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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不太方便,你知道我的情况。”我的声音有些低落,“与你见面会连累到你的。”
他沉默了半天,我耐心的等着他的开口,我需要他的帮助,联系到耿睿豪的父亲。
约一分多钟后,司空图作出了决定,听筒内再次传来他的声音,“我可以帮助你些什么?珍珠。”
太棒了,我的嘴角愉快地向上翘起,可嗓音却带着无助的彷徨,软弱地,“你能帮我联系到耿睿豪的父亲吗?我急需与他见上一面。”
“耿先生,你要见他,”他有些吃惊,“我可以联系到他,不过恕我直言,他是不会同意见你的。”电话内他的口气很肯定。
“不,他会同意见我的。”我顿住,“只要你告诉他说,是耿睿豪的未婚妻前来求见。”
我说出的话语使得电话的另一端寂静了会儿,才传来司空图的声音,“知道了,我会尽快转达给他。”他聪明的没有寻问我要求见面的原因。
“非常感谢你,司空少校,我欠你一个人情。”我真诚的表示感谢。
“为一位美丽的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他又恢复他多情的本性了。
距离结婚的日子又近了三个星期,还没有耿睿豪父亲的任何消息。而今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刚做好后送过来的结婚礼服。在这三个星期内,在耿睿豪的指挥下,所有关于结婚的准备都在有条不紊分工准备着。
我站在巨大的试身镜前,身上穿着雪白的婚纱,露出整块后背的款式,我转过身,在镜子内查看背后会裸露出多少肌肤。
门被推开了,耿睿豪大步走了进来,他穿着黑色的软皮革上衣,刚办过事回来的样子,头上戴着深蓝色的军帽,帽沿压着他的发际,阴影般遮住他闪烁的目光,帽沿下面的脸如斧劈般强硬。
他走过来用欣赏的目光望着镜子里的我,从后面一把抱住,将我置于他的怀中,“我美丽的新娘。”口中在喃喃自语。
光滑冰冷的皮革紧贴着我裸露的后背,刺激着背上的肌肤。我不舒服的挪动姿势。
他察觉到了,略微放开了我,低下头来,炙热的唇沿着我后背裸露的肌肤缓缓地一路吻下去。我的肌肤在他的唇下敏感的收缩,不由我控制。
从什么时候,我的身体开始对他的抚弄自主的产生反应,不再听从它的主人控制,我拒绝承认。皱起眉头握住他企图拉开婚纱拉链的手指,提醒他,“你脱掉这件婚纱的日子还没有到来,别太心急了,我的未婚夫。”
他低笑起来,松开握住拉链的手指,再次将我抱住,“我会很有耐心的等待,你心甘情愿为我脱下这件婚纱的时候,珍珠。”
我推开他,“去试衣服,婚礼那天,我可不愿身旁站着位衣不合体的新郎。”
他进去换了件黑色的礼服,浅灰色的衬衫,银灰色的领带。他的确是个英俊的男人。我再次注意到这一事实。
衣镜内映着一对完美的璧人,男人强壮英俊,女人苗条娇艳。穿着合体而考究的婚服紧靠在一起,真象是幸福的一对。只是镜内的我脸上缺少了作为新娘应有的幸福表情。
耿睿豪搂住我,望着镜内的人像,仿佛不经意的问了句,“我亲爱的的新娘,你曾经听说过一个被称作中间人的名字?”
“中间人,谁会起这什么奇怪的名字?”我仰起脸庞,一脸的疑虑。却将紧握成拳的手悄悄的放在身后,隐藏起已微微发抖的手指。
他目光犀利而机警地审视着我脸上的表情,在我的脸上呈现给他的只有莫名地疑虑,没有别的。除了被藏在身后紧握住的双手泄露出此刻我的心情。
他收回视线,并没有放过我的打算,“这不是名字,而是一个人身份的代号,代表着他是联系两方之间唯一的媒介,一种很奇怪的身份。”他停往了,缓缓的说道,“居我所知,这可不是一个高尚的身份。”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会知道?”我不动声色的问他。“你有什么理由认为我应该知道?”
“居我所知,他曾经在这座城市内生活过很长的时间,而且,”他幽黑的眼睛异常的明亮,“他就住在这附近,也许是这间屋子也说不定。”
“你是在怀疑我是中间人吗?耿睿豪。想要拘捕我,关进审寻室?”我的脸上有了怒意,是为了掩饰心里的慌乱,他的话象在我的脑海中投放了一枚炸弹,强烈震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面对我的怒意,他咧开嘴笑了,“不,我清楚的知道你不是。而你也清楚。”
我的脑色变的有些苍白,瞪着他的眼睛,“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声音变的冰冷,“没什么,我只听到一个消息,你也许会感兴趣,这位神秘的中间人先生,前几天进入了M国的地盘内,他来是想要干什么?是想找熟人聊天?”
“无论是什么都与我无关。”我的声音坚定干脆,没有丝毫的异常,“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答案。”
他直视着我,“记住你所说的。”
试穿过礼服后,耿睿豪离开了,我坐在客厅内,有些魂不守舍,他来了,我闭上了眼睛感受到他离我很近。我与他在这间屋内的点点滴滴潮水般的涌入脑海中,那是我生活的大部分记忆,他对于我是父亲,是兄长,是爱人,也是我的中间人,我痛恨那个身份,极力在躲避拥有那个身份的他,即使在离开他后,我没有一天忘记过他。
门铃响了起来,我去开门,是一位陌生的中年男子,穿着考究的灰色呢套装,面无表情。他将手里的纸片出示在我的眼前,“请黎小姐在星期六下午二点钟去上面写着的地点,耿先生将在那里等着见你。”
“请告诉耿先生,我会准时到达。”事情正朝着我所遇料的方向发展着。
他很满意我的回答,朝我点点头后转身离开。
星期六下午,天气非常好,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体上暖洋洋的。由于约定的地点离小楼并不很远,我准备步行到达约会的地点。街上的人很多,这个城市已经开始渐渐的修复,象重病痊愈后,生命力又再次被注入体内。
我推开那扇装饰华丽的大门,走了进去。这里是一间酒店的休息室,是上流社会的人平时留恋的高雅场所,平常很少有人关顾,既豪华又很安静,非常好的谈话地点。
侍者走上前来,我立刻说,“我约好了一位耿先生。”
他礼貌的点头,在前面引座。
一位身着得体,干练的约六十多岁男子坐在那儿,我走了过去,在他的桌前坐下,隔着桌子打量他,而他也在毫不掩饰的打量着我,那是一种极具穿透力的目光。
他与耿睿豪非常的想象,只是头发已经花白,脸上有着岁月留下的皱纹,是一位充满智慧的长者,看上去精明强干,一副惯与发号势令的架势,却又很内敛。
他开门见山,没有丝毫的顾虑,“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家族在这个国家内的地位,不能允许你这样的女人成为我儿子的妻子,黎小姐,恕我直言,如果你是想通过见面从而说服我同意这门不相称的婚事,是不可能的。所以请你放弃嫁入耿家的念头,我可以在其它方面给你提供一些补偿,比如在金钱上,提供数目会让你感到满意的。”
他的话很不客气,但我并没有被激怒,这种结果正是我所要的。我向他露出作为后辈谦虚的微笑,“我并不想嫁给你的儿子,耿先生,这一点请您放心,我们是在同一立场上。所以,你可以省下那笔数目不小的金钱。”
他有些吃惊,用疑虑的眼光观察我的态度是否真诚,很快他相信了我,“那么你是来向我寻求帮助的,黎小姐。”
“是的,我约您见面,是希望您能说服耿睿豪让他放弃娶我的念头,此外为了彻底的断绝,您应帮助我离开这个国家,远离您的儿子控制势力,这对您的家族和我个人都将是一个圆满的结果。”对于他,我聪明的选择不绕圈子,直接说出我的想法。
对于我的直率他露出欣赏的笑容,话语中也不再排斥,“你很聪明,也很漂亮,与他以前的女伴有着不同之处,难怪我的儿子会为你着迷。”
“可我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没有出色的家族背景,这与你儿媳的身份是不相配的。您会帮助我的?耿先生。”我的口气里没有请求,而是平等的要求与他的合作。
他锐利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沉默了会儿,将手放在桌面上,“好。我会安排你离开,相信我,这是一个老人的承诺。”
“我相信你,耿先生,我还有一件事请求,这次的会见是个秘密,我不希望耿睿豪知道我与您之间有任何的联系。”如果不能成功,最少不能再触怒耿睿豪,我可不想被他的怒火吞噬掉。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保证。”对于他自己的儿子非常的了解,他眼里会意的向我露出温和的微笑,“如果你是另一种身份,我真心希望有你这样的儿媳。”
“谢谢,耿先生。您会有一位更理想的女子做您的儿媳,那么我先告辞了。”我站起身来,向他辞别。到目前为止,这次会面所达到的目的已让我非常的满意。
我向大门走去,这时正有一位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男子推门而入,与这位迎面而来的男子擦身而过,忽然一种熟悉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的回头。而眼前所看到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
那男子的手一直放在风衣的大口袋内,径直走向我离开的桌前,当他的手从衣袋内伸出,我清楚的看见手中握着的是一柄黑色的、装有消音器的自动手枪。
“快躲开。耿先生。”我大声叫喊。
他已经举起手枪,枪口平稳的对准了耿先生的脑袋。耿先生并没有表示出惊惶失措,他冷静着望着面前用手枪指着他的男子。
情急之下,我拿起一旁的金属烟缸,朝他的手臂狠砸过去。
几乎是同一瞬间,烟缸砸中了他的手臂,手枪落在地上,而他在这之前已扣动了板机,枪管内闷声的射出一颗子弹,耿先生闪身躲避开头部中弹的危险,子弹射入他的胸部左侧,大量鲜红的血液从胸口处的枪眼内往外涌出,他的脸色因快速的失血面变的苍白。
我与他同时冲向落在地上的手枪,他抢先一步,举起枪对准我,却呆住了。
我一动不动的望着眼前这张同样吃惊的脸,依然是那样俊美出色的五观,没有其他男人可以比的上他出众的容貌,在他的眼角我发现了细小的皱纹,那是我离开他之后新长出的,朦胧的黑眼睛有着如诗人般淡淡的感伤。这双伤感的黑眼睛看得我心悸。
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抓住我的,“你还要躲避我吗?珍珠。”
我无语。
他站起来,枪口对准耿先生的心脏,想要在他的身上再补上一枪。
“不。”我推开枪口,用身体挡在他与耿先生之间,坚决的要求他。“除非你先杀了我。”
他停顿了两秒钟后,垂下手臂,拉起我一同跑向出口。
6
从楼上的窗户往下望去,酒店下入口处停靠着几辆军用车,而附近的街道仍不断有驶入的军车,车内装备精良、训练有数的特种部队士兵行动敏捷地将酒店的各个出口迅速的围攻起来。
我与秉文对视了一眼,他慢慢地松开了我的手,与他相处了二十年,之间已不需言语,在他短促的目光中我已看透了他的想法。
我毫不犹豫反手紧握住他,不给他抛下我独自面对的机会,“把汽车钥匙给我。”
他朝我露出轻松笑容,摇头,“放手珍珠,我能离开。”他将我的手拉到唇下短促的亲吻过我的指尖,“相信我。”
“把汽车钥匙给我。”我固执的重复,口气中没有丝毫的让步,“否则你休想让我离开,你应该了解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