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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冲着赤影罩面就是军中惯用的一老崩拳,眼见着这一拳堪堪打到,也不见赤影有什么动作,却忽然不见了人影,大汉急忙转身,却见赤影正站在他身后,还是同样的姿势。
大汉挠了挠头,有点儿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不过他自持身雄力大,向来不怕跟人近战硬拼,见赤影不还手,总觉得捡了便宜,右拳挥出,不过这次他多了个心眼,料想眼前人必向左避让,他跟着左手一掌劈到。这一拳一掌直奔赤影打去,大汉心说看你这次往哪里躲,却见赤影手一抖,已将一条腰带挡在他面前,大汉伸手便抓,本想抓住腰带把这个人扔出去,谁知那腰带竟然射出数道红色丝线!大汉惊异地看着一根根刺穿了自己的手,接下去脸上、身上、腿上同时出现了一道道伤痕,跟着噗的一声,鲜血喷了出来,直喷的他自己满脸是血,只有那冰凉的铁皮头罩没沾上多少血迹。
赤影伸出另一只手,毫不费力的拉动着挂在血丝网上的男人,好像他是个牵线木偶,男人含混不清的说了句话。赤影两手一收,紧接着腰带一抖,那个巨大的身躯平平被摔飞了出去,重重实实落在木屋前的一片土地上,血丝将男人分割成了大大小小数块,洒落了一地。
熊戴影走了过去,翻看了地上那些肉块,里面有一块染上红色的铁牌,写着两个字“蝎岛”,他抬头道:“看来他也是个铁牌子。”
赤影道:“最后他是在求饶,话里好像有什么‘假的’,其他的也没听清。”
没听清,你不慢点下手,熊戴影暗想。虽然怨怪赤影鲁莽,他却也不想再生争端,指着地上的尸块,道:“你把这里收拾干净,我先去寻主子,你随后赶到!”
血液已经渗入土地。赤影心道:就是见这里好埋人,才往这边甩的。
看赤影沉默不语,就知道他是同意了。
熊戴影一刻不停朝来路奔去。
1卡普兰奴吊桥()位于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温哥华的卡普兰奴河谷上,是温哥华最古旧的旅游胜地,始建于1899年,号称是全球最高最长的人行吊桥。
第二十一回 上岛——夺船()
1067年,北宋,登州,黑水号
宽阔的身躯,在相对狭小的船舱里显得格外庞大。
雷义恭敲开后舱的一扇门,迎着开门的是个俊秀的汉子,他苍白的脸色在黝暗的光线里像是涂了一层白|粉:“来了。”声音虚弱低沉,似断似续。
“嗬,这还没唱戏,就扮上了?”
听了他的戏虐,汉子的脸又煞白了几分,一手紧抓着门把手,一手急忙捂住嘴,干呕了两声,险些又吐了出来。
摇摇头,雷义恭跨步进去。一眼望去,屋里或坐或卧,共有七八个人,各个脸色煞白。中间椅上坐着风二娘,皱着眉头看着一个个晕船晕得七倒八歪的手下。
雷义恭在丐帮算水性最好的,以往与筏帮打交道,洪七里都派他出面,雷义恭见识过筏帮的人在曲转回环的黄河里撑筏子,自然对海中行船更适应些。
待雷义恭走到她身边,风二娘先开口了:“我这些人都不识水性,吐得都不成样了。”
他没想到风二娘的人如此这般经受不住风浪,安慰道:“你且放宽心,好在还有北海堂和降龙堂的兄弟们。”
他们分别在甲板下的各个船舱里待命。
以风二娘的脾气,要不是因为手下人晕船,这时早嚷嚷着要动手了。她朝雷义恭望去,心道:老雷与我都是急脾气,怎么不见他着急呢?索性问道:“你今日怎也这般沉得住气?”
这次沙连元坐镇登州负责接应,由华子鸾统领夺船行动。一登船,华子鸾就下令说先不要动手,等他先到甲板刺探虚实,之后再伺机一举拿下这艘船。
雷义恭与华子鸾相处时间最久,两人最有默契。华子鸾向来行事谨慎,可不知怎么得,连自己这个大老粗也察觉到了什么,他叹了口气,道:“我总觉得这船里里外外透着古怪。”
“古怪?你甚意思?”
“这船上的许多官兵是会家子!”
“听沙老说过,水师配着专门的武教头,会武艺不算什么稀奇的?”
雷义恭咂咂嘴,道:“许是我多疑了?”
风二娘咯咯地笑起来,道:“没想到,这话能从你嘴里冒出来。”
雷义恭干笑着扯扯嘴角算是回应。
突然,一声嘶哑低沉的啸叫声穿越甲板,接着一阵缓慢而沉稳的鼓点传来,连船舱里的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阵剧烈的晃动,几乎将风二娘从椅子上抛了起来,她连忙使出“千斤坠”,稳住身形。雷义恭同样气沉丹田,两脚稳稳站住。
呜——呜——呜——
随着鬼怪哀嚎般的声音,又一次颠簸袭来。
风二娘的手下在雷义恭进门时,本都下了决心不在帮中长老面前显露惧色,可眼下早抛到脑后,忘得一干二净。毕竟这些汉子都挑的是分舵中的硬手,自信也经历过不少江湖风雨,个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但他们全都没有行船出海的经历,一众旱鸭子被赶下水,立刻都怂了,脚下软如泥沙,胸中翻江倒海,连脑子也不尽好使了,这会儿一个个死命的抓住身边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
直到船身从剧烈摇摆变成了微微晃动,大家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可那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却没消失,雷义恭皱紧眉头,心想: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他转头对风二娘低声道:“我的家伙呢?”
不是说不能鲁莽行事吗,怎么突然又想要动手了?风二娘一愣,道:“在我那行头箱里收着呢。”
“速速取来!”
风二娘朝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他们马上把两个大箱搬了出来。
她从自己的腰带里取出钥匙,打开箱子上的锁头,从几件戏服下先抽出了雷义恭的宽剑,递了过去。
雷义恭把剑从剑鞘里抽出来,将剑尖朝下,直直地竖立在自己的食指的厚茧上,让它保持一动不动。
风二娘和周围的丐帮弟子都不知雷大长老这是什么意思,满脸狐疑地相互看看,又见他表情严肃,一时不敢言语。
这时又微微晃动,手指上的宽剑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掉了下来,雷义恭不等它落地就一把抄在手里,只听“唰”的一声,宽剑已被他敏捷的插进了剑鞘。
“老雷,我觉得你今天才是里里外外透着古怪。”风二娘说道。
“这是筏帮的瓢把子教的水上辨方向的法子。”他答道,“真的不对劲了,这艘船改了航向,我们这不是往北去,而是朝东了!”
风二娘听他这么一说,才明白过来,心里不由地一激灵,她一撸袖子,抄起自己的兵器,对手下道:“还发什么愣,抄家伙!”
从港口出发以后,丐帮的人一直闷在舱内,他们早已迫不及待,渴望战斗,可华子鸾心中却产生了一丝不安。
他一边假意在甲板上散步,一边用余光扫过舰上站立的士兵,他在心中记下每个岗位。船的两侧布满弩机,船头船尾各设有投石机。
甲板上的水师兵士,果然个个都精通水性,随着海浪击打船身,他们的身体亦都自然的起伏,犹如脚下埋钉,一个个在甲板上稳如泰山。但令华子鸾吃惊的是,其中有些水手太阳穴高高鼓起,眼露精光,明显是练过外家功夫的高手。
黑水号随着波浪前进,过了一片洋流和缓水域,风向开始变幻无常起来,船上帆布被吹得扑啦啦作响。
呜——呜——呜——
前方的头船吹响战号,这是水师的信号。
华子鸾忽见旁边的两艘船靠了过来,分居黑水号的两侧,船与船的间隔保持五六丈远。船上的水手、兵士都严阵以待,虽然他不明白战号吹响具体代表了什么意思,但从改变的气氛也可判断一二,前方即将进入激流区了。
头船领航,中间两艘,最后三艘。三排船舰速度一致,呈战箭簇列阵前进。
见舰队行进有序,华子鸾总觉得自己嗅到了一丝危险的迹象:水师明明训练有素,并不像沙老说的那般不堪。眼下船与船靠的如此之近,黑水号稍有动静,其他的船就能从旁策应,人身肉躯如何抵挡弩炮投石?夺船也许并不像设想中那么容易,时机才是最重要的,幸好自己延后了行动。
这片海域,水流又急又强,风吹起大浪,还带起层层漩涡。
船体被簸了起来,华子鸾都觉得脚下不稳,忙扶住了旁边栏杆。他心想:这片激流险象环生,怪不得船夫不愿出海。
“收帆,降桅!”忽听旁边的船上,有人大喊:“桨手待命!”
华子鸾向两边的船分别望去,甲板上一片忙碌,他再看看自己乘的黑水号,却无人下令。
呜——呜——呜——
战号再次长鸣,又听旁边的船上传来:“下桨!”话音甫落,桨官轰隆击鼓,敲击声缓慢而有力,百桨齐动,刀鱼船以比风还快的速度前进。
黑水号仍是沉寂无声,它的速度明显开始拉后了。
旁边的船上众声喧嚣,呼喊、号角和鼓声,还有船桨起落击水的响声。
呜——呜——呜——呜——呜——呜——
水手们都知道战号接连吹响,就表示有疾风大浪侵袭。
果然海面掀起了一股巨浪,三艘船被一下冲开了。
黑水号上突然听到一声大喝:“收帆!”
华子鸾往船头望去,凝视着一个身影,这人便是黑水号的舰官,他心定神闲,并不觉得自己下命令慢了半拍,有什么不妥。
“降桅!”狂暴的海风吹起那舰官的披风,他身上穿着红色藤甲,下身是罩着皮裤,腋下夹着一顶圆盔。铁盔重甲在海上就是一道催命符,他那藤甲两侧还缝着两个大鱼漂,可以吹气进去,一旦落水,可以在水面浮起。
水手立刻忙碌了起来,余下的兵士一动不动,坚守岗位。
华子鸾不禁感到奇怪,为什么要比其他船晚收帆?这舰官磨磨蹭蹭难道不怕船被浪掀翻了?
大浪涌来,黑水号的降桅还没完成,船体虽然没有失了平衡,可也被吹得打了转儿,像是没有重量的浮叶,摇摇摆摆随着洋面挪动,船头彻底偏离了行进的航线,转向了另外的方向。
旁边两艘船因为做足了准备,并没有受太大影响,它们冲破大浪的阻隔,追上了前船。
前方的船队又传来战号巨大的声音。
五艘船稍做整顿,便很快重新保持好了队形。
而黑水号慢慢吞吞,拖在了最后。
透过汹涌的白沫和海浪的拍打,黑水号前甲板再次传来指令:“下桨!”此刻舰官咆哮了出来,鼓点加急,击桨的速度也随即跟上。
换做往常,华子鸾会怀疑这个舰官的能力,因为偏离了前进的方向,桨手还要全力划行,不出片刻其他的船已不见了踪影,他暗暗猜疑这人要将船带到何方?
他正想仔细揣摩,不料那舰官从船头走了下来,直冲自己走来。
“尊驾便是戏班的班主?”
这舰官仪容清俊,相貌堂堂,瞧着也不过四十来岁年纪,说话却颇有官威。
“正是小可。”华子鸾声音流露出了一些焦虑的情绪,问道:“这船为什么跟大队分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