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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活人,却真是麻烦,天下这么大,去哪找呢。不过今天两位到来,倒让我觉得事情有了转机。”
沈寒竹道:“这事,我可以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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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威震镖局 三()
洪朝晖闻言大喜,道:“在下先行谢过!”
沈寒竹忙还礼道:“区区小事,不必挂在心上。”
正在这时,镖师钟达明从门外快步而入。一见洪朝晖,马上道:“总镖头,门外来了一位怪人。”
“身子怪还是行事怪?”洪朝晖眉头一皱,问道。
“身子怪,行事更怪。”钟达明恭敬地答道。
“怎么个怪法?”洪朝晖继续问道。
“他用手走路。”钟达明道。
沈寒竹一听来的是个用手走路的人,不禁望了一眼阎无私。
阎无私忙向他使了一个眼色。
洪朝晖倒没注意他们,接着问道:“他的腿脚呢?”
“他没有腿脚。”
洪朝晖“哦”了一下,道:“给他一点银两,打发他走。”
钟达明道:“给了,他不要。”
洪朝晖一愣,道:“那他要什么?”
钟达明看了一眼沈寒竹和阎无私,没说话。
洪朝晖道:“你但说无妨。”
钟达明这才答道:“他想要见一个人。”
“他要见谁?”洪朝晖也觉得奇怪了。
“他说他要见洪老爷子。”钟达明答道。
“告诉他,老爷子已经仙逝了。”洪朝晖摆了摆手。
“说了,他不信。他说如果老爷子真不在人世了,他也要见一眼遗容。”
“他不信你就算了?你有的是办法让他相信!”洪朝晖道。
钟达明似乎很懂洪朝晖的意思,转身就离去。
洪朝晖向沈寒竹和阎无私苦笑了一下,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沈寒竹似没在听他讲话,心中一直在琢磨洪朝晖对钟达明说的有办法让别人相信是个什么样的意思。
不过,沈寒竹的疑问马上有了答案。
因为钟达明又进来了。
他的左脸已经肿了。像馒头一样肿了。
洪朝晖冷冷地看着他,道:“怎么会这样?”
钟达明道:“没想到此人是个会家子,属下不是他对手。”
沈寒竹以为洪朝晖必定要发怒,没想到他却心平气和地道:“委屈你了,准你七天假,好好地回家去休息一下。”
“多谢总镖头。”钟达明感恩退下。
沈寒竹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阎无私却面无表情地坐着。
“看来我得出去一下,两位自己聊会。”洪朝晖说完走了出去。
阎无私却连忙站起来跟了过去,一边道:“我们也去看看。”
洪朝晖没有反对,看上去他好像从来不会做人家不高兴的事。
三人来到到大门口,沈寒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门边地上的余沛晓。
余沛晓也看到了阎无私和沈寒竹,他竟似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在他的眼中,他们两个人就好像本来就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是谁要见洪老爷子?”洪朝晖问道,他问的时候故意左顾右盼地看了一下。
“不用装腔作势了,你要找的人在这里。”余沛晓的话一针见血。
洪朝晖很客气地抱拳以示歉意:“请多包涵,请多包涵,实在没有注意到。”
“哼!”余沛晓并不领情,将头扭往一边。
洪朝晖对余沛晓的无礼举止似乎并不在意,还是很客气地道:“请问阁下为什么非得见洪老爷子一面。”
“讨债!”余沛晓语气冰冷地道。
“洪老爷子欠你多少银两?”洪朝晖问道。
“欠我一条命!”余沛晓冷冷地道。
洪朝晖还真是沉得住气,道:“就算老爷子欠你一条命,现如今老爷子也已不在人世,阁下就了却恩怨了吧?”
“你说他不在人世,那他就不在人世了么?要了却也容易,带我去见见他的尸首。”余沛晓道。
“逝者入土为安,你这是何苦?”洪朝晖道。
余沛晓这时却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苦不苦,我自己最清楚。”
洪朝晖道:“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余沛晓白了他一眼,道:“我一直都在讲道理。”
阎无私此时突然上前,对洪朝晖拱手道:“洪总镖头,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洪朝晖马上道。
阎无私道:“此人身子残疾,一直将其拒在门外,似有点说不过去,要不请他进去,待以好酒好菜,没准双方就相互谅解了。”
双方正僵持不下之时,也确实需要一个和事佬出现。
洪朝晖正拿不定主意,这时里面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出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头上高飘凤尾,脸上略施粉黛,身着暗红色绣衣,罗裙低系,丰姿艳冶。
余沛晓见到她,不禁全身发抖,差点脱口喊出名字:“洪雨露!”
十年未见,风姿犹在。但是想到自己人残形秽,不觉悲从心来。
洪雨露似已不认得他了,只是用眼轻轻地瞟了他一眼,就再也没把脸转过来。
余沛晓暗自伤感,他突然感到自己此时如同被凉风吹落的枯叶,在台阶上翻滚打转,随即被践踏踩成破碎。
在余沛晓感慨的瞬间,洪朝晖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诉给了洪雨露。只听洪雨露道:“晖哥,那就留他到镖局暂住几天,看他也挺可怜的,也许他会改变想法。”
洪朝晖点了一下头,叫人把余沛晓领了进去。
余沛晓心里暗自思忖,洪正天并未生育儿子,此人却姓洪,而跟洪雨露举止亲呢,莫不是洪家倒插门的女婿?
余沛晓看着镖局内的一草一木,看上去还是那么熟悉而又亲切,他不禁感慨良深。
人若无情,草木岂非更无情?
他想哭,但没有掉出一滴眼泪。
他的眼泪在十年前,就已经流光。
这里本来应该是他记忆中最幸福的时光,但是现在跨进来,带给他的只有伤痛。
世事变化无常,造物弄人。
要不是阎无私叫他来,他断然不会再来。
但是为了弄清楚十年前的真相,查出真正劫财杀人的凶手,他答应配合阎无私,重新跨进了“威震镖局”的大门。
他已经把一张事先画好的镖局的地图交给了阎无私,他相信阎无私一定可以查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现在最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钱满粮的画像会是洪正天的画像?
这个问题一直在困绕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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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威震镖局 四()
黄昏。
太阳下山得很早,天色渐渐暗了起来。
灯已亮起。
昏黄的灯,透出一种祥和之意。
餐厅里有酒香飘出。
洪朝晖正陪着沈寒竹和阎无私用餐。酒席上菜肴丰盛,山珍海味,煎烧爆炒,共计十八大碗,每碗都盛得满进满出,主人之好客,可见一斑!
三人已经喝了很多酒,这么好的菜,自然少不了好的酒。食欲好的时候,酒量往往也会很好。会喝酒的人,是不会去计算倒酒的次数的,沈寒竹看着阎无私喝,他也就跟着喝。他觉得阎无私做的事情,一般都不会错的。
脚下的酒坛子东倒西歪地躺着,而且数量还会增加。三人似乎都没有停住的意思。他们拼的不是酒量,是性格。
阎无私其实真的不应该这样喝,酒喝多的时候,头脑往往就会犯晕,眼睛也会迷糊,反应也不再那么敏锐。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不会不懂。
既然他懂这个道理,那么他还要选择这样喝酒,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觉得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是个适合喝酒的时间,更是个适合喝酒的地点。
凡事都有例外,喝酒也有意外。
洪朝晖又在摇酒坛子,他摇酒坛子的时候,基本可以肯定这坛酒已经见底了。
于是,他又从边上拎起一坛酒。他在酒坛盖子上吹了一口气,这是他开酒坛子的习惯,有这样习惯的人并不少,就像有些人吃饭前拿筷子喜欢在桌上敲两下一样。
他娴熟地打开酒坛盖子。
意外真的出现了。
在他打开酒坛盖子的时候,一道白影突然从酒坛里面窜了出来。
这个白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向了沈寒竹。
沈寒竹竟没有躲,下意识地动一下都没有。
他没动,难道是因为他喝的酒有点多,反应已经很慢?
不是的,在称山石屋前,陈志清教他武功的时候,首先叫他练的就是反应。
没有反应,其实就是最快的反应。因为他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不仅可以很清楚地辨认出从酒坛里窜出来的是一条细小的白蛇,而且很准确地计算出那蛇窜向的方向偏离了他脖子十公分。
如果他下意识的动一下脖子,反而很有可能阻挡了白蛇飞行的线路。
白蛇真的擦着他的脖子飞向了他的身后。他的身后是一面窗户。
他看不见那扇窗户,但是阎无私和洪朝晖可以看见。
窗外传来了一声恐怖的惨叫。听起来会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
三个人都没站起来。
洪朝晖居然还是神态自若地给阎无私和沈寒竹倒酒。
阎无私一脸笑意地问洪朝晖:“他死了么?”
洪朝晖淡淡地道:“咬住的是喉结。”
阎无私“哦”了一声,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洪朝晖道;“应该是个很有名的人。”
阎无私道:“你认识他?”
洪朝晖摇头道:“不认识。”
阎无私道:“那你为什么说他有名?”
洪朝晖略带微笑地道:“能够这样偷偷进入‘威震镖局’的人一般武功都不差,武功不差的人一般都比较有名。”
阎无私叹气道:“再有名也是一个死人。”
洪朝晖道:“你信不信死人也会说话?”
阎无私轻轻一笑,道:“我信!”
于是洪朝晖提着酒坛子带着二人走了出去。果然在窗边上躺着一个人,蛇毒已经蔓延,脸色已经完全发黑。沈寒竹倒吸一口凉气,好厉害的毒!
再看他的脖子,那条银蛇居然还死死地咬着不放。
洪朝晖打开酒坛子,口中一声哨响,那蛇竟又乖乖地钻进了酒坛子。
阎无私取过支窗的木棒,在他身上扒了几下。然后转过头来问沈寒竹:“看出来他是哪个帮派的吗?”
沈寒竹脱口而出:“青城!”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阎无私问道。
沈寒竹笑着道:“他系衣服的腰带打的是死结。”
“这你也懂?”阎无私似乎有点意外,更像是褒奖。
沈寒竹道:“师父曾经说过,青城派的人练功采用双乘双修法,采天地之灵气,取日月之精华,男不宽衣,女不解带,千里神交,万里心通,气交身不交,神交体不交,所以全天下只有青城派的人装束与众不同,他们腰带通常打的都是死结。”
阎无私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问洪朝晖:“除此之外,再无别的特征。”
洪朝晖看着阎无私刚才专业的手法,若有所思,相对于死者,他似乎对阎无私更好奇:“你真的是‘钱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