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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的。”说完,周侗转身就走了,慢慢的消失在司马秀的眼前,司马秀看着周侗给自己的秘籍,心中很是抱怨,竟然只留下一本书,不过,有,总比没有要好,放在怀里,之后离开了茶楼。
周侗回到家中,只见一只白鸽停留在自己家中的屋顶上,随即有种不好的预感。白鸽见到周侗,马上飞了过去,落在周侗的手上来回走动。周侗轻轻的取下了信鸽脚上的信件,打开一看,眉头紧锁,果然是大事不妙。
白鸽是周侗和师兄金台的重要联系方式,一旦发生重要的事情,两人便以白鸽传信,告知对方。白鸽脚上的信,正是金台写的,内容如下:周师弟,我知道,这几年,你一直隐居着,不问事实。朝廷之中,发生的事情,确实让人难以接受。我本无意打扰你,可是我已时日无多,如果不能再见到你,我必留有遗憾。前些日子,我被诬陷,以谋反罪名将我处置,幸好,我提前得知,才侥幸逃脱,但也身受重伤。现在在嵩山少林寺养伤,望师弟前来!
致师弟周侗
金台
周侗看完信,是无奈,是愤恨。想想自己一腔热血,同师兄南征北战,到头来,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而那些无所事事,却在朝廷上高谈阔论,将整个大宋弄得是乌烟瘴气。门前的庞赫看到自己的师傅一脸的不高兴,看完书信之后,更是一脸的不悦和难过,上前问道:“师傅,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周侗将书信递给庞赫道:“你师伯他,也出事了,现在正在嵩山少林寺养伤,情况不容乐观。王教头那边要无音讯,我们现在先去趟少林寺看看,等去了少林,再去探听下王教头的情况。”
庞赫看完书信,气愤的说道:“真是奸臣当道!”
周侗叹了一口气:“哎,这也许就是命!这几年,我们躲在这里,可当我们一出去走走,发现,有些东西,我们真的是躲不掉的。”
庞赫道:“师傅,你有没有想过金兵南下?”
周侗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庞赫回到道:“没,我只是问下,一旦金兵南下,汴京城无险可守,到时候,就是长驱直入。”
周侗道:“虽然汴梁城无险可守,但还不至于无兵可战。金兵南下,并不是不可能,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好了,我们收拾下,先去下少林寺吧!”
庞赫道:“就我们两个么?”
周侗点点头:“现在,你师伯隐藏在少林寺,人去多了,容易被人发现,我们两个去,刚刚好,你去里面说一下,我们嵩山去去就来!”
庞赫道:“好的!”说完,庞赫跑进屋里,说明了一下情况,带上随身衣物和一些银两,跟着师傅前去嵩山。
路上,两人买了两匹马,火速赶往少林寺。等来到了嵩山脚下,一名僧人拦住了去路:“阿弥陀佛,想必是周侗周施主吧?”
周侗回答道:“正是周某,不知大师为何拦住我们?”
僧人道:“贫僧法号圆海,受金台施主所托,在此等候施主到来!”
周侗立刻下马:“谢大师,不知道,师兄现在何处?”
圆海道:“金施主正在嵩山脚下养伤,周施主请跟我来!”
周侗和庞赫又道了一声谢,就随着圆海牵着马,一步一步的跟随着。不久,到了一间茅草房前,旁边有几棵参差不齐的大树,看上去,已经有好多年了。圆海指着草房道:“金施主就在里面,你们进去吧!”
周侗和庞赫轻轻的推开门,一张简单的床出现在两人的眼前,一个病怏怏的人靠在床上,跟上次见面已经是天差地别。这个人,正是金台,是拳不过金台的金台,全身屋里,几乎是软摊在床上,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个人,无力的喊道:“师弟!”
周侗的眼泪夺眶而出,马上跑了过去:“师兄,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金台苦笑了下:“想我戎马一生,最后,竟然拜在自己人的手里,师弟,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周侗含泪道:“师兄,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说着,扶着金台,让他慢慢的躺下:“你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说了!”
金台不甘心的看着周侗:“师弟,我好恨,我好恨啊!今天落道这般田地,我是至始至终都没有想到。枉我们一心效忠的朝廷,效忠大宋,到头来,我们竟然是如此的遭人嫌弃,你知道,我有多么不甘心么?”
周侗轻轻抚了抚金台的胸:“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如此,我也是如此,正像你说的,我们一心效忠,可惜却屡屡遭人陷害。师兄,身体要紧,你就不要多想了!”
第一百三十章:信徒()
圆海开门走了进来:“施主,你又是何必呢?所谓空即是色,色亦是空,万物皆为空相。怀在心中,不如放下自在!”
金台喘气道:“都说你们四大皆空,既然皆空,又何必去度化世人!我承认,我放不下,我也不甘心。”
庞赫说道:“大师,能否容我说一句!”
圆海道:“请讲!”
庞赫慢慢的说道:“我很想知道,大师能否告诉我,怎么样能让天下太平。师伯一心守护大宋安宁,为的是大宋的百姓尽量免于战火,而您呢,却来劝说师伯。想想如果我师伯这些人全都放下了,那关边,整个大宋将会生灵涂炭。更不用说什么清修,说什么成佛了。佛,他是先让手中拿着屠刀的人先行放下,再去怜悯那些屠刀下的人。如果硬是先让屠刀下的人视死如归,您,难道不觉得本末倒置,要佛法何用?”
圆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说的自然是有理。贫僧说的放,并不是指的是施主口中的放下。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是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贫僧所说的放是指的是放下自在。金施主一腔热血,为大宋,为黎明百姓,贫僧何尝不知道。金施主现在说遭受的,贫僧也是万般痛惜。施主,有没有想过,金施主,为何会有这劫难?”
庞赫不解的道:“师伯被奸臣所害,无非涉及权势,朝廷的利益,难道不是么?”
圆海摇摇头道:“这只是一种因,金施主现在种的果,也是有自身的原因。金施主全心全意为了大宋,可惜忽略了朝廷,忽略了身边的人,更忽略了皇上。周施主也是一样,三年前,周施主从八十万禁军教头沦为庶民,更是不敢抛头露面,也是没有明白当今皇上的天性。施主,可成知道,尧舜禹和夏桀,可成知道陈汤和商纣王,历史的朝代更替,施主知道是什么原因么?”
庞赫回到道:“乱世因暴君和昏君而起,因明君而终结!”
圆海点点头道:“看来施主明白贫僧的意思。古往今来,若不是暴君和昏君,天下怎么会狼烟四起,将军,只能守护一方安宁,天下呢?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一代名将李牧,并不是战死在沙场之上。太祖陈桥兵变,是顺应天时,成为一代明君,如果当今皇上不是心怀天下,那金施主,周施主,你们就是再有能力,也不过是重蹈李牧的覆辙。”
庞赫问:“可是,那也不能就此袖手旁观啊!”
圆海道:“世界万物皆有因果,既然为宋,那因就掌握在赵氏天子手里。他们没有这份心,那天下就不会属于他们,旁人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如何让当今的皇上明白,才是最重要的,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就是这个道理!”
周侗道:“大事言之有理,可我师兄弟已经这般沦落,想要回到朝廷,已然是不可能。”
圆海道:“周施主的心情,贫僧自然明白。周施主,可曾听过愚公移山?施主现在虽然不能改变什么,但也可以种树立人,后人乘凉!”
周侗道:“大师言之有理,周某知道该怎么做了。可是,现在师兄情况不太好,不知道大师有什么办法?”
圆海道:“金施主,最重要的是心病,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如果金施主不能打开心结,那不管是什么灵丹妙药,都无济于事。”
周侗道:“大师,你难道没有什么办法解开我师兄的心结么?”
圆海道:“贫僧只能从旁协助,解开还是解不开,就看施主自己了。”
金台无力的说道:“师弟,我的身体我知道,今天叫你来,是有事想告诉你,我已时日无多,再不说,我怕来不及!”
周侗道:“师兄,你这又是何必呢,圆海大师都说你可以医好,你又何必说这些丧气的话呢?”
金台使劲的抓着周侗的衣服,用尽力气想起来,周侗不忍心将金台扶起来:“你这又是何必呢?”
金台道:“我能撑到现在,也完全凭着自己这一口气,现在你来了,我也放心了。这么多年来,我忙于征战,对于武学,也有颇多的疏远,前段时间,我将我历年来的对武学的认识和理解整理出来,希望师弟代为保管,并传授他人。”
周侗含泪道:“好,好,我会好好的保管,并传授的。”
金台苦笑了下:“师傅从一开始就说我们两个是武学奇才,相对我来说,师弟,你更能教授他人。师傅说的果然没错,你的是个徒弟,确实是人中龙凤,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说完一声重咳,周侗忙拍了拍胸:“师兄,你就好好休息吧,不要再说了!”
金台从枕头边拿出一本书:“就是这一本,现在就交给师弟了!”
等周侗接过书,金台缓缓舒了一口气:“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周侗拿好书,和庞赫、圆海一起走出了茅草房,并关上了门。周侗叹气道:“哎!”
圆海道:“既然施主选择理解,就不要叹气了。金施主有周施主这样的师弟,贫僧认为,也会走的安心了!”
庞赫道:“难道师伯是…”
圆海道:“正是,金施主做这样的选择,贫僧也理解,更是一番愧疚。半个月前,金施主受伤来到嵩山下,方丈为了掩人耳目,特意将金施主交给贫僧来此养伤。期间,一直挂念着周施主,这才飞鸽传书,让周施主来此一趟。”
周侗道:“劳烦大师了,我代师兄谢过了!”
圆海道:“阿弥陀佛,贫僧愧不敢当。”
周侗道:“大师,周某有一个请求,不知道大师能不能答应!”
圆海道:“施主请说!”|
周侗道:“我想在少林陪师兄走完!”
圆海道:“这当然可以,方丈大师也非常想念你,时常跟我说起以前在少林习武的那段日子。不如,现在施主同我一起上山,去看看方丈!”
周侗道:“好啊,这么多年了,也怪想念的。以前在少林,只一心学武,过的非常自在,只可惜,已经回不来了!”
说着,三人朝着少林寺走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说禅()
圆海三人慢慢的走向了大雄宝殿,周侗不时的看看四周,这里充满着回忆。一砖一瓦,似乎未曾改变,变的只是自己,还有曾经在一起的人。
等到了大雄宝殿的门外,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让周侗迫不及待的走向前,多年不见,熟悉的身影,陌生的袈裟,迷离的背影:“方丈!”
方丈转过身,微笑着说道:“阿弥陀佛,周施主,你来了。”
周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