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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慕仙冷哼一声,向魔礼红道:“你在此处看住,任何人不得向李靖报信。”然后向魔礼青和魔礼海道:“两位将军,随本官直入中军大帐,我倒要看看李靖在搞什么鬼?”
张慕仙带着魔礼青、魔礼海直扑中军大帐,守在大帐前的四名天兵见几人气势汹汹而来,立知不好,忙转身,欲入帐报信。
魔礼青猛然蹿出,青锋宝剑化作四道剑影,以剑脊拍向四名天兵额头,顿将四人拍晕过去。
张慕仙从容迈入大帐,见其间设置七八席,正在推杯换盏,席中更有六名天女舞蹈助兴。他举目望向主位,见席上坐着一位全身大红,相貌妖艳的女子,正醉眼看歌舞。
那女子见到有人闯进来,先是眉目含煞,认出张慕仙后,脸上闪过一道惊容,匆忙起身道:“属下心月狐,见过监军大人。”她饮酒过多,起身时脚步不稳,一下扑倒在案几上,将一桌仙酿扫落地上,酒香四溢。
其余将官一阵慌乱,匆忙起身向张慕仙见礼。
第一百一十六章 法贵公正()
张慕仙越过众天将,径直来到主位前,一脚将醉眼朦胧的心月狐踢开,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然后向众天将冷笑道:“陛下将南天门守卫重任托付于尔等,你们就是这样当差的?”
众天将面露羞愧之色,一个个垂头不语。
张慕仙向魔礼青道:“着人通知李天王,让他来欣赏欣赏麾下精兵强将!”
魔礼青大步出帐,张慕仙转身望向墙壁上那副“猛虎卧岗”图。
大帐之内落针可闻,众天将以目示意,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惧色;心月狐仰躺在案几旁,双峰挺立,姿态撩人,却无一个天将有心欣赏,六名舞蹈天女跪伏在地,眼泪涟涟却无人敢于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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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魔元帅府内,李靖正在悠然品茶,一名天将匆匆闯入堂内,脸色苍白道:“大帅,祸事了!祸事了!”
李靖眉头一皱,放下茶杯,望向跟在天将身后的管家,管家脸色苍白,跪地道:“启禀老爷,田戎将军硬闯进来,小人未拦住他!”
李靖摆摆手,令管家离开,这才皱眉道:“我等为帅为将者,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看你成什么样子?”
田戎忙挺直身体,平缓呼吸,掩去面上焦急之色。
李靖这才悠然端起茶杯,问道:“何事?”
田戎从容道:“张慕仙带人闯入封魔军大营,将心月狐和正在陪酒的中军同僚一体扣押!”
李靖浑身一震,手一抖,茶杯掉在地上,摔作粉碎,仙袍上溅满汤汁。
田戎顿时目瞪口呆,李靖奔行至门口,见田戎仍未回过神来,正怒道:“蠢材,愣着干什么?都火烧眉毛了,还装什么从容?”
田戎大梦初醒,跟在李靖身后匆忙向军营赶去。
行至军营门口,见众天兵人心惶惶,李靖蓦然一惊,心道:“头可断、血可流,官威不能丢!况且我并未参与此事,怕什么?”这才停下脚步,理顺呼吸,迈步走向大帐。
“我安排巨灵神守在凌霄宝殿前,怎会由张慕仙突入军营?”李靖边走边问。
田戎道:“张慕仙忽然出现在南天门,协同四大天王直扑军营,兄弟们措手不及,正被他抓到!”
李靖冷哼一声,“魔家这几个二五仔,我定要让他们好看!”来至帐口,他心中暗道:“军中饮酒固然是大罪,但此事有心月狐参与其中,我倒是可是从中周旋一二。”
迈步入大帐,李靖见数十名天将正恭恭敬敬立在大帐两旁,一个个垂头丧气,再无平日傲气,再转头望向主位,张慕仙正负手望着墙壁上的“猛虎卧岗”图,魔礼青、魔礼海侍立左右,旁边心月狐仰躺地上,神色凄迷。
大帐内既无半点声音,也无人敢稍作异动,如一副安静的水墨画。
李靖脑中蓦然浮现出一句话:“春来我不先开口,那只虫儿敢出声?”心中暗道:“张慕仙竟有如此威势?今日若不能令他折戟,日后再难制矣!”他开言打破安静道:“灵官来封魔军营,本帅却抱病在身,未能远迎,还望海涵!”
张慕仙心内冷笑,“神仙还会生病?还敢更虚伪一点吗?”他并不回身,朗声念道:“自幼熟读经史,亦能上兵伐谋,恰如猛虎卧大岗,威重何须怒吼伥,魑魅魍魉皆胆丧。呵呵!李天王,你属下这一批醉兵醉将,还能令魑魅魍魉胆丧吗?”
李靖眉头一皱,这副“猛虎卧岗”图是他初上天庭时玉帝所赠,如今张慕仙拿来讽刺他,令他有口难言,不由向天将怒骂道:“你们这帮废物,竟敢在军中饮酒,看本帅怎样收拾你们!”越说越气之下,他一脚踹在一名天将腰部,将其踹飞,半空中洒下一蓬鲜血。
张慕仙悠然转过身来,让开喷来的鲜血,心道:“李靖妄图将公事私了,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就向魔礼青、魔礼海使了个眼******礼青、魔礼海匆忙上前架住李靖,口中劝道:“元帅息怒,元帅喜怒!”
李靖大声嚷道:“别拉我,我要打死这一帮废物,省的他们丢人现眼。”
张慕仙欣赏完李靖的倾情表演,这才开口道:“李天王,你属下这些天将已违反天条,自该以天条处置。”
李靖闻言怔住,脸色难看道:“若依据天条,该当如何处置?”
张慕仙肃然道:“玩忽职守者合该上斩仙台,一刀两断。”
李靖脸色大变,帐内天将更是各个大恐,齐齐跪地向李靖爬去,口中高呼:“元帅救我,元帅救我!”
张慕仙双目炯炯,凝神着李靖。
李靖心中大怒,抬头迎上张慕仙的目光,见他双目之中满是杀机,心道:“我若替这些天将求情,他定会将我牵扯进来,不可中了他的诡计!”就指向心月狐道:“灵官派来的监军带头破坏军规,罪加一等,不知该当如何处置?”
魔礼青听李靖反戈一击,正中张慕仙命门,心道:“若张慕仙重罚天将,轻轻放过心月狐,必然无法令人心服,若重罚心月狐,又会得罪东方七宿,破坏掉与二十八星宿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李靖不愧老官僚,轻轻一拨,就令张慕仙陷入两难境地!”
张慕仙脸色平静道:“二十八星宿归四大帝君领导,本该交由帝君处置,但东华帝君转世未归,本官自会奏明大天尊,对其加重处罚。”
李靖紧追不舍,“法贵公平公正,灵官为何不将处罚说出来,否则怎能服众?”
心月狐见此,眼中露出仇恨之色,怒道:“李靖,你个卑鄙小人,设计陷害本姑娘,本姑娘跟你没完!”
张慕仙不管心月狐,冷声道:“李天王若是有兴趣,就跟本官一起前往凌霄宝殿,看本官是否枉私情。”然后转向魔礼青道:“将这些天将押赴斩仙台,每人一刀,若有反抗者泯灭神魂!”
众天将高声求饶,却被魔礼青以大法力摄在手中,直接带往斩仙台。
第一百一十七章 秉公执法()
张慕仙迈步走出封魔军营,径直向凌霄宝殿而去,心中暗道:“李靖有一点没有说错,法贵公平公正,我虽与二十八星宿有交,但此事上必须秉公办理,绝对不能容情。”
李靖跟在张慕仙身后,望着张慕仙的背影若有所思:“他真敢处罚心月狐?心月狐在天界艳名远播,据传她与东华帝君的关系不清不楚,东华帝君转世虽未觉醒,天界依然无人敢惹她?”
心月狐则是神色凄惨,她受李靖蛊惑,又被众天将吹捧,以为南天门固若金汤,她的任务名为监察,实为享乐,谁知竟落入今日田地,心中早将肠子悔青了,更是恨透了李靖。
三人各想各的心事,不片刻来到灵霄宝殿。
太白金星早已等在大殿门口,见到三人后正容道:“大天尊已召二十八星宿齐至灵霄宝殿,真武大帝驾临旁听。”
李靖心中顿时乐开了花,暗道:“真武大帝一向护短,这次看你如何处理?”
张慕仙昂然迈步入殿,先向玉帝行礼,再向真武大帝见礼。
玉帝问道:“张灵官,封魔军团帐中饮酒之事已有人报于朕,你将详情道来吧!”
张慕仙不卑不亢道:“陛下委臣以监军之职,臣不敢怠慢,欲从南天门至瑶池,依次监察封魔、降魔、护桃三军团。臣行至封魔军团营地,守营天兵将臣拦下,言道只有持李天王将令,才能入军营。臣道明身份,守卫天兵依然不肯放行,不遵陛下之心昭然若揭。”
李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惊恐道:“臣断无下过只遵将令,不遵谕旨的命令!”
玉帝未理会李靖,向张慕仙道:“继续说!”
张慕仙继续道:“臣察觉事非寻常,当场斩杀拦路天兵,直入中军大帐,帐内监军心月狐和数十封魔军团天将正在歌舞酒宴,败坏军纪。增长天王和持国天王俱闻此事,可以为臣作证。”
玉帝未置可否,转向李靖道:“封魔元帅,此事发生于你军中,你有何话说?”
李靖此时只想着撇清自己,忙道:“封神之战时,臣留有旧疾,近来旧疾爆发,就向勾陈大帝告病三日,军中之事,臣并不知情啊!”
张慕仙心神一凛,“有勾陈大帝背书,李靖定然会平安无事。”
果然,玉帝道:“爱卿既不知情,不知者无罪,起来吧!”
李靖起身后,立即躬身奏道:“臣属下二十三名天将尽数被斩,此举合乎天条,臣完全赞同,军纪不严则将无战心,何谈守卫天宫、护卫陛下?但臣不知张灵官准备如何处罚心月狐?若执法不公,臣无法向麾下将士交代!”
玉帝转向张慕仙道:“张灵官,东华帝君转世未归,二十八星宿又暂在你麾下听调,你说该如何处置心月狐?”
真武大帝忽然插言道:“张灵官,秉公执法自是公理,却不可矫枉过正。”
张慕仙心中苦笑:“真武大帝让我放心月狐一马,我却只能令他失望了!”就装作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向玉帝道:“心月狐身负监军之责,却不思报效陛下,领头败坏军纪,置天庭安危于不顾,臣以为应该从重处罚。”
玉帝点点头,道:“如何量刑?”
张慕仙森然道:“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不重罚不足以警示来者。臣建议取消心月狐仙籍,将其贬下界去,万年之内不得再入仙籍。”扑通一声,心月狐吓晕在殿上。
李靖浑身一震,“张慕仙这一招好狠,心月狐若在凡间转世万年,那一点本性真灵定会被消磨殆尽,再无成仙的机会。”
真武大帝猛然起身,怒极而笑道:“好一个铁面无私的纠察灵官!本君记住你了!”言语中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其余东方六宿各个脸现怒容,若非在凌霄宝殿之中,他们早已上前与张慕仙理论。
李靖心内狂喜,张慕仙不为所动,继续道:“东方七宿七位一体,心月狐犯错,其余六人亦应受罚。”
震怒的六人顿时心中一惊,暗道:“难道张灵官欲将东方七宿一网打尽?真武大帝应该会阻止吧!”
玉帝眉头一皱,心道:“今日正是木仙立威的良机,我再帮他一把吧!”就直接道:“说说看,其余六人应该如何处罚?”他这句话等于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