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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那个女人当真可怕呢!”金灵儿笑道,回想起与女帝初见,那般美艳之人,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所以,对付你的人,其实是想要得到这个江湖!”师如是淡淡一笑,“云大哥,最近江湖上可有什么大事发生,类似于青楼‘裙下风流榜’之类的。”
“唔!”云天尧沉吟片刻,“江湖这些年颇为太平,倒是并无大事发生,不过明年春,当今的武林盟主就要退位让贤,并且要金盆洗手,退隐江湖!”
“这便是了!有人想要夺这武林盟主之位!”师如是说道。
“嘶!”云天尧摇头,“这我便不懂了,当武林盟主的话直接打擂夺个天下第一不就得了,为何大费周章又是黑金血字令,又是暗杀偷袭,搞出这么多事不累么?”
金灵儿苦笑,“天尧哥,这也不怪你,你虽在江湖,但你这般淡然,独来独往,也就未能触及更为隐秘的江湖事了。正如如是妹妹所说,蓝陵动,江湖乱,其实江湖的中心,就是蓝陵,武林盟主也好,什么泰山北斗也好,说白了不过一个虚名。正如人会往庙堂去是为了权利一般,江湖也有江湖的权利,若能在蓝陵取得一席之地,江湖地位自会水涨船高,因为蓝陵有最为强大的地下情报网络,‘酒色财气’这个销金窟之后是富可敌国的金山银山,钱与权,蓝陵都有,而目前,这些都在金陵楼!”
“云大哥,是否觉得这‘黑金血字令’接得太过容易?悬赏姐姐的命,酬金不少吧,怎会让你一接便接到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风险越大收益越大,若放之平时,只怕早已抢破头了吧?”师如是笑着说道。
“呵!原来如此,哈哈!我以为是我保护了灵儿,不想却还是被灵儿给护了!”云天尧这才恍然大悟。
“黑金血字令”一接,其他人便不得再出手,或是必须先杀死云天尧,云天尧接这暗杀令,就是为了替金灵儿先挡住这一刀。黑道杀手为了悬赏去暗杀杀手的事时有发生,这般大额的悬赏更是烫手山芋本该抢破头皮,却是悬了许久无人问津。云天尧也算是当局者迷,见到“金灵儿”三字便接了下来,现在回想起暗影楼管事当时那怪异的表情,原来是嘲弄以及不可思议。
“也不能怪云大哥,只能是关心则乱吧!”师如是一笑,再看云天尧时也不如之前那般冷冰冰,多了些赞许。
云天尧尴尬地笑笑,金灵儿的手轻轻拉住他,柔弱无骨,细腻光滑。
“如此,我便已经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这便说与你们听。”师如是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首先便是这武林中的大事,武林盟主退位让贤,盟主头衔虚位以待,各方豪杰都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然而一个深知江湖事的人则不然,他或许也会参与争夺,但他的重心却不再此处,而是放到了蓝陵,换而言之,这人很了解蓝陵,极有可能是诸多管事之一;
其次,姐姐的身份特殊,先是与女帝的洛水之约,这点就让姐姐与朝廷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朝廷可以不管蓝陵事,但蓝陵不可触及朝廷利益,姐姐在的蓝陵才是蓝陵,对于朝廷来说,蓝陵要多少有多少,随时可以付之一炬。所以,姐姐在,蓝陵在,那人不能明着对姐姐下手,只能暗中进行,于是才有了这‘黑金血字令’,这本来就不报希望,不过是一次试探,成功固然好,不成功也没有损失,不过能钓到了云大哥这条大鱼,也算因祸得福吧!”
金灵儿与云天尧相视一笑,若不是这黑金血字令,二人的确不能再续前缘。
“若姐姐丧命于杀手之手,那这杀手自然成了替罪羔羊,而悬赏者身份隐秘,当然他也不会蠢到自己去发布悬赏,肯定假手于人,所以如何都不会暴露身份,可谓一举两得。
虽然我不了解暗影楼机制,但想必云大哥也不会使用真实身份去接任务吧,那么自然没人知道云大哥与姐姐的关系!”说着,师如是狠狠瞪了云天尧一眼。
金灵儿在一旁噗嗤一笑,云天尧尴尬非凡,他二人的往事想必金灵儿也不会主动与人说,应该是师如是自己猜出来的,尴尬之余也对师如是佩服的紧,这女子当真才思敏捷,智慧过人。
“接令之后的这段时间,这人便在等待,等着传出姐姐被杀的消息,如今还有五日,那人却是坐不住了,这才有了发生在蓝陵的这些事,而他选择这个时候,目的也是为了混淆视听!”
“‘裙下风流榜’?”金灵儿反应过来。
“的确如此!”师如是点头说道,“我详细研究了一下被‘剔骨仙’所害姑娘的情况,皆是裙下风流榜上的热门人选,包括金陵楼在内,这些青楼已经占了蓝陵半壁江山,而这其中,有两家却是毫发无损,秦淮舫与风月楼,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金灵儿皱眉不语。
“先不说这个,先说说我金陵楼车马被袭这事!”师如是说着,拳头紧握,语气中也有杀伐之意,“李家姐妹回家祭祀本是平常,有多少护卫,实力如何,这些都是金陵楼内部安排,当然,想知道也不难,蓝陵这情报网络,就是大海捞针也不是难事,问题是,何人会如此大动干戈呢?火花大道那边,几百黑衣人,加上七煞门门主,仇老四,这明显是冲着十位哥哥去的,若是不了解金陵楼布置,是不可能做出这般安排的!所以我适才说,这人很可能是管事之一,因为他有这个能力查得这一情报。”
“有没有可能是金陵楼内部透露出去的?”云天尧问道。
“绝无可能!”却是金灵儿斩钉截铁说道,“都说人心难测,但这金陵楼偏偏就不这样,呵,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般,但它就是这般,你说奇不奇怪呢?”
“嗯,的确!”师如是也是淡然一笑,“而且,这些好手平日都不在金陵楼中,而是隐于市井之中,具体安排都是我与姐姐负责,绝无第三人知晓。”
“嗯,见谅!”云天尧赶忙道歉,不该怀疑金陵楼内部的人。
师如是摇了摇头,“人之常情,云大哥不必如此!再说回秦淮舫与风月楼,风月楼刚崛起,最先知晓今年主榜之人偏好异域风情的便是他们,而且风月楼规模比之金陵楼还要大,可谓是后来居上,隐隐有赶超之势。秦淮舫一直与金陵楼隔河相对,虽然一直被金陵楼压了一头,金陵楼却也只是略胜一筹而已。从金陵秦淮双美争艳,到如今风月楼崛起,变成三足鼎立,如果金陵楼倒下,谁才是最大的赢家呢?”
“都有可能!”云天尧说道。
“不,是秦淮舫!”师如是否定了云天尧的想法,“风月楼势头虽猛,但是后劲儿不足,如今不过是靠着几个西域舞姬勉强维持,一但风头过去,自然还是金陵楼与秦淮舫的美人们历久弥香。”
“咳咳!听着有点怪!”云天尧有些尴尬。
“青楼一行的确如此!”金灵儿笑着说道。
“最后咱们再来说说那个最重要的信息,‘秦’,这个字可是透露出很多东西哪!”师如是端起茶杯,小饮一口,润了润喉咙,金灵儿与云天尧都耐心地等着,此处正是最关键的地方,幕后黑手即将呼之欲出,“‘秦淮舫’有个‘秦’字,‘秦淮舫’的老板也姓‘秦’,秦淮舫一直输给金陵楼,这么多年,心中有怨气,也算常情,所以这理由倒是十分充分,不管怎么看,所有矛头都指向了秦淮舫。”可师如是突然话锋一转,“但是,我只能说那人的确心思巧妙,可惜还是棋差一招,因为秦淮舫是最不可能做这种事的,更何况还是对金陵楼下手,所以,幕后之人是风月楼的人!”
“等等,为”云天尧习惯性地想要脱口而出,问为什么不是秦淮舫,但有了前车之鉴,他赶忙把话吞了回去,改口问道,“何解?”
“我来说吧!”金灵儿笑着说道,“因为秦淮舫也是我的!秦淮舫里的姑娘都是从金陵楼出去的!”
“唔,这倒是未曾想到。”云天尧摇头,还好刚才没那般问出口。
“天尧哥,你把秦淮舫倒过来念看看?”金灵儿环着云天尧的胳膊,靠在他的肩上,眼神温柔。
“秦淮舫,舫淮秦淮秦怀情?怀情!原来如此!”云天尧这才明白为何秦淮舫不可能,因为怀情,怀念钟情。
“那说是风月楼,又该怎么解释?”云天尧问道,如今排除了最不可能的一个,剩下的便是正确答案,他对这师如是现在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很想听听她怎么定下结论。
“若姐姐不在了,金陵楼人去楼空也只是时间问题,毕竟,有金灵儿的金陵楼才叫金陵楼。”师如是朝着金灵儿投去一个微笑,金灵儿笑着摇头,“最有能力接纳这些姑娘的,只有风月楼,而秦淮舫是一条船,毕竟就那么大,容纳不了那么多人,如此风月楼便成了第二个金陵楼,变成了蓝陵新的销金窟,就有了无数的金银,此为其一;
风月楼的老板做得不够狠,他没有对自己的人下手,换做是我,肯定会先对自己下手,而且是第一个,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这样便不会这般显眼,如今剩下秦淮舫与风月楼,排除了秦淮舫,自然只剩下风月楼了!此为其二。”
“咕咚!”金灵儿与云天尧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心道,还好师如是站在自己这边,不然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女帝驾崩,新皇继位,必定不会沿用女帝时期的许多政策,趁着新政改革,无暇顾及江湖事,此时姐姐与朝廷之间的纽带便是最为脆弱的一环,等到朝廷缓过劲来,重新建立起联系,只怕会更加坚不可摧,所以,机不可失,自然要先下手为强。蓝陵可有千千万,但金陵楼只有一个,若是没了姐姐,从朝廷角度出发,只需要再扶持一个即可,与金陵楼旗鼓当地的风月楼便是最佳之选,此为其三。”
“风月楼的老板叫做季春秋,季姓源于春秋时期,千余年前诸侯混战,直至始皇帝一统天下,当时始皇帝便以‘秦’作国号,希望秦如春秋一般,永存自然,成就千秋霸业,所以,这季春秋,也是‘秦’字!而且,听闻此人在江湖上地位极高,武功深不可测,更是蓝陵管事之一,一旦他的计划成功,他将成为武林中最具权威的武林盟主。还有,那七煞门门主不是被带回来严加拷问了一番么,不想这人倒是有些骨气,到死都不肯张口,能让一门之主死心塌地跟随,绝非等闲之辈,这季春秋倒是符合,此为其四。
汇集诸多线索,如此,这风月楼的季春秋便是这幕后之人!”
“啪啪啪!”云天尧鼓掌,“精彩绝伦!佩服!”
云天尧没想到,这师如是仅凭一点点蛛丝马迹,就能把整个事情脉络梳理得如此清晰,推理更是环环相扣,有的放矢,令人信服。
“如今我们已经知道了这季春秋的阴谋,那我们该如何处置?”
“哎!”师如是却是叹了一口气,“如今虽然知晓幕后之人,但也只是能够有所防备,若不能洞悉他全部阴谋,我们还是处于不利之地。”
几人陷入了沉思之中,只有烛火不停跳动。
突然,师如是惊恐地站了起来,椅子被撞倒在地,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云天尧。只见云天尧手中握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