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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惊涛-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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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班杂耍依然在闹腾腾的戏台上唱着演着,只是再不逢见妖美如木叶般的角儿——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人们倒更愿听书生在戏台上吹说南北两岸的江湖事。不管是冷美人闻琴许芳心,还是怪痞子大闹烽火岭。故事日复一日说着,喝彩声日复一日响着。

    嫣红依然殷勤地召唤着各路熟客生客,闲下来的时候便坐在账台,朝着临街的空座发呆。这座位空了足有半年,却仍没人敢坐。

    “半年没见谢君和来喝酒了。”

    不知哪个角落冒出这么一声长叹。

    “人家现今身份不同了!”

    哄笑阵阵:“他能有什么身份?”

    “这谢君和也真不识抬举,楚掌门看得起他,让他代为管事。他倒好,碧莲洲回来才三天吧,说不干就不干,跑得没了个踪影。”

    “楚掌门倒也没留他,怪事。”

    破空一个亮堂的声音惊得四座无声:“这种不识抬举的人,烂泥扶不上墙!”

    嫣红兀自行至那桌旁,挥了挥手中的鸡毛掸子,扬起满桌灰尘。

    “哟!”粗汉正欲发作,见如此美色,连声音都打了个弯。

    嫣红却似笑非笑道:“客官您这等身份的人可是尊贵,小店的桌椅让江湖人坐久了,晦气。不特意打扫怎么成呢?”

    粗汉虽不悦,脸上却强挤出一抹刻薄的笑:“老板娘这是刻薄我呢!”

    “这真是为难奴家了,不扫,您说奴家待客不周,扫了,您说奴家刻薄,开店可真难呢!做人也难。”

    店堂里又激起一阵哄笑:“哈,当初扬言挤兑他的是你,如今说他不识抬举的还是你!”

    粗汉的脸红一阵绿一阵,随手从袖子里掏出几个铜钱扔在桌面上,往门外去了。刚走出几步,却听“咚”地一声,与一黑影撞了个满怀。粗汉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骂道:“哪个不长眼的见着老子不知该让么?”

    立刻便知错了。那团黑影犀利一笑,他的双腿都颤抖起来。“谢……”没等他吐出完整的音,双脚已离了地面。两耳生风,哗啦一下子,他已横躺在街面上。

    谢君和搓了搓手,掸了掸黑袍上的灰,若无其事道:“小二,老规矩。”

    一屋子的谈论就此打住。

    嫣红愣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倒酒去。书生摇着他的折扇慢悠悠行来笑道:“痞相不改。”确实,虽则半年不见,此刻的谢君和倒也着实没太大变化:散发乱须如蓬草,满面风尘如烟火,眉眼如刀,瘦脸似刻,见谁都是一幅杀人的凶相。

    谢君和默默品了口嫣红端来的酒,“呵呵”一叹:“哪儿的酒都比不过凝香阁。”

    “还算有眼光。老板娘替你留了半年的座。去哪儿闲逛了?”

    “闲逛需要地方?”谢君和翘着他的二郎腿痞笑着应付。

    书生知道他或许是不便说,便一笑置之。

    “姓楚的来过没?”

    “来,常来,不说话,喝了茶就走。”

    谢君和突然鼻子一哼道:“他倒是清闲……”

    书生试探着一问:“听逐羽剑派的剑客说,最近连他们都很少见到楚掌门。似乎他的伤……很是不轻?”

    “我也才回来。”谢君和搪塞般一挑黑眉。便不消多问。

一四二 危崖秋寒(二)() 
稍停,谢君和瞥到书生左手腕里缠着厚厚的白纱,冷不丁又发笑:“和谁打架?为啥事儿?抢女人?”

    书生脸一红:“嫣红那么好的酒都堵不了你这张破嘴?”

    嫣红正轻盈地飘过来,带着一身花香与脂粉的馥郁,蹭到谢君和的椅背上:“书生可不会为了女人打架。”

    谢君和惊讶地放下酒杯道:“不会吧?为了男人打架?那男人不会比木叶更漂亮吧?”

    “你损不损?!”书生有一种举杯朝他脸上泼的冲动。

    嫣红诡异一眨眼,秋波荡漾:“谁让你不在呢,书生只好代劳了。”

    谢君和的脸顿时拉得比马还长,把头埋在酒坛子里不吭声。

    嫣红特地凑上前去笑言:“别害羞啊!为了比木叶更漂亮的男人打架,你可不是头一遭——前些天有些个北岸来的人,在这儿出言不逊,说楚涛废了,南岸人不顶用了。书生听了几句就坐不住了。结果噌地围上来五条汉子。不是我劝架劝得快,能出人命。你说要是你在,这不该是你的活儿么?”

    谢君和仰头一口气把坛子里的酒喝个干净,扔下一块碎银道:“我去办正事儿,回头与你俩算账。”话音落的时候,他的破黑袍已经飞扬在大街上。干净利落,扫荡过一切尘埃。当然也带走了说不出来的怨。

    “慢走!”嫣红不客气地拿拂尘掸了掸他的座儿,半笑不笑地打了个招呼。满屋子的酒客憋着笑,简直快憋出内伤来。

    书生脸上的笑容却缓缓地冷却下来:“他回来了,怕是麻烦也该到了。”谢君和早已是一个危险的讯号。但凡有他出现的地方,少不了刀光剑影。

    嫣红依旧呵呵地堆着柔媚的笑,略带讶异地一扫眉道:“咦?书生也有消息不灵通的时候?你没听说么?北岸秦大公子下个月成亲,秦爷遍邀天下豪杰赴宴。喜帖该是这两天就送到南岸来了吧!”

    书生难以置信道:“真的?”

    侧耳,角落里,蒋爷镖局的几个趟子手正闷头商量着什么事儿,隐约里听到秦家如何如何。时而暗自握拳,时而眉飞色舞。嫣红向着那方向媚眼一展:“喏,和他们聊了几句。”这便是消息的源头。

    书生的脸色却渐渐晦暗:“这南北英雄汇聚……不是比武林大会还热闹?你说楚掌门会不会去?”

    嫣红呵呵一笑:“管他热不热闹,只要他别把酒宴摆在凝香阁,老娘可不理。”

    书生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嫣红,深深以为此人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难怪这几日,黑石崖下的游侠又多了起来。可以期待的是,不日,整个黑石崖下都会因为这个消息而沸沸扬扬。已经许久没有见到纷纷扬扬的白鸽从黑石崖向各处去了。不知道这一回,又会发生什么?平静的表面,书生已暗暗听到了各处摩拳擦掌的声音。

    人不可貌相,这江湖,也总以表面的平静欺骗人们的双目。

一四三 危崖秋寒(三)() 
倚天绝壁,直下江千尺。天际两蛾凝黛,愁与恨,几时极!

    暮潮风正急,酒阑闻塞笛。试问豪侠何处?青山外,远烟碧。

    楚涛在黑石崖顶驻马,凝眸,朗声而吟。冠玉锦袍,马靴宝剑,一样不曾少。紫色的束带正携着白氅妖娆起舞,挺直的身板更显其俊逸风采。他的双目里依旧绽开着风轻云淡的笑意。只是多了几分飘渺。昔日明朗的公子,今朝因瘦削苍白而更添了几分沧桑的沉积,变得厚重——这笑,愈发地醉人了。

    一水之隔,云遮雾罩,把万千惆怅都包罗其中。

    雪海从黑色的马驹上一跃而下,粉若桃花的衣袂活泼地跳动:“哥,想啥呢?”楚涛回头望她,扯了扯她的发辫,笑。劲风过,掩袖微咳。

    雪海望着哥哥苍白的脸色,着实有些心疼。高高举起手,以帕为他揾去汗迹。

    “无妨,久未驾马,难得舒畅。”

    雪海一撅嘴道:“可刘前辈若知道你这么不要命地策马狂奔,又该皱着眉头唠叨了!哎呀呀呀楚掌门,欲速则不达,这伤刚有起色,决不可贸然而为!”说着她竟假作捋须似的模仿起刘思仁憨厚的语调。楚涛放声大笑:“刘前辈若知道,非气坏了不可!”

    “才不会呢,倒是哥哥的伤……哎哟!”雪海捧着脑袋哇哇叫,“灰狼!”

    楚涛撤回手:“难得带你出来兜个风,居然管起你哥来了?”望着雪海在遍地的枫叶里跳跃,怎么也严肃不起来。这半年,汪鸿看着碧莲洲,钱铁犁管着镖局生意,段诗雨联络着各大门派,风若寒打理着逐羽剑派,他只空挂着掌门之衔养伤,可他哪是闲得住的?

    “又是深秋了……”雪海的叹惋中,居然有惆怅之音。

    “怎么?”

    雪海痴痴地望着那江雾,愣着神。

    楚涛心中明了,把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有个好消息,君和就快回来了。”

    “真的?”一霎时,那双大大的杏眼滴溜溜闪烁起光泽。

    “前日来了消息,就两字:将归。半年了,他也该吭个气儿了。”

    “都是哥哥不好,明知他要走,竟也不留!”

    楚涛微微踱步道:“他能替我稳住局面,已尽了最大的力。留得久,必惹人不痛快。与其勾心斗角,不如放浪形骸于江湖。”

    雪海仍然不解:“君和大哥去做什么了呢?”

    楚涛温柔地凝视着自己的妹妹:“你想他了?”

    “大灰狼!”雪海一撅嘴一跺脚,瞪圆了眼睛,脸上却已灿若桃花。

    楚涛仰天笑了几声:“你那点小心思,还打算骗你哥到什么时候?丫鬟们告诉我,原本满院子飞奔的小丫头,最近突然乖得同小猫似的,既不荡秋千,也不折树枝,只坐在窗前发呆,要不就缠着她们教你针线。呵,针线!”

    一记捶打,落在楚涛的肩膀。雪海就是不吭声。

    虽无言,却胜千言万语。

    “我知道,丫头。”

    雪海却突然十分生气道:“你知道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定不是!”

    楚涛轻轻揽起她的肩膀,微笑道:“你总把你哥当做大灰狼么?”

    “那你就别问行么?雪海长大了!”雪海眨着大眼睛,认真道。

    楚涛虽错愕,却也宠溺地点了点头。

    秋风起,落花多少。却是一个情字最难言。

一四四 危崖秋寒(四)() 
黑风骤卷,从身后直压向楚涛的脖间。楚涛迅速把雪海推至三步外,下意识回身“砰”地一剑。这一剑正打在身后的剑锋上,碰撞出激烈的火花。但那剑锋陡然间变了方向,略一回撤,指向他的胸口。楚涛立刻收势回挡,两柄剑就这么僵持在空中。

    谢君和正凛凛地高扬着嘴角。“呸!”一口唾沫吐在龙冥剑上。“退步了不少啊!”

    “好厉害!”雪海居然胳膊肘向外拐。

    “谁是你哥啊?!”楚涛一收剑作势要打,雪海却一个箭步窜到了谢君和的身后,眨巴着眼睛装可怜道:“两个都是嘛!”

    谢君和呵呵冷笑着收剑道:“你白宠这妹子了。”

    楚涛半带着怨气半开玩笑地数落:“你失踪了半年,回来先给我一剑,再拐走我妹子,还想不想活了?”

    “你才不想活了呢!秦石那小子成婚,爱娶不娶,即便秦爷来了帖子,你派人送个礼不就结了么?亲自去凑热闹,还嫌挨的三刀不利索?瞎子都知道他要耍花样!”

    楚涛沉默半晌挑眉一笑:“原来后续我还得挨顿骂。不过,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昨日我才刚接到喜帖,今晨才让风前辈回应。风前辈拟的底稿还在我袖管里揣着。”

    谢君和愣了愣神才道:“我十天前已收到消息,这才快马赶回来。你信不信?”

    楚涛提高音量道:“我问的是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鸽子啊!你的鸽子!”

    那音量又高了一阶:“天上飞的鸽子都是我的?”

    谢君和的双眼呆呆地翻了半天,扯开一抹尴尬的笑:“你直接说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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