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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凳子才看见怎么回事,教尊正在为一身血的教主疗伤,看教主的样子是伤的不轻,好像已经失去意识了。官泽见丁宁也在旁边,问道:“这是怎么了?”
丁宁吓的惊魂未定,瞪着大眼转头,指着那血雨落下的位置,此时那地上已有数十人倒地,颤声道:“刚才有个人炸了,好像把教主和教老们都炸死了。”
官泽心头一震,因为临走前看到了师尊跟着教主下来敬酒的,看了一眼全场,哪还有师尊的影子,从凳子上猛然一跃,那凳子都被蹬飞,只一个起落便到了那落血雨的位置,场面实在混乱,地上已有数十人血肉模糊的倒在哪,不知死活。
官泽怒瞪双目,心中不断自语:“师尊,师尊在哪,你还没教我炼丹呢,你不能死啊。”他弯着腰贴近查看倒地之人。
应宏执此刻躺在不远处,身上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想拿些药出来,都没有力气,只剩下还能眨动的眼皮,胸前一道一尺多长的大口子,狰狞的外翻着,在伤口中已能看到还在活动的五脏六腑,挣扎着想拿药出来,却挣扎了几下都不行,身上跟本没有力气。
远处的打斗越来越激烈,不时有强大的余力袭来,应宏执斜视着上空打斗的人群,那强大的余力若扫中自己肯定会死,可是偌大教中却被眼前的混乱击昏了头,身为教老的他,竟无人管死活。
突然,一声熟悉的呼喊!
“师尊!”官泽看见了浑身是血的师尊,见师尊伤的如此重,瞬间红了眼眶,泪水在眼中打转,看着师尊胸前的巨大伤口,心中抽着疼。
应宏执看着官泽,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微微的张了张嘴,想说话却没有力气,但是那口型却被官泽看懂了,那分明是‘药’字口型。
官泽赶紧拿出师尊送的绝品灵丹,先把内伤的拿出,瓶中二十粒还没用过,官泽一把捏碎所有的灵丹,一股脑的倒进师尊口中,又慌忙的拿出外伤的绝品灵丹,还剩下十八粒,也全部捏碎涂抹在师尊那伤口上,在低头时,那眼中打转的泪水落在师尊身上。
应宏执此时身上有了一丝力气,看到官泽那落下的泪水时,心中猛然一震,有种极似血脉的情感在师徒间升温。
而这时教尊手持长剑,怒吼着飞奔而上,在空中与那三人缠斗。
那三人中一老者突然冲到教尊眼前,轰然自爆,这自爆之力恐怖至极,周围缠斗的数十人全都散开,连教尊都退出数丈。
官泽听到爆炸声时,丝毫没有犹豫,怕碰到师尊的伤口,便全身呈拱形护在师尊身上,刚护上,那爆炸的余波猛然袭来,两块尖锐的武器碎片朝官泽的脑袋爆射而来,一碎片先是蹭着了青铜刀把,力量减弱不少,还改变了一丝方向。贴着官泽的右脸一划而过,右脸瞬间豁开一道两寸长的大口子。
或许因为碎片速度太快,官泽脸上的大口子竟只是翻开的白肉,最深的地方已见骨,几个呼吸后、那血才从伤口中渗出、滴落,而且不偏不正的落进应宏执的眼中。
第二块碎片却狠狠的穿进了官泽的左肩肩头,官泽闷哼一声,却目光坚毅,丝毫没有动摇,这皮肉之痛比踏天诀开脉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书上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好不容易有了师尊,怎么能让师尊这么死去?至少在师尊身上感受过一丝父爱的味道,也就在这生死瞬间竟想起师尊轻拍他后背,为他止咳的一幕,想起师尊偷偷放药的一幕,还有张风说的那渔网,肯定也是师父拦的吧?
应宏执眼睁睁看着官泽奋不顾身的挡在自己身前,假如没有官泽抵挡,那两个碎片再加爆炸余力定能让他身死当场,当官泽脸上伤口的血流进他眼中时,此刻,明白了什么叫赤子之心,明白了什么叫师徒,什么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明白了官泽对他这个师尊的心!
泪水混着那带着体温的热血滑落,目中一片模糊,索性闭目,任由血泪横行,孤独了四千年的心,似乎在此刻找到了港湾,面对弱小的徒弟,此刻竟有了一种浓浓的依赖感。
当爆炸余力过去之后,官泽轻轻抱起师尊,回头望了一眼空中,那爆炸的血雨混着衣服碎片落下,心中一震,这一幕熟悉极了,只是现在不容他想太多,抱着师尊快速离开那打斗的中心区域。
当走到后面的时候看见丁宁和张铭旸还在演武场后面,立刻大喊道:“快,杨教老和周教老还在那边,你们快去把他们俩抬到新月脉,快啊……”
官泽喊的都变了声,最后完全是嘶吼。
丁宁和张铭旸也不知从哪来的胆量,一起冲到了那打斗中心。
官泽抱着师尊极速跑回自己屋内,刚回屋片刻,又同时传来两声巨大的爆炸声,震的屋子门窗都在晃动,房梁的灰也洒落不少。
“师尊?”官泽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应宏执缓缓睁开眼,身上有了一丝力气,药力正在全身游走,只是胸前的伤口实在太大了,修行四千多年,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要不是官泽来的及时,第二下的爆炸余波下来的话必死无疑。
“师尊?你感觉怎么样?对了,你胸骨断了,我给你用这个接骨的,”官泽急的满头大汗,说着又拿出那接骨的绝品灵丹。
“别…等…”应宏执吃了的说了这两个字,说完又闭上眼,等待药力全部发挥作用,这些都是他练的丹药,知道药力会在什么时候发挥最大作用。
官泽见师尊的伤口还有血流出,直接脱下衣服堵在伤口周围,抓耳挠腮的立在一旁,光着膀子还在冒汗,眼中更是一片怒火,恨那些来捣乱的人,第二下爆炸的人分明是自爆,那自爆的模样与那玉扳指里看到的一样,到底是多大的仇恨才会自爆?修士自爆的力量为何那么恐怖???
正想着呢,丁宁和张铭旸一人抱着一位教老跑进来。
丁宁刚一进来就吐了一大口血,背后有好几处伤口,但还是咬着牙把杨锦鹏轻轻放下。
张铭旸抱着周炎彬,后背没有伤,但是脑袋上却扎着一大块法器碎片,随着脚步,那碎片还一颤一颤,放下周炎彬后想跟官泽说话,刚一抬手便昏了过去。
“你们?”官泽震惊的看着张铭旸的脑袋,摸了摸鼻子还有气才放心。
丁宁瘫坐在地上,无力道:“我们刚跑几步,同时两下爆炸,还好我们跑的快……”
“那些都是什么人?我懆他们姥姥的。”官泽咬牙切齿,那后牙咬的咯吱响。
“我听有人喊活捉藏道门余孽,那应该就是藏道门的狗了。”丁宁也恨,那爆炸力差点把他炸死。
“藏道门??”官泽怒道,看着师尊和两位教老。这一会功夫不知回忆了多少次师尊轻拍他后背的场面,只有那么一丝的温暖却记忆犹新,眼中不断模糊。清晰。再模糊、再清晰,为了不让丁宁看见,只能闭目,咬牙切齿的抠出左肩那块碎片,这抠出来的瞬间又是一身的冷汗,背上的冷汗混着那伤口的血都流到裤腰上。
“官泽”应宏执恢复了一丝力气,从腰牌里突然移出一大堆药坛子,指着一药坛虚弱道:“把这个给捏碎一粒敷外伤,再捏碎一粒内服。”
“好”官泽赶紧照做,那药坛中拿出一粒鸡蛋大小的红色丹药,那丹药一出,顿时满屋的淡雅花香。捏碎后敷在师尊伤口,又捏碎一粒喂进师尊嘴里。
官泽把沾在手上多余的药渣顺手敷左肩的伤口处,那药力瞬间发挥作用,一股清凉在伤口处盘旋。
这才想起师尊教的,红色,鸡蛋大小,淡雅花香。眼睛放了光,低语道:“上品道丹???”
第三十八章 仁至义尽()
半柱香后,应宏执自己慢慢坐起来。
官泽赶紧帮忙搀扶,问道:“刚敷上药就坐起来?能行吗?”
应宏执摆摆手,虚弱的朝官泽笑了一下,那伤口此时竟已愈合在一起,稍微有一丝血渗出,他面色已有了些许红润,嘴唇也不是之前那么花白。坐起后看着地上的杨锦鹏和周炎彬,低声道:“把他们衣服全脱了,外伤敷药,再口服一颗。”
官泽一一照做,为二人服下后,那药坛便空了,又拿起一瓶绝品灵丹为丁宁和张铭旸敷药,大概一炷香后。
杨锦鹏与周炎彬几乎是同时醒来,毕竟是道丹,药力实在惊人。
“我还活着?”周炎彬看看自己的身体,又看看周围。问道:“应大哥?是你救的我?”
杨锦鹏也感激的看向应宏执。
应宏执指着官泽他们,虚弱道:“是他们三个救了我们三个,要不然咱们仨现在应该在黄泉路上了。”
“丁宁救的杨教老,张铭旸救的周教老。他俩都是轻伤,应该没事。”官泽踢了一脚地上的数十块法器碎片,道:“这都是从你们四个人身上抠出来的。”
杨锦鹏怒道:“藏道门这些畜生,又来偷袭,竟然以命相搏,那个杂种自爆瞬间我才有生死之危,对了,教主呢?教主怎么样了?”
“教主应该没事,我看教主被教尊救走了。”丁宁站起身,靠着墙站立,身上的伤口还是有些疼痛。
“那就好,那就好。”
周炎彬拍了拍张铭旸,问道:“官泽,张铭旸伤到哪了?”
“脑袋,这块大碎片是从他脑袋上取下来的。”官泽踢了一脚那最长的一块碎片。
周炎彬拍了拍张铭旸,问道:“给他服下丹药了吗?”
“服了,绝品灵丹。应该快醒了吧?”官泽刚要查看张铭旸,突然又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教尊公孙耀和教主公孙野,身后都是教中的几位教老,教主脸上全是伤口愈合的深红印子,身上也是衣衫褴褛,起色也很虚弱。
“教尊,教主。”应宏执几人虽虚弱,却不忘起身施礼。
“你们伤势如何?”公孙耀平静问道,表情波澜不惊,跟本不像是刚刚经历了血腥厮杀的模样。
“已无碍,只是教主的伤势?”应宏执问道。
公孙野虚弱道:“皮外伤,养些日子就行。”
“我看到这三个小鬼把你们从死人堆里抢走,你们都叫什么名字?”教尊尽量隐去身上的气息,不想让小辈们在他自然流露出的威压面前难受,何况这三个小辈有功。
“我叫官泽”官泽想起师尊曾说过的,见到教尊时要跪拜施礼,回话时就与丁宁同时跪下,只是没磕头罢了。
丁宁磕过头才回话,忍住伤口的疼痛道:“回教尊,我叫丁宁。”
“他叫张铭旸,伤了脑子还没醒。”官泽把张铭旸扶起来,贴着墙斜靠着,喊道:“张铭旸?醒醒。”
公孙耀蹲下看了一眼张铭旸的伤口,又探出一道神识,在张铭旸身上游走一遍,叹了口气道:“救不活了,脑子伤的太重,靠五脏六腑维持着一口气。”
官泽一听懵了,使劲晃了几下张铭旸,大声道:“不可能啊,从宴席那边抱着周教老跑回来的,这一路得有好几里地啊,他回来的时候才晕倒的。张铭旸?醒醒啊,张铭旸?你他娘的起来!!……”
公孙耀摇摇头道:“以教礼厚葬,立碑于教墓上层。”又看了一眼三位教老,道:“你们仨跟我来月殿。”
周炎彬从官泽手里抱过张铭旸,眉头紧锁,并不言语,看了几眼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