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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忍住厌恶道:“秦姑娘有礼了,正是家师大驾。”
师妃暄忙对太玄行礼道:“秦川见过太玄道长,道长有礼了。”
徐子陵也跟着介绍道:“师父,这就是慈航静斋此代天下行走秦······”
太玄冷冷的打断徐子陵道:“不用了,为师知道她是谁,师妃暄,师姑娘,对不对?就不必假言什么秦川汉土的来糊弄我了。”
师妃暄道:“道长恕罪。原来道长早知妃暄微末声名,倒是贻笑大方了。”
太玄道:“师姑娘,敢问你来我徒弟寇仲的洛阳意欲何为?”
师妃暄清淡道:“道长此言差矣,这洛阳城乃是大隋天子杨广陛下交给越王殿下掌管的,怎么就成了寇仲少侠的洛阳!”
太玄道:“呵呵,是吗?当初王世充占了洛阳城,囚禁杨桐小儿的时候,怎么没听人说过这洛阳是那杨侗小儿的?怎么,他被李唐掠走之后,这洛阳就成了他的?”
师妃暄道:“道长说差了,杨侗殿下乃是大隋正统,李唐陛下李渊和故大隋天子杨广乃是表亲,如今不过是权宜之计,暂时掌管大隋江山罢了,待到天下重新一统,自然还政于杨侗殿下!”
太玄哈哈笑道:“好好好,好个还政于大隋正统。敢问师姑娘,你此来洛阳所欲何为?”
师妃暄道:“虽然李唐皇帝李渊陛下想日后还政于杨侗殿下,但是如今天下有李唐,岭南宋阀,寇仲少帅,大夏窦建德,江淮杜伏威,迦楼罗王朱桀等等群雄并起,妃暄认为不一定要还政于大隋,天下英才济济,定当有更出色能作为皇帝的人选。”
“而妃暄此来便是背负师门使命,为了天下黎明百姓选出一个最最贤明的君主,为此还带来了帝道至宝,和氏璧:传国玉玺。”
太玄简直笑的肚子疼,拍着徐子陵的肩膀笑的说不出话来,可是脸上的神情却充满了讥讽。
半晌,太玄正色道:“敢问师姑娘!是谁给了你为民选帝的权利?就凭慈航静斋!”
师妃暄道:“太玄道长何出此言,妃暄乃是为天下苍生,无数黎民百姓选帝,绝无私心,我师门慈航静斋更是武林正道魁首,一举一动自然是以天下苍生之意为先,代民选帝对天下苍生有莫大好处,我慈航静斋自然是义不容辞。”
太玄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来,你们是代表着这天下无数黎明百姓?”
师妃暄垂下双目道:“正是如此。”
太玄哂笑道:“贫道也是天下苍生中一员,可是贫道怎么不记得说要慈航静斋来代表我,选出我心中最适合当皇帝的人选呢?小陵,你和慈航静斋说过要她们代表你了吗?”
徐子陵忍住笑意道:“启禀师父,弟子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受过弟子委托过慈航静斋来为我选一个好皇帝,让我有饭吃,有衣穿。”
师妃暄道:“太玄道长和徐公子何必强词夺理,你们皆非普通人,如何能代表普通百姓,再说妃暄代表师门慈航静斋选出新帝,乃是对天下万民都有利的大好事,能救万民于水火!乃是功德无量之举,道长也是修行中人,何不也随我慈航静斋行此大公德之事!”
天下冷笑道:“师姑娘整日把天下苍生,黎明百姓挂在口中,却不知师姑娘你救治过几个黎明百姓,你们慈航静斋救治过多少灾民?”
师妃暄宝相庄严道:“我们所求的非是救一人之小功德,而是救天下之大公德。爱山间一草,如何比得上爱护整座大山的生命之伟大?道长也非凡人,何出此凡夫俗子之言?”
“更何况,妃暄身为慈航静斋天下行走,本代圣女,所做的一切,只为宣扬正义于尘世,为天下万民都得到安定,从而体悟佛法广大,得享极乐,乃是真真正正的救世大道!”
太玄笑道:“这么说,你说来说去都是放屁了?一个灾民没有救过就敢妄称救治天下众生!须知一室不扫何扫天下?”
太玄又冷冷得道:“贫道告诉你,我见过,我也救过!你可曾看到百姓无物可食,吞食泥土,腹胀而死?你可见过父母为让孩子活下去,拿刀划破皮肉,以精血喂养幼子?你可曾见过,老人为让儿孙有饭可吃,节省口粮,自身投井淹死!你可知魏太祖所言“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非是虚言?”
“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佛门贱人,整日里不事生产,以出家人之名占着良田好地,胜那为富不仁的地主百倍!就只会卖弄嘴皮子,其实什么利国利民的事都没做过,穿着绫罗绸缎,佛像漆着黄金白银,乃是天底下最大的蛀虫!”
“代民选帝?好大的口气,须知皇帝者,万民之主,天地之子,代天地司牧众生,倾举国之力,将养一人一家,以一人之力,燮理阴阳统御乾坤。就凭你们也敢妄自称言选帝,你们是自比昊天么?”
第二十九章 夺宝(一)()
师妃暄气的浑身发抖,叫道:“太玄道人,你,你这是不敬我佛,怠慢佛法,阿弥陀佛,我佛恕罪!”
师妃暄双手合十,不断口称佛号,一双勾人魂魄的妙目仿佛燃烧出火焰一般,恶狠狠地看着太玄。
太玄讥讽道:“我佛?佛法?对不起了,贫道只尊道祖,只拜三清,却不知佛祖是谁?再者说了,释迦牟尼昔年创造佛门之时,穿树皮,睡牛粪,荜路褴缕,衣食均是化缘而来,一箪食一瓢饮,想他帝王至尊,却从没像你们这般,身穿绫罗绸缎,吃山珍,品海味,受百姓供养。”
师妃暄怒道:“这些都是百姓们自愿的?”
太玄反问道:“自愿?好,那我问你,这天下间众多寺庙中金佛无数,铜像无数,若是熔炼为金银,铜钱,能救多少灾民?你们口口声声普度众生,为什么不融了佛像救治灾民?”
徐子陵接言道:“就是,昔年我在扬州孤苦无依只靠偷鸡摸狗填饱肚子的时候,慈航静斋的仙子可没有出现救我!在言老大把我和小仲打得半死的时候,慈航静斋的仙子也没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反而那些寺庙里的和尚,个个吃香的喝辣的,长得脑满肠肥,寺庙里的香火烧的日夜通亮的,这就是师姑娘口中慈悲为怀,普度众生的佛么?”
师妃暄辩道:“佛像披金身,乃是为了彰显我佛威严,燃烧香火,乃是为了供奉我佛;徐公子如今和寇仲少帅不都没被饿死,反而成为执掌一方的诸侯,此皆我佛慈悲,庇佑二位公子所致。”
太玄反问道:“那其余那些枉死的无辜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世道里的天下苍生呢?他们又算什么?”
师妃暄道:“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今日因,他日果,他们都是前世不修功德,所以今生才会饱受天道报应,他们都是前世做下罪孽之人,都是罪有应得。”
“所以妃暄奉师命为民选帝,便是为了让天下万民都得到安定,从而体悟佛法广大,化解罪孽,得享极乐,来世得享福报!”
徐子陵气的说不出话来,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竟然会有这种说法,不实际赈济灾民不说,反而说那些百姓乃是罪有应得的,当真是厚颜无耻。
太玄哂笑道:“这就是你们佛门的腔调?哈哈哈哈,贫道算是见识了。也罢,贫道不和你废话了,拿来吧!”
师妃暄奇道:“拿什么?敢问太玄道长想要拿什么东西?”
太玄道:“和氏宝璧,传国玉玺!”
师妃暄道:“传国玉玺乃是妃暄为选帝所用,怎么能交给道长,何况道长身为出家方外之人,要这般至宝做什么?”
太玄冷声道:“为民选帝,你的人选不是早已经定了吗?秦川,嘿嘿,八百里秦川,开帝王之伟业,你所选的乃是占据关中的李唐吧!秦川,秦,李渊二子,秦王李世民?可对么?至于说出家人,嘿嘿,你们慈航静斋不也是一群女尼么?不是出家人么?不也管着“传国玉玺”?”
师妃暄道:“秦王李世民殿下确实是一个极好的皇帝人选,虽未能完全考核完毕,但妃暄确实属意与他!至于妃暄和我慈航静斋保管这传国玉玺,乃是因为这传国玉玺乃是妃暄师门所得,自然有权管理,更何况乃是为天下万民计,道长想要这传国玉玺不过是为了给寇仲少帅增加大义名分,乃是私心,和道长却是天壤之别。”
“再者说了,此刻传国玉玺不在妃暄身上,妃暄为防意外将之放在静念禅院了空禅师之处。”
太玄笑道:“你捡的,就是你的?小陵,这洛阳是你和小仲捡的么?”
徐子陵回道:“启禀师父,这洛阳乃是前洛阳城主,大隋郑国公,太尉王世充传给他甥婿小仲的。小仲事忙,弟子不过暂时为他主事。”
太玄笑道:“可惜啊,你们没这么好的命能捡到传国玉玺,便是这洛阳城也是别人传下来的?”
又仿佛是才看见师妃暄一般,太玄笑道:“咦?小陵,你看那,为师的运气比你好多了吧!为师在这捡了个美人呢!”
说罢太玄一伸右手,紧紧掐住师妃暄玉颈,让她不能动弹。
师妃暄想要反抗,却觉太玄的手掌仿佛是个铁钳一般,死死捏住自己,简直让她踹不过气来,接着一道浑厚真元又自太玄手臂涌出,直入师妃暄体内,却是那长生诀克诀真元,金诀入肝脏,木诀入脾脏,水诀入心脏,火诀入肺脏,土诀入肾脏,又有阴阳真元直入浑身经脉,将她控制住,使她动弹不得。
太玄问徐子陵道:“小陵,你可知道静念禅院在哪?”
徐子陵道:“那座寺庙正在洛阳城南郊,却是富丽堂皇。”
“好,你带我去,为师今日倒是要看看,这“传国玉玺”我是能不能得到!”太玄冷声道。
徐子陵连忙头前带路,太玄提留着师妃暄直往静念禅院而去。
洛阳城外,静念禅院之外的空中,太玄右手提着师妃暄,左手牵着徐子陵,自空中往下眺望整个静念禅院。
却见净念禅院内建筑物都依次排列在正对寺门的中轴线上,以铜殿为禅院的中心,规范整齐,寺内建筑加起来达数百馀间,俨如一座小城,正中处有七座大殿及一座阔深各达三丈,高达丈半的小铜殿,太玄心知那便是用来收藏“和氏璧”的地方了。
除铜殿外,所有建筑均以三彩琉璃瓦覆盖,色泽如新,铜殿前有一广阔达百丈,以白石砌成,围以白石雕栏的平台广场,正中处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萨骑金狮的铜像,龛旁还有药师、释迦和弥陀等三世佛。彩塑金饰,颇有气魄,除了四个石阶出入口外,平均分布著五百罗汉,均以金铜铸制,个个神情栩栩如生。
太玄略一盘算,这建造铜殿需要的金铜简直乃是天文数字,在这个世界,便是似洛阳,长安,这般富裕庞大的城市,都不一定有那么多金铜用来铸造一座庞大的庙宇大殿。
即便是太玄以四个世界以来的阅历见识,一国之国师,全真教主之尊,亦为之而惊叹。甚至是在后世那科技发达,国家富裕的年代,以远超这时代的财力和建筑铸造等能力,也未曾听说过有这般奢侈,这般恢弘的铜殿。
第三十章 夺宝(二)()
除却这座巨大铜殿外,所有宫殿均覆盖着三彩琉璃瓦,色泽艳丽,光亮鲜明。阳光照射下,散发宝光万丈,璀璨夺目,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