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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没错,他就是张阿虎。但一个卖烧饼的人为了生计在酒店打份短工这很正常啊!”杜小七道。
“正常?别当我是傻子!你住在‘来福客栈’时候,可是天天吃他的烧饼的!“青衣男子道。
“我爱吃烧饼,这好像跟谁都没关系!“杜小七道。
“呵呵,你吃烧饼是假,让张阿虎通风报信是真!张阿虎每天带着你的消息进入‘千杯醉’酒家。他就是你跟钱财旺的连线人!其实钱财旺早已知悉了有人请你出手杀他对不对?他其实一直在配合着你演戏。如果钱财旺不知道你要杀他,那么他经过的三条街上出的事情,他断然不会置之不理,肯定会抓来那些人盘问一番,而他并没有这样做。说明一切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这一切,都少不了张阿虎的跑腿功劳。”青衣男子道。
“你很聪明!”杜小七道。
“承蒙夸奖!现在你总心疼你的得力助手的命了吧!”青衣男子道。
“不!你错了!我也知道这个人还有一个身份!”杜小七道。
“还有身份?什么身份?”青衣男子问道。
“据我所知,张阿虎好像不是我的人!”杜小七道。
“不是你的人?那会是谁的人?”青衣男子问道。
“你!”杜小七话音一落,石破天惊!
“我?”青衣男子的声音有点颤抖。
“对,是你!刚才我进入酒家,叫张阿虎温‘绍兴花雕’,当时他明显脸上肌肉一颤。然后见你们两人坐在我一桌,自作主张上了两道菜。而这两道菜都是我不曾叫他点的。因为他知道你们蹲点时间很长,肚子肯定已经饥饿。更让我觉得起疑的是他很清楚地知道你们两个人的食xing,把一盘卤汁牛肉放在了你朋友的面前,而把那碟茴香豆放在了你的面前。而你只吃茴香豆,你朋友却只吃牛肉。这分明在告诉我张阿虎对你们的熟悉程度。更让我觉得好笑的是刚才我动手时张阿虎位置距离这边至少三丈远,而怎么一眨眼就到了桌下呢?他到底在配合谁演戏?”杜小七头头是道地说道。
青衣男子握刀的手开始抖动。而张阿虎的腿却抖动得更厉害。
杜小七的脸上依旧寒光四shè,他冷冷地道:“朋友,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如果你下次还要演这出戏的话,请把你的刀刃朝向他的脖子,而不是刀背!”
青衣男子终于崩溃,手一松,刀子掉于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我没话说,要杀你杀吧!”青衣男子眼一闭道。
“我不杀你,你可以走了!”杜小七做出一个请便的姿势。
青衣男子一愣,但马上回过神来,抱起地上的尸首,一步步走出酒店。但是掉在地上的那把刀,他始终没来捡过。
钱财旺一脸微笑地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直到现在才开口:“就这样让他走了?”
杜小七点了点头。
钱财旺问:“不问问他是谁?”
杜小七道:“万水帮二当家方正的儿子方才傲!师出昆仑,年方二十九,使得一把好刀。在后辈中属姣姣者。”
钱财旺若有所思地道:“哦,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出钱骋你杀我?”
杜小七轻轻笑了一声,道:“因为你出名!”
钱财旺笑了,笑起来活像一尊弥勒佛。
杜小七指了指瘫软在一边的张阿虎,问:“你觉得他应该怎么处置?”
钱财旺道:“留着继续当店小二!”
杜小七道:“你还敢用他吗?”
钱财旺道:“一个遇事要尿裤子的人是出不了大漏子的!”
杜小七望了望张阿虎,没有说话。
张阿虎所在的地上果然已是一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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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谈得来茶馆()
乌云遮月半边,星光黯淡。
“谈得来”茶馆已是人去楼空。
邵飞红却一直在煮茶。
她的心里一直记挂着一个人。
她在想,一个杀手是不是可以有感情。杀手如果有感情,那还是杀手吗?
风吹窗台,窗户半掩。
邵飞红的脸上突现笑意。
“进来吧!”她说道。
果然一人从窗外跃入,来的正是杜小七。
“你还在等我?”杜小七道。
“我不是在等你,我只是在等一个消息!”邵飞红咬了咬嘴唇道。
“你是不是在等我有没有杀了钱财旺?”杜小七道。
“哦不,我是在等钱财旺有没有把你杀了?”邵飞红说完,自己也笑了出来。
看到杜小七平安,她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那你觉得我杀钱财旺是个什么样的结果?”杜小七故意问。
“只有一个结果,你的杀手生意做完了?”邵飞红道。
“为什么?”杜小七问道。
“你收了人家的定金,但没替人家完成任务,以后谁还找你谈生意?”邵飞红一边说,一边给杜小七泡茶。
“放心,当方才傲出门的那刹那,我已经把他双倍的定金如数送到了万水帮他老头子那里!”杜小七道。
“我承认你按道上的规矩办了,但是你的名声呢?”邵飞红道。
杜小七不语,端起茶杯泯了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杀钱财旺?”
“因为你杀不了他!”邵飞红道。
“杀不了他?为什么?”杜小七道。
邵飞红的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沉默了一下,只说了两个字:“猜的!”
杜小七像是看到了邵飞红奇怪的表情,但也没再追问,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在等一个你已经知道答案的消息!”
“是,我开的是茶馆,茶馆要是没有消息,你也不会常来我这里买消息!”邵飞红的脸上看上去已经很自然。
“但你还是等我的出现。“杜小七道。
“等你出现,我只是确认消息是不是百分百准确!”邵飞红道。
杜小七突然想起了什么,道:“说起消息,我还真的要再问你打听一个!”
邵飞红问道:“你想打听什么消息?”
杜小七道:“不是消息,是一个人!”
“一个人?”邵飞红略感意外。
“对,一个人!一个约摸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今天此人跟钱财旺的女儿钱宛如一起出现。当他出现时,我突然感到心一阵刺痛!可又说不上来这是为什么?”
邵飞红一脸诧异地看着杜小七,道:“真是不可思议,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打听到。”
杜小七看了看窗外,起身道:“我想我该走了。”
邵飞红一听这话,握在手中的茶杯竟然晃了一晃,差点没脱手。
杜小七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邵飞红竟然伸出手去,当然她什么也没抓到。
在杜小七跃出窗口的瞬间,邵飞红听到了敲门声。
她这才明白杜小七匆匆离去的原因。
她过去把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个约摸二十来岁的大男孩。也许由于天冷,孩子的脸冻得通红。
“你叫什么名字?”邵飞红问。
“我姓沈,叫寒竹。”男孩回答得很轻。
“寒竹?呵呵,你爹娘给你取了一个好名字。是钱大财主叫你来的?”邵飞红问道。
沈寒竹点了点头。
邵飞红领沈寒竹进了屋子。
“老爷说他白天碰到了一件麻烦事,所以忘记叫人把茶叶送来了。尽管小的们都知道每逢初八、十八,都要送茶叶来这里,但没有老爷的吩咐,谁也不敢做主。”沈寒竹一边说,一边把手上的茶叶往台子上放。
邵飞红走过去,拿起茶叶一闻,果然清香扑鼻,心里不禁由衷赞道:这茶叶应该产于东山,采摘于明前,都快一年了,钱财旺贮藏得可真的得法。
沈寒竹看了看邵飞红,道:“如果掌柜的没有其他吩咐,那小的就先走了?”
邵飞红似乎想起了什么,忙道:“等等。”
沈寒竹正要把门拉开,一听这话,赶紧收住脚,转过身来,靠门站住。
“你刚才说你家老爷白天遇到了麻烦事,你可知道是什么麻烦事吗?”邵飞红道。
“有人在老爷的酒家闹事,被老爷的人给打发了。”沈寒竹一本正经地道。
“哦,对了,你在钱家是做什么活的?”邵飞红问道。
沈寒竹愣了一下,道:“小的没啥用,负责给老爷跑跑腿。就像今晚,老爷让小的来送茶叶,小的就来了。”
邵飞红略一觉思,道:“小哥,我想问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行不行?”
沈寒竹忙道:“掌柜的要打听人尽管说,千万别称小的小哥。”
邵飞红道:“你可否知道钱大小姐身边有一个常陪她玩的大男孩子?估计年纪跟你差不多大。”
沈寒竹心里一紧,脸sè微变,但还是沉气道:“钱大小姐身边玩伴一堆又一堆,她高兴跟谁玩就跟谁玩,陪她玩的人多了去了,小的不是很清楚。”
邵飞红哦了一声,道:“那你以后帮姐姐留意一下,如果有跟你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子陪钱大小姐在一起玩,你过来告诉姐姐那个人是谁好不好?”
沈寒竹忙点头道:“掌柜尽管吩咐,小的一定留意。”
邵飞红赞许地道:“很好,真乖。那么敢问寒竹现居住何处呢?”
沈寒竹道:“小的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受老爷恩赐收养,谋得一份活干。老爷把小的安排在城北桑园,每天天亮便赶到钱宅等候差事。”
邵飞红点了点头道:“现在已是深夜,你先回去吧,以后有空多来姐姐地方坐坐。”
沈寒竹道了声嗯,出门而去。
邵飞红取出沈寒竹刚送来的茶叶,提取少许,用杯子泡了两杯,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放在桌子对面。
只听她提高嗓子道:“看来茶馆的生意要越来越好了,白天几乎跑断了我的腿,晚上还是贵客频来啊!”
“邵掌柜果然好耳力!”声音刚落,一人就出现在了邵飞红的面前。来者居然是“钱宅”管家胡须。
“哟,我还以为是哪位贵客呢,原来是胡大管家啊!”邵飞红提着嗓子道,“来,快快请坐。不知胡大管家深夜到此,有什么需要我这个小女子帮忙的?”
说完,邵飞红把桌上的茶杯递给胡须。
胡须轻轻接过茶杯,不紧不慢地道:“我晚上倒是不渴,但这手冷得紧,这茶刚泡上,水正烫,正好给我暖手。”
邵飞红笑道:“胡大管家果然幽默风趣。”
“哪里哪里,我说的可是真话。”胡须道。
邵飞红瞄了一眼胡须,道:“胡大管家深夜来此,不至于只是来暖手的吧?”
胡须哈哈一笑,道:“邵掌柜快人快语,果真是爽快之人。听说邵掌柜近ri购得一匹好马,我想今晚借来蹓蹓。”
邵飞红脸sè微微一变,心中嘀咕,这胡须还真是个厉害人物,这购马的事做得极为隐蔽,几乎没人知晓,他不知又是哪里得来的风声。但想归想,表面还是一脸镇静。
“既然胡大管家今夜有如此雅兴,那就尽管牵去。不过此马xing烈,您老人家可得留点心眼!”邵飞红道。
“好说好说,那我就不客气啦。”胡须一脸悦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