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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元和血午未听到回答,只得一动不动地保持着下拜的姿势不敢起身,甚至敛声屏息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两旁分立的十一名男子也如同木雕泥塑般静默,一时间整座大殿里只能听到那面大旗拂摆之时发出的扑剌剌之声。
好半晌后,空中的惨白火焰倏地缩回白骨王座上的一百零八颗头骨之内,那面血红大旗亦化作一道赤色流光飞到那青年背后消失不见。
青年缓缓张开双目,望着下面依然跪拜未起的两人道:“血午,你不仅私离圣地狩猎凡人,更违本座禁令在人前显露血刹真身,该当何罪?”
血午听到主人对自己在外间的所作所为竟是一清二楚,伏在地上的身体瑟瑟作抖,连连叩头乞饶道:“主人恕罪,念血午尚有些用处……”
青年的脸色登时一变,也不见有动作,身下王座上的一颗头骨口中喷出一团惨白火焰落在血午身上,倏地蔓延开来将他全身笼住。
此火却非凡火,而是专门伤人魂魄的冷磷炼魄冥火,血午的衣物发肤不见丝毫灼烧痕迹,人却已经痛不欲生地就地翻滚。
“虽然你们十三血刹是本座创造的最完美作品,日后本座的一件大事也要依赖你们的力量,但这并不等于你们拥有与本座讨价还价的资格。你们须要记住,自己只是本座创造出来的一件工具,绝对的服从才是你们应有的本分!”
听着那青年平静却隐隐透出森冷之意的话语,血元连同两旁分立的十一个男子都心生寒意,一起躬身向上施礼,齐声道:“属下等牢记主人教诲!”
青年重新阖上双目,口中道:“既然血元已经重罚过血午,本座便网开一面,只赐他三日阴火炼魂之苦。你们将他带下去,在本座这遮天血云旗炼成之前,决不可再踏出这圣地半步。哪一个再招来麻烦影响了本座大事,本座便亲手将他毁掉!”
血元等人恭然垂首应命,施法隔空摄起仍在惨白火焰笼罩下的血午,轻手轻脚地退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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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病危;回天()
救了那村中的百姓之后,虽然推测那血午不至于蠢到犯案,陈祎等人还是接连监察了数日,直到另一件事情发生。
原来这天从涿郡来了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求见李渊之后当即哭拜于地。
看到那信使时,李渊当时便吃了一惊。他新来弘化上任,妻子窦氏与两个幼子李玄霸、李元吉都留在涿郡。又因窦氏近年身体多病,李建成之妻郑氏与李世民之妻长孙无垢也在留在彼处侍候。眼前的信使却是自己留在涿郡的心腹家将之一,这由不得他心中生出不详的预感。
果然那信使禀报说自己是受两位少夫人的差遣,路上甚至动用了几处李家隐藏的势力,轮番倒换快马昼夜兼程骑赶来弘化,只因窦氏的病情忽地沉重来诊治的许多名医已经含蓄地叮嘱李家准备后事。
骤闻此事,饶是李渊心机深沉,也是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欲倒,幸好身边的陈祎手快一把扶住。而李建成、李世民和李秀宁兄妹三人都已痛哭失声,甚至顾不上去安慰同样悲痛的父亲。
陈祎急忙对李渊道:“丈人且不要只顾悲伤,夫人虽然病重,却未必便没有挽回的余地。”
此言一出,李家四人同时收泪,四双眼睛冒着光盯在他的身上。李渊一把扯住陈祎,急切地道:“险些忘记贤婿你非是凡人,定有办法来救夫人性命。”
陈祎有些头痛,若说杀人自己是行家里手,救人却实实在在是个门外汉。不过想到“二相环”中尚有不少孙思邈在临别之际相赠的灵药,至不济也可以暂时吊住窦氏的性命,当即点头道:“小婿自当尽力而为。事不宜迟,我即刻动身赶往涿郡。”
此行李秀宁是定然要跟去的,李渊和李建成、李世民父子虽然心中牵挂,但能否真正将弘化的军政大权纳入掌握之中,关系着整个李家在未来的命运,三人实在无法脱身。
经过商议之后,陈祎带着李秀宁、孙悟空、陈喜和摩勒一同乘坐“如意金梭”赶往涿郡。
那如意金梭飞行绝迹,片刻之间便已经到了涿郡,有李秀宁的指点,直接在李家的后宅降落下来。
李府后宅的丫鬟婆子看到一艘黄金大船从天而降,各个惊慌不已,呼“神仙”纳头叩拜者有之,喊“妖怪”东奔西逃者亦有之。
幸而长孙无垢正带了几个侍女在厨下为婆母煎药,听到院中一阵大乱,这位将门之女、未来的大唐皇后毫不畏惧,随手抄起案头的一柄菜刀出来观看。
厨房的下人们见少夫人如此应用,也都生出些胆气,各自拿起些擀面杖、烧火棍之类的“兵器”,乱糟糟跟在长孙无垢的身后。
此时陈祎等人已经从“如意金梭”上下来,看到现场的乱象,李秀宁先出来安抚人心,恰好与从厨房冲出来的长孙无垢碰个面对面。
一对闺蜜兼姑嫂相见,却来不及说几句体己话。长孙无垢的头脑反应极快,看到跟在李秀宁身后的陈祎时,立时想到这位“金蝉子”或许便是婆母的救星,当即扔下手里的菜刀,引着众人去看窦氏。
李建成的妻子郑氏正在侍奉已经病至奄奄一息的窦氏,忽地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心中不由一阵恼怒,起身出来看是何人如此不知轻重。
“阿嫂,我母亲怎样了?”
郑氏才一出门,迎面正遇上快步超过长孙无垢走上前来的李秀宁。
见来的是李家最受宠爱的小姑,郑氏登时息了怒气,黯然道:“秀宁妹妹你来的正好,快去见婆婆一面罢。”
“金蝉子,快跟我走。”李秀宁心急如焚,伸手抓住陈祎拖着便往房中闯。
陈祎也知道事情紧急,若是等到未来岳母的当真断了最后一口气,他却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于是只转头叮嘱了陈喜、孙悟空和摩勒三人一句“耐心等候,不得造次”,便跟着李秀宁进了房中。
郑氏见状微微皱眉,几天前李渊已经使人来将皇帝赐婚的事情报知窦氏,所以她也能猜到这个生了一头罕见金发的俊美少年便是小姑的未婚夫金蝉子。只是两人终究尚未成亲,李秀宁不仅当众与之拉拉扯扯,还要带他窦氏的卧房,这未免有些逾礼。
长孙无垢心思灵动、眉眼通透,虽在匆忙之间,仍发现郑氏神色间的一抹不以为然,上前悄悄地扯了扯她的衣袖,阻止她即将出口的劝说之语。
郑氏有些疑惑,长孙无垢却向她做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与她并肩跟在李秀宁和陈祎的身后进了房中。
房中尚有几个侍女在床榻边上侍候,李秀宁看到形容枯瘦、面色灰败的母亲躺在榻上紧闭双目,悲呼一声“娘亲”便扑到近前。
等到发现母亲对自己的呼唤毫无知觉,除了微弱的气息外便如一具死尸无疑,眼泪便再也止不住地滚滚流下。
陈祎急忙劝道:“秀宁先不要哭,待我来看一看夫人的情况。”
李秀宁闻言,含泪起身让在一旁。
陈祎快步走到榻前,将右手的一根食指伸出按在窦氏的腕上。
郑氏在后面看得清楚,眉头皱得更加厉害。她出身世家,眼界见识不凡,这些天又见过许多为窦氏诊病的名医,却从没见过有人用一根手指把脉的。
其实陈祎是切切实实地不懂诊脉,此刻不过是用自身的真气来探查窦氏体内的情况。因为看出窦氏的身体已经虚弱至极点,他没有敢使用带着几分妖异属性的金蝉真气,而是偷偷调动了丹田内温醇柔和的佛门真气。
当一缕真气在窦氏的体内游走一周,陈祎的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李秀宁在一旁看到陈祎的神色,本就忐忑的心中愈发惶恐,颤声问道:“金蝉子,我娘亲她……她究竟……,难道……”
说到后面已是泣不成声。
陈祎忙露出一丝微笑安慰道:“秀宁别慌,我自有主张。你且请旁人略作回避,我先施法缓一缓夫人的病情。”
李秀宁大喜,急忙对那几个侍女喝道:“你们立即退下,没有召唤,不得入内!”
那些侍女也知道这位二小姐在李家的地位,又是涉及夫人性命的大事,不敢有丝毫耽搁,闻言急忙退了出去。
李秀宁又转向郑氏和长孙无垢,匆匆施了一礼道:“两位嫂嫂见谅,金蝉子要施法救治娘亲,旁人不便观看,还请回避片刻。”
郑氏再也忍不住,秀眉一扬便要说话,还是长孙无垢暗中拉扯她的衣袖制止,又听她道:“金蝉子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有他出手,夫人必定无恙。大嫂,我们且一起回避一下。”
等旁的人都退了出去,陈祎默诵法咒双手结印,施展了佛门“普世甘霖咒”的术法,无数充满生机的天地灵气到房间之内,化作无数莹白光点悬浮在空中,纷落如雨洒在窦氏的身上。
随着一滴滴白色光点无声无息地融入窦氏体内,一旁的李秀宁眼看着窦氏的枯槁灰败的肌肤恢复丰盈光润,到最后窦氏紧闭的双目微微一动,随即缓缓张了开来。
“娘亲!”李秀宁心中狂喜,欢呼着扑上前去,却没有注意到身后收了术法的陈祎脸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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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药医不死病()
听到李秀宁的呼唤之声,外面的郑氏和长孙无垢又惊又喜,一起快步走进来看,却看到俨然已是容光焕发的窦氏竟已在榻上坐了起来,正将又哭又笑的李秀宁揽在怀中温言安慰。
“母亲,你……你已经好了?”
长孙无垢对陈祎的能力有些了解,看到这一幕不可思议的情景,虽然也是吃惊匪浅,面上却还能保持平静。郑氏却已经目瞪口呆,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窦氏轻轻拍了拍李秀宁的后背,向着郑氏和长孙无垢露出笑颜,尽显李家主母的雍容之态:“为娘的感觉此刻的身体说不出的舒畅,应该是没有大碍了。这些日子既要适逢汤药,又要料理这一大家人的生活,着实辛苦你们两个了。”
郑氏忙道:“相公母亲身边,理应由儿媳代为尽孝,何言辛苦?”
长孙无垢亦随声附和,而后又笑着向陈祎道:“此次母亲能够无恙,全赖金蝉子你妙手回春。虽然早晚是一家人,但妾身还是要代夫君向你致谢的。”
说罢便敛裙裾向着陈祎盈盈一礼,一旁的郑氏也随着施礼称谢。
陈祎急忙向旁一闪,苦笑着摆手道:“两位嫂嫂不必如此,小弟受之有愧。”
李秀宁最了解陈祎,听他说出“受之有愧”四字,一颗心登时又沉了下去,却仍怀着一丝希望问道:“金蝉子,你既然已经施了法,应该将我娘亲的病医好了罢?”
陈祎沉默半晌,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秀宁,夫人的病情有些古怪,我用的方法只能治标。最多三天,夫人的病情恐怕还要反复。”
“这不可能!”李秀宁大叫起来,“娘亲如今哪像有病在身的人?又怎么可能病情反复?”
“秀宁!”窦氏的神色却始终平和,轻轻喝住情绪有些激动的李秀宁,转向陈祎道,“你便是秀宁自己选中的夫君金蝉子罢?果然一表人才。先前我本已奄奄待毙,幸得你出力将我救了回来,便是让我多活一日,也是你莫大的功劳。我的病情究竟如何,你只管实话实说,毋须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