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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郸?!”
“关诚?!”
这个说他坏话的,不是儿时的同窗敬郸又是谁?说起来,关诚这个俗名已经很久没听人称呼过了,玄鸣微微有些失神。只是他很快就回复过来,因为他又听到了一句。
“我就说嘛,你这家伙即便毕业了这么多年,笑得还是这么猥琐。”
玄鸣只感到满头黑线,他哪里笑得猥琐了?
还在学校的时候,这个敬郸就一向看他不惯,还是让他各种莫名其妙的看不惯。
“好久不见了,真巧。”
“我跟你说啊,小心这家伙,别被他现在仙风道骨的外表欺骗了。”
什么鬼?
见敬郸还要伏在同伴的耳边继续说些什么,玄鸣只想一口老血喷出,他无奈地道:“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不能。”
“行行行,你赢了。”
玄鸣扶额一叹,干脆再度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至于声音,装听不到还不简单?
他人虽坐着,思绪却飞到了九重天之外。在校读书的那段日子,还真是让人怀念呢。除了学习就是考试,要不就一大群好友兄弟聊游戏体育,听听班里的千里通卖弄一下有关无关的校园八卦什么的。
然后学校有什么烦人的要求就一起吐槽,起哄抗议,结果到了点,谁都是该干嘛就干嘛。每星期那几节体育课,老师一宣布自由活动,就到了最快乐的时间,女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男的则成群结队地该打球打球,该踢球踢球。
哪像现在,人呐,即便是还没失去的时候就学会珍惜,可再珍惜,时间该过的,还是过了。
那时候的玄鸣,算是比较特别的一个,即便上体育课,他还是会带着一部小型相机,捕捉自己感兴趣的留影。于是他拿一部相机的寿命,换回来了一大堆有用没用的校园生活照,现在回看,实在傻得可爱,哈哈。
思绪飘飞万里,玄鸣是被敬郸连续的呼唤唤回来的,回神时,只见眼前的佳人脸上已满是嗔怒。
“许久不见,你去哪了呀?跟我们大家一点联系都没有?”
终于进入正常的聊天进程,玄鸣指指座位旁倚靠着的两把剑,道:“你看我这身装束,不用说你也能猜到了吧?所谓半生闲隐今终止,一步江湖无尽期。踏足这漫漫武林路,与世俗的牵涉,也自然而然地就淡化了。”
敬郸白眼朝天划了划,道:“切,装,小顽童进了武侯府,还不是一样经常地在大家面前蹦蹦跳跳。”
“周明进了武侯府?!”
“额。”
“在任嚣城的武侯府?”
“额。”
还没等玄鸣惊讶完,敬郸就先惊讶起来了,道:“你居然不知道?堂堂关诚关大侠居然不知道?当初谁还说什么小顽童周明是自己最好的兄弟来着。”疑问句是疑问句,只是这疑问句,怎么听起来有股淡淡的嘲讽?
玄鸣感到颇为惭愧,一时竟无话可说。
“唉,看你堂堂大侠这么可怜,帮你打个电话吧。”敬郸掏出手机按了几下,就放在桌上滑给了玄鸣,去电显示,俨然就是“周明”两个字。
“谢谢,不过敬郸,关诚的名字以后就不要叫了,这几年我随师门道号,一直就叫玄鸣来着。”
“呵,姐爱叫你什么就叫你什么,有本事你就不答应呀。”
虽然猜到了会是这个答案,玄鸣还是有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刚好手机通了,他拿起了电话。
“喂,敬郸大姐找我什么事?”
手机那头的声音在沧桑深沉中透着玩世不恭,不错,正是周明。
“通达,是我。”
“哦——原来你还没死呢。”周明的哦字拖了很长,普天之下也就玄鸣会这么称呼他,他声音没听出来,也猜到是哪位了。周明周通达,通达是他的表字。现代人表字没几个有,也就周明是那万分之一。
“怎么你在任嚣武侯府当值,也不告诉我?”听到熟悉的挖苦,玄鸣心情明显很不错。
“也不知道是谁手机一直关机最后甚至空号了,也不知道是谁就没几次在家。”
隔着电话,玄鸣也能猜到对方此时的面孔必然是嘲讽脸,实在太熟了。
“要不是小爷查看了武侯府卷宗,在清虚派的资料上看到你的俗名,鬼才知道你去了哪。”
“抱歉抱歉,回到任嚣就找你吃饭。”
通话戛然而止,玄鸣把手机还给敬郸,道了声谢谢。
随后的交谈虽然时不时就露出几根刺,玄鸣还是跟敬郸聊了起来,双方的际遇,其他同窗的生活等等,也认识了与敬郸同行的那名女子,似乎是叫作梅茵?
火车沿着身后的铁路哐当哐当地使远,玄鸣身背双剑,站在人来人往的站台上,看着敬郸二人远去。此次一别,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交集终究太少。
从感怀中抽身而出,玄鸣朝着站台上一直紧盯着他的武侯府卫兵笑了笑,纵身离开。
“师父,师妹,我回来了!”
回到熟悉的地方,玄鸣整个人都显得很愉快,把包裹往石桌上随便一放,朝着屋内喊道。
“师兄回来啦?是不是把我的剑拿回来了?”
屋门被急迫地打开,出来的正是小师妹玄凤。
只是第二个出来的,却不是一向的师父池祈,而是大师姐玄朝。
许久再没人出,玄鸣心里打了个咯噔。
“师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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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节活动举行得还不错,祝天下女同袍身体健康·······(省略数千字),为了庆贺,一会还有一更,即便我在满身大汗地看着自己那所剩无几的存稿。
第十二章 武侯墨宇()
“慌什么,师父云游去了,所以我搬过来陪着师妹。”
“呃呃呃,来,师妹,拿着。”
玄鸣尴尬地挠挠头,师父池祈一身武功深不可测,是个出了名的万年不挪窝宅女,也难怪他没往云游那方面想。
只是这下他就有点犯难了,从包裹里拿出金盆洗手帖,瞪着眼。
“那是什么,给我看看。”
“龙泉剑庄叶杨前辈要退隐江湖一心铸剑行商,邀请师父前去参加金盆洗手大会。”
“无妨,放下吧,师父听到消息,会自己前去的,这帖子由我送去括苍即可。”
“嗯。”
拜别了两位同门,已是午时时分。
玄鸣站在湖边偏僻处,正呲牙咧嘴地给自己上药。
“呜,好狠好狠,这师姐,还真是武痴啊。我不就是切磋的时候不小心用了两招阑珊剑诀么?为了一部武功的出处,能把自己师弟打成这样。”
阑珊剑诀通篇都没有写着不可外传四个字,但是受传的人是要有使命的。以华夏复兴为己任这话说得是好听,可这复兴之路该怎么走?在找到答案之前,还是不要把自家师门拉进坑为好。
“师姐,师弟什么都不说是为了你的自由着想呀,还打我打得那么狠。”
玄鸣作势抹了抹眼泪,转身朝着武侯府走去。
“嘻嘻,师姐,师兄在抹眼泪呢。”
“哎哟,头发乱了。”
把手从小师妹的头顶拿回,玄朝点着她的小鼻子笑道:“就你眼尖,你师兄眼睛红都没红,他也只能装腔作势骗骗他的小萝莉师妹罢了。”
任嚣城,武侯府。
任嚣城里有很多人,成千上万的人,这些人可能不知道清虚派,也不知道青莲门,但是却不会有人不知道武侯府。
上至江湖中人杀人越货,下至邻居大妈吵架撒泼,武侯府都要管,也不能不管。任嚣城的武侯府虽然只是一家地方分府,但它比设在神州其他地方的武侯府都要有名。
因为它接生意,还出了一个人。
接生意接的是镖局的生意,武侯府,只为镖局保镖。
武侯镖局,聆知莫语。
在整个南越郡,不仅江湖人知道,普通人一样知道。武侯府出了个有名的墨宇,只要亮出他的外号,郡下所有客栈都能打折。
说来话长。
从武侯府开始接生意以来,凡是找它保镖的镖局,从没失过一趟镖。知情人都说,这是因为武侯府根子手腕一样硬。在南越郡下,有谁敢动吃皇粮的武侯府,又有谁逃得过武侯府的捕缉拿。
但谁也没想到:十年的平静之后,武侯的镖还是出事了!
镖押的是千年前的楚国泰阿剑,出土自南越楚墓。镖由任嚣城青莲门的少门主亲自带队押送,随行的还有在武侯府挂职的大小数十名江湖豪侠。
可让所有人都大出所料的是,这趟镖丢了!镖还没出南越郡辖地,泰阿剑就不翼而飞。来人可以说就在武侯府的眼皮子底下,盗走了泰阿剑,逃过了被人称为天网的武侯缉拿。
任凭青莲门和武侯府如何发动江湖门派中的亲朋故旧,搜遍南越郡,也没查出半点风声。就在朝廷将要怪罪下来,南越郡大小官员都要乌纱不保的时候。
有人发现,从京城总府分配过来,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武侯墨宇,带着兄弟消失了好几天。
不久,在一次大雨倾盆,电闪雷鸣的黑夜,墨宇腰间拴着两颗金发褐眼的人头,怀抱着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的泰阿,独自一人晕倒在任嚣城武侯府门口。
自此,墨宇之名响遍任嚣,只是自那晚以后,他再也没有与人说过任何一句话。
玄鸣是在武侯府的演武场看到墨宇的,两人照脸的时候,他正搭着周明的肩膀嬉笑。
他不是第一次和墨宇见面,只是这次路过,他方才发现墨宇的耳朵似乎要比常人大一些。
等对方走远,他悄悄地对周明道:“难怪外号叫做聆知莫语,耳朵大,又从不说话。”
周明单手攀着玄鸣肩膀,腰下得头几触地,倒着看了看,起身道:“哦,你说墨队啊,他其实不是不想说话,是这里出了问题。”说完周明伸出舌头,指了指自己喉咙。
“到底是舌头还是喉咙出了问题。”玄鸣有点没好气。
“都有,都有,”周明凑近来,在玄鸣耳边道,“听说是外邦异术,中原还没人能解呢。”
“这样啊。”
走远的墨宇耳朵动了动,停了一会,嘴角随即现出丝丝无奈,走了。
卫国殿,议事堂。
这里是每个武侯府建筑群的绝对核心,大小军务,江湖琐事,都得由桌上公文山边的多名武侯府指挥共同议定。
“上面发文下来,询问月前那三名东瀛忍者的一切,从入郡到自绝。”
“怎么又要,上次不是发过了么?”
“看样子是东边那小岛抽风了,对上面喋喋不休的缘故。”
“好笑,闹事的是他们境内的忍者组织,再怎么闹大也是我神州占理吧。”
“给他给他,修改一下监视记录发上去就是了。”
“嗯。”
能当上武侯指挥,一心二用是基本的技能,他们议着,手上的批阅也从来没停。
墨宇进到议事堂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种情景。
“墨宇队长到——”
任何人进到这里,都是要喊报告的,墨宇则是特例,由卫兵替他招呼。
“墨宇来了呀,任务的详细都在这了,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