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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从那以后,对那个女人也淡了不少,毕竟我再不讨他的喜欢,我也是他的长子,那个女人起了害我之心,也伤了爹的心。娘这边不肯原谅他,他又不想去那个女人那里,不久后有个丫头爬上了他的床。
那丫头也是个厉害的,颇有手腕,竟然哄得爹纳她为妾,于是我又多了个姨娘。这个姨娘很不简单,多年来竟然没有被那个女人整治死,相反在爹面前这个姨娘还很得脸。”
薛凌风说道这里沉默了下,他缓和了下心情,又继续开口说道:“我十四岁开始,变得更加桀骜,因为这年我的亲胞姐被薛家送进了宫里,宫门深似海,宫里是龙潭虎穴,不管我和我娘如何的反对,家族还是强硬的把姐姐送进了宫,因为姐姐长的样貌极好,又温柔聪慧,是她这辈中最合适的女孩。
我举得家族为了自己的利益,残忍无情,根本不顾别人的死活,所以我恨这个家族,我讨厌京城中每个薛家的人。
我十五岁时,姐姐在宫里得罪了一个贵人,差点被治死。是定远侯爷给求的情,才保下了姐姐的命,因为圣上很钟爱定远侯,有了他的帮助,姐姐也在宫里慢慢的有了位置。姐姐今日能成为贵妃,可以说定远侯功不可没。
而定远侯就是于我祖父有恩的人,也是那年我爹去丹东要见的人,更是那个女人的伯父。
因为知道了姐姐的处境,我又帮不上忙,心里难过,四哥便带我进青楼散心开眼界。
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名叫小玉仙的女子。她长的柔弱可人,看上去楚楚动人,她的身世很可怜,知道她是个好女子,只卖笑不卖身,我对她很是同情。和她就谈了多了些,后来我还带了老七一起去看她。
老七也和小玉仙谈的来,他以为我喜欢小玉仙,就抢在我前面替小玉仙赎了身。并找了个地方安置她。
这事被府里知道后很是暴怒,爹说我们两兄弟不务正业,留恋青楼。说我们兄弟争抢一个女子,败坏门风。
爹把那个小玉仙带进了府里,问我们兄弟究竟是谁对她有意思。究竟该如何安置她。
当时七弟说要纳小玉仙为妾,可小玉仙不肯,说她是我的人,她宁愿跟在我的身边做我的丫头,也不给七弟给妾,除了我,她谁也不跟。
墨兰看了眼讲述往事的薛凌风,真想不到啊!他十五岁就破了身,就跟一个青楼女人鸾凤颠倒过,他还真是早熟啊。
正在说话的薛凌风察觉到墨兰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可墨兰为什么要这样看他呢?突然间他明白了过来,脸变的通红,急声说道:“鬼丫头,别瞎想,我和她没什么的。并没有,并没有那样的关系。”
“不是吧?没有什么人家会说是你的人了?还非你不嫁呢。”墨兰说完撇了下嘴。不过她心内还是相信薛凌风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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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墨兰的决定
“当时我也不知道为啥她要那么说,出于一种对她怜惜,保护她的心理,我应下了她,说会纳她为妾。现在想想当时老七心里应该是怨我的。只是当时我没想那么多。也考虑的不周全。
爹把小玉仙安置了起来,开始让娘和那个女人一起给我找合适的人家,准备给我求娶,说等我成婚后,他才会让我纳小玉仙进门。在这之前不许我们见面。
娘相看的人家爹都不同意,嫌弃对方门槛低,后来那个女人找了个家世不错的,女方是京里的,她的父亲是二品大员。听说女方相貌人品都不错。爹一口应了下来,并没有理会娘的反对。
我那时间并没有反驳,想着反正婚姻大事,俱是父母做主,娶谁都没有区别,那就顺了爹的意思好。
两家开始议亲,我则并不上心,每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记得那日我和老七正在研究着京城的事,听薛管事来报,说小玉仙那里出了事。我急忙和老七赶了过去,到了后,才发现小玉仙已经惨死在宅子里了。
我们二人追查下去,才发现,原来父亲并没有打算要把小玉仙给我做妾,他觉得小玉仙招惹了我和老七两个人,又是个青楼女子,定是个祸害。
他是为了安我的心,才说让我大婚后,把小玉仙给我做妾,他打算等我婚后就把小玉仙发卖了的,哪知道小玉仙听说我定了亲事,闹了起来,爹听人来报的时间,六叔刚好也在,他领人去平息,六叔非要一块跟着去,爹没多想。就带着六叔去了。六叔这人胸无大志,喜欢贪恋花色,他去了后,看着被爹怒骂后,楚楚可怜的小玉仙,他动了心,他看上了小玉仙。
爹顺势把小玉仙送给了六叔,说让六叔纳了她,这样她也算是我们薛家的人了,算是六叔的屋内人。算是我们的半个长辈,我和老七就不能在对她有非分之想。
六叔不顾小玉仙的反抗,糟蹋了她。过后小玉仙不愿做他的妾室,要六叔给她纹银五百两,她去外乡。六叔不应,小玉仙以死相逼。六叔没有搭理她,她就真的撞了柱。她撞柱后六叔并没有找人救治她。等我们去的时间,小玉仙已经没了气息。
当时我不知道真相,以为是六叔寻上门来糟蹋了小玉仙,盛怒之下,我对六叔动了手,由于我暴怒。手下没准。那次六叔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起了身。做男人的根本也被我无意中废了。
为了这件事,我也和爹闹翻了,亲事闹黄了。我和他表明,我的亲事我做主,往后谁都不得干涉。若是干涉,我宁愿废了自己,也不成亲。老七大概也被小玉仙的死伤了心。也和我一样表明了心意,婚事自主。
爹拧不过我们。又怕真的逼急了我们,我们废了自己。所以就应了下来。从此我在薛家落了个六亲不认的名声,不过还好。起码在薛府他们都不敢招惹我。”
薛凌风说完竟然笑了下,只是那笑容是那样的苦涩,充满了自嘲的味道。
原来如此啊!怪不得他如此冷,怪不得他的婚事自主,原来冷是他的保护色。婚事自主也是拿一个女孩的命换来的。
“薛凌风。”墨兰轻轻的喊了声。
“恩。”薛凌风应了墨兰,抬头看她。
“如果你爹真要你大婚,你真的会废了自己吗?”墨兰好奇的问着。
“咳咳。”薛凌风咳了一声,他还以为这丫头要关心他,安慰他呢,谁知道她竟然问这个,还有为何问这个她都不脸红?还一副好奇的样子!真是的,早知道自己不说这些了。现在让他怎么答?
墨兰看着薛凌风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心内好笑。就是要你没法答啊。
她听了薛凌风的过往,虽然并不全面,但多少也了解了薛凌风,他这样的人缺少爱,表面清冷之下,他渴望爱,若是认准了一个人,只要对方不害他,他会死心塌地的对人好。自己只要回应了他的感情,她相信,这一生薛凌风不会背叛了自己。会尽他最大的努力来保护自己。
“薛凌风,你爹娘可知道我的存在?”墨兰想把事情问清楚。
“我爹应该知道那么一些,不过他知道了你的年纪后,不是很在意,以为我们不会是真的,可能只是为了你家的方子而用的计谋。我娘,她见过你了,对你印象还好,她并不干涉我,让我自己拿主意。”薛凌风也不隐瞒,把实情告诉了墨兰。
他娘见过自己?墨兰心内腾然浮现出一张面孔,是那个眉间充满淡然与轻愁的夫人,她应该就是薛凌风的母亲了。当时自己就觉得她与薛家有关联,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薛凌风的母亲!
那个夫人墨兰对她的印象还行,起码她并不仗势凌人。
“想起来了?娘说你落落大方,没有小家子气,是个聪慧的,不过她说你的性格不适合入府,她说别院修建好后,她会把别院落在我们的名下,给我们成亲用。
她会在适当的机会安排人来求娶。之所以不是现在,是怕现在求娶了会伤太多的变数,怕府里有人会打你家的主意,所以才没有派人上门。”薛凌风和墨兰交代的清楚,其实在他认定墨兰后,就把这事告诉了母亲,哪知道母亲说,她已经见过了墨兰,并且对她的印象不错。说她家的吃食也不错,不过母亲告诉他,要娶墨兰,前路必定忐忑,让他做好准备。
“呸,谁应了你,谁要嫁你啊。”墨兰不好意思的呸了他一口。这家伙竟然早就打算好了,他的母亲还说要把别院落在他们名下,让他们成婚用,那就代表他的母亲是同意了他们的事,可自己这边还没有想好呢,这家伙就打算好了,她可不依。自己想个一年两载的在告诉他答案不迟。
“不嫁我?你想嫁谁?谁敢打你的主意,我定不会轻饶了他。”薛凌风一脸冷气的说着,眼内却带着笑意。
“不和你混说了,薛凌风,你回府去处理好你家的事,别让你们府的人再来我家闹了。我家承受不住。”墨兰认真的对薛凌风说着。
“恩,我回府后会交代下去,若再有人打你家的主意,对你家不利,我绝不会顾念亲情。不会手软,我信他们不敢!”薛凌风决心回府给府里不安分的人些颜色,定不会再出现今天这样的事。
“若是你爹呢?若是他派人来呢?”墨兰轻声问着,她觉得往后最有可能找麻烦的会是他的爹。
“我回去后会和爹淡的,我知道他最在乎的什么,放心兰兰,我保证爹他不会派人来。”薛凌风眼神变冷。他相信爹不敢和他赌。
“好。那我先出去了,你也回去吧。”墨兰长出了口气,转身要走。
“兰兰。”薛凌风一把拉住了她,“我们定婚可好?”
“不,我们现在订婚,会带来很多的麻烦,等我够了年纪,你直接派人求娶,订亲,成亲,一年内完成就是了,现在不能急,再说我还没有想好呢,等我想两年在告诉你。”墨兰前面的话说的认真,后面则带了玩笑的成分,然后她甩开了薛凌风的手跑了出去,她也会害羞的啊。
薛凌风则乐了起来,这丫头说订亲,成年一年内完成就好,看来她是应下了自己。不过她还打算让自己等两年啊。还两年后在告诉他,丫头,无论如何,你跑不掉了。
墨兰到了后院,她的娘邱氏正在焦急不安的对王氏说着:“娘,不行,都这么久了,有再多的话他们也谈完了吧?兰丫头还不出来,我放不下心。这真是急死个人了。”
王氏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急啥?”
“我咋能不急啊。那薛公子说兰兰是他的人,这究竟是啥意思啊?难不成那薛公子看上了兰兰?这可怎么好啊?兰兰不能给人做妾的,就是大家也不成,这要是薛公子逼迫了兰兰,兰兰可如何是好?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邱氏说完就要往外走。
“我回来了。”墨兰喊了一声,进了屋。她怕再不进屋,她的娘就得去找薛凌风要人了。
“你这丫头还知道出来啊。没事吧?”邱氏拉过了闺女,上下打量着。
“没事,娘放心。”墨兰说完,又对众人点了点头,她看得出来众人的情绪都带着不安。
“丫头,薛公子到底是个啥意思?你也不让我们去,说清楚没有?”墨全问着孙女,其实他和儿媳妇一样,一直提着心呢。
“爷,你们都放心吧,没事,至于我和薛公子的事,我和你们说了,你们可不要往外去说。当着谁也别提,我怕引来麻烦。”墨兰说的严肃,一脸的郑重。
“你快说吧,我们保证不说。”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