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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大哥!”李沅芷心疼的唤了一声。
“放心,死不了!”慕容复没好气的说了一句,随即又笑道,“你不是想出去看看么,还不快穿衣服。”
李沅芷脸色微微一红,这才想起,自己可是不着寸缕的靠在慕容复怀中,眼前一黑,差点羞晕了过去,犹豫了下还是说道,“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
“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慕容复轻笑一声,丝毫不知脸皮为何物。
想起先前慕容复在水下对她做的事情,李沅芷心中既是羞耻又是愤怒,脸色红白交替,终是狠狠瞪了慕容复一眼,径直站起身来,从浴桶中跳了出去,飞快的朝里间跑去,她实在做不出当着一个男子的面穿衣服。
慕容复微微一笑,也从桶中出来,将衣衫整理好,真气一转,一阵水雾从身上飘出,不多时,衣服已完全干了。
慕容复当即朝里间走去,却在这时,帘子掀起,露出一个身形来,原来李沅芷生怕慕容复偷看,因此穿衣服不知道比平时快了多少倍,这才片刻过去,便已穿得严严实实。
亭亭而立,玲珑有致,肌肤胜雪,秀美非常,一头青丝随意的披在肩上,如出水芙蓉,朝气蓬勃。
慕容复眼前一亮,暗赞一声“好一个绝色女子”,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淡淡道,“走吧。”
二人出了西厢房,余鱼同还躺在院中,动弹不得,慕容复止住其流血,同时也封住他的经脉,怕他逃走。
“余大哥!”李沅芷惊呼一声,就欲上前去扶余鱼同。
不过慕容复却是伸手一拦。
“你干什么?让开!”李沅芷面色微怒,美目含嗔。
慕容复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淡淡说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须知男女授受不亲,如果你不干净了,本公子留你也没什么用。”
李沅芷愣了一愣,也就明白过来慕容复的意思,小脸微微一白,“我我知道了。”
慕容复这才点点头,放开李沅芷。
李沅芷飞奔上前,犹豫了下,终究没有去抱余鱼同,只是探出两只手去,将余鱼同扶了起来,口中说道,“余大哥,你怎么样了?”
余鱼同张了张嘴,却是将头撇到一旁去,一言不发。
李沅芷瞥见其眼中那抹厌恶之色,不由得心中一痛,随即惨然一笑,“芷儿知道,自己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以后也不会再缠着余大哥,只盼余大哥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就好。”
“芷儿”余鱼同闻得此言,不由心中一软,回过头来,唤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沅芷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细心的帮余鱼同敷药,并用事先准备好的纱布,替他包扎伤口,口中自顾自的说道,
“余大哥的心思,芷儿也知道一二,以后没了芷儿的纠缠,余大哥倒是省却了许多烦恼,若是坚持下去,或许或许能够得偿所愿也不一定。”
经此一事之后,她的心态也发生了些许莫名的变化,以前,她知道余鱼同心中只有骆冰,但她仍然没有放弃,
因为她知道,余鱼同与骆冰都绝不可能做出对不起文泰来的事,只要自己坚持下去,一定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但今日,有了慕容复这一出,她知道自己与余鱼同再也不可能了,即便是余鱼同不会嫌弃,她也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更何况,方才余鱼同那嫌弃厌恶的眼神,已经深深刻在她的心上,仿佛烙印一般,驱除不去。
听得此言,余鱼同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之色,想要开口解释什么,忽觉手背上一阵冰凉,抬头看去,却见李沅芷泪光闪烁,两行清泪,自眼角缓缓滑落。
“芷儿”余鱼同很想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奈何身子动弹不得,心中一热,却是说道,“芷儿,余大哥喜欢的是你,余大哥喜欢的是你。”
李沅芷心尖儿微微一颤,她盼这句话,已经盼了无数个日日夜夜,但今日盼来之时,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默然片刻,忽的泪如涌泉,秀拳紧握,雨点般拳头落在余鱼同身上,“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点说为什么要现在才说为什么”
慕容复眉头微微一皱,手腕微微一抖,一道晶莹剔透的小剑在掌心缓缓凝聚,随即又慢慢散去,终究是没有采取什么动作。
余鱼同还道李沅芷怕自己嫌弃她,口中连声说道,“芷儿,余大哥不会嫌弃你的,现在也还不晚,咱们便是只做一刻钟的夫妻又如何,一起死在这个魔头的手上又何妨!”
李沅芷登时怔住,若是先前,她或许会动此念头,但此刻不知为什么,或许是那厌恶的一眼,生生刺痛了她,又或许是心中觉得余鱼同不过是在安慰她,可怜她,所以心中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如今的她,只盼余鱼同能够平安活下去,便是最大的念想了。
“芷儿芷儿”余鱼同见李沅芷不说话,神色焦急了几分,可无论他如何叫唤,李沅芷也不开口,只是处理着他的伤口。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余鱼同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李沅芷这才转头看向慕容复,嚅嗫道,“能不能解开他的穴道?”
此刻的慕容复,心中却是微微松了口气,方才他见二人似乎有同归于尽的打算,可着实捏了把冷汗,没想到李沅芷却是默然不语,登时心中大定,他知道,这二人之间已经出现一条深深的裂痕,再也不可能恢复了。
当即随手一挥,解开余鱼同穴道。
余鱼同刚能动弹,便不顾一切的扑向李沅芷。
李沅芷惊慌后退,余鱼同虽然受伤,但不过一些皮外伤,一身一流内力,却是半点无损的,此刻脚下生风,动作敏捷,又岂是李沅芷能够躲过的。
眼看李沅芷就要被余鱼同抱个正着,慕容复陡然冷哼一声,声音传入余鱼同耳中,却如平地惊雷一般,身子一顿,喉咙一甜,却是吐出一口血来。
慕容复却是身形一晃,横在二人中间,抬腿一脚踢在余鱼同的小腹上,将其踢飞了出去。
“余大哥!”李沅芷大惊,就欲上前,却被慕容复拉住了手腕。
“你放开我,”李沅芷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开,遂大吼道,“你出尔反尔,说好不伤害他,你又”
“我怎么了?”慕容复冷声打断李沅芷,“他方才想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么?我怎会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
听得“自己的女人”几字,李沅芷娇躯一颤,脸色不自觉的一红,心中生出了一丝异样,但马上又抛却杂念,针锋相对,“你好不要脸,谁是你的女人了?今日若不是你,余大哥也不会这样!”
第七百八十八章 请帖()
慕容复对此,却是没有半点愧疚,等坐实小昭等人确实落在红花会手中后,他还要大开杀戒也说不定,沉吟半晌,便说道,“我不与你争辩这些,马上便让你看看红花会的真面目,相信你将来一定不会后悔今日决定的。”
“哼!”李沅芷轻哼一声,不再言语。
随后慕容复倒也没有食言,解开余鱼同的穴道,余鱼同心中怒意澎湃,几乎忍不住要与慕容复拼命,但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自己远不是慕容复的对手,而且慕容复已经盯上了红花会,必须尽快赶回红花会馆,让四哥早做准备。
心中如此想着,余鱼同看了李沅芷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还不走,等本座留你吃饭么?”慕容复神色微微一冷。
余鱼同嘴角抽搐了两下,本想说两句场面话,但想起刚才的遭遇,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口中道了声“告辞”,便径直离去了。
李沅芷望着余鱼同的背影,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般,不住的往下流。
慕容复眉头皱了皱,这丫头用情很深啊,这般下去,强留在自己身边,又有什么意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自己戴了顶帽子。
犹豫了下,慕容复说道,“你也走吧。”
“啊?”李沅芷还道自己听错了,一脸疑惑的看着慕容复。
“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只要不让我看到你跟哪姓余的在一起。”慕容复淡淡道。
李沅芷一时间也愣在了原地,便是连眼泪都不自觉的止住了,好半晌后才反应过来,美目中闪过一丝喜色,“你说真的?”
慕容复瞥见其神色变化,心中恨不得收回方才的话,奈何话已出口,只好说道,“自然是真的。”
不料李沅芷神色变幻一阵之后,却是摇了摇头,“我既然答应了你,就断然不会反悔,我李沅芷虽是一介女流,但也懂什么叫言出必行。”
话语中,带着丝丝讥讽之意,原来她根本就不相信慕容复这个色狼会就此放过她,如此一说,不过是想支开她,去对付余鱼同罢了,从慕容复先前的言行来看,确实有很大可能,因此她万万不会这个时候离开的。
慕容复愣了一下,转眼也就明白李沅芷的意思,心中有些好笑,嘴上则是说道,“你可想好了,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可就没了。”
李沅芷怔了一怔,有些不确定的看了慕容复一眼,犹豫了下,终是咬牙点头,“反正反正你这坏蛋已经玷污了人家的身子,除了跟着你,我还能去哪。”
“我什么时候玷污你的身子了?”慕容复脸上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笑容,口中问道。
“你”李沅芷登时大怒,“你方才那样作践我,敢做不敢当么?”
慕容复自是知道,方才在桶中,自己强迫李沅芷用口,虽然没有实际结合,不过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跟破了身子也没什么区别了,他故意如此一说不过是在提醒李沅芷,她已经是自己的人了。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与余鱼同私会的?”慕容复话锋一转,却是问出了心中一直疑惑的问题,按理说能巴结上李沅芷这个来历极大的女子,红花会是乐见其成的,定然会将李沅芷当做上宾一样供起来,怎会给她安排在这偏僻的民房中。
要知道,李沅芷的父亲现在可是忻州延绥总兵,与宝亲王的封地代州距离极尽,若是能够将李可秀拉入宝亲王一方的阵营内,将极大的增强宝亲王的实力,以红花会的行事风格,断然不会放着这么一大块肥肉不要的。
“什么私会,说得这么难听,余大哥见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便每日来陪我说说话罢了。”李沅芷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解释道,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悲伤之色,“我是偷偷跑出来的,父亲不同意我与余大哥在一起。”
慕容复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之色,原来是那李可秀根本就看不上红花会,估计红花会大概也猜到了这一点,所以明知李沅芷就在城中,却是故作不知,那余鱼同之所以会每日过来一次,恐怕也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示。
李可秀此人,在清廷中也是不可多得的一员大将,颇有能力,这些年来战功彪炳,又很会逢迎上意,年纪轻轻便已坐到总兵位置,别看他只是一镇总兵,实际上却是节制一州之军事,权力不可谓不大。
想到忻州与代州相隔颇近,慕容复忽的联想到某种可能,这李可秀会不会是清廷特意安插到此,用以制衡宝亲王的人?
“红花会的脸可真大,居然妄想凭借李沅芷对余鱼同的喜欢,来与李可秀联姻”慕容复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