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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俱厉喝道,“你将他怎样了?”
陈祎苦笑摆手:“秀宁稍安勿躁,我确是金蝉子无疑。但金蝉子只是我伪造的一个身份,你眼前的才是我的本来面目。”
看着李秀宁仍是将信将疑的样子,右手抓着剑柄不肯松开,陈祎转身向着安琪儿招手。
安琪儿呵呵轻笑,却还是听话地走到他的身边,任凭他伸出长臂揽住自己的腰肢。
陈祎对李秀宁道:“如果我不是金蝉子,你觉得安琪儿会否容我如此亲近?”
李秀宁终于松了一口气,右手也放开剑柄,皱着一双弯弯的秀眉问道:“平白无故地你弄一个假身份做什么?还有你究竟是什么人,姓甚名谁?”
陈祎没有回答,头上的乌黑长发纷纷脱落,瞬间变成一个光头,同时默默运转《阿弥陀经》心法,身上登时透出一抹得道高僧的出尘气质。
李秀宁在心念电转之间,立时猜到了陈祎的身份,这一惊却更甚于方才,脸色亦变得苍白如纸,满是苦涩酸楚:“你便是自己向云定兴的那位俗名‘陈祎’的玄奘法师罢?你既然已是出家之人,何苦又来招惹我?”
陈祎缓步上前,轻轻握住她紧握成拳的玉手,口占一诗表明心迹:“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怕误倾城。愿得世间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不负如来不负卿……”李秀宁目中淌下两行清泪,恨恨地问道,“玄奘法师,你不觉得自己太贪心了吗?”
陈祎霸道地将她揽入怀中,坚定地道:“贪心又如何?我就是要修成无上佛法,跳出轮回之外,逍遥天地之间,也决不会错过每一份降临到身上的真挚情感。秀宁,只要你愿意将未来交付给我,我必还给你一世幸福!”
李秀宁伏在陈祎怀中沉默不语,好半晌后才没头没脑地道:“你一定要维持好金蝉子这个身份,不可有半点疏漏。”
陈祎稍稍一怔,随即大喜笑道:“秀宁放心,我徒弟孙悟空有变化之能,随时可以来做我的替身,等闲不会出现纰漏。等我结成舍利之后,便设法修炼一具身外化身。到时我一心二体,便再无暴露之虞!”
安琪儿鼓掌笑道:“好了!事情总算说清楚了。请问我们的玄奘法师,下一步要做些什么呢?”
陈祎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道:“我已命辛丑往师门送信,说明了天魔宫传人大举入世的消息。相信我那师父应该不会坐视不理,很快便要派来援兵帮我。到时我便只能以玄奘的身份出现,有一些事情将不便再做。所以现在便要抓紧时间,将这些事情做个够本!”
说罢忽地探手一抓,将安琪儿香喷喷的身躯抓入怀中。
用心感受一番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后,陈祎低下头看着怀中已经俏脸飞红的一对玉人儿,一本正经地道:“贫僧在师门学艺时,有幸在二师兄妙风处借阅了一部《大欢喜禅法》。不知两位女施主是否愿意和贫僧一起参详一番?”
听得这般疯言疯语,李秀宁轻啐一口,早已羞得不敢抬头。
已与陈祎有过肌肤之亲的安琪儿却向他抛个媚眼,娇笑道:“小和尚尽管放马过来,本小姐怕你不成!”
第六十七章 山门护法;四部天王()
陈祎小心翼翼地从纠缠着自己的玉臂粉腿之间脱身出来,从“二相环”的芥子空间中取出一身辛丑裁剪的合度得体的白色僧袍穿在身上。回头望望床榻上仍在酣眠的安琪儿和李秀宁,脸上现出柔和的笑意。
昨夜他与安琪儿数度抵死缠绵,用尽浑身解数才耗尽了她的精力;至于李秀宁,虽然考虑到她尚在青涩之时而未曾真个采摘,却也半哄半骗地要她奉献了一番手口温柔,折腾了半夜后弄得她手酸口涩沉沉睡去。
“主人。”
门外忽地传来摩勒压低的声音。
陈祎到了外间屋里,回身轻轻将里间的房门掩好,应道:“进来罢。”
摩勒推门进到房中,看到主人换成了僧人形象,丝毫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他自觉地压低了声音,以免惊扰了里间的两位主母:“喜少爷过来送信,说主人你的师门里来了四位高僧,如今都住在永仁坊的‘不空寺’。那四位高僧使辛丑传来口讯,要请主人你过去相见。”
陈祎精神一振,早知道师门作为天魔宫的死对头之一,绝不会对销声匿迹多年后再次入世的天魔宫坐视不理,只是没想到反应如此之快。
他略一沉吟后道:“确实该去见一见,总要知道开战时有多少实力可以调用。我即刻便去,你留在家中照看,另外唤两个懂事的婢女来服侍里面的两位小姐。”
摩勒道:“我已经安排好了,少时自会有侍女来服侍两位小姐沐浴更衣。那几个侍女都是我一手调教出来,懂得事情轻重,也管得住自己的嘴巴。”
陈祎满意地点头,如今摩勒做事情愈来愈得力,许多事情根本不用自己吩咐,他便已想在头里处理得妥妥贴贴。
来到外面,正看到陈喜坐在廊檐下无聊地摆弄他那柄异形短剑。
“四哥!”
见到陈祎从卧房内走出,陈喜弹腰一跃而起,凑过来挤眉弄眼地暧昧笑道:“小弟给四哥道喜了,怎不见两位嫂子出来,也还容小弟拜见讨赏?”
陈祎随手便赏了他一个爆栗,笑骂一句“人小鬼大!”
玩笑开过后,陈祎便要动身赶往不空寺与师门派来的援兵相见。原本他是要打发陈喜回家,但陈喜软磨硬泡地要跟去看热闹。陈祎想着带他去见见世面也好,便点头答应下来,只叮嘱他老实跟着自己,多看少说。
两人才出了这进院子,孙悟空却又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和陈喜一样纠缠着要一起去。
陈祎想到日后大战开始,孙悟空也是自己的一大助力,总没有一直藏起来不见人的道理。当下叮嘱孙悟空牢记着他现在是陈祎好友“金蝉子”的弟子,在人前要唤自己作“师叔”,不要说错话露了口风。
三人结伴出门,一路来到永仁坊不空寺,这座寺庙始建于北魏,规模不大,寺中僧侣也颇为低调,在洛阳一带的诸多寺庙中声名不显,是一等一的清幽去处。
陈祎到门上报出身份,当时便有一个小沙弥引着三人入内,穿过几重殿宇来到后院的一列禅房前。
有四名僧人听到声音已经先走出来相迎,陈祎隔远打量,此四僧看上去都是三十来岁年纪,形貌各异。上首一僧白面短髯,怀抱一张斑驳陆离的古琴;第二个黑面针髯,背负一口五尺阔剑;第三个紫面虬须,脚边蹲坐一对花斑狸猫;最下首一僧黄面无须,手中托一只黑色钵盂。
四僧看到跟在小沙弥之后的陈祎,一齐合十深施一礼,口称:“净土寺内门护法弟子法濬、法卓、法常、法印,见过玄奘师叔。”
陈祎听到四僧自报法,当即站定了受了他们一礼,然后含笑道:“原来是大师兄的四个得意弟子,我净土宗的山门护法,免礼罢!”
在师门学艺的一年,陈祎已经将净土宗里里外外的底细蓦地门清。
净土宗自掌门道信以下,分成真传弟子、内门弟子、记名弟子三个等级。
记名弟子只能修习净土宗入门心法,需要经过三年的观察,再完成宗门颁下的一项任务,才可以晋升为内门弟子。
内门弟子将拜入一位真传弟子门下,净土寺内院修行净土宗的高阶功法。
至于真传弟子则是如陈祎这般得到道信亲传,可以净土宗圣地,修行的亦是净土宗根本法门《阿弥陀经》。
在内门弟子之上、真传弟子之下,还有一类界定较为模糊的执事弟子。他们位列内门弟子,但受宗门重用被委派了一项执事并传授专门功法。
眼前的四僧,便是净土宗担任护法之职的执事弟子——其实便是宗门的专职战斗人员,修行的则是净土宗护法神通《四部天王法藏》。
陈祎曾听大师兄神照说起过他这四个弟子。四僧分别修行了“持国”、“增长”、“广目”、“多闻”四部法门,修为皆已臻达练气九层的巅峰,联手布下“天王炼魔大阵”后更有与结丹修士相抗的实力,实是净土宗最强悍的专业打手。
面对陈祎这净土宗第六位真传弟子,虽然其修为年纪都颇有不如,但法濬等四僧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规规矩矩地见礼之后,恭请陈祎到禅室说话。
到了禅室内落座后,陈祎问道:“四位师侄来时,师尊可曾指点日后该如何行事?”
法濬答道:“启禀师叔,我等未见师祖尊颜,是师父来内院代传法旨,要我们四人前来洛阳,一切听候师叔差遣调拨。”
陈祎闻言暗喜,有这四个唯命是从的强力打手在身边,除非天魔宫派出结丹级数的老怪物,否则自己已是安如泰山。
法濬又道:“师父还要弟子转告师叔一事,他已经将天魔宫传入入世的消息传报给终南楼观台与普陀潮音洞,相信这两家很快也会派人前来。到时师叔当代表我净土宗这东道主好生接待,既不可失了礼数,也不可弱了宗门的气势。”
陈祎刚刚点头表示明白,门外便有一个小沙弥禀道:“几位禅师,外面来了两位客人。其中一位女施主自称是普陀山潮音洞门下弟子,要来求见净土宗的高僧。”
陈祎笑道:“诸位师侄,这却是说曹操曹操到了。来者是客,我们不可失了礼数,还是一起去迎一迎才好。”
众人于是一起出了禅室,一路来到寺院正门时,便看到一个白衣负剑的少女及一个身形高大、相貌粗犷的中年僧人站在阶下。
双方打个照面,陈祎、孙悟空与对面这两人同时讶然道:“是你?”
第六十八章 白无瑕、燕赤霞;三宗新秀会()
站在不空寺门前的两人,赫然正是昙宗与白无瑕父女。
陈祎没想到白无瑕竟成了与自己师门并列“三正”的潮音洞门下,愣了一下才上前合十施礼道:“昙宗大师、白姑娘,没想到竟是你们二位,贫僧玄奘有礼。”
白无瑕看到顶着一个光头、穿着一身僧袍,却依然如玉树芝兰,风流倜傥,同样失神了片刻,见到陈祎上前来见礼,才回过神来,清丽脱俗的脸上恢复先前的恬淡神色,上前亦用佛门礼节合十见礼:“潮音洞门下白无瑕,见过玄奘师兄。”
陈祎有些意外,只一年不见,这丫头的性情似乎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而她修为的进境简直匪夷所思。
他自己身负“金蝉七术”这等来历神秘的功法,又在净土宗修习了佛门无上心法《阿弥陀经》,一年时间修为也不过是又练气四层提升到第七层,直到日前接连以“金蝉摄元术”吞噬了刑戊和花弄影两大天魔宫传人的修为,才又有所突破。
而在陈祎的灵敏感应下,白无瑕应该也有了练气七层的修为。一年时间,由一个后天武者晋升为初入练气后期的修士,这样的速度已经不能用“突飞猛进”来形容。
“你小子果然出家了吗?玄奘这法倒也不错,颇有些佛家气象!”
看到陈祎又在望着自己女儿发愣,白无瑕身旁的昙宗横跨一步,拦在两人之间,脸上分明一副“离我女儿远些”的神情。
陈祎看对方防贼一般防着自己,不由得苦笑无语。
一年不见,这位少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