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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奔了出去。童陆这时便起到了稳定军心的作用,他站在一张方桌之上,先是说了些吉利话,之后便大声讲起故事来,起先的人声鼎沸,渐渐化为一人之言,他终于做他想要做的事了。听各人反应,似乎反响还不错。各桌宾客被他一通说道,竟是无人再去提那抢亲之事,众人皆是竖起耳朵,只怕听漏一字。更有甚者围拢在他那桌前,似乎在那早先听到一般。霞儿依偎在白青怀里,听童陆胡乱说话,笑声咯咯直响,
“这陆陆哥哥真是太厉害了,他讲的故事好有趣,就像与他一同经历了一般。姐姐,你说那巨蟒真的有腰身这么粗大,还会在人脸上吐信子么!”
白青笑笑,回道,
“当然是假的啦,你陆陆哥哥不仅会讲故事,编故事也是一绝哦,你要听他讲来,只怕是三天三夜也不会重样的!”
村长看着童陆,心中宽慰不少,只盼新人赶快回来,把这婚礼圆满了。村长找人端茶倒水,竟是没人愿意移步,他看得好气,却也不好发作,只好自己去办了。
童陆很会调动气氛,不时与众人接话,这婚礼现场倒像是变成了茶馆一般,只是这说书之人口才绝佳,长得又是帅气非凡,几位到了婚嫁年龄的姑娘不时对他抛着媚眼,他却只当没看到,仍旧不停讲着一个个有趣的故事。这都快一个时辰了,宾客们吃了些小点,倒也不觉饥饿,听他说事,倒也不显乏味。童陆慢慢有些情绪,心中大骂小乙,怪他这长时间还不回来。正思忖间,一阵马蹄之声传来,童陆站在高处见得真着,他大喜道,
“亲朋好友们,咱们的主角就快上场了,大家聒噪起来!待到婚礼结束,小弟再给大伙讲那猴王戏仙女的好戏!”
众人一听,虽有些意犹未尽,可想想毕竟是人家婚礼,于是按照童陆所说忙活了起来。这婚礼现在顿时恢复之前热闹情形,村长大大呼出一口气来,喃喃说道,
“真是老天保佑,要不真要颜面扫地了!”
片刻后,大队接亲人马赶到,小乙秦朗跳下马来,将缰绳交于他人,缓缓走回严竹桌上。小乙坐下大笑起来,朝白青挤眉弄眼,
“青青,什么时候也能像那小子一样娶你过门呢!”
白青俏脸唰的红成一片,嗔怒道,
“谁要嫁你呀,哼!”
童陆一旁叫喊起来,
“今日太赶,不然就明日?让村长给你俩张罗张罗,我们再好好热闹一番。今日帮他这么大忙,这点小事定然不在话下!”。几人打趣了好一会,方才停下。
秦朗如有不闻,大灌一口茶水,似仍在回味刚才情形,只听他长叹一声,大笑道,
“小乙哥真是厉害,这也可以,哈哈,哈哈,真是厉害了!”
34 顺水推舟另点鸳鸯,言辞凄切欲解心结()
小乙眯起眼,轻抿茶水,甚是得意。童陆赶紧凑到跟前,问道,
“小乙哥,别卖关子了,你们是如何把那新娘子救出来的?!”
小乙正欲诉说,村长带着小儿子来到了跟前,一个劲儿的感谢,还要请几人去那上宾坐席。严竹连忙摆手示意无需多礼,几人看着村长脸色由红变紫又由紫变红,都不觉好笑。村长也不勉强,又是一阵客套方才去招呼其它各桌宾客。婚礼草草了事,拜了天地和父母就匆匆开席。小乙见这一桌酒菜虽不大美观,却极为实在,每个盘碗中都是满满当当,乡下人都能干苦力,这些年来,天下太平,物资丰足,因而酒肉也总是管得够够的。那些有名的大酒楼,样式精致,价格不菲,分量却是少之又少,反而不如这乡里喜宴来得爽快了。
小乙夹起一大块鹅肉塞入口中大嚼起来,他只觉满嘴的油腻,油香顺着舌尖遍布整个口腔,又沿着喉头滑入胃里,让人十分满足。严竹见他如此陶醉,终于开口笑道,
“这鹅肉最是肥美,腌制入味切成大块,无需再加太多调料,肉香便是极为浓郁。这肉啊还是要大口嚼咽才能吃出好来,像那小家碧玉一小口一咽的,怕是体会不到其中美妙了。我们这些渔家人除了鱼肉,就只好这口了。”
小乙一听,又夹起一大块来,塞入嘴中,大嚼特嚼起来,他摇头晃脑,不住称赞。童陆白青也不含糊,管他怎么追回的新娘子,先把肚填饱才是真。秦朗看他三人吃相,也不觉好笑,先给霞儿夹了几块她喜爱的吃食,又为几人将酒水满上。吃到一半,村长带着新郎新娘来到桌前,向这几位贵客敬酒。童陆见小乙眼神不太对劲,还不住给那新郎新娘挤眼,也是大感疑惑,只是人多嘴杂,也不好马上询问。新郎新娘都有些害羞,喝完说了几句应酬话便去那下一桌了。
酒足饭饱,年纪小的几个都学着小乙抚摸肚子,霞儿更是一手摸自己,一手摸小乙,要比比看谁吃得更圆。童陆和秦朗竟是相互吹捧起来,两人都是面红耳赤,再无一点敌竟。严竹看到此处,也不经流下泪来。白青挽住她手,笑着安慰。只一天时间,这些个远游在外的少年们便把这对母女当作了亲人,严竹这是喜极而泣啊。
几人沿着洱海边上慢慢回走,海风带着层层水气扑面而来,瞬间让人酒醒大半。童陆朝那洱海大喊,只觉这洱海万分博大,能将这一切解包容。众人兴起,不住叫喊,引来远处渔民驻足瞧看。童陆心情尚佳,问道,
“小乙哥,你倒是说说,那新娘如何救出来的!”
小乙比划了个手势,示意大伙禁声,又四处观瞧一番,找了个清静之处,方才慢慢说来,
“并没有施救啊,只是换了个新娘而已啦!哈哈!”
秦朗知道其中原由也是大笑起来,
“小乙哥,不如让我来说吧,这事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小乙手一挥,便随他说去。
几人缩在一处,把秦朗围在当中。严竹也觉好奇,抱着霞儿坐在一侧。只听秦朗慢慢道来。
“我们骑着马向事发地赶去,远远的见到人们蹲的蹲站的站,好似不关已事一样。一个衣着鲜红之人坐在大石上,甚是悠闲。我们走近一问,才知这人便是新郎了。新娘丢了他也不着急,好似没事人一般。我和小乙哥上前询问,他也只是说新娘被人截了去,有人骑马追去了。”
“那迎亲队伍从没遇过这等怪事,私下议论纷纷,加之对方仅有一人,而己方则是十余骑前往追赶,众人倒也不大担心,晒着太阳等待新娘归来。我们都觉好笑,也骑马追了出去。话说小乙哥这马术当真了得,真是让我佩服!”
“别拍马屁,讲重点!”童陆急道。
“哈哈,别急,重点马上来了。我们一路北行,不多时便见一骑在那里转悠,上前一问,才知也是来寻那新娘的。小乙哥问道,‘为何你一人在这寻找,其它人呢?’那人声音有些奇怪,只听他道,‘抢亲人朝北去了,我这马蹄子不听使唤了,于是便在此等候。’我们向北追出不远,小乙哥拉住马来,带着我绕回刚才那人身后,却不见那一人一马的影子。小乙哥说了声不对,我们便将马儿拴住,在这四周小心查看。”
“终于在一条上山小路上发现新留下的马蹄印子。跟着印子上山,在一处树井中发现了人。我正要上前,却被小乙哥按住,于是我二人便躲在树后偷听。只听一女声起,‘你可得好好照顾我姐姐,要不我可饶不了你!’男声响起,‘好妹妹,你还不知道我么,我对你姐的情谊比天高比海深,我要是欺负她,定让我受那世间最狠辣的酷刑……’那男子嘴被堵住,听得分明,是另外一女子,‘宁哥,别说了,天涯海角我也愿意与你一起。’之前那女声说道,‘别婆婆妈妈的,赶紧换上衣服滚蛋。那人也是无情郎,竟是如此无情!’”
“我和小乙哥也是惊奇不已。不一会又听那男道,‘好妹妹,辛苦你了,我们这就走得远远的,再不让人寻到。’我们一听,只得现身,只见树井中有三人,一男一女依偎在一起,另一人便是不久前遇到的那人。我这才知晓这人是女扮男装,难怪声音如此奇怪。我们现了身,吓了三人一跳。小乙哥摸摸头,笑着问道,‘新娘子要与情郎私奔,小姨子混入人群制造混乱又帮助引开追捕之人,这还能说得通。可那新郎丝毫也不伤心,就让我十分不解了!’那男装女子轻蔑道,‘他高兴个什么劲,新娘不见,他那一家都丢了人,我可是开心得很!’小乙哥轻叹一声,又道,‘莫不是你喜欢那新郎吧!’女子怒道,‘谁喜欢他,谁喜欢他!’我们一见她神情便知她这心中所想,小乙哥上前抢过新娘衣物,塞给那男装女子,轻轻笑道,‘我们这出来就要把新娘带回去,可能带回这个新娘,村长的小儿子会更加欢喜。’那人抱着婚服,摸了几下,呆在当场,不发一言。”
“小乙哥忙声催促,还威胁她若是不从,便要将另外两人抓回。那人满脸不情愿,眼中却是透出惊喜,我们怕她脸上挂不住,也没给她戳穿。她有个台阶下,倒也顺着下了,躲到树后换上了嫁衣。她走出来,我们一看竟是完全认不出来,若是再有些脂粉,就更美了。那姐姐哭花了脸,与妹妹告别,小乙哥一脚踢在男子屁股上,说道,‘你可别负了人家姑娘,我这拳头可硬了!’那男子匆忙抱拳,又是一番表白,听得人满身鸡皮疙瘩。二人拾起包袱上山去了,新的新娘则牵着马跟我们下山。我无意中看到她笑了,确实是十分欢喜的,不过那表情只是一瞬,又被她收了回去。”
童陆思虑片刻,说道,
“照你这么说来,我猜想,这村长家小公子本与那小女儿有情,又不知是何原因,竟是点错了鸳鸯谱,要娶了这大女儿。这小子也真够粗心的。”
白青有些不解,
“连人姓名也会弄错,真是够蠢的。”
小乙笑出声来,
“要怪就怪她父母,两姐妹名字念起来一模一样,姐姐叫卢笙,妹妹叫卢昇。那婆人提亲,当爹的当然首先想到姐姐了,那姐姐不从,父亲却看中这村长家境殷实,强行把她关了起来。说来也巧,这妹妹正好出了远门,一时抽不开身,直到昨晚回来才知晓事情真相。我想,也是这村长小儿子猴急,说好那妹妹要远行的,他却急赶着找人提亲。这不,快迎回家中时才发现路上骑着大马、男扮女装的心上人。他当时定然是大感崩溃,哈哈!哈哈!”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白青又问道,
“那个带走姐姐的男子能信得过么,听你们说来,我怎么觉得他有些不大靠谱。”
小乙想了想,轻叹一声,
“只是说话有些让人讨厌,别的似乎也还好。多少痴情儿女,我们也管不了这么许多,她自己的选择,我们也只好祝福了。我在想到时候回家省亲,那父亲会不会气得背过气去。”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白青看着几人轻笑,
“这喜事差点变成悲剧,真是有意思。不过小朗,这故事要让你陆陆哥来讲,定然又是另一番味道了。”
霞儿开心笑道,
“要是陆陆哥哥来讲,只怕能讲上一天一夜呢!”
童陆捏捏她白皙脸蛋,笑道,
“说我话太多是吧!”
霞儿忙摆头道,
“您讲的故事定然活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