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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湛下山而来,一路游山玩水,看似管这个管那个,只是随性而为,顺其本心,可从没忘记自己的真正目的,已经突破到了三大窍穴的天鼎穴,他如今考虑的更多的则是下一大窍穴——本神穴。
加上那块星辰铁,与这两件事情无关的外事,他从来不真正的放在心上,便是全真教,那是马钰的掌教人,作为师叔,他只管在其身后撑腰就行,顶多动动嘴皮子,提点建议。
陈家不愧为镇江府第一世族,仅仅两天,陈明道就把那个书生查了个底朝天。
家庭背景、人脉关系、经济财源,以前是否买过书、求过学、最近有无特别异常之处等等,几乎涵盖了书生的方方面面。
综合分析收集而来的种种信息,最终得出结论:那书生根本就是农家子假冒的,因为平时十分羡慕读书人,可能不知从哪里得了一册先人的手稿,便大胆的据为己有,冒充读书人,欺人欺己,图名图利。
事情的真相终于水落石出,那些素来不服气的书生们沸腾了,遇此良机,还不趁机落井下石更待何时。
他们知道那书生胸无半点墨,便你一句我一句的商量起来,只要不让其拿出现成的诗作,什么行酒令,当场出题作诗、做对子、,总之,就是变着花样玩,让那书生自行露出马脚,当众揭穿他的真实面目。
当那李姓书生美滋滋的应邀而去后,当即傻了眼,不是每一人拿出自己的诗作让大家一起品鉴吗,怎么突然间变了,他今日可背熟了三首诗词,准备彻底折服这些心高气傲之辈。
他的神情变化,在场之人尽收眼底,心里都十分了然,不少面色诡异,想笑又不敢笑,怕打乱了众人的计划,憋得格外难受。
可这一幕,李姓书生没有察觉到,因为他的心已经乱了。
结果,每一项考察读书人基本常识的活动,他都丑态百出,让周围人肆意的嘲笑了个够,临到结束,他终于被众人给哄了出去,耳边犹响起那一声声刺耳的话语。
“简单的酒令都接不上,你怎么做的诗?”
“我有一对,听好了,上联是身后有余忘宿手,嗯?这么容易你该都不会吧。”
“以秋为题,大家一人作一首诗词,你的诗怎么回事?完全跟题目相差十万八千里,你该不会看不懂题吧,或者你的诗是从哪里抄来的?”
“你读过几天书,能识得几个字?竟敢冒充读书人,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你说你多年苦功读书,想必家中抄录了不少经书典籍,不妨带我们到你家去看看,看一看你家究竟有多少藏书?”
“别逞强了,你的底细早都被陈家的明道兄查的明明白白,你恐怕连诗的常识都不甚了解,平仄、对仗、押韵,起、承、转、合的章法和结构你给大家说说,怎么样?说不出来了。”
“原来是个大骗子,把他赶出去。”
李姓书生梦已破碎,万念俱灰,行尸走肉般回到家里,怀着满腔的怨气和不甘,用一抹白绫,终于自绝于房梁。
第一零八章 陈府告示()
李姓书生选择了逃避,选择了自杀,这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同情,反而加重了世人对他的偏见,因为,做出这种事情,影响的确太恶劣了。,
司空湛得到消息时,没什么特殊的反应,既然那个书生有胆子敢那么做,就要有承担起一切后果的心理准备。
自杀,对他来说,也许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有勇气坦然面对世人的指指点点,活在一片嘲讽和不屑的眼神当中。
要怪,或许怪他太笨,或者别人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蠢。
李姓书生的死,对司空湛而言,如夏日的泡沫,只在眼前一晃,就消逝的无踪无际。他眼下关心的是,他还没发现让他一展伸手的机会。
人常言:乱世将至,必有妖孽。
可乱世都已经好几年了,镇江一带却干净的跟张白纸一样。司空湛稍一打听,便知晓原由,原来是金山寺法海禅师的缘故。
“法海本事大,又手脚利索,没事经常下山乱转悠,尤其他好像对降妖除魔有着非同一般的执念,把自己的家门口犁了一遍又一遍,纵算有再多的妖魔鬼怪,也经不起他一茬一茬的收割,妖怪的产出压根就赶不上他收割的速度。
因此,本地一直没有妖怪的传闻,外地的妖怪都听说过法海的鼎鼎大名,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他们也没胆量踏足镇江一带。
结果弄到最后,法海经常要到外面游历,以满足自己收割妖怪的强烈愿望。”
在法海的地界,出现如此奇特的现象,司空湛除了佩服,只剩下了苦笑。他是想展现自己的法术,但总不能像个江湖卖艺的一样给人表演吧,那样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说不得,他要离开镇江,追随法海的脚步,到外面地界干票大的,总之,他会法术的名声最近一定要打响,并不是非要在镇江不可。
又过了几日,司空湛眼看没有机会,就是想创造机会也没法子创造,只好决定离开镇江,反正他的白蛇之旅也结束了,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一个小小的心结。
有的时候,事情偏偏就是这般凑齐,
这日清晨,怀着对镇江深深的“失望”,司空湛正打算离开,却被一件事给吸引住了,原来是陈家下人急匆匆来贴告示,上面说要邀请奇人异士到陈府,具体的事情倒是没有明说。
他看陈家下人面色沉重,肯定是府上出了大事,但又有难言之隐无法公之于众。
反正对陈家的那位陈明到印象不错,司空湛决定临别之际去看看,而且点名邀请奇人异士前去,肯定事情不会简单,说不定,自己想干票的大的就应在这件事上。
陈家,有威望、有地位、有名气,要什么有什么,条件完美符合,只要替人家解决掉麻烦,他还用辛苦的到处去找活干?根本已经用不着了。
当然,这些都是他的猜测,还是要亲自动身去一趟方可。
怀着一石二鸟、公私兼顾的心态,司空湛收回出城的脚步,折身回返,打听陈家宅邸所在,很快找上门去。
来到陈家大门之外,司空湛第一眼便看到大门之上悬挂的匾额,上书“陈府”两个烫金的大字,笔势雄浑,苍劲有力,一看就是出于名家的手笔。
大门两侧站着两个小厮,正一脸急色,不时的向大道两侧张望,仿佛在等什么人似的。
司空湛的到来,两个小厮自然看得清楚,他们见司空湛一袭道袍,腰间挂一葫芦,后背长剑,就是站在那里,自有一番沛然的气度,不知不觉令人折服。
两人都是机灵人,眼前顿时一亮,莫非是看到告示赶来的高人,他们连忙躬身迎过来。
“敢问道长”一个小厮张口询问,语气恭敬。
司空湛平时不拘小节,但对仪表还是颇为在意,像道济和尚那般的,就是你有本事,人家也会把人当成骗子给轰出去,就是不得已勉强所为,也会看轻几分,事情还没办,先要遭一顿白眼,那是济公的道。
济公的道,司空湛学不来,也不会去学,他自有自己的道,有多少本事,就应得到多大的尊重,这是他的原则。
“贫道全真教司空湛,偶然看到府上的告示,特来贵府,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啊?您您就就是全真教的司空道长?”
小厮震惊的张大嘴巴,另一个的表情同样不遑多让,他们虽不是武者,但全真教的大名他们简直如雷贯耳,在他们的印象里,全真教的道士都有本事,何况天下第一的司空道长。
见司空湛点头,这个小厮激动不已,连忙对司空湛道:“道长您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老爷。”话音未落,他就拔腿回跑,可能用力过猛,差点摔了一跤,嘴里还不停的小声念叨:”我的乖乖,我的天,”
剩下的一个小厮眼神明亮,看司空湛好像跟看神仙似的,崇拜、敬仰,或许心存敬畏,他不敢正大光明的打量司空湛,只是偷偷的观瞧。
“老爷,老爷!”小厮一边跑一边高声喊道。
陈老爷正烦心着,听的外面下人大喊大叫,没有了规矩,心中火气更大。没等小厮进入正堂,他先忍不住走到门口生气的道:“没大没小,你乱叫什么?”
“呃!老老爷!”小厮忐忑道。
“说吧,有什么事?”陈老爷皱眉问道。
小厮顿时喜上眉头,激动道:“老爷,外面来了位高人,说是全真教的司空道长。”
“你说什么?”陈老爷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又一次问道。
“全真教的司空道长,那个天下第一的司空道长来了。”小厮再一次重复道。
这次陈老爷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一样变得兴奋起来。
“可是那个有神兵的司空湛司空道长?”
“回老爷,正是那人。”
陈老爷高兴的直拍手,对小厮急促的吩咐道:“你为什么不早说?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把人给我请进来!”
“慢着,还是我亲自去请。”
陈老爷怕诚意不足,干脆自己出门迎接为妥,他四五十岁的年纪,急匆匆向外快步行走,小厮小跑着跟在身后,随时准备照应一般。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陈老爷当先看到长身而立,一派儒雅的年轻道人,不用想,必是全真教的司空道长。
第一零九章 奇人异士()
尽管看着年轻些,但气度洒然,风轻云淡,很符道家逍遥随性的特点,传闻司空道长不就是十分年轻吗。,
陈老爷阅人无数,眼力不差,知道遇到了真正的高人,连连拱手施礼,口中不住的赔罪,说“失礼,来迟之类”的客套话。
陈家做足了姿态,摆明看重自己,对自己礼遇有加,司空湛岂有不满之理,他向来人敬我,我亦敬人,打个稽首,也显得格外谦虚客套。
两人寒暄几句,陈老爷便亲自为司空湛领路,进了陈府,直到正堂。
坐定,陈老爷终于难掩脸上愁容,司空湛看出陈家有事,并不想无聊的摆什么架子,喝口茶,径直问询。
“不知贵府为何要找奇人异士,可是府上出了什么事?若不嫌弃,能否告知贫道一二,或许贫道能帮上什么忙。”
陈老爷素知全真教的道士都是行侠仗义的武者,论起来此事本不干武者什么事情,他也不会对武者抱有什么信心。若是其他的武者前来,他未必满意,但眼前这位不是一般的武者,那可是能降服神兵的存在,人家的本事由不得他不敬畏。
因此,陈老爷对司空湛的前来抱有绝对大的希望。
既然司空湛发问,陈老爷也并不打算隐瞒,就一五一十的开始诉说起来。
“也不知怎么回事,前两日我儿明道还好好的,结果突然间昏迷不醒,我请了好多大夫都束手无策,说没有查出病症,上金山寺找法海禅师,禅师却出外云游不在,万不得已,我才让下人人四处贴上告示,希望有高人看到后能来府上看看。”
司空湛了然道:“原来如此,你怀疑令公子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陈老爷心情沉重的道:“我儿无缘无故昏迷不醒,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
“事不宜迟,贫道去看看令公子的情况。”司空湛以为陈家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