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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筷夹着摇晃不休的长剑,那青年将锋利长剑放在桌子上,身子依旧四平八稳的坐着,稳若泰山!
谭林虽然轻敌,但是一刹那间失去长剑,此人手法之迅捷,力道之雄奇,恐怕还在宋瓷之上,一瞬间,谭林脸色惨白,他已经连失两剑,作为一派掌门,面子实在有碍。
众人一见这青年勇猛超然,全都心中一悚,只盼望着他别破坏了阵型,宋瓷已是重伤之躯,大家只要再坚持坚持,就可以胜利了,中间可千万别出岔子。
陈之方见状,身影一闪,突袭暗手,趁这个青年不备,一掌印向他的前胸,另一掌虚晃一下,打向这个青年小腹。
众人都暗暗喝彩,陈之方功力深厚,出手迅疾,又是暗中偷袭,这个青年必定是有死无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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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全身而退()
青年脸色顿时一沉,他再不敢托大,左手提起便是一掌,与陈之方硬拼一记,然后长身而起,一脚挡住了偷袭向小腹的一掌,掌力雄浑,桌子和凳子顿时粉碎,那白色瓷碗里装着的面,全部洒在了地上。
陈之方浑身一震,连退两步,他骇然一惊,这个青年看上去二十岁左右,与宋瓷差不了多少,但是功力深厚,比宋瓷犹有过之!
青年往后退了一步,一脸的怒气冲冲,他长袖一拂,大声嚷道:“这面老子不吃了,你们这群狗屎,搞些偷袭暗算的招式,今天看我不收拾你!”
被骂是“狗屎”,大家脸色都不好看,但是对付宋瓷才是要紧的事情,可是那个青年纵身而起,一掌一脚,相将袭来,全都招呼向陈之方。
陈之方心里一悚,一掌向上,一掌向下,两道璀璨的掌芒刹那拍来,但是这个青年一掌一脚才至半空,陡然一变,顿时改变了方向,身体也横移了出去。
这一幕十分震撼,好像这个青年是凭空借力一般,又或者是被人推了一把,毫无预兆的变了方向,十分突兀,谁也没有料想道。
啪!砰!
两道响声传来,他这一掌一脚打在了阵西两人的背上,这两人避之不及,口中喷出一口老血,顿时横飞出去,倒在了地上。
幸好这青年手下留了情,否则这两人就死了。
大阵豁然出现了一个缺口,宋瓷见状,斗转星移立刻施展,化成一道残影,立刻冲出了阵外,他心中顿时一松,这样一来,他的性命倒是保住了。
青年坏坏一笑,道:“你们不让我吃面,我又能让你们杀人?”
众人脸色一阵惨白,好不容易算计一场,没想到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大家都剧烈地喘着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个蓝衣青年,恨不能一口咬死他。
陈之方脸色也是非常难看,低声道:“阁下姓甚名谁,小小年纪如此修为,比之神教的郎环玉也不差分毫,想必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青年笑道:“你猜错了,我就是籍籍无名之辈,我叫唐失,你听过我的名号吗?”
上下打量了一眼这叫唐失的青年,一身粗制滥造的衣衫,痞里痞气的模样,确实不像有教养的名门正派弟子,但是这更奇了,除了世间超然的几大门派,谁能培养出内功这么深厚的年轻人?
陈之方道:“阁下坏了我们的好事,只怕此事难以善罢甘休!”
唐失道:“那就打一架好了!”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浑身一震,这小子还真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陈之方道:“难道你有必胜的把握?”
唐失笑道:“当然有,我来拖住你们三个……”
说着,他指了指陈之方、谭林还有陶寅,一瞬间便拎出了修为最深厚的三人,其他人可能不太清楚这个青年的修为,但是陈之方却很清楚,这个脏兮兮的唐失确有实力拖住三人。
唐失指完,又道:“我身边的这位,对付其余六个,大概只需一盏茶的功夫,然后他再来帮我对付你们三,你说熟弱强?”
说完,大家都是脸色一变,唐**边站着的,不就是宋瓷?除了三大掌教,现在场中尚有一战之力的,就只有六人,对于宋瓷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陈之方剧烈喘了两口气,神色极是难堪,但是无可奈何,唐失所言非虚,再打下去,非输不可!
大家面面相觑,一口怒火在胸口翻腾灼烧,十分难受,又不敢发作,终于陈之方往后退了一步,无力地挥挥手,道:“咱们走!”
众人一阵摇头叹息,扶起了躺在地上的两人,一行十一人身影闪烁,瞬间消失了……
宋瓷举起白色衣袖,擦干嘴角的殷红血迹,看了一眼身旁这个青年,道:“唐失兄弟,谢谢你?”
唐失瞥了一眼宋瓷,犯了个白眼,愤愤的说道:“你也不是好鸟,谁是你兄弟?如果不是你引这群人过来,我的面碗也不会掉地上!”
他还惦记着那碗面。
宋瓷心中一阵歉疚,解释道:“我并不是有意冒犯,一开始我以为你是个普通人,还想着离得你远一些,免得波及你,后来发现你深不可测,我又怕死,所以想让你帮帮我。”
闻言,唐失脸色缓和了一些,说道:“真……真的?”
宋瓷还没回答,唐失脸又板了起来,道:“我分不出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姑且不和你计较,我去也!”
说着唐失横空一跃,身姿轻灵飘逸,宛若一条直线,飞上天际,终于消失了。
宋瓷目送他走远,左右望了一眼这狼藉一片的街道,担心陈之方去而复返,不敢停留,施展斗转星移,刹那远去了。
宋瓷虽然受了不轻的伤,但是有神阳之气护体,也并不算严重,他远离闹市,在一片翠绿的深山中,盘膝坐在一棵老树之下,神阳之气按照大周天轮回运转,伤势恢复的速度极快。
及至晚上,宋瓷睁开双眸,眼中红芒一闪即逝,他施施然站起身来,缓缓吐出一口气,身上的刀伤剑伤都已经凝固,被拳脚所伤的淤青也都散去,神阳经之玄妙,若非宋瓷亲身修炼过了,当真是难以置信。
一轮新月从东方升起,月光轻柔皎洁,似水一般铺满了整座摘星城,宋瓷消瘦的身影,出现在城中的一条小道上,他小心翼翼的潜行。
天山派与神风教阴魂不散,宋瓷害怕重蹈覆辙,今天的一幕,想起来还是一阵后怕。
夜晚的摘星楼遗址,十分热闹,吵闹喧哗声不绝于耳,宋瓷矮身藏在人群中间,往前看去。
神教弟子依旧镇守着那道突然出现的洞口,但是他们一片缟素,神情也略显落寞与悲伤,汪离身旁有两个年轻人,一个是刘晨,另一个器宇轩昂,身材修长,一身绿衣,却不知是何许人,但是刘晨对他也十分尊敬,这三人在低声商议着什么……
人群中有人道:“神教可栽了一个跟头,今天白天派遣入通道中的弟子,一个也没回来,后来神教又派弟子下去,结果看见了一群尸体,尸体上插满了毒箭,谁也不敢碰这尸体,于是这群弟子就退回来,报告了这一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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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地下迷宫()
那人说完,宋瓷顿时一怔,这通道里难道还有活人吗?又或者说里面有一些非同寻常的机关?
神教弟子一去不返,宋瓷来了兴趣,侧耳倾听,却没有听到半点关于佛门功法的消息,神教弟子在通道中走的不远,就遇了埋伏,所以没看到什么关键信息。
此时虽然是夜晚,但是大家都很是兴奋,神教弟子都死了,事情越闹越大,看热闹的都不嫌事大。
这通道如此古怪,里面说不定真的有一些玄奇的少林宝典,大家都在等着看神教下一步动作。
枯瘦的汪离,忽然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拥挤的人潮,这群江湖人士,大都佩剑环刀,模样也都潇洒风流,他顿时笑了,朗声说道:“各位,我汪离曾经承诺过,一定不敢藏私,这通道既然已经大开,现在开始任由诸君进入,我上清神教绝不阻拦!”
此言一出,场中一片哗然,有人已经明白了汪离的心计,冷笑道:“神教果然好算计,死了弟子,不敢再下去,于是大开通道,让我们先行探路,然后再坐收渔人之利,神教之神,果真令人叹为观止。”
大家都明白了汪离的图谋,饶是心思宁定的人,也不禁愤怒,可是碍于神教的恢宏权威,只能暗暗骂一句“厚颜无耻”!
江湖人士议论纷纷,热闹非凡,人人都愤怒不平,但是汪离神态自若,他细小的眼眸,放出一阵寒光,四顾人群,与其目光接触者,莫不垂首低头。
场中顿时安静了下来,议论声小了许多,汪离枯槁般的老脸上似有讥讽之色,说道:“各位,我并不强求任何人下去这通道,但是我们总不能将下面的佛门功法找到,然后捧起来献给各位,这世间向来不乏强者,想要功法,自然各凭本事,自己去取,当然,若是有人贪生怕死,大可翘首以盼,富贵险中求,你抛去危险,安安稳稳过一辈子,那也无可厚非,只是不免丢了江湖人的血性罢了。”
这句话说出来,众人的热情血性全都被激了起来,江湖人大都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生死虽不能置之度外,但是遇见危险还不至于退缩。
只是神教的嘴脸也未免太过丑恶,不久前还大言肩负着江湖兴盛,理应先行探路,现在死了一批弟子,就立刻改了口径,着实有些厚颜无耻,不过也没办法,谁让神教高居世间第一等,站在高处,就有作威作福的资本。
有人叫嚷道:“大家可别上当了,我们下去,千辛万苦取了佛门功法,上来就被神教夺了去,岂不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此言非虚……”
汪离听了人群中的非议,有些恼怒,大喝一声,道:“真是天大的笑话,上清神教威武百年,显赫人间,几时说话不算数?你们各凭本事,若是取了武功秘籍,且看我神教抢是不抢?再者说,百多年前,佛门少林寺确实惊艳一时,但是也未必敢与我上清神教并驾齐驱,上清神教震古烁今,道墟圣教不敢妄称第一,百年前的少林寺也不敢,我们神教不觊觎天下任何人、任何门派的功法,我们岂会抢人功劳,惹得天下人耻笑?”
这些话说的字正腔圆,铿锵有力,场中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士听了,也不免大受震动,仔细一思量,汪离所言确实不假,神教这些年虽然猖狂的没了边,但是还不至于自毁清誉,所以抢夺功法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发生。
“好,我秦大川无惧这地下的机关算计,也相信神教的为人,这便第一个进入通道!”
说着,一个刀疤脸长髯的壮汉越众而出,他腰上配着一柄巨刀,这刀少说也有数十斤,他体型壮阔,走路却十分轻盈,功力自然不弱。
有了一个人起头,便有第二个人,佛门功法,毕竟是百年前的传说,曾经惊艳了浩瀚江湖,都是上乘精妙武学,试问又有谁不动心呢?
宋瓷混在人群中,也跟了过去,他对这个猥琐的汪离胡吹大气十分不齿,说什么佛家少林寺也不能与神教并肩,可惜现在少林寺已经彻底消失了,若是少林寺还在,扇神教几个耳光还是不成问题的!
此刻月色如薄纱,丝丝划过所有人的身畔,赏月的人一个也无,心情激动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