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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宋瓷从未修炼过内力,所以胡逸枫连点数百次,是为了用内力洗涤他的四肢百骸,让其体内的经脉与丹田得以适应内力,待会传功之时,才不至于被其雄浑的内力撑爆!
做完这一切之后,宋瓷慢慢落在了地上,胡逸枫伸出两掌,缓缓抵住宋瓷的双掌,只见他双掌上,爆发出纯白的光芒,宛若羊脂白玉,无暇璀璨,两道精纯的力量汇聚成流,沿着手掌,一点一滴没入宋瓷体内,在经脉中回旋了一圈,随即流入丹田中。
宋瓷紧闭着双眼,突然眉头一皱,他感觉道浑身剧痛,这股雄伟的力量,冲击着四肢百骸,丹田似也要裂开了,但在此时,胡逸枫开口道:“意定神在,移宫守静,周身循环,生生不息”
宋瓷猛然惊觉,师父口中所诵,正是内力运行法门,于是他依言运转身体中的内力,身上的痛楚,顿时减消了不少,宋瓷沉浸在内力运行法门中,不知时光流转,良久之后,他才睁开了眼睛
此刻,宋瓷端坐在地上,而胡逸枫静静躺在地上,平静如水,宋瓷心中一怔,急忙伸手探其鼻息,不过他已气息全无,魂归幽冥了,宋瓷深吸一口气,心中生出了一丝苍凉,生命就是这样消逝的,半点不由人,他一生孤苦无依,也不愿意承受别人的恩惠,就连叔叔婶婶,他也会远远避开,他宁愿一个人住在宋濂村的小木屋里
失去了源气,人就会死,没想到胡逸枫在临死之际,将一身所修的内力,全都给了自己,这样的恩惠,实在是无以为报,他有些同情这个师父了,若不是身中剧毒,他也不会选择慨然赴死吧?
此刻天色大约已经是正午时分,阳光落在水面,荡起金蛇万道。
胡逸枫的尸体已经冰凉,宋瓷抱起他来到距离湖边不远处,扒开了一座土坟,将胡逸枫掩埋在此,他跪在坟前,磕头道:“师父,承受了你一身功力,实在不知道如何报答,你的信我一定尽力送到,日后我一定将你的遗体送回道墟教,请你安息!”
做完这一切之后,宋瓷站起身来,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运行内力法门,一瞬之间,他感觉一股暖意席卷全身,身体轻飘飘的,犹如棉絮一般轻盈,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有些难以置信,内力在其体内生生不息,甚至呼之欲出。
转身望了一眼身后的山林,那里虽然郁郁葱葱,十分静怡,却不知通往何方,于是宋瓷心中下了一个决定,他要从这里攀上悬崖,原路返回。
于是宋瓷缓缓走到崖底的湖边,湖水清澈,但也深不可测,他沿着湖水走了一段距离,来到了浅水处,水面金光闪烁,荡起层层涟漪,宋瓷深吸一口气,踏入水中,径直朝着峭壁之下而行。
不过宋瓷踏入水中之后,竟没有感受到一点凉意,想是身具内力,体质早已今非昔比,再也无惧寒来暑往了,不多时,宋瓷来到了峭壁下面,他抬头望了一眼天空,知道还有很长一段路要爬,于是深吸一口气,按着师父教他的内功运行法门,将内力灌输于双手之上,朝着两块突出的岩石抓去,不过宋瓷的双手刚刚按在岩石上,发现石头竟然凹陷了下去,留下了两个浅浅的五指印。
宋瓷大惊,急忙松开了手,他看着石头上的五指印,心里震撼无语,岩石何等坚硬,他还未出全力,竟然按出了两个指印!
定了定神,宋瓷对重新运转内力,这一次他将力道控制的更小,成功抓住了岩石,当他往前攀爬之时,只听见“咔嚓”一声响,石头碎了,他坠落在了水里。
如此反复几次,宋瓷终于控制好了力道,顺利爬了上去,只不过头顶云山雾海,崖顶缥缈不可见,不知道要爬到几时才能上去?
太阳往西方而去,天色渐渐深沉,宋瓷的身影宛若蝼蚁一般,缓缓往上攀爬,途中也曾遭遇危机,有几次都险些坠下深渊,好在今时不同往日,他身体的灵敏度与力量,都已超凡脱俗,遇见危险,也能及时化解。
宋瓷不知疲惫地咬牙坚持,转瞬之间,已是满天星辰,他低头看去,只觉云层尚在脚下,斗转星移间,宋瓷抬头一看,崖顶已在眼前。
此刻,宋瓷已经是精疲力竭,虽然他有功力护体,但是过度消耗,让他眼冒金星,他一鼓作气,奋勇而上,终于是登上了崖顶。
“呼”宋瓷长出一口气,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一片青青草地上,眼睛一黑,倒在了地上,宋瓷剧烈地喘着粗气,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五指已经鲜血长流,不过他很是兴奋,能够一夜之间,攀上悬崖,这种事情宛若神话一般,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这片山林中,方向难辨,宋瓷心想:“不如等明早日出时候再回去,那时候便能认出东南西北了!”
夜晚安静如此,宋瓷疲惫已极,眼皮渐渐合上,终于是沉沉睡了过去,恍恍惚惚之间,月色远逝,太阳已经升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章 俊玉神秀()
宋瓷悠悠醒转,他睁开眼眸,只觉得浑身轻松,精神气饱满,手足间有使不完的力气,太阳初升自东方,宋瓷大喜,他犹记得前夜,无痕带着他往南奔行,现在自己只需往北行去,那么就能回到初云城了。
如此想着,宋瓷即刻上路,不过他走的并不急,他从怀中拿出了那本万象剑诀,师父的信件就夹在书中,他一边沿着春风轻柔的小道慢行,一边细细研读这本小书。
万象剑诀只薄薄的一本,这剑谱上,只记载了一百零八式,而且图文并貌,旁边记载了许多注解,想是胡逸枫记下的心中感悟,宋瓷看了这些注解,对万象剑诀终于了解了一些,这一百零八式都是极简的大道剑术,若是细心体悟,能将不同的剑式重新组合,便再衍生出千千万万招,故而被称之为万象。
宋瓷翻开剑谱,看了几式,他自小便聪明伶俐,虽然只是看了一会儿,却已经记下了七八式。
宋瓷沉浸在万象剑诀的奥妙之中,可是忽然间,他耳畔传来了一阵哭泣之声,这声音很远,而且微弱无比,但现在宋瓷耳清目明,这哭声便如在眼前,显得十分清晰。
宋瓷十分惊讶,他将万象剑诀收入怀中,朝着哭声而去,这声音略显稚嫩,悲戚无比,不知是何人所发出的,走过一段茂密的老林,宋瓷放轻脚步,往前一看,只见前方的一株老树之下,一个少年正在伏尸而哭,这少年大约十五六岁,与宋瓷相差无几,可是少年的衣衫染血,发丝凌乱,显得极为狼狈,哭泣时也尽量压低声音。
宋瓷见到这个少年,浑身一震,这个少年竟然是老大,而躺在地上的那一具尸体,正是无痕。
过了一日两夜,没想到无痕竟然死了。
那少年正在哭泣,忽然心有所感,厉声道:“谁?给我出来!”
宋瓷环顾一周,一个人影也无,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于是大步往前迈开,走到老大身边。
老大拳头紧握,内力翻腾,便欲腾空而起,但是他抬头一见宋瓷容貌,顿时松开了拳头,惊骇无比地说道:“是你,你竟然还活着?”
老大的声音都近乎颤抖了,他如见鬼一般看着宋瓷,一个不会武功的少年,坠崖复回,简直就是奇迹,这种事情说出去,任谁也不会相信。
宋瓷看着老大,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
老大哭声停歇,他上下打量着宋瓷,只感觉这个少年隐隐有些不同了,之前的宋瓷便如一汪清水,一眼就能看得透彻,如今的宋瓷,就像一座火山,里面或许是磅礴浩瀚的岩浆,给人一种意欲喷发的感觉。
老大点了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还不回家?”
宋瓷道:“我叫宋瓷,马上回家。”
老大道:“我叫玉神秀,你只需往北走,就能回到初云城了!”
说着,玉神秀伸出手指,指了一个方向,宋瓷看他所指方向,确是北方,心中顿时有些感激起来。
宋瓷道:“你也回家去吧!”
话刚说完,玉神秀眼中涌现了滔天恨意,他摇摇头道:“回不去了,秦岭门的人蛰伏在这附近,他们杀死了无痕,一定也会杀死我,如果他们看见你还活着,一定也会杀死你!”
宋瓷闻言,也是怒气难消,秦岭门之霸道冷血,简直骇人听闻,遂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躲着他们,他们已经杀我一次,未必能杀我第二次!”
宋瓷话说的豪气干云,可是玉神秀却连连摇头,他一身功力,已经步入卓尔之境,以他十五岁之天资,实属难得,纵如此,他也打不赢那一夜围攻他的两个少年,还让无痕白白丢了性命,宋瓷一个不会武功的乡村小子,又能有什么作为?
两人相顾无言,忽然间山林中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绵绵不止,往两人所立方向而来,不过两人都没有打算躲避。
玉神秀见宋瓷怡然无惧,皱眉道:“宋瓷,你走吧,我来拖住他们,把你抓到这儿来,本就是我们的错!”
宋瓷闻言,岿然不动,他知道躲不是办法,既然现在他身具内力,他也很像印证一下自己的境界!
未过多时,只见四人奔腾而起,为首的两个少年人,宋瓷已经见过,一高一矮,矮个的那一位,一剑卷风云,将他打入万丈悬崖,在这两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壮硕的大汉,两人全都手持长刀。
这四人满脸杀意,实在看不出半点名门正派的影子。
未及一眨眼间,四人已经跃至眼前,为首的那两位少年,一见宋瓷,顿时惊讶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矮个少年指着他道:“怎么会这样?不懂内力,坠入悬崖,还能活着回来,真是匪夷所思,不过就算你回来了,也只是徒增一条性命而已,哈哈哈”
矮个少年先惊后笑,他从未将一个普通人放在眼里。
这时,玉神秀往前迈了两步,有意将宋瓷的身体挡在身后,冷冷道:“陈杰还有陈瑞,你们身为秦岭门掌教之子,自居名门正派的身份,却做些猪狗不如的勾当,今日我纵然是死,也要留下你们其中一人的性命!”
这两个持剑少年,看上去大约二十多岁,矮个的少年是哥哥,名叫陈杰,高个的是弟弟,名叫陈瑞,都是秦岭门掌教之子,天赋不俗,武学修为也已步入卓尔境界。
卓尔不群,所谓卓尔境界,那就是内力深厚到一定境界,才能称之为卓尔,寻常人修炼出内力也不过如此,能踏入卓尔境界,才能真正与普通人划清界限。
秦岭门这两兄弟,受父亲熏陶,吃过不少灵丹妙药,自七八岁时,便修炼出了内力,其后十年,学武不缀,终于在十八岁时突破了卓尔境界,如今两兄弟都已超过二十岁,内力之深,自然无需多言。
陈杰笑看着玉神秀,道:“你已经重伤之躯,凭什么和我斗?”
玉神秀道:“重伤之躯,又有何妨?但使双手能扬,双足能行,我玉神秀便绝不退缩!”
说完,玉神秀看了一眼无痕的尸体,心中悲痛难言,他并不怕秦岭门这两兄弟,他隐伏在山林中,只是希望能将无痕的尸体带回去,既然现在避无可避,唯有战死而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章 出尘之境()
陈杰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