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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清音姑娘的剑舞是一绝,想必也能与那‘一舞剑气动四方’的公孙氏一较高下,那公孙氏舞技早已不能亲睹,若能亲见姑娘一舞,也是三生有幸啊!”
“我微微点头,媚眼如丝,那王满银必是那淫邪之徒,我一眼便知,当然杀他也脏了我的手,我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那刘世杰。我开始舞剑,这剑舞是我多年前偶然习得,是位佳人成名绝艺,我为了她还闹出不少笑话,这就不提了。那刘世杰起先毫不在意,可越舞他越是被这剑舞吸引,酒杯端至嘴边停住,睁睁盯着我瞧看。我移步上前,与那二人只三尺距离,只需伸手一剑便能刺破那刘世杰心口。我先来到王满银身前,一剑从他眉心处划过,又一剑在他鼻头停下,那王满银吓得脸色惨白,好一会才露出笑来,然后大声叫好,不住拍掌。我又来到那刘世杰身前,一剑刺向他右眼,他却眨也不眨,又一剑刺向他嘴唇,他微微抿嘴,似是吃了蜜枣一般。如此多次,我在二人身旁游走,却也并未刺出那致命一剑,因为还没有找到最佳时机,我要他像茵茵那样被一剑穿心而死。我剑舞稍缓,那刘世杰终于仰头喝尽杯中酒水,正此时,我觉时机到来,一剑刺向刘世杰心口。那刘世杰也是习武之人,身体一偏,剑虽刺入胸口,却稍稍偏离那一剑即死的位置。他丢掉手中酒杯,一手紧握长剑,手心鲜血直流。他大吼一声,竟是将那剑折断。他从我手中夺过断剑,上下两剑,分别划过我左肩小腹。”
“那王满银吓得脸无人色,却不敢出声,生怕会招来杀生之祸,他藏到桌下,瑟瑟发抖。那刘世杰身受重伤,流血不止,相对而言,我的伤则是要轻上许多,于是二人就在这房内周旋,还好这房宽敞,又有桌椅可供躲避,才侥幸躲过刘世杰剑势。刘世杰也不大喊大叫,加之之前舞剑声响,并未招来猜疑。最终那刘世杰流血过多,倒地不起,我看那满屋血渍,心中却是大为欢喜。这刘世杰就此再不动弹,我又上前补了一剑,要想再活真是痴心妄想了!我把王满银拉出来,让他给我包扎伤口,这人除了吃喝玩乐,其它什么都不会,不过他也算帮我大忙,我也并未对他如何。他听到我的真声,虽说心中不忿,却也不敢说出口来。”
“我将这一来一往告知于他,他听完竟是微微一笑,说那刘世杰真是该死。还为我出主意,说是自己假装喝醉,待到天明醒来之时才发现这刘世杰惨死当场,而那清音姑娘也不知所踪。想不到这等纨绔子弟,也会为我演上一出好戏,想他要陪这尸体待上一晚,也是怪难为他的。哈哈,哈哈。那王满银还想为我安排去处,被我一口拒绝,也是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我换上白衫,正巧遇到你们的马车停在那烟雨楼边,似乎随时都能出发,于是我便轻身上了车顶。哈哈,说来也是有缘,这也能遇到你们。不过你们不会怪我把车弄走,还逼你们这一路辛苦吧。”
三人不住摇头,又点点头,童陆抢先说话,
“我们都不会怪你的,沐白哥,要不是你带我们来,我们也不知道这世间还有如此仙境。话说回来,你也真是厉害,能设下如此计谋,还能亲手杀掉那刘世杰。我想啊,那王满银也巴不得有人帮他杀了刘世杰,看到这一幕,只怕还会先帮你遮掩,不过他终没料到,他面前的花魁竟是一男子,这倒是让他颇为受伤。沐白哥,你是否早就想要如文茵姐姐那般,重现当年情景后,再杀之以慰亡灵。”
沈沐白眼神落寞,
“我确是想要活成她的样子!”
小乙三人瞠目结舌。
沈沐白沉默良久方道,
“有点对不起家人,姐姐她只怕还在四处寻我……哎,一切都结束了。你们要是见到姐姐,让她别找了,一切都结束了!”
小乙大叫,
“怎么你不跟我们一起走么?”
沈沐白笑了笑,摇头起身。
月光下,他的身影拉得老长。他来到慕容文茵墓旁,用木片慢慢刨土,不一会出现了一长条物体,用油纸包裹得严实。他慢慢拆开,赫然是一把古琴,古琴身上泛起幽光,必是宝物无疑。沈沐白盘膝而坐,拨弄琴弦,琴声缠绵,道尽世间情苦。一曲弹罢,他竟是换上那白色长衫,伴水而立,吹起长笛,笛声悠扬,诉尽衷肠。之后又换上红衫抚琴,如此这般,他抚琴吹笛整整一夜。小乙三人知他这是用情太深,只好静静待在一旁,这一夜竟是无一人入睡。
天微发白,沈沐白奏完最后一曲,哈哈大笑起来。他此时正着红衣,一指小乙道,
“小乙,借你长剑一用。”
小乙不觉有异,将烛影交于沈沐白。
沈沐白舞出剑花,飘逸洒脱,尽显风流。而后又温婉恬静,似少女出浴,悠闲淡雅。烛影微红,与他衣衫相称,在这清晨微光之下,竟是无比契合。他红韵双颊,泪流满面,对着小乙三人道,
“把我埋在茵茵身边,我与她来世再做夫妻。”
说完他便要挥剑自刎,小乙不防,已然不及解救,三人大喊,白青童陆更是吓得脸色惨白,还叫破了噪子。长剑割破皮肤,正此时,一物呼啸而来,正中烛影剑身,将其击落在地,沈沐白脖颈流血不止,却也没伤及血脉,被救了下来也是万幸。小乙三人赶忙上前,白青正要为他止血,那沈沐白伏地刚握住烛影想要再次挥剑,却被小乙一把抱住。他大吼道,
“让我去死,让我去死!不……”
小乙怒火上涌,在他耳旁大吼,
“你不是要活成她的样子么,为什么不替她活着!”
沈沐白身体一颤,失了气力,瘫坐在地,大哭不止。
正此时,一声大笑响起,
“哈哈哈,这群娃娃有趣的紧,有趣的紧。”
小乙一抬头,一抹艳红从天而下,落在众人身边。只见这人全身上下皆是红色,长发随风起,飘逸似仙人。小乙见是位中年仙子,心中大奇,只见她面白如雪,美艳动人,不可方物,额头正中有一大二小三个水滴状红色点缀,不似画上去那般。她手臂极长,双指戴有白玉护指,一手握住一张银色长弓,那弓背足有五尺,模样如常,但看那弓背纹饰吊坠皆是与众不同,小乙一见便知这弓必定不凡。那弓弦绷得笔直,极粗极韧,虽不知是何材质,也能一眼知晓其十足劲道,想来它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拉得动的。红衣仙子腰背处斜立着一支古朴箭筒,里面装有十余只羽箭。只看这羽箭,便知是这位仙子一箭击落了沈沐白手中长剑。
小乙突然大叫起来,
“是你,就是你,你那三箭让那刘家家破人亡,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乙有些激动,却深知此人厉害,因此也只立起黑棍,将其余三人护在身后,不敢随意上前。
那红衣仙子转过头来,捂嘴轻笑,
“没有我,哪里有这么好看的戏呢!你还要感谢我哟!”她看看沈沐白,微微一笑,竟是有些妩媚,她脸上也并未留下太多岁月痕迹,肌如凝脂,吹弹可破。
“这小子长得也真够美的,难怪能用上那美人计。要说你用情太深无法自拔,我可不敢苟同,就像这小子,哦,对,这谁来着,哦,对,小乙,小乙说的,你干嘛不为那人活着。连这点勇气都没有,真是枉生为男人。”
她轻捋发丝,十分优美,接着道,
“死多容易,好好活着那才是难事!不过我看你啊,就是个懦夫,难怪这坟中之人不愿与你远走天涯。哈哈,果然是这样。哈哈,哈哈。”
沈沐白听她一与,变得有些癫狂,
“不,不,不是这样的!”
那红衣仙子看着他,眼神冰凉,
“那是又怎样?还想死么?”
沈沐白冷静下来,再不言语。那红衣仙子笑道,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很有意思的,我一人太过无聊,要不跟在我身边给我弹琴吹曲?”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沈沐白缓缓说道。
红衣仙子眯眼看着他,态度强硬,不由他反驳,
“你觉得由得你么,你自己已经丢了命,而现在这条命是我救下的,就得我说了算。”
“快把琴包好,跟我走,若是不然,这三个娃娃用不了我一箭。哈哈哈……”
沈沐白十分为难,但深知这人手段,于是他拉过小乙,拍了拍小乙手背,说道,
“小乙,你和白青童陆让开,我跟她走,以后见到姐姐如实说明,就是我对不起她,对不起沈家,我想她和爹娘哥哥都能明白我的。”
沈沐白将烛影归鞘,递还给小乙,又弯腰将琴包好,来到那红衣仙子身边。这两人皆是一身鲜红,又是惊世之美貌,看起来如孪生姐妹一般。那仙子哈哈大笑,屁股一扭一扭,缓缓走到小乙旁边,和沈沐白一样,拍拍他肩头道,
“你个小乙,还真有点儿意思,就是长得太丑,要不我就连你一起带上了。”
说完,她便缓缓向山上走去。
沈沐白来到小乙身旁,微微一笑道,
“你们三个好好照顾自己,江湖凶险,活命最是重要!”
小乙知那仙子手段,也知道那人既然救了沈沐白,想必也不会再对他下死手,何况自己想要阻拦只怕也是力所不及,因而也不再阻拦,他拉过沈沐白,把烛影交到他手上,
“沐白哥,你要多保重。这把剑,名叫烛影,是范仁良老先生临终托付。他说这算是把良剑,要我代为保管,可我知他意思,是想我为他寻个主人。刚才你舞剑时,与它融为一体,恰似人剑合一一般,我知道你就是它命中的主人了。我希望你能用此剑重新找回自己,就算只是为了沐阳姐,你也千万爱惜自己身体。”
沈沐白轻笑一声,接过烛影,摇了摇头,
“我只怕自己会辜负了它。不过,我记住你的话了。谢谢你,小乙,还有你们俩,谢谢你们。我走了,希望有缘再见。”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堪堪从小乙面门划过,射入湖水之中,只是稍稍荡起一层波纹。小乙冷汗直流,这一箭要是再偏上一些,自己小命可要不保。沈沐白看这情形,笑得有些勉强,
“走了,走了……”
他转身,朝那红衣仙子走的方向而去,右手抱琴,左手握剑,身形却是轻快了不少。
小乙三人看着沈沐白慢慢走远,消失在山林之中,突然一齐坐倒地上,相互看着对方。小乙知白青童陆和他一样,也是满脑子的疑惑与不解,只好勉强说道,
“沐白哥定然是没有危险的,就放心好了,而且有那仙子在,只怕也没人能动他分毫。这一晚上没睡,咱们找个树荫睡上一会吧。”
白青童陆一听,瞬间失了魂一般,倒在地上便睡着。小乙一见,也顾不了那么许多,闭上眼睛,不一会鼾声便响彻整个山谷。
21 江湖凶险所见非实,神物通灵奇幻成真()
“大山哥,哦不对,小乙哥,我应该这样叫你了吧!”七子摸着头,轻声问道。
“以后还是叫大山哥吧,那是多年前的事了。这一说起来还就真是没完了,突然想起这么多,我头都快爆了。”
大山手拍额头,啪啪直响,又不停的揉眼睛。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