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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还会有酒吧开业。”我奇怪,刚经历过一场战争,街道上空无一人,所有的店铺都紧闭着大门,连用来照明路灯也没有。
“有一家私人性质的酒吧,只有少数的会员参加。就在附近。”他向我指了指酒吧的方向,询问的望着我。
“好吧,我想不出什么理由来据绝你。”我接受了他的建议。
酒吧设在一间非常隐密的私人住宅内,里面的陈设相当的精致优雅,我们进去时只有二、三位衣冠楚楚客人坐在沙发上喝酒,他们看见了司空图,相互之间熟悉的打起招呼。
被一位中年侍者引入临窗的座位,坐了下来。这里的感觉非常自在,舒服。很快一瓶搁在冰块桶里的酒送到我们的桌子上,瓶塞“嘣”地打开,司空图意识一旁的侍者离开,拿起细颈的酒瓶,将浅金色的液体缓缓注入我面前透明的玻璃杯中。
“你对这个城市很熟悉,司空少校。”我端起酒杯浅浅的饮了一口,问他。
“是的,我曾经在这个城市待过几年。”他靠在椅背上,望了眼窗外的夜景,声音有些失落,“那时这里是那么的漂亮,可惜现在却几乎变成一座废墟。我们的炮火在这里足足轰炸了三天三夜,炸毁了许多美丽的建筑。太遗憾了。”
“可催毁它们的正是你们。”我冷冷的提醒他。
他的表情有些尴尬,低下头。“这是我不能逃避的事实,虽然没有使用过武器,可我也是个军人。”
“战争总是如此的残酷,谁都身不由己。”我抚上他的手安慰他,虽然是他们炸毁了我所爱的城市,很奇怪,我却没有恨他。
他握住我的手,犹豫了一会儿,问:“我能冒昧的问你,你和耿睿豪的关系?”他顿了下,有些紧张地舔了舔下唇,“如果你认为不方便回答,没有关系。”
我的目光寻视了他一眼,在考虑是否该说真话,还是编个动人的故事来欺骗他。他没有逃避开我的目光,而是用力地握住我的手,我可以感觉到他修长润滑的手指传过来的温暖。于是我决定选择说真话,试试他的反映,“他认为我是属于他的女人,而我想要逃离开他,我和他之间的关系非常简单,没有爱,没有罗曼提克,只有占有。”
他愣住了,猛然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你接近我,是想要我帮你?”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你也许不知道,耿睿豪在这个国家内的势力,他们整个家族长期以来一直控制着国内所有的军势力量和经济,所有重大的决策都必须经过他们家族的同意才能通过,在这个国家内实质上完全是由他们在控制,连总统都要屈服于耿家的势力之下,而耿睿豪,据说他的两个哥哥都不愿轻意触犯到他。所以得罪他不如直接用枪在自己的脑袋上开上一枪来的干脆。”
我挑起眉头用嘲笑的口气说,“看来我的麻烦还真不小啊,不过,”摔开他的手,我站了起来,“我并没有提出过需要你的帮助。”
“别这样。”他抓住我的手,阻止我的离去。
对他的挽留,我心里想着这个少校也许还有戏,只是不能操之过急。口里却冷漠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他的背景,想要利用你仅仅是一位少校,来帮助我。”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请原谅我。”他诚恳的望着我,恳求谅解。
我一副迟疑的样子,他又再次请求我的原谅。
我装作最后终于原谅他的样子,“好吧,不过我想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坐了下来。
他重新为我的杯子斟满酒,我举起酒杯,望着他的眼睛,“我只想度过一个轻松快乐的夜晚,现在让我们忘掉刚才小小的不愉快。”
他的脸上显出有些内疚,“对不起。”
我朝他微笑,用愉快的嗓音对他说,“别这样,司空少校,陪我度过愉快的今晚,是对我最大的帮助。答应我。”
“我会尽力让你感到高兴。”他的心情似乎恢复了些,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之后的时间内,他的确一直殷勤周到的照顾在我的左右,专挑一些有趣的、我表示出感兴趣的话题谈论。而我表示出被他的谈吐所吸引,一直笑盈盈的任由他牵住我的手,没有反对。
我透过玻璃看见屋外驶来几辆绿色军车,停了下来,没有人下车,只静静的停在门口。他也注意到了。
“谢谢你,今晚我很愉快。”我伸出手,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用力一握后放开,“我得走了。”声音里有着对他的留念。
他则低下头,轻轻问我,“可以再见到你吗?”
“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了,你会有麻烦。今夜我把它会当作美好的回忆,记在心里。再见,司空少校。”用一种含着淡淡的忧伤的口吻向他告别。在心里等待他的回应。
“不,我希望能和你再次见面。”他抬起头望着将要离去的我。
我非常满意地在他的目光中看见了坚定,小声对他说,“等着我的电话。”
走到军车前,车门被从里面打开了,耿睿豪静静地坐在黑暗中,只有嘴里叼着的香烟发出一明一暗的火花。我扭身象蛇一般转了进去,亲热地倚在他的身上,明显的感觉到自他呼吸中散发出来的压迫。“怎么了?”我明知故问,他没有理我,只是冷冷的吩咐前面的士兵,“开车。”
一路上,他紧绷着双唇沉默不语,既没有向我发怒,也没有象往常一样用嘲弄的口吻刺穿我的伪装。我在他的口中闻到淡淡的酒气,但不足于致醉。我的手指接触到他的身体硬绑绑的,对我的抚摸没有任何反映,他在抗拒我。我不由地皱起眉头,离开他的身体,远远地坐在车内的另一边,既然软硬不吃,索性不去费功夫伺候了,反正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下车后我跟在他的身后一同走进客厅,心里还在盘算着他的打算,他却猛然转身用有力的双手压住我的肩膀,将我的身体牢牢固定在客厅的墙角上。我挣扎了几下认命的放弃,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你还不死心?”一张充满威胁的脸逼近我的眼前。
我一脸的无辜,不解的问,“什么不死心,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整整一个晚上都在勾引司空图,妄想利用他帮你逃开我,最好乖乖地承认。”他的眼中渐渐升起怒火。
我悄悄地将身体一寸寸地向下滑,现在的他有些失去控制,“他只不过请我喝杯酒,早知道你会生气,我绝不会答应他的邀请,根本不存在什么勾引。你……”
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没有怜惜地掐住脖子,几乎透不过气来。他的目光变得凶恶, “你料定了我不会动手杀你是吗?如果你再敢激怒我试试,” 掐住我脖子的大手渐渐用力,“跟我说实话。别再用你惯用的虚假来糊弄我。”
全身的血液猛然涌上头顶,咽喉处传来巨烈的疼痛,我张开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要杀死我了,当时我的心里惊恐的想。
感到掐住脖子的手放松了一点,一丝空气注入我的口中,我贪婪地呼吸着,可来自他的威胁还存在,“快说。”
“是的,我是去勾引他,想让他帮助我,从你这个霸道的混蛋手中逃地远远的,为此我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不只有他妈的耿睿豪才有怒火,我也被激怒了,痛快的承认后,我轻昧地哼了声,歪着头直视他的眼睛,“可他是个胆小鬼,不敢得罪你势力强大的耿睿豪。现在你满意了吗?”
听了我的话,他贴近的脸孔显得有些狰狞,掐在脖子上的大手又在收紧,是我自作孽,不怕死的激怒他,眼前的面孔渐渐恍惚,我要被他掐死了。
在我感到自己就要步入死亡时,卡在咽喉处的手又松开了些,我大声的咳嗽,才缓过口气来。又一次没有至我于死地,他也许并不真的想我死,但也许是不想我死的这么快,谁知道呢?这个可怕的男人。他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真正害怕遇见的人。
“满意?这还远远不够。你会发现我很贪心。” 他的脸色缓和了些,没有刚才那么狰狞可怕,但语气中愤怒的成分丝毫未减,“至于那个司空图,他如果胆敢有一点点非分的想法,我会让他后悔生在这世上,珍珠,乖乖的待在我的身边,聪明些,这里没有人胆敢帮助你。”他终于移开了掐住我咽喉的手掌。
新鲜的空气灌进我的口中,大口地呼吸着没有阻碍的空气,自由呼吸的感觉真好。但身旁的威胁并未解除,他猛然低头堵住我张开的双唇,疯狂的在我的口中掠夺、索取,如暴风雨般的席卷着我。惊恐使我的脑中空白一片,愣愣地任由着他,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当我感到无法呼吸几乎要窒息时,他放开了,用手撑着墙低声地喘息。我的身体软软的沿着墙壁往下滑。当滑到一半时,他忽然伸开双臂拦腰一把抱起我。走过楼梯,进入二楼的卧室中,用脚关上了门,将我扔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随即迅速压了上来,用沙哑的嗓音在我的耳边低喃,“我等不了了,现在就要得到你。珍珠。”这时我脑袋顿时清醒过来,心里哀叹,我的大限终于到了,今夜他不会再放过我。
4
醒来后,耿睿豪早已不知踪影,可浑身的酸痛提醒着昨夜的一切是真真切切地发生。我坐在床上,脑子空空的,任由丝被缓缓滑落下去,露出赤裸的上身,而那件银白色的长裙象块破布般软软地躺在地上。看着镜子内的自己,一脸的疲倦,脖子和胸前细腻的肌肤上布满了他纵欲后留下的青紫淤痕,昨夜,耿睿豪象几年没碰过女人,放纵的没有边际,肆意地、无休止的索取。不顾我口中逸出的痛苦,用夹杂着痛苦与快感地喘息声一遍遍地在我的耳边宣告,“你是我的,珍珠,只属于我。”这可怕地占有性宣告象一重重缠人的枷锁,紧紧地将我锁住,让我感到心悸。那一夜我是如此的软弱,这对于我是从未有过的。
耿睿豪是除了秉文以外唯一和我发生过肉体关系的男人。他们两个人的差异却如此之大,我的心爱着其中一个,身体却被另一个牢牢的困住。身体和心灵都被这两个男人禁固在牢笼之中,我重重的叹气,想把所有烦恼从身体内呼出去。原来的我象一只鸟儿般自由地,没有任何牵挂地飞翔在空中,却在不经意间被蛮横的猎人捕捉住关进精致的鸟笼中,霸道的只留供他一人把玩,执意要将天空和飞翔隔绝在笼外。
感到身上全是他昨夜留下的气息,丝被上、床上、整个屋内充满了浓浓的纵欲后的不洁净,我用手扶住墙站了起来,走进浴室内仔细地冲洗净他留在身上的痕迹。终于觉得身体的每寸肌肤重新干净后,我裹着块浴巾走出来,把所有的窗户全部打开,驱散室内混浊、爱昧的气味,让新鲜干净的空气流通进来,这样才觉得整个人舒服多了。
之后的整整一个多星期,耿睿豪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将我一个人丢在这栋小楼内。我对于他的忽视倒很乐意,巴不得他最好对我失却兴趣,象对他以前的女人一样将我毫不迟疑的丢弃。我要属于我的自由。
在他消失后的第十天清晨,我睁开尚未睡醒的双眼,还在考虑该不该立刻起床的问题,却诧异地看见近在咫尺的耿睿豪,他穿着一贯的军绿色衬衫,浑身散发出浓浓的酒气,他的脸上还留着宿醉后的疲惫,幽黑的眼睛却出奇的明亮。鼻中闻到自他身上传来淡淡的香水味,我心中明了这和宴会那晚那位著名舞蹈家身上的香水味同出一处,表明在他失踪的这些天内,他并非独自一人。
他壮硕的身体懒洋洋地靠在紧挨着床边的一张丝绒软椅上,抱着肩膀用手指托着未刮过胡须发青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