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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忽然车夫忽然一扬鞭子,驱动马车徐徐前行,朝着他们的目的地玉峡关而去。
等到他们离去了不久,小李子从一个角落里钻了出来,皱着眉头看着离去既然的背影良久,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只信鸽来,将一张小纸条塞进了信鸽脚上的信筒里,而后将之放飞。
望着信鸽离去的方向,他喃喃自语:“这个施正西种种表现很是神秘,必须要小心对待为好啊。”
“小李子,你在做什么呢?”忽然一道声音响起,让小李子汗毛乍起。
身体有些僵硬的转过身去,看着笑吟吟望着他的孝贞太后!在孝贞太后的身边还有几名宫女服侍着,找个些人无一不是用诧异的目光望着他。
小李子强笑了一声,说道:“太后,您怎么来了?”
孝贞太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脸上挂起了几缕寒霜,说道:“你倒说说,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小李子很快便控制好了情绪,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孝贞太后的身前,伸手就去搀扶与她。
可是意外的是,孝贞太后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让他的动作生生止住了。
“哼,小李子,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却不曾想,竟然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可真是瞒得我好苦啊,快说你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
小李子吓得跪倒在地,颤声祈求:“太后,老奴怎么可能是奸细?老奴一直对太后忠心耿耿,任劳任怨,老奴是个怎么样的人,难道太后您也不清楚吗?”
毕竟是有着几十年的感情,虽然说这小李子只是一个可以陪她解解闷的下人,可是就算是跟猫狗相处的久了,都会有所不舍,更何况是人呢?
孝贞太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只要说出你的目的,又是何人所派,我就会面你一死。”
“这。。。。。。。”小李子顿时就犹豫了,一时间竟是没敢开口。
孝贞太后杏目圆睁,喝道:“快说!”
“诶,是!”小李子吓得身躯一抖,整个人都直接趴倒在地,“是,是,是柳州王。。。。。。。”
“什么!”孝贞太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小李子,道:“你四十几年前就已经跟了我,那时候柳州王还是个顽童,你怎么可能和他扯上了关系?”孝贞太后有些不可置信,难不成这柳州王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布置棋子了?开玩笑,这怎么可能,柳州王是妖孽吗?别人家的孩子还在玩泥巴,他就知道谋划天下了?
“这,这个是因为。。。。。。。。”
“噗!”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一声轻响传来,随即这小李子的胸口处已经多了一个尖锐的刀尖。
两眼圆整,不可置信的扭头看着一个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的黑衣人。
“小李子。。。。。。。”孝贞太后吓了一跳,赶忙与那黑衣人拉开了距离,骇然失色道:“你又是谁!”
黑衣人冷哼了一声,沙哑着声音说道:“哼,这人戏演的倒是不错,不过也太小瞧主上了,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是其实却只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随后又接着道:“孝贞太后,我家主上有一封书信要让我转交给你。”
说着,手一挥便将一封信抛向了孝贞太后。
孝贞太后慌忙接过,再去看那黑衣人之时,那黑衣人却已经不知行踪了。
将信打开,看了片刻后,孝贞太后仿佛虚脱一般瘫软在地。
看向旁边宫女的目光,都隐约之间带有了一丝警惕。
这封信却正是柳州王寒庶的亲笔书信!
第七十六章、战乱流民()
“太后,您没事吧?”
“怎么了太后?”
一众宫女,赶紧将她扶住,一阵嘘寒问暖。
孝贞太后却并没有说话,她的脑海之中,仍然在回荡着这封信的内容,目光也变得呆滞了。奇怪的是,仿佛寒庶早就知道,会有今天类似的事情发生一把,在开篇就点名了今天的事情。
“庶身在柳州却担忧我大方朝廷,庶自认为一直为大方鞠躬尽瘁,未有半点对不起朝廷之事,奸佞小人之口,又怎能及得上太后之明察秋毫?想必庶之忠心定然天地可鉴,太后与皇上心中也能明白。庶之一切,太后皇上也能清楚,庶若是有半分不轨之心,何人能防得住我之算计?太后应该早就知晓,庶之影部遍布大方天下,太后可敢说能够看清身边每一个人的心中所思?敢说,你所用之人,会是真的无有二心,其实暗地里是庶影部成员?
庶若想要谋夺这大方朝政,何苦用阴谋诡计?只需一声令下,皇室之人必定同一时刻人头落地,届时,草拟一份诏书,便可登基称帝!
太后皇上之担忧,庶心知肚明,对庶之防范,庶也很是清楚。不过大可不必,这样下去只能使我大方没落而已。
玉峡关战事告急,大方无可用之才,庶不才还可抵挡一二,虽然有心自荐,可是因为皇上太后心中对庶防范甚深,而只能龟缩柳州,实不是庶之心愿。
眼见事态愈来紧急,庶斗胆未经皇上许可,便去了玉峡关,有不妥之处,望请太后见谅。皇上之处,庶早有了交代,皇上仁厚,并未责怪微臣,让微臣甚是感激。
最后祝愿太后千岁,福泽安康,祝原我大方社稷,万年不朽。
柳州寒庶亲笔。”
孝贞太后突然,感到心中发凉,同时面无血色。
这寒庶所说的事情,她也只是听说过一些传闻而已,据说影部是唯一一个寒庶让人知晓的暗中组织。这些人很懂得伪装,而且很善于渗透他人势力。
这也就是为什么,别人对寒庶的威名很是忌惮的缘故。
因为你不知道你身边的人是不是影的成员,你也不希望自己的生死让别人在一念之间就能决定。
信中一句“只需一声令下,皇室之人必定同一时刻人头落地。”彰显了寒庶的自信,也引出了孝贞太后心中的恐慌。
也就是说,几乎每一个皇室成员的身边必定都会有影部的成员,这么一来,这寒庶完全就已经掌控了大方皇族的命脉。若是他想造反,孝贞太后根本就无从反抗。
良久,她长出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说道:“哀家要回去休息。”
宫女们闻言,赶紧扶着她回到了房中。
或许是太后今天受到了刺激,当天她便赶往赶往京城,回到了皇城,直接去面见了皇上,只是无人知晓他们都谈了些什么。
而也就在同一时间,施正西同青阳二人前往玉峡关的路上。
路程行进也已经有数天了,施正西倒没有大碍,毕竟在马车之中也用不着赶路。
可是青阳二人却显得有些风尘仆仆,骑在马上,青涟靠近了青阳,低声说道:“这小子过得倒挺滋润,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青阳脸色有几分阴沉,冷笑道:“放心,他快活不了多久的。”
就在这时,赶马车的车夫对着几人喊了一声:“几位仙长,我们此刻到了陈北县了,前面有一帮难民拦住了去路,怎么办?”
青阳闻言冷哼了一声,说道:“还能怎么办?让他们滚开。”
“不错,我们身上担负着大任,又怎能在他们的身上浪费功夫?赶快将他们赶走。”青涟亦是附和。
施正西从马车里探出了头来,朝着前方望了一眼,却见几十个面黄肌瘦的男男女女,跪在了马车前,挡住了去路不让几人过去。
这些人蓬头污面,嘴唇干裂,也不说话,只是用着炙热的目光望着几人。
车夫此刻有些为难,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人,又看了看施正西,问道:“小仙长,您说该怎么办?”
施正西笑了笑道:“给他们点钱吧,来,我这里有一些钱,让他们去买些馒头。”
随即,他便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碎银子来。
车夫闻言说道:“小仙长,我劝你还是不要给他们钱财了,这些人是喂不饱的,给了他们一次,他们可能就会一直缠着你。”
“没事,他们也是饿得慌。”施正西说道:“去分给他们吧。”
车夫无奈,只得将碎银接了过来,准备上前将之一一分给了那些难民。
这些人见到有人给分银子,直接将车夫给围在了里面,你一下我一下的,开始争抢了起来。
车夫倒是到了没了,差点没被着几十个人给踩死,好不容易才从人群里爬了出来。
回到了马车旁边,他抹了一把冷汗,心有余悸地说道:“小仙长,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好,上路吧。”
“切。”青涟道人嗤笑了一声,说道:“没想到施道长,竟然还是一个‘好心人’啊。”
施正西闻言,却并没有看他一眼,而是轻声喃喃:“最近总有苍蝇在耳朵旁边吵,令人头疼啊。”
这青涟两天之中,可是没少挤兑施正西,基本上施正西不论说什么,他都会冷嘲热讽。也幸好施正西对于他的话,基本上视而不见,不然的话也许不知道已经起了多少冲突了。
正待离去,突然那帮难民有所察觉,竟是直接朝着马车围了上来!
半跪在马车旁边,不让马车行进,一个个低头痛哭。
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向着施正西诉苦,让施正西不禁有些头大。
不过这时,其中一个年过半百,身材皮包骨头的老汉,引起了施正西的注意。他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扣住了马车,任凭他人如何拉扯也不动分毫。
口中对这施正西哭诉道:“大善人啊,你就多可怜可怜我们这帮流离失所的可怜人吧。我们都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您看看那几个孩子都快要饿死了。”
寻着老汉所指望去,却见在人群的后面的确还有着几名孩童,他们也是面黄肌瘦,嘴唇干裂。此时的他们在人群后面使劲力气,想要挤进来,可是无奈力气比不过大人,因此不论如何咬紧牙关,如何使力,也不能撼动人群分毫。
忽然,不知是谁,向身后推了一把,直接将其中一个孩童推翻在地。只听那人低声骂道:“滚蛋,干什么呢。”
孩子闻言嘴一瘪,“哇”的一声痛哭了出来。
施正西见状眉头一皱,刚想去阻止,忽然却听一人在马车一侧喝骂:“老不死的,你跟我下来。”
施正西余光一撇,却见那是一个身材高大壮实的汉子,其他的人都是面容蜡黄,却唯独他的脸上还有几分血色。
他说罢,扬起了拳头来,就要对着老汉的后背捶打。
施正西见状,忽然手轻飘飘的想那汉子一挥,顿时间似一道微风拂过,直接将那汉子给打飞出去。
汉子痛叫了一声,跌落了丈余,躺在地上不住的哼唧。
这一番出手,立刻将那帮难民都吓了一跳,也顾不上纠缠施正西,顿时间一哄而散。
不过,却唯独那老汉仍然趴在马车上,愣愣的望着施正西,还有那几名孩童不知所措。
青涟撇了撇嘴道:“我原以为你还真的是心善,却原来只是表面的功夫而已,施舍一点小小的钱财买个名声,不耐烦了就将人赶走,呵。方才你若是坚持下去,我还能佩服你,可是现在么,哼。”
车夫小心的对施正西询问道:“小仙长,要不要将他扔下去?”
施正西摇了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