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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杀兽类不算作恶，那我等妖魔杀人也是天经地义！”普渡慈航反驳道，“可你这臭道士，明面上一副君子作风，可实际上比谁都黑暗，用的手段比谁都残忍！”
“呦呵，到底是做过高僧大德的妖怪，比冥土那个脑袋思维混乱的黑山老妖强了不少。”朱厚烈没有一点生气，反而称赞其普渡慈航来。
作为胜利者，有多少人会在意失败者的犬吠和叫嚣呢？反正朱厚烈不会那么小肚鸡肠，毕竟他已经从普渡慈航哪里得到了大量的好处，让他叫嚣几句又何妨。
“你，你”普渡慈航无可奈何道。他在这方世界修行的年限可不少，也见识了不少的人族修道者，可又有哪一个像朱厚烈这样让它感到害怕的呢？
“在这个世界，你算得上是诸多妖魔中最顶尖的存在了。”朱厚烈说道，“即使是想要进行逆天，但站在妖魔的角度上来看也无可厚非。”
“什么？！”普渡慈航大吃一惊。这是他千百年来第一次听到人族修士给他这么高的评价，以往哪一个不是对他打打杀杀的。
“不过你的手段太垃圾了，想要控制大周百官却直接用杀人夺躯壳的粗鄙模式。别的不说，你手下的那些小妖懂得治理国家吗？将朝廷弄得颠倒黑白混乱不堪，自然会有隐士大贤出山除了你。”朱厚烈冷笑地说道。
这还是普渡慈航观念没有转变过来的原因，虽然它一直装成高僧大德，甚至还无法无天地扮上了如来佛祖。可是普渡慈航骨子里还是妖魔行径，怎么对付控制其他妖怪的，它便用在人类身上。
所以当面对人皇龙气之时，普渡慈航便束手无策，只能徐徐图之，完全没有往丹药上面想。人皇龙气是厉害，但也不是无敌的，不然历代皇帝有哪个是长生不老的，还不都是脱离不了生老病死。
而且人类不是妖魔，不可能屈服它的淫威之下，如果大周朝廷在这普渡慈航的控制之下欣欣向荣。他本人又不那么高调出游，那些隐藏在深山老林和红尘人世的大贤大牛又怎么会察觉不妥，从而发现这个祸国殃民的妖魔呢？
普渡慈航化龙失败虽然属于天命难违，但还有很大部分是它自己手段太烂，白白错失了大好的机会，不断给自己挖坑，最终埋了自己。
“你们人类的想法本法丈不明白，果然人族才是这世间最恐怖的生物”普渡慈航不甘心地喊道。
被朱厚烈这样一说，他才发现自己以前真的在不知不觉中犯了很多错误。但最可悲的是，他不仅没有察觉，反而还自以为得意。也就在这时，他陷入了自我否定的过程中。
“我是长生大帝”原本神智清醒的普渡慈航又陷入思维混乱之中，而他神魂却散发出难以描述的神性光辉。
“意志不坚定的人或者神，就会被香火中的亿万念头同化吗？”朱厚烈看着普渡慈航这有些神化的状态，又陷入了研究之中。
天地万灵的魂魄灵魂最为玄妙，没有哪一个敢保证自己绝对研究通透了此道。而在神魂修士之中，从出窍到神游，灵魂等级给朱厚烈还是凡人境的感觉，虽然可以使用出许多玄妙的道法，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勾连天地之力，但其本质上还未发生质变。
而达到了阴魂境便大有不同，在玄元城隍体系之中，这一等级的城隍才能真正称得上为鬼神，在朝廷享有三品灵佑侯的阴爵。而其他城隍虽然被称之为神，但实际上和那些鬼将鬼兵一样，还登不上大雅之堂。
“不过这香火之力倒是真的可以让普渡慈航阴神强大，从原本快要被消散的神魂变成现在这个这样。”朱厚烈小声分析道。
他可记得很清楚，从神镜中将普渡慈航阴魂捞出来时，这蜈蚣精魂魄连个神识意志都传不出来，哪像现在可以和他交谈甚欢了。
不过一旦普渡慈航意志混乱，那么它的神识就要立马被香火愿力中的无数念头入侵，或吞噬或被迫同化。等到时间一长，可能他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
“看样子，没有研究找到纯化香火中杂念的办法时，最好不要用这些香火神力强化自己的神魂。不然就算是我突破了阴神之境，也是得不偿失。”朱厚烈喃喃道。
随时随刻和亿万杂念作斗争，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看看普渡慈航的样子就明白了。虽然这其中有着朱厚烈故意将倩女香火之力和九州鼎自带香火，一同用来强化慈航的神魂，导致他思维无比混乱的原因。
但阴魂之境的神魂强度，可不是朱厚烈现在可以企及的，他可不想自己变成慈航这种大半时间都是混乱状态，只有极小的状态是清醒的白痴模样。
糖衣炮弹，不把里面的毒药炮弹剔除，也唯有蠢蛋才会认为自己可以享受糖衣，而炮弹对他不会造成任何不利的影响。
至于这些香火愿力能否纯化净化，看看玄元世界的大乾就明白了。大乾城隍诸神可没有一个出现这种问题，甚至有几个因为香火愿力的加身而成为玄元顶级的存在之一，而护卫了大乾的安全。所以朱厚烈相信这世间肯定有解决此道的办法，只不过这是大乾皇朝最顶级的机密，而他自己则是人微言轻触摸不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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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将要离去（）
“公子！”
一身素白道袍，圣洁无比的聂小倩莲步轻移，走了进来。
刚刚收容聂小倩时，她口呼主人，不过朱厚烈实在接受不了这个叫法，便让其改了称呼。
“小倩，你来了。”朱厚烈笑道，“外面香客的问题都解决了吗？”
这间练功室，整个神霄宫中的道人侍女，也只有聂小倩一人可以不需要任何召唤便可自由进入，也只有她清楚练功室外面的禁制，可以安然避过，不会出现安全事故。
朱厚烈之所以这般信任聂小倩，并非美色迷心，以为此女对自己有了那么些情愫，便会死心塌地跟随自己。而是在收纳聂小倩这个女鬼之时，朱厚烈便使用神霄派的拘鬼秘术，在其真灵深处下了神魂禁制。
想要破解朱厚烈的这一隐藏手段，除非聂小倩得到神霄派大能为其解密，又或者聂小倩的神魂境界可以高过朱厚烈，不然这一女鬼是产生不出背叛朱厚烈的念头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朱厚烈这只是有备无患以防万一而已。只要聂小倩不背叛自己，朱厚烈定然不会做出自断臂膀的蠢事。
不过这一拘鬼神禁只对鬼魂有效，这就使得朱厚烈无法对大周人皇和诸葛卧龙使用。而且那鬼魂本身的境界不能高过自己，不然也是无效。
秘术虽好，但限制颇多。所以朱厚烈对那蜈蚣精残魂只能用严刑逼供之法，若非如此，他有何必耗费那么大的心神浪费时间去折磨千年蜈蚣呢？
“嗯，那些回春道术，婢子已经得心应手了。”聂小倩端庄地来到朱厚烈面前，盈盈笑道。
“嗯，小倩你越来越像观音大士了。”朱厚烈上下打量了一番，点头说道。
家家阿弥陀，户户观世音。不得不说，在这大周佛门的影响力是非常之大，贫民百姓家家求佛，哪怕是想燕赤霞和知秋一叶这等道家修士也是心中有佛。所以那蜈蚣精才会办成如来佛祖的样子，而不是道家三清天尊。
既然要造出一个鬼神，那么其形象要让大周万民快速接受才行。所以朱厚烈便按照已经汉化的观音大士的模样打扮聂小倩，不过不会说她是观音转世。
现在的聂小倩成为鬼修并吸收舍利子的佛力之后已经可以在太阳下面行走，一般的修士也发现不了她的鬼怪。
而且这样扮装的聂小倩，只要在诸位香众面前使出救死扶伤的术法，救万民于水火之中，那么她便可以快速在诸人心中形成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模样，同时因为形象类似而在人们潜意识当中把佛门的观世音给代替。
用朱厚烈的话来说，就是截取观音气运以强化聂小倩这位太素元君，只要处理得当，那么就是山寨挤死正牌。
这种代替可不是没有例子的，熟悉西方神话史的都清楚，罗马十二主神都是仿照希腊十二主神而来的。其他神明或许没有成功代替，可是同为美神，维纳斯之名的影响力却远大于阿佛洛狄忒。
“公子说笑了，婢子怎么可以比得上观世音菩萨？”聂小倩俏脸出现一抹嫣红，有些害羞道。
在神霄宫的香客信众和其他道人眼中，聂小倩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神，可在朱厚烈的面前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女鬼而已。
“我说你是，你就是，在这个世界你就是观音大士一般的仙女。”朱厚烈强调道。
仅一年的时间，神霄宫三主神都接受到了大量的香火愿力。而他们三位之中，影响最大、香火最盛的不是神位最好的长生大帝，而且太素元君，其原因则是聂小倩这位白衣大士太亲民了。
“对了，你现在的感觉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吸收那些愿力。”朱厚烈开口问道。
“婢子感觉很好，就是那些愿力”聂小倩脸颊变成玫瑰色，就连耳根子都变得通红。
“我明白了。”朱厚烈叹息一口气道，“如果能够抵制的话，就尽量抵制吧，不然你恐怕就不是你了。”
香火之力对神魂很有诱惑，即使是朱厚烈多次强调聂小倩不要吸收这些愿力。可因为没有肉身的保护，小倩总是在不知不觉之间被动吸收了有关于她的香火祈愿之力。
吸收了这些精神力之后，聂小倩变得越来越神化和圣洁了。但在朱厚烈心中这却不是一个好现象，因为她现在的形态不仅向朱厚烈所规划的偏移，更是向万千信民心中所设想的救苦救难白衣大士偏移。
如果这种同化不制止，那么或许有一天，聂小倩便有可能丧失自我，成为万民心中那纯粹的神女。而且最让朱厚烈感到可怕的是，聂小倩吸收香火，犹如吸食福寿膏一样，在接触之后即使有心拒绝，但也难以抵抗，让其深深着迷，一发不可收拾。
“婢子知道，可有些时候婢子就是抑制不住心中的贪念。”聂小倩双手摩挲着自己的衣裙，仿佛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
“抑制不住也要抑制，不然你就不是聂小倩了！”朱厚烈再次强调道。
“小倩知道了！”聂小倩低眉顺耳道。
“我这是为了你好，有我在时，还可以将那些香火愿力从你体内逼出来。可一旦我不在你身边了，如果你自制力不强，那真的就要沉迷与轮回之中了。”朱厚烈说道。
“是。”聂小倩点头应和，然后又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公子你要撇开小倩吗？”
“不是撇开，而是有事要出去一趟。”朱厚烈见聂小倩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便知道这鬼妮子玩的是什么把戏，“神霄宫的基业离不开你，这里有你坐镇我放心。”
朱厚烈现在的神魂修为已到达瓶颈，再待在这方世界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是时候离开这里回到玄元世界了。
“可是，小倩真的不忍和公子分开啊”
朱厚烈能听得出，小倩这话中的真心实意，不过倩女世界暂时需要一个他信任的人主持大局，所以他现在还不能将小倩带到玄元大陆去。
“小倩，这里更加需要你，你要听话。”朱厚烈拉着聂小倩的纤纤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