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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飞红满脸通红,此时竟羞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她没发现杜小七的神情,他明显说了谎。
他刚才想说的除非根本不是这句话。
而是死!
除非司马一指死了。
只要他还活着,他就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问个清楚。
想从司马一指嘴里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这样的人,又怎么可以死去。
如果他一死,岂非一些真相都要埋没了?
想到这里,杜小七倒是真的担心了。
因为一个人,如果知道得太多,往往就很危险!
司马一指同样不会例外!
邵飞红也开始穿衣服。
杜小七看着她,问道:“外面挺冷的,如果你晚上想睡这里,我也不反对。反正今天晚上我是不会回来了。”
“不,我是想跟你一起去。”邵飞红道。
杜小七一愣,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会同意的!”邵飞红笑着道。
“为什么?”杜小七不解地看着邵飞红道。
“因为我有一匹好马,跑起来比你快得多得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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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灭口()
烟火渐渐少去。
夜色弥漫。
司马一指今天晚上喝了点酒。
平时,他是不喝酒的,一滴也不喝。
所以他感觉有点头晕。
他用冷水给自己洗了一把脸,感觉清新了不少。
今天是除夕,晚上一个病人也没上门来过。没有病人的日子似乎也有点无聊和不习惯。
他想,这么迟了,应该也不会有人再来了。于是把门栓给栓上,脱了外套,跳到了床上。
他把灯挑亮了一点,从枕下翻出一本书,看起来。
这本书他藏匿得很好,这么多年一直小心地藏着。这本书他不能给别人看到,因为这是一本兽医书。他给人看病,研究的却是兽医。
这事要是传出去,保证明天他门上的匾额会被人砸得稀巴烂。
突然,他听到门外有响动。他迅速望了过去。
只见门缝中有一把刀伸了进来。
他没看错,那确实是一把亮晃晃的刀!
刀尖轻轻一挑,门栓就被挑了开来。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随即一双穿着黑色鞋子的脚迈了进来。
司马一指吓得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响来,两只眼睛傻傻地看着这个人。
那人一身黑色劲装,腿打倒赶千层浪裹腿,手提一把亮晃晃的弯刀,刀长三尺,脸戴着一副虎头面具,像幽灵一样走了进来。
那个人走到司马一指面前,用刀指着他问:“你是否还记得我?”
司马一指眼睁得很大,忙点了点头。他的脸上满是惊惧之色。
那人又重复地问道:“到底认不认得?”
司马一指又点了点头。
那人怒道:“开口说!”
司马一指这才发出声来,但声音低得仿佛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到:“认。。。。。。认得!”
那人凶巴巴地道:“你一定明白我今天晚上来找你的原因!”
司马一指吞吞吐吐地道:“不,不是很明白。”
那人“哼”了一声,道:“给我少装!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发过的誓?”
司马一指战战兢兢地道:“记,记得!”
那人道:“把那誓言再说一遍!”
司马一指果然背了起来:“我司马一指对天发誓,保证不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如果我说出去的话,就,就。。。。。。”
“就怎么样?”那人逼问道。
“就不得好死!”司马一指哭丧着脸道。
那人道:“正因为当时你发了誓,我才没把你杀掉,不然,你跟那三十六个人一样,早在二十年前就没命了。”
“是,是,是!”司马一指吓得连说了三个是,“当年你雇了那三十六个壮年挖地道,他们没日没有夜干活,花了六六三十六天才挖完,挖完那条通道后,你杀人灭口,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原本我也是要被你一道杀掉的,只因我有发过那毒誓,你才饶了我性命。”
那人道:“你记性倒还不错!不过我不杀你,是因为你当时功劳最大。”
司马一指忙道:“惭愧,惭愧,惭愧,惭愧!”
他一连串地说了这么多“惭愧”,他到底在惭愧什么?
那人道:“二十多年过去了,你始终守口如瓶,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司马一指都快哭了,他一脸哭相地道:“但是这次确实是形势所逼,如果我不把这个通道说出来,那么这么多人就得死。”
那人冷冷地道:“但是你说出来了,你就得死!”
司马一指忙从床上骨碌一下爬起来,滚到地上,双膝跪地,道:“饶命!饶命!”
那人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司马一指的身体上。司马一指被他一脚踹飞,身子重重地撞在墙上,“哇”的一声,一口血吐了出来。
那人跳过去,一把捏住司马一指的脖子,像提鸭子一样把他提了起来。
他咬牙切齿地道:“你知不知道,原本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了!”
司马一指哀求的眼神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的喉咙正被那人死死地捏着。
那人大吼一声道:“去死吧!”
说完把司马一指的身子给拎了起来。
司马一指双脚乱蹬。
只听骨头断裂之声传出,司马一指双眼反白,头耷拉下来。
那人把他尸身往地上一扔,撩起衣角擦了一下手。
突然他听到外面有马蹄声传来。
他马上“忽”的一声把灯吹灭,身子穿窗而出。两扇窗户还不停地摇着。
杜小七和邵飞红急步走了进来。
杜小七轻声道:“看来我们来迟了。”说完摸索着把灯点亮。
他环视了一下屋子,发现司马一指瘫软在墙角边上,忙过去,伸手一探。发现气息已无,一摸尸身还是热的,分明刚死不久。
再看他耷拉着脑袋,舌头吐出,发现脖子上有掐痕,竟似这被人活活掐断脖子而死。
手段之惨忍,令人发指。
杜小七眼睛瞟向窗户,他忙跃到窗户边上,看了看外面,外面漆黑一团,偶尔有风吹过,传来树叶“沙沙”的响声。
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杜小七绝望地对邵飞红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邵飞红道:“唉,没想到,大年三十会发生血案,有人可怜得连年也过不出。”
杜小七道:“一个人真的不能知道太多,知道太多必定招来杀身之祸。”
邵飞红奇怪地道:“像他这样的人,常年在生活在江南,怎么会这么清楚‘万水帮’的地形?”
杜小七沉思了一下,道:“他一定被人利用过?”
邵飞红看了看地上的司马一指,道:“像他这么小的个子,根本连尸体也扛不动,能利用什么?”
杜小七听到邵飞红的话,竟似眼睛一亮,道:“你这么一说,让我想起了虞绍华。”
“为什么?”
“你一定听说了‘万水帮’大当家蓝天的夫人虞绍华的坟墓是一座空坟!”杜小七道。
邵飞红点了点头。
“她的尸体一定是被人扛走了。”杜小七道。
邵飞红嘟囔了一句:“尸体没有嘛,自然是被人扛走了嘛。”
杜小七道:“那人家利用司马一指,是不是因为这个呢?”
邵飞红不解地看着杜小七道:“你想说什么呀?”
杜小七道:“万一虞绍华是‘诈死’呢?”
邵飞红一听,越发迷糊,道:“诈死?你的想象力够大胆的。”
杜小七道:“司马一指是个医术高明的郎中,别人完全有可能利用他这一点,叫他施以医术,先让虞绍华诈死,然后又偷走‘尸体’,让她再活过来。”
邵飞红道:“不大可能的事,连她老公蓝天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别人谁愿意花这么大的心思去玩这个?这样做能有什么目的?”
是啊,凡做一件事,必定有目的。没有目的,这么麻烦的事谁愿意去做?
那么这样做,目的是什么?
杜小七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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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叫花鸡()
除非虞绍华真的活着。
而且,能够找到她本人!
那么,一切的谜底都可以解开。
正在这时,邵飞红突然“咦”的一声,她发现了床上的那本书,这本书的页角已经被翻得卷了起来,纸张也显得泛黄。她伸手拿过来,端详着道;“这是什么书?”
杜小七拿过来一看,随手翻了几页,道:“是本兽医书。”
邵飞红道:“我是说嘛,他以前是干兽医这一行的。”
杜小七正要把那本书丢弃,突然发现,书的封面角落里,用指甲划着一个痕迹。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朝灯光下一看,居然是一个字。
虽然痕迹很淡,但还是可以看出是个“天”字!
杜小七点了点头,道:“凶手果然是蓝天!”
邵飞红吃惊地看着他,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杜小七道:“你看这字,歪歪斜斜,分明是匆忙之中划上去的,而且被指甲划过之处,纸张破损之处呈白色,分明是刚划上不久。若是时间久远,这破损之处也应该跟书一样泛黄才对。”
邵飞红道:“你是说司马一指在临死前,在提示别人凶手是蓝天?”
杜小七点了点头道:“除此之外,我实在找不出更好的解释。”
邵飞红似对这并不关心,望了望窗外,催促道:“我们可以走了没?新的一年马上到了,别再呆在这个凶宅里了,不吉祥!”
杜小七马上答道:“好!”
邵飞红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道:“有时候,你也很听话!”
杜小七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邵飞红指着地上司马一指的尸体道:“他怎么办?”
杜小七头也不回地道:“明天大街小巷全是有关他的消息,你爱听哪一条就听哪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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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茵茵一直没睡。
她已经在窗边坐了好长好长的时间。
风过树叶,她不觉黯然神伤。
自小到大,还没像今天这般在外面过过年。
异乡的花木没有家里的花木亲切,异乡的烟花也没有家里的烟花绚丽多彩。
一个出门在外的人,最好不要去想念家乡。一旦想念,人就会伤感,伤心,伤神。
她想到了离奇失踪的爹爹秦伟聪,他也想起了为了追寻爹爹下落到现在音讯全无的爷爷秦世豪。
想到这些,不觉悲从心来,眼眶湿润。
她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容貌,这容貌越来越清晰,怎么驱散也驱散不了。
这个人就是沈寒竹。
沈大哥为什么会是一个如此花心的人?
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呢?
想着想着,竟又出了神。
这时,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小脑袋伸了进来。
来的是童真。
只见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秦茵茵面前,发现秦茵茵竟然目光呆滞,没有丝毫反应。
他伸出小手,在秦茵茵面前摇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