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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无忌终于赶回,只见得他毫不迟疑,双目有金光闪现,手捏剑诀,指尖剑气吞吐,猛地朝着那荧光刺去。
那荧光颇为胆小,本就被吓得不轻,这会儿又面对公孙无忌这护花狂魔的精纯剑气,更加慌乱了些,荧光一闪一闪,就像在滴溜溜乱转。
隔得近了,公孙无忌隐约可见荧光包裹的似是一个小动物,可他此刻心思全在赫连明空身上,根本没有细看的心思。二人都受了重伤,赫连明空更是一直昏迷不醒,能否逃出这古怪之地还是未知之数,此刻他怎敢心存侥幸。他二指成剑去势不减,那荧光恨不能立刻寻个地洞躲进去,避开这煞星。
或许当真天无绝人之路,竟真的让这荧光寻到了一处避难所。
荧光陡然消失,公孙无忌立刻制住剑指,剑气消散,面上表情古怪至极。
“嘶,这该怎么办?”公孙无忌颇为无奈。
赫连明空呼吸平稳,那荧光想来并未对她造成伤害,应是自己关心则乱,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可一码事归一码事,这东西竟然“咻”的一下从赫连明空的领口钻了进去,这就有些难办了。这荧光暂时没有伤害赫连明空,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可不敢拿她的命去冒险。
思前想后,还是得把这小东西给弄出来。
钻到了衣服里,想要把它给弄出来,难道要脱她的衣服?!
那些古怪的记忆里,“他”与“她”缠绵缱绻,亲密得紧,巫山云雨自是也有,她的胴体,想到此处,不禁面红耳赤,因为他自然也是见过的。可那些记忆来得古怪,他自己也不甚清楚,本想与她聊聊,怎料又发生诸多事情,两人到现在都没能好好说过一句话。他是个正人君子,骨子里便不会做趁人之危之事,未有过任何非分之想,到得此刻,除去为了替她驱寒,两人以洞为房、衣为被、地位床睡在了一起,当然这是迫不得已,等她醒来他要为此事道歉,哪怕挨上几巴掌也无所怨言。
可若是把她的衣服给解了,这就有理也说不清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洞,女子拥有绝色之姿,昏迷不醒,你说你正人君子,解女子衣服是因为有个小东西钻到衣服里去了,说出去谁信!
“你个小东西乱钻什么!”公孙无忌直挠头,手探了几次,又都收了回来,矛盾得很,委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脑中却是灵光一闪,随即苦笑出声,不禁自嘲起来,“公孙无忌啊公孙无忌,你还真是关心则乱,你的剑心通明哪里去了,怎地如此失态,这小家伙不出来,你不会逼它出来么,笨!”
于是乎,公孙无忌咬着牙站了站了起来,一招手,羲和剑发出一阵嗡鸣声,从身后飞回到他的手中。但见得暗淡的剑身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更是将他整个笼罩起来,本来看去有些虚弱的他好似一瞬间充满了力量,变回原本高大挺拔模样。
修真界里有句话,“宁斗十个赤手空拳之人,也不斗一个持剑剑修”,指的便是剑修持剑与否完全是两个人。
此刻的公孙无忌好似一尊杀神!
羲和剑与其心意相通,剑气不住吞吐,幽幽朝着赫连明空扩散开去。自然,他是不会伤害她的。但见剑气好似一层透明胞衣从脚向头缓慢推进,要将赫连明空的身体包裹起来。
这便是他的想法,利用剑气将那钻到她衣服里的小东西给逼出来。
剑修的剑气何等存在,想来那小东西是不敢硬撼的。
以剑气覆盖一个人,却不伤人分毫,重伤之下还有这等把控力,也难怪修真界会将他与剑宗洛剑尘那等妖孽般的人相提并论,公孙无忌的确是剑修奇才。不过,他也不敢逼迫得太紧,一是不知道那小东西到底是何物,二是担心那小东西狗急跳墙拼个鱼死网破,万一有毒可真是无妄之灾。
剑气缓慢推进,一副温水煮青蛙架势。
当剑气推进至赫连明空胸口处,那小东西感受到威慑,从她的领口处探出个头来,公孙无忌大喜过望,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当下提起十二万分精神,生怕功亏一篑。
他一脸严肃,如临大敌,操控着剑气推进。
“一点点,只差一点点了!”他心中这么念道。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眼看那小东西就要钻出,他却与赫连明空对上了眼!
她醒了!
他怎地也不会想到,小东西没揪出来,赫连明空却先一步醒了过来。
公孙无忌瞬间慌了神,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剑气也陡然消散,那只差一步就被逼出来的小东西又缩了回去,躲在那温柔乡里不肯出来了!
“那个误会!”
赫连明空醒来之后自然觉察到了衣衫内的动静,不似公孙无忌大动干戈最后功亏一篑,好似心有灵犀一般,她有些吃力地坐起身来,心念一动,这小东西便自己爬了出来,贴着她的秀颈蹭了蹭,倒是惹人怜爱的紧。她将手凑过去,小东西便轻轻一跃落到了她的掌中。
白皙光洁的掌心之中,只见得一只通体白玉,发出莹莹微光的小小三足玉蟾歪着脑袋与赫连明空对视着,模样可爱,这便是那小东西的真身了。
“月宫玉蟾蜍?!”赫连明空有些疑惑,不过更多的还是喜爱,伸出纤指轻点玉蟾的脑袋,小东西倒似颇为享受,竟也主动靠了过来,蹭了又蹭。
修真界中有许多祥瑞之物,虽比不上五神灵、九尾天狐,但这三足蟾蜍也是其一。不过修真者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反倒是凡世之中名声流传甚广。三足蟾蜍在凡世神话传说中被唤作金蟾,口含钱币,象征财富,常被商贾之家供奉,俗语有云,“家有金蝉,财富滔滔”,便是希望它能招财致富。而金蟾又为月宫灵物,因此月宫也被称为蟾宫,有“蟾宫折桂”一词表锦绣前途一意。可见三足蟾蜍在民间的地位。
只是,眼前这只却是通体白玉,想来更是稀有。
病中美人逗弄可爱的小动物,这般场景自是令人流连,公孙无忌在旁边看着,只觉赏心悦目。看了一会儿,才发现赫连明空已经歪着脑袋看了他好一阵子,那三足玉蟾竟也是一模一样,气氛顿时尴尬起来。他急忙咳嗽一声,化解尴尬,自顾自说起话来,语调平缓,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却是不敢看她的眼睛。
“唔,情况就是这般,族人伤了你,可我我并不想害你”
公孙无忌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至于怎么到这来的,他也没个头绪,委实无法言明,而为赫连明空疗伤一事自是略过不提,毕竟她为公孙与百里两族高手所伤,自己不过是做些补偿罢了,况且还不够彻底,此刻她还为阴寒所扰。
只是,女人心,海底针,公孙无忌这榆木疙瘩又怎知赫连明空此刻心里的欢喜。
看到身上的那件紫色衣袍,加之公孙无忌那慌乱神色时,赫连明空施展自观之术,探得体内如今境况,发现原本狂乱的剑气已无踪影,却换作了新的温柔的剑气包裹水灵阴寒之力。她极为聪慧至极,只瞬间变知晓了他的所作所为,心中感动。
赫连明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静静地听着,然后,泪落似珍珠。
念了几十年,想了几十年,又可以近在咫尺听他说话,想来算得前世到今生,终于得偿所愿。到得此刻,她竟是有些不敢相信,泪水朦胧双眼,更显得不真实。只是,她却不敢抬手拭去盈在眼眶里的泪,生怕擦干后,眼前不过是梦幻泡影。
公孙无忌怕刁蛮的女人,更怕流泪的女人,又一次手足无措起来。
“你、你别哭啊,我、你”公孙无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她哭,心脏好似被一只手握住,一下,一下,疼痛难忍。
赫连明空也不说话,就这么流着眼泪,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冲破了公孙无忌心中的枷锁,驱使着他去做一些事。他感觉很奇怪,好似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提线木偶,被人操纵着。
他伸出手,掌心触碰到了她的脸颊,轻轻摩挲,拇指为她拭去泪水。
她没有反抗,反而微微偏头,靠了过来,颇为顺从。
他的眼里映着她,美艳绝伦,只她一人;她的眼里映着他,温柔怜惜,亦如往昔。
气氛变得暧昧,月宫玉蟾蜍在赫连明空的手心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它是灵物,颇通人性,似是觉得自己有些碍事,竟轻轻一跃落到了赫连明空的肩头。
没了这碍事的小东西,赫连明空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思念,猛地扑向了公孙无忌,紧紧地抱住了他。
“啊陛下,臣妾好想你”她终于哭出声来,将心中的一切都宣泄了出来。
公孙无忌只觉脑袋疼痛欲裂,似有什么东西破碎开来,许许多多奇怪、支离破碎的画面开始浮现。
黑暗的天幕,幽幽的月光。
一黑衣男子与一白衣女子引路,道路一眼望不到头,红色花海一眼望不到边,见到一块石头,行过一座桥,与一个端着汤碗却红颜白首的绝美女子说了些话,然后步入沉沉的黑暗,接着便是一阵白光闪过
“这些是、是什么?”公孙无忌越是想要探究,头却是越疼。
只不过,比之好奇,他更在乎怀中的女子,她的哭声让他想要撇开世间的所有。
他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头痛减轻,少倾几不可觉。
好一阵子,两人都有些尴尬,各自分开。
只不过赫连明空心中更多的还是失落,他依旧没能记起自己是谁。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如张老所言,修真者可有的是时间,他总会记起的。
“咳咳,此处天地异象,古怪得紧,是否有危险还不得而知,避免夜长梦多,我想,我们还是得先逃出去再说!”公孙无忌缓解尴尬说道。
“唔!”赫连明空沉吟,“危险,想来倒是不用担心!”说着她将肩头的月宫玉蟾蜍捉来放在手心里,又道,“月宫玉蟾蜍乃是祥瑞,但凡出现之地必是灵山秀水,一方水土一方物,应是没有凶兽恶煞才是。不过你说的有理,我们应早日回去!”
公孙无忌微微皱眉,他自然知晓赫连明空所指,他们被困的这些时日,不晓得天师道门与公孙家族怎样了,两大超级宗门开战,只怕是
“我想去洞外看看!”赫连明空说道,想要起身,却是半点气力也无,公孙无忌赶忙将其扶起,二人搀扶着走向洞口。
如公孙无忌一般,看到这天地异象,赫连明空亦是惊讶万分。
“常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可这天地颠倒,水却在上,我想,出口应是在下面了!”赫连明空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公孙无忌点了点头,神色有些犹豫,又道,“那要不”
“我们一道去!”赫连明空说得坚决。她自然知晓公孙无忌的担忧,她重伤未愈,适才走到洞口已经气喘吁吁,虚汗直流。饶是山体颠倒,去往山顶尽是下坡,可不能御空飞行,行路也是极难,他正是担心她的身体。可她好不容易与他在一起,这般亲密,又怎会让他独自前去,何况,虽然极力隐瞒,那些消失的剑气定与他有关,他如今亦受到反噬伤势颇重。还有,虽说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