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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木屋依托着苍树的枝干搭建,看上去就像是和苍树浑然天成的一样,这座木屋就是那个男孩所说的上风屋。一架旋梯绕着大树的主干一直通向了大树的底部,底部搭建着一个木台子,那是一个简易的码头,因为通向这里的唯一途径只有从对面山底划船过来。
“大师会有什么要事呢?”韶云一边划着船朝“苍树”驶去,一边心里嘀咕道。
很快,她便来到了老树地下的码头边,她将船捆绑好,便赶紧朝着上风屋赶去了。
咚咚咚!韶云轻轻地叩响了门。
吱呀一声门突然自动打了开来。
韶云进到了屋内,屋子里面简洁而又昏暗,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窗花照射进来,落在了铺在地上的藤席之上。一个老人家正端坐在屋内的木桌边,查阅着一摞典籍。他的背后有一座发着淡蓝色光晕的石头,就像灯盏一样,把房子照的微微泛蓝。
“大师。”韶云轻声问候道。
“嘿嘿,韶云来了呀,过来吧。”老人家笑着招呼道,韶云则端端地走了过去,然后坐到了他的身边。
“看来你已经打败了其他的那几个弓箭手了。”老人家低着头,紧盯着手里的书籍,笑着说道。他披散着白发,一身白袍,看着就像是一个雪人一样。
“咦大师这么快就知道了?”韶云好奇地问道。
“因为你身后的弓箭换了啊。”老人依旧没有抬起头来。
韶云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想到:“这老家伙洞察能力也太强了,一直低着头,竟也能注意到我换了弓”
“你的家人去现场观看了吗?”老人继续问道。
韶云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并未做声。
“随便他们吧,不过他们确实错过了一场精彩的射箭比赛。”老人家总算是抬起头来说话了。他皮肤苍老,但是并未显出病态,看着活力依旧,灰白的山羊胡子一直垂到了胸前。
“大师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韶云皱着眉问道。
“你得去帮我办个事。”老人家将手里的书放在一边,说道。
“什么事?”韶云问道。
“你马上去扶娑山外的地方,帮我打探一些情况,然后购办点东西。再过一段时间,我会派你和另外一个人去望海城,侦查望海城的动向。”
“望海城?浮沱帝国?”韶云不解地问道。
老人家肯定地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没错。”
“那你打算派谁和我一起去?”韶云继续问道。
老人不假思索地说道:“冬候羽!”
“什么!为什么会是他啊?”韶云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
“因为这是他自找的”老人严肃地说道。
韶云听着大师的话有点模棱两可,她默不作声,试图分析大师的这句话。
“他现在咋样了?”老人继续问道。
“哦,他离痊愈应该不远了。到现在,他还在努力寻找着你和苍树老山,我想如果他的伤好了,他肯定会翻遍这片大山把你找出来的。”韶云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哦?”老人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已经告诉了他,这里就是苍树老山。”韶云撇了下小嘴,低着头说道,生怕大师会责备自己。
出乎意料的是,老人家并没有因次而责备她,他捋了捋胡须,眯着眼睛冥想了起来。
韶云见机赶忙解释了起来:“我们这样,对他来说并不公平。他远道而来,只是为了见你一面。但是,我们却把自己的客人拒而不见。他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耐心地等待着,对于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人来说,他的这份执着和耐心真的非比寻常。”
“这就是你对他的评价?”老人问道。
“可不止如此。”韶云说道。“从眼线传来的消息来看,他的确是一个容易冲动,而且心狠手辣的杀手。但是,从我跟他的接触,以及听到的一些他小时候的故事来看,他并不是那样的人。反而,我觉得他冷静、善于交往,而且是个”
韶云羞涩地停顿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是个成熟的男人。”
老人拿过了他的书,继续低着头看了起来,他边看边说道:“好吧,那我就会会这小子。我跟他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从你这里,以及从行者那里,我还是了解到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真的?”韶云激动地问道。
老人家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很欣赏他强大的意志力和顽强的毅力。但是,想让他成为一名优秀的游侠,我还得弄懂他的性格和人品,这些才是至关重要要的东西。我之所以把他冷落在山下,是因为这段时间里,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我想让他在你那个僻静的地方,好好地沉静一下。即使他没有意外受伤,我也不会这么快就见他的。况且,我对他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呢”
韶云笑看着大师,心里不禁想到姜还是老的辣,酒还是陈的香啊为了考验一个人,心思缜密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面前的这个老头子才能做到了。
“对了大师,你说的行者,难道是那个”韶云蹙眉问道。
老人家并没有做声,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了肯定,韶云也不再多问此事。
接着,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去扶娑山外打探情况的事宜,韶云便离开了上风屋,然后就直接去往扶娑山外执行任务了。
而老人家则在屋子里来回地踱起步来,他开始考虑着和冬候羽见面的事情了。
第20章 宽恕河()
浮沱帝国的最西部是宽恕平原,宽恕河纵穿宽恕平原,成为浮沱和西疆的界限。宽恕河宽阔而平缓,这条流淌了千万年的长河,几经改道,终成现在这般样貌。垂云大陆文明正是始于宽恕河流域,然后散播到大陆各个角落,所以,占有宽恕河道的浮沱帝国始终自称是垂云大陆的正统后裔。
三年前的宽恕河边,发生过一场战役,战役是由西疆革命者挑起的,他们越过宽恕河试图攻占周围的城堡,但是最终却被前来支援的浮沱帝**一杀而尽。战败者血流成河,纷纷流淌进了宽恕河,顺着激流蜂拥而下,抵达了建在宽恕河下游边的浮沱帝国都城望海。
那些天,原本清澈的宽恕河水变得猩红而恐怖,河水中也弥漫着血腥味。而坊间更是传言说西疆革命军士兵们的灵魂已经悄悄躲在了望海城的每一个桥下、每一口水井里、每一个壁炉里、富人家的酒窖里、穷人家的马厩里,甚至人们的床底下也躲藏着战败者的孤魂。他们在等待一个召唤他们凄苦灵魂的机会,然后,重新拾起武器,颠覆浮沱帝国的都城。
那段日子里,望海城的孩子吓的不敢出门,男人们从不在晚上去城东的古得斯酒馆喝酒,女人们手中的针线活儿时常被吓得掉在地上,滚的很远,很远
然而,现在的宽恕河却依旧清澈温柔,就像她千万年来的那样姿态优雅、景色迷人。河边的芦苇迎合着深秋的景色,跟着变得枯黄而僵硬,在秋风的吹荡下,簌簌作响。河鸭成群地飞来这里觅食,而后又顺着河道往下游飞去,那是它们亘古不变的迁徙方式。
五皇帝的皇驾在十一月二十二日抵达了宽恕河,乌压压的厉鸦军团旌旗蔽日、兵甲簌簌,温柔优美的宽恕河等待来了一个黑黝黝的汉子,让这里增加了太多的阳刚之气。
浮沱国的帝国大道上还从未有过现在这样的戒严,这条曾经车水马龙的商业贸易大道现在空无一人,沿途的隘口都有驻兵把守,闲杂人等已经被禁止在帝国大道上通行。原本商船往来如织的宽恕河,此时也也寻不到一艘船只,平静当中透露着一种可怕。
黎东皇帝这时拖着虚弱的身子骨从皇驾上下来,他裹着一张很厚的金黑色翻绒大氅,那张大氅比他还要重上几倍。在侍从的搀扶下,皇帝吃力地登上了河岸东边的一个小坡。然后,他传召了正在队伍里巡视的车览将军。
大概一刻钟后,车览荡马穿过正在休息的部队营地,来到了小土坡下,他翻身下马,静静地来到了老皇帝跟前。
“快入冬了,宽恕平原好像比望海还要冷上许多。”皇帝远眺着宽恕河说道。
“是啊,这里更加偏北。陛下要是觉得太冷的话,还是回到皇驾里为好。”黎东恭敬地回答。
“不用,这氅比那兽皮暖和多了。”黎东深情地眺望着自己的大好河山,缓缓说道:“我上次来宽恕河,还得追溯到十七年前吧。”
“陛下说的没错,那次是为了促商建立垂云联盟秩序的事。”车览说道。
“十七年真是转瞬即逝啊。”皇帝回味地说道。
这时,几个侍从飞奔着跑来,他们给皇帝和将军搬来了野餐桌、椅子、果脯、还有琼浆玉酿。
皇帝喝下了一杯上好的葡萄酒问道:“将军,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
“保卫您和您的帝国,陛下。”车览不假思索地说道。
“不,这不是我想听到的,这也不应该是你作为我的朋友该说的。”皇帝摇着头说道。
车览先是一怔,思索了片刻继续说道:“因为我一直都追寻和平,您也一直在追寻和平,所以我愿意跟着你赴汤蹈火。”
黎东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们帝国三巨头里,最让我放心的人就是你,因为我们得理想是契合的,这也是我将厉鸦军团秘密交付于你的原因。”
“我对陛下对我的器重充满无限感激。”车览尊敬地说。
“这是你应得的,车览。”皇帝说道。
“黎游是个对黎氏帝国忠心耿耿的人,但是却耿直莽撞,不懂变通,难以承担神秘的任务。至于宰相嘛,我总是很难捉摸透他的心思,即使他是我的少年挚友,我也很难捉摸透他。”皇帝一边浅酌着杯里的酒,一边说道。
“他们都是很好的人,陛下,他们都为这个帝国操劳了大半辈子。”
“哎”皇帝深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不说他们了,说点正事吧,你把我扶起来。”
车览赶忙上前将主子扶将起来。黎东皇帝扬起左手,指着朝北的方向说道:“将军你看,从这里往北三百公里,是战士塔,那是个中立城堡,就是上次兹傩闯祸的地方。”
“从这里往南五百公里,是德鲁王国。”皇帝又侧过身指向朝南的方向。“越过宽恕河,就是西疆的地盘,我还不是皇帝的时候,就是在这里长大的,现在我老了,又故地重游了。”
“陛下曾在西疆长大,这我还从来没听说过。”车览好奇地问道。
“嗯!那时我在西疆的一个地方秘密求学,认识了一个神秘的老师。坦白地说,是他主动找上我的。”皇帝回忆道。
“想必您的老师肯定非同常人,才能教出如此优秀的学生。”车览的话总是那么无可挑剔。
“嗯!他确实非同常人,而且是这世上最神秘的人。”皇帝说着又回到椅子上坐下,继续说道,“我这次去甲魁城,就是他给我的建议。”
“哦?”将军疑惑地叹道,他很难相信有谁能让帝国皇帝拖着病体,跋山涉水去遥远的西疆。
皇帝缓了口气,毫不迟疑地说道:“我的老师是森木盏!”
哗啦!
车览不小心碰翻了手边的酒杯,他一脸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