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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不见,她还是一样的美,一样美的让我神魂颠倒。只是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已然向我说明了一切!她怀了别人的孩子!我朝思暮想的心上人,竟然怀了别人的孩子!呵呵,我疯了,再没有一点理智!我变成了魔鬼,我竟然想要去伤害我最爱的人,我真是连畜生都不如了!月儿她爹即时出现,我的一顿拳脚全都招呼到了他身上,他没有避让,也没有还击。我全尽全身的力气,也还是没能将他击倒。我知道,我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我坐在地上大哭,哭得像个失去了爹娘的小孩!天不作美,竟然下起了雨来!他夫妇二人为我撑起了一把伞来,整整一夜,没有一句言语。”
“我大病一场,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月儿她娘托了人伺候我,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玩偶一般,被人肆意揉弄,毫无尊严可言!我想去死,死了,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也就不再被这情字折磨!可是,当我马上就要了结自己的性命之时,月儿她爹再次出现了!我连自我了断的能力都没有,还能做什么?!我已然失了心魂,像个可以行走的尸体一样!”
“月儿她爹从未问过我的事情,可他再傻,看我这般表现,也能够猜得一二!那是个月圆之夜,天上月儿美极了,和月儿她娘一样!在那青衣江边,看着江中明月,月儿她娘对我讲述了这些年发生的故事。原来,我以为寄来的信件,她都一一读过,却不知,她从未收到任何一封。她想要给我书信,可又如何能够寄得出去!爹娘将她关在家中,平日不让出门,她每日以泪洗面,可又有什么用处?她坚持了三年,那没有我任何音讯的三年,也不知她是如何度过的!各种亲事,她都不允,真如我收到的假信之中所言,她宁死不屈!最后,让她崩溃的是收到了我的一封来信,信中的我说已有了家室,再不想与她有任何瓜葛,希望两人各自珍惜眼前幸福,就此珍重。是我的字迹,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读到此信时的那种绝望!”
“我们注定有缘无分,再去计较是谁置换了信件,又有什么意义!我终于想通了,不再执着于此,他们将会有美好的生活,而我,也会把祝福送给他们!我们三人站在江边,看着明月东升西落,一切也都恢复如初。”
“看见我赶走心魔,他们夫妇二人都很欢喜。我想要离开,永永远远离开这儿,可这十多年的情感,我一时之间,又如何能够放得下。我想走得更加体面从容一些,于是问他们,是否可以让我为那孩儿取名。月儿她爹问我是男是女,我说是个女儿,一定是个女儿,长大了,像她娘一样美丽温柔!二人都说会是个女儿,我看这月色大美,便为这孩子取名月儿。”
童陆听了这么多,也是颇多感触,说道,
“哎,这世间的情爱,总是难以捉摸!我猜想,这后来,你还是用了很长时间方才把一切看透!”
叶叔摇摇头道,
“直到现在,还是没能放下!”
众人感叹不已,又
听他说来,
“我一人远走,浪迹天涯,走了许久,却鬼使神差又回到了我们从小一齐长大的小城。我整个人颓废至极,再没有人认得我,我也再不想去跟任何人说话。我整日抱着酒喝,时间长了,也就分不清东西南北,白昼黑夜了!钱很快花光,于是再没人卖我酒喝。我没酒喝,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模样十分吓人!一位卖酒的老汉看我可怜,便每日施舍些酒水与饭食给我,我也就靠他的这点施舍过活。后来,我发现喝了他的酒,似乎要好受许多,于是便跟着他一同酿酒。这相思之情,从喝酒变成了酿酒,也算是一种升华了吧!老汉见我恢复了精气神,也很是得意,他那酒水有我帮忙张罗,也是卖得更好了!这般过了两月,老汉醉酒掉入江中死了,我又变成了一人!”
小乙听到此处,也是为他高兴,总算能够从悲痛之中恢复过来,于是笑问他道,
“叶叔,你可带有自己酿制的酒水?也让我们尝尝鲜?”
叶叔回道,
“我这出门近一年了,又哪有几时能够酿酒。不过不要紧,咱们一起回去,我那几株黑竹已经藏酒十多年,可绝对不会让人失望!”
童陆大惊,问他道,
“叶叔,你可认得丽水镇的肖家老爷?”
叶叔回道,
“当然认得,算是我的莫逆之交了吧!去年寻到我,说是要到我那长住下来,我拧不过他,也就随他去了。这一年未见,也不知他如何了。怎么,你们也认得他?”
童陆大笑起来,
“哎呀,人生处处是惊喜啊!我们差点被困死在那黑竹林中,还好肖老爷出现,这才活了命!我们曾经也救过他一命,就算两清了!我之前还在想呢,肖老爷说是叶老哥,会不会是你,再一听你的黑竹酒,那便确定无疑了!”
叶叔也很惊讶,说道,
“这也太过神奇了!”
童陆又道,
“你还不知,我们白青可是为你的酒取了名儿,‘竹叶青’,你看如何?”
叶叔听了,也很喜欢,自己念叨个不停,
“竹叶青,竹叶青……”
小乙笑道,
“相思越多,酒香越浓!叶叔,后来你就没有再回去见过他们么?”
叶叔回道,
“我送过些黑竹,哦不,是送了些竹叶青过去。没想月儿她娘这般能干,一胎便生了俩!我见到了月儿,她那么小,那么乖巧,我抱在怀里,觉得她便是那天底下最珍贵的东西!而那次之后,我偶尔会去到雅州城中,偷偷看看他们,只是我不懂他们为何要让月儿女扮男装,我知道其中必有隐情,所以始终没有再次现身。”
童陆点头道,
“所以,月儿跳江,正好被你看着,于是你便将她救下了!”
叶叔道,
“月儿她娘走时,我没能见着她最后一面,月儿大婚我可绝不能错过了。我不知这一桩婚事之中还有多少说法,但也大概能够猜到。大婚热闹无比,我也很是欣慰,那晚我坐在江边喝醉了,第二日清晨方才乘船离去。那日又乘船来雅州城,却突然见得有什么东西浮在了水面之上。我加紧过去,捞起一看,竟然是月儿!我虽然平日见着的都是她易容之后的模样,但看她身形、佩戴的物件,还有,从她脸上,仍能看出她娘的影子!我确定是她,绝对不会有错!我看有恶匪来寻,知道必是他们害了月儿,但我没有能力抵挡,我便带着月儿先行躲了起来。”
“月儿醒来之时,已然过了两日,她失忆了,但对我却并无敌意。我起了私心,既然老天把她带给了我,那我就是她的亲爹!月儿好不天真,我听她叫得一声爹爹,心都快要化了!我太自私了,我把她带走,再也不要让她回到雅州城去,她能这样一直跟在我身边,我这辈子也都值了!可慢慢的,我越来越觉得对不住月儿,她也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我几经挣扎,但还是没能下定决心带她回去。我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带她四处寻医,待她的失忆病症好了,由她自己决定回与不回。”
童陆补充道,
“可你没想到,这失忆之症并不是那么容易治好。更没想到,竟然遇到了黑狗,还有月儿给掳了去!”
叶叔点头道,
“怪我自己没甚武艺,没能保护好月儿,我痛恨我自己,我若私心没那么重,月儿也不会被人掳走!那黑狗如此可恶,月儿在他手上,我,我不敢想象会受到怎样的屈辱!我,我恨不得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回我的月儿!”
叶叔泣不成声,哭了一阵,又道,
“我能力有限,只好四处求助,偶然之中,遇到了乌大小姐,她听说了我的遭遇,发誓要为我出头,所以我才有机会见到乌老大,才有这机会寻回我的月儿!”
月儿听了这一切,似乎记起了些什么,她轻轻笑了起来,
“以后,你也是我亲生的爹爹!我有两个爹爹,真好,真好!”
这父女二人喜极而泣,所有人都为他们高兴。
。
五九 翩翩公子不讲礼数,大家小姐叫打喊杀()
马老爷忽然把小乙拉到一旁,轻声对他讲,
“这月儿真是那夕家小姐?”
小乙看他神神秘秘的,不知有何说法,也小声回他,
“如假包换,马老爷这是怎么了?”
马老爷道,
“前几日,她爹死了,那喏大的一个家,只怕就要败了!”
小乙惊道,
“真的?”
马老爷轻轻点头,
“是否要让他们知晓,还得你来拿主意!”
小乙心头很乱,不过当时见夕家老爷,已是疯魔缠身,如今没了倒也不是特别意外。小乙看了看月儿,心头不忍,还是晚一些再对她说罢!
老叫花终于吃得饱饱,大笑起来,
“不错不错,今日真是个好日子!你们继续吃着喝着,我呢去外边张罗一下,这两场应该不会有太多悬念。”
小乙道,
“最后三场,不然我们都过去凑凑热闹,让她们父女二人好好叙叙旧?”
众人也都说好,一齐出了帐来,里边只剩下这一对父女,守着一大桌美食,不过他们哪有心思吃喝,叶叔有些恍惚,一说便停不下来,月儿也始终伴在左右,安安静静的听着。小乙看他二人这般,也很欣慰。
出了门来,各处准备工具已然做足,围观的人群早把这场子围了个遍,不过马老爷可到主位,于是和老酒鬼乌老大一同去了,童陆屁颠屁颠跟在后头,小乙却带着白青来到无人注意的地方,二人说些知心的话儿。白青也不是不讲理之人,这么长时间了,她心中虽然有些酸意,但绝不会对小乙有任何的怀疑。一人说谈一阵,这才回来看那比试。也许是参赛选手伤情较重,众人特意让他多休整了片刻,此时还未出来,马老爷也是临时安排了热场节目,众人顶着大太阳晒着,倒也没有什么怨言。
小乙晃了一眼,竟然看到了公子,他偷摸进了马老爷的大帐,守卫见到是他,当然不敢多管闲事。白青问小乙道,
“偷偷摸摸的,搞什么名堂?”
小乙回她道,
“他看上了月儿,想要带她回去!”
白青想都不想,回道,
“不行不行,绝不能让他得逞!”
说着便拉着小乙过去。小乙不知她如何想的,但她确实是为月儿好,也就半推半就跟她一同去了。来到帐门口,便听得里边有些动静,守卫与小乙相熟,便把小乙二人让了进去,他们心中所想,小乙又岂能不知,自己不愿惹上是非,小乙来了,正好有人担着。
二人一进到帐中,也是被吓了一跳,只见公子擒住叶叔,将他按在地上,一旁的月儿整个人都吓懵了,不过那双手却仍死死拽住公子胳膊!小乙大喊一声,
“公子住手,这是月儿她爹爹啊!”
公子一听这话,瞪圆了双眼,那手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什,什么?这是她爹?”
小乙抢了过来,把他拉开,月儿怒视着公子,可这怒意并没有什么杀伤,反倒是有些可爱。
小乙道,
“你太冲动了吧,没看人家一大把年纪了!”
公子吞吞吐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