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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惊涛-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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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隼般尖利的目光一刻都不曾停止追随。

    书生心有余悸,甚至直到楚涛停了马都还觉咽喉梗塞。甚至想要呕吐!

    楚涛望见他本就羸弱此刻不见人色的脸,颇觉无奈地笑了。“没伤着吧?”

    书生却道:“有人要杀你!而且竟是在南岸!”

    “自我任掌门之日起,至今从未断绝。”楚涛不以为然。

    “南岸还有谁敢?看这路数,不似白衣圣使飘逸,更不似北岸粗犷有力!这不奇怪吗?”

    楚涛的脸上只有从来不改的浅笑,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不管是谁,但许我活一日,南岸便不容他们一日!”

    书生心中狠狠一震。

    “此地离竹苑已不远,不放心可去竹苑找个人送你回凝香阁。但是别说见过我,也别提黑石崖上的事。”

    “你呢?”

    “我得立刻回去。”

    南岸盟主遇袭,传到江湖可是震天动地的事!书生自然不敢乱说。虽不明如此匆匆离开的原因,但知他定有安排。“得说,等收拾完白衣圣使。”书生乐道。

    “那便说驭风吧,是它救你。”

    书生就此别过,一转身往通向竹苑的小路上行去。突然想起忘了道谢,回过头,马蹄声早已渐远,只望得见绿林深处飞扬的白氅,即如白鹰奋翅掠空,纵横叱咤。

    他日,若并肩而战……凝香阁里又该有怎样的故事?书生陷入了邈远的遐想。

四二五 为伊憔悴(三)() 
楚家的庭院,宁静淡然。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书房里飘出女子婉转的歌声,如莺啼燕语,如淙淙流泉,干净纯粹不染纤尘的空灵,与世无争。窗明几净,佳人独立。青兰的裙,恰似弱花风舞。楚涛不在的日子,史薇兰每日都会来此清扫,也会把刘前辈与汪鸿送来的各方书信分门别类,不太重要的应酬之言则代为处理。纤纤玉手拂过每一卷书册,每一件什物,每一个角落,就如照看她的花一般呵护着每一处。

    不知道楚涛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做这些究竟有没有用,只是在有他气息的屋子里燃一段香,让青烟绕成思念。

    一阵风灌进屋子,身后的纱帘突然松开,飘散成雾。诧异地抬头张望,却惊见一道白影坐在楚涛用来会客的桌前,翘着二郎腿,冷冽地笑。特别魁梧的身板,方阔坚硬的脸,还有刀刻似的浓眉。来者不善。

    恐惧顷刻间攫取了她的心。

    她瞪着他,不觉手中拭尘的布已落地。

    那人很随意地倒了点桌上的茶水,兀自喝着,亵意地斜眼瞟她。

    “你是谁?”薇兰问道。

    “楚涛不在么?呵,正好!”白袍的汉子冷笑。“你又是什么人?楚涛的女人?他可真是风流的命,连个打扫屋子的侍女都那么有姿色!”

    薇兰被他说得双颊绯红,刚欲辩解,却发现将错就错或许更好。“你不是楚家的客人!你如何进来的?”

    “有趣啊!还不曾有女人敢这么问我。这世上除了上天入地,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呸!”半口苦茶唾地。“楚涛爱喝这玩意儿?真够土的!”他随即起身晃荡了起来。一边踱步一边浏览了一圈书架上各种藏书,信手乱翻着。好像他才是主人。

    “不愧是楚家书房,果然有不少好东西。”他的视线飘忽游移着。薇兰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匆匆上前拦:“别动,不可以!”

    “你?拦我?”充满亵意的眼神再次打量薇兰,“楚家莫非个个都是高手?哈!”

    但是史薇兰瘦弱的身躯已挡在书桌前面,再也不动了,哪怕手无寸铁。她的身后,是一只古朴的书信匣。她不知道这是否重要,但楚涛既然交给了她钥匙,就一定为他看好。

    可,寒剑在前,她不由自主地战栗。在这隔绝了刀光剑影的庭院里住了那么久,却从未离剑的寒冷那么近,仿佛死神的舔舐。她大概明白,来人应是大家口中的白衣圣使吧!那么信匣更不能让人夺去了。这其中有多少重要的商议啊!

    她死死地抱住信匣,大声疾呼:“来人!快来人!”

    “不会有人来的!侍卫早已被放倒了!”白衣人双目凛然,一挥手臂就将她挟持于利刃之下。薇兰尚未看清,就觉自己分明被提离了地面。脖下的寒意钻心,她想这大概是死亡的滋味。但她始终没有松手,指甲深深扣着那匣子,嵌进缝隙。不能,绝不能让他夺去!

    “麻烦的女人。”白衣人失去了耐性。胳膊的力气猛地加重,脖子下嗖嗖地冰冷,是肌肤贴着刀锋的冷。

    生死关头,忽听院中呼啦啦的声响,惊见四面飞鸽狂舞。迎面白色的一片凌空飞旋,如云似雾地将她笼罩。

    也在白衣人的料想之外。他不得不撤剑与这突如其来的威胁相斗。惊恐中的薇兰脚下一软跌倒在地。剑刃匆匆破开这片白色的瞬间,她看到紫色的身影鹞鹰般从檐角俯冲而下。

    他!史薇兰莫名地喜极。

    他回来了,与白衣圣使狭路相逢。

    她正要撑起身子,却发现浑身失了力气,联想起刚才屋子里不紧不慢奇诡的香,好似明白了些许。便下定决心死抱着木匣挪出两步。玉颈上被刮开的血痕正悄悄地蔓延成血线,奇异在不觉痛,唯觉难言的伤感。

    “方夕。”他的目光里只有对手的剑,没有她一丝的影子,就仿佛不曾看见她。生硬的冷漠似乎在提醒着她,何必总是飞蛾扑火空自欢喜?

    她总是那么多余。

    “老交情了,楚掌门!”对面嘿嘿地笑。

    “再老的交情,也不能随便动后院的女人吧?”楚涛也冷笑。

    “谁让楚掌门风流名声在外,那么漂亮的女人……”

    “此地姓楚,若要寻有姿色的,且去凝香阁!”楚涛愤然骂了回去。薇兰羞红了整张脸。

    “莫要恁大火气,我只关心一件事,冷凤仪那女人,你把她藏哪儿了?”方夕依旧皮笑肉不笑。原来是因为冷凤仪吗?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只觉自己的满腔痴情,实在太过可笑。值得吗?她问自己,居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楚涛却装起了傻:“她没在北岸?白衣圣使神通广大,找个人还需要问楚某?”

    “谁不知道你和她情意缠绵,藕断丝连……”他悄悄用余光扫视四周,白鸽起,自然不久后援纷至沓来,会将此处合围。而他手边仅有一个没那么重要又特别倔强的女人。可是这些话轻易落在这个倔强女人的心头,却是莫大的侮辱。

    “若她不在我这儿,我自无从告知,若在我这儿,又如你所言,怎敢告知?”楚涛戏谑一笑,“方夕,你来错了。”

    方夕恨然剑指薇兰:“你若不说,这个女人必死无疑!”

    楚涛也扫一眼薇兰,目光里尽是冷漠与不屑,没等他说完就撂下了狠话:“梨花剑之迅疾,楚某佩服。不过你或许来得及杀她,但一定来不及同时挡住我的剑。这下等女人一命抵你英雄一世的方夕一命,这买卖对你而言似乎有点亏。”

    方夕加紧了手臂上的力道,却一时居然不敢轻动。有没有把握一击制胜,他说不准。

    “怎么?敢在黑石崖我的地头上伏击我,却要拿个女人做挡箭牌不敢跟我过招?”

    方夕慨然大笑:“真是什么也瞒不过楚涛。”

四二六 为伊憔悴(四)() 
“伪装可以骗人,武功路数骗不了人。你的人探到我去黑石崖顶,就希望在那里掀起些风浪,就算我不肯交出冷凤仪,起码也给了你机会从别处下手。声东击西之计,我用得不比你少!”当然,他是和南岸那群老家伙们斗过十多年的楚涛啊!

    方夕只好试探道:“据说楚掌门很是懂得怜香惜玉啊!你既然在乎这后院的女人,倒是忍心快剑误伤?”

    谁料楚涛横眉斜挑,嗤笑道:“南岸美人如云,会缺她一个漂亮的?”

    方夕大惊失色,甚至连薇兰也一脸灰暗,可是她并不惊讶,只默默地低着头,似乎楚涛愿意救她已是莫大的恩赐——她的命运不该是那样吗?“好你个楚涛,美人儿,别怪我心狠手辣,只怪你自己所托非人。”

    只一闪烁的犹疑,寒剑出鞘,虎狼般的剑气瞬间将方夕逼到庭院的死角,退无可退的墙根下。薇兰与他之间的空隙瞬间被寒剑的力量占据,这裂隙立刻成了一道护卫的屏障,把薇兰笼罩。几乎同时方夕只感到头顶压榨的隆隆响声。

    蛟龙出海,白衣圣使见识过这一招的功力。方夕怒不可遏,却只敢招架不敢还击。

    “还杵着做甚?闪开,越远越好!”楚涛突然吩咐从危险中脱身的薇兰。

    薇兰如梦方醒地躲去了楚涛身后,方夕这才意识到受了骗,顿时火冒三丈,挺剑反击!

    这却是个值得抓取的空隙,二人近身相搏之际,方夕突然更改剑路,死命地向楚涛搠去。剑锋却在即将抵着前胸的瞬间,突然凝住。方夕几乎变了脸色:简直不可思议,楚涛是怎么承接下这摧毁一切的一击的?他竟用白犀皮的护手紧紧握着剑刃,不退,也不避。逐羽剑派以轻灵为上,这应该并非楚涛所擅长,然而他偏寸步不让!他似乎这才醒悟,楚涛的实力根本是深不可测。尽管他的这双手受过锥心之伤,然而杀气不会因此减弱半分。剑刃摩擦着“曦月”这对白犀护手,不能前,也不能后,只听得呖呖地响。

    僵持的背后是艰难的内力相较。痛苦的自损自耗,方夕满心愤怒,就像被一条巨蟒勒到窒息,徒有利器却无所作为,因为浑身的骨骼都陷入剧痛。但是,他知道楚涛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么做,无非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愚蠢行为。以楚涛的剑术修为,何必与他方夕苦缠至此?除非……不得脱身的方夕痛苦地抱怨着。

    薇兰却没有走得太远,她只是站在廊檐下,紧张地注视着他们,抱着廊柱祈祷。“她是谁?”方夕终于想起来问了。

    楚涛掌心猛一发力,方夕惊惧于手中剑的剧烈震颤,自剑传递过来的巨大能量在他心口鼓槌似的一阵闷响。然尚未收势,连续的逐羽飞步凌空而起,将几乎被掏空的方夕弹射出去好几步。一霎时龙冥剑剑气喷薄,方夕根本无法靠近。惊慌之下方夕握剑的手一阵剧痛,低头只见血线如缕。

    “南岸不缺她的美貌,但是楚家不能没有女主人。”楚涛一字一顿道。

    方夕瞟一眼因过分紧张而瑟瑟发抖的史薇兰,猛一掌拍在石板地面上。“楚涛,算你够狠。我进门就该一刀杀了她。”

    “她若有失,你必人头落地。”楚涛静道,“趁早滚,免得活捉受辱。”

    方夕的身影立刻消失在了层层叠叠的院墙后,院子里静得能听见落花声,薇兰的心却不知该如何安放。她仍怯生生站在原地,仰视着那执剑而立的紫色背影。她知道那是南岸人的口中最为俊逸的背影,此刻却甘做她的盾牌。她又思量着他刚才的话。不由感叹这个紫色的背影太过难懂,以至于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她着实看不清。

    她等着他转过身来,他却突然一个趔趄,好像瞬间抽干了浑身的力气,勉强用剑撑住身子。仿佛是心口遭受了重击,摇摇欲坠地蹙紧了眉。

    “夫君!”她慌忙上前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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