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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老大也是见过场面的人,倒是他的那些手下更为紧张,乌老大道,
“这位先生请起,有什么事,尽管与我说来。只要我能办到的,定然会给你一个交待!”
那人哭了好一会方才停下,小公子一把扶起他来,替他说话,
“爹,他的女儿被人掳走了!”
乌老大问道,
“可知是谁做的!”
小公子又抢先道,
“是那‘黑狗’!他抢走人时,特意把自己大名留下,就和他平日所作所为一样,真是可恶至极!”
小乙仔细听着他们说话,也想着若有线索,自己也要帮上他们一把!那小公子怒气未消,又道,
“爹,这次你可别要拦我,我要带着兄弟们一齐去把他找出来,将他碎尸万段,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小乙不由笑了一声,只道,
“这手下这般作为,当真与这小公子脱不了关系!”
几人齐笑,小乙看仙翁站起身来,走到那人身边,疑惑问道,
“那日你带着女儿去到我那儿,死活就要我的龟甲,这才多长时间没见,那小姑娘那般乖巧可爱,竟然被恶贼掳了去!可恨,当真可恨!你放心,我也会尽力帮助于你的!”
小乙好像听仙翁说过送龟甲之事,只是没太上心,此时再与其遇上,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人感激涕零,回道,
“多谢多谢!有你们帮忙,我,我真是不知如何报答才好!”
乌老大笑道,
“我们刚才正说起此事,把它交给我们来办,你就放心好了!不过,我听说那‘黑狗’以往作案,从来不带走女人,这次竟然把人给一齐带走了,确实是有些奇怪!”
那小公子急道,
“爹!爹!奇怪什么啊,还不快让人去找!”
乌老大道,
“总是这般心急!好好,我这就让人去!”
乌老大叫过手下,吩咐几句,马上有人下去张罗,这小公子方才有了些好脸色。乌老大像伺候祖宗那般轻轻将小公子扶到桌边,为他倒水夹菜,小公子却似理所应当一般,看都不看他一眼!小乙心头好笑,没想这乌老大平日名声在外,可回到家中,竟是有这小祖宗把他制得服服帖帖!
宾客太多,小乙这桌自行吃喝,倒也自在。又过多时,唐兴又来,脸上笑意正浓,附到小乙耳边轻声说话,
“长老,刚听到风声,有股不明势力在暗地里四处搜寻,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小乙心头一惊,这天灾过后,又从何处来的乱匪!唐兴说完,又跟几人喝上几口,这才又转到其他桌去。唐兴消息来源应该可靠,小乙多少还是有些担心。他拉过浪哥儿,二人低语起来。浪哥儿一听,也觉不妙,莫非是那些人暴露了不成?白青觉得奇怪,问他二人,二人不敢多言,只道吃饱喝足,便欲起身离去。众人也都吃好,便一同告辞去了,只留下端木清一人继续等候。
众人出了门来,也不知去往何处,于是下山沿着水岸往回行走。这大水过后,狼藉一片,看到此番情形,各人心中都不是滋味。童陆问二人道,
“小乙哥,你们刚才在说些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小乙笑道,
“也没什么,我和浪哥儿说些悄悄话罢了!”
童陆笑笑,
“嘿嘿,你俩还有悄悄话说呢!”
他指着后边说道,
“他们也有悄悄话说呢,不知不觉就掉了队!”
小乙回头一看,欧阳明和菲菲走在一处说话,琴哥儿跟在不远后,满是嫉妒。伊伊看到远处有些花草,拉着白青一齐去摘。小乙这才跟童陆说了实话。童陆有些震惊,没想在这儿还能遇到这拜火教,好生奇怪,
“是咱们上次遇到的那些么?”
小乙摇摇头道,
“若是他们,浪哥儿与葱头前辈一路过来,又怎会不知!”
童陆道,
“那你们从何处知晓他们的!”
小乙道,
“浪哥儿与葱头前辈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基地,四处寻觅不得,我和浪哥儿也是偶然之间发现了一人,他也是位灾民,若是如此,那周围也定然有他的同伴!还有,我们听到过的黑水寨,也就是他们曾经的聚居之地!”
童陆有些吃惊。浪哥儿点点头,道,
“若是他们隐藏在洞庭湖畔,这也就说得过去了!受了大灾,难免有所死伤,尸体不会说慌,应该便是被有心人看了去!现在咱们回去看看,若那些人真是为他们而来,只怕又要掀起一股腥风血雨!”
伊伊白青摘花回来,小乙三人便不再说了,只是加快了步伐,让白青伊伊好生不解。后边三人眼见几人走远,也迅速赶了过来。
回到难民营地,一切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小乙四下寻找一番,并未见着那小伙。浪哥儿问话道,
“小乙哥,难道是听着风声,躲了起来?”
小乙不作声色回他道,
“希望他们没事才好,咱们先在近处多找找看!”
对于这儿,小乙几人都十分熟悉,问了好些人,也都无人知晓那小伙去了何处。小伙也是灾后独身一人来的,具体从何处过来,众人也不知晓,他友善亲和,喜欢助人,因此众人对他也颇有好感!
寻了半日,这近处都已然寻遍,欧阳明等人十分好奇,这三人老往外跑,要来问个究竟,小乙几人只道要寻个小狗,就此搪塞过去。不过这理由太过牵强,又有谁人会信。日落天黑,几人吃完商议,既然这灾后事宜已然处理得差不多,那几人留在此处,没什么大用处,还是先行回去的好!既然这样,也就一齐定好第二日天明出发。
转过天来,小乙起了个大早,筋骨活动完毕,其余众人依次起来,收拾好各自随身之物,便欲从陆路回岳阳城去!正欲出发,有人屁颠屁颠奔了回来,还未到近前,便大喊大叫起来,
“哎呀,要杀人了!要杀人了!”
小乙几人急忙停步,继续听他说完,
“麻柳那边儿抓住一人,说是要处死一个假和尚,好些年没见过这场面了,我就过来通知大家一声,想去看看的,就一齐过去啊!”
有人问他,
“那假和尚作了什么恶事,为何会将他处死?”
那人回道,
“听说是偷了人家尸体,你们说,要尸体干嘛,难道能吃不成?”
“快别恶心了!”
“我也去看看,还有人想去么?”
“我也去,我也去!”
“……”
一时间,要去的人聚在了一处,足有二三十人!小乙知那麻柳村离这儿不远,也就步行一个时辰左右,几人又商议一番,都想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也耽误不了各人回那岳阳城。
小乙几人跟着那群好事之人一同过去,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那麻柳村。远远的,便见着百十来号人围聚在一处,对着一根立柱指指点点。那柱子之上好似绑了一人,小乙心想,定是刚才那人口中的假和尚了。稍稍近些,确实能看清楚柱子上这人没有头发,双手绑缚在后,血红一片,应该是被人私自用了刑!那柱子下边堆着柴火,是想要把人给活活烧死!
几人绕到了正前方,柱上那人头全低下来,藏在沾满泥土血渍的麻布衣服之中,根本看不清是何模样,小乙不知为何,只觉这人不似坏人,有种想要去保护他的冲动。
童陆已然和旁边人搭上了话,
“我说小哥,这和尚犯了何事,要动用此等大刑!”
那小哥碎嘴,忙不停道,
“六子他娘也只有一个儿子,儿子死了,她除了哭什么都不会了!她抱着小六子的尸体,哭得昏过去又活过来,硬是把那双眼睛都给哭瞎了!哎,可怜天下父母亲!哼,怎知这家伙,竟然来偷尸体!你们说过分不过分!”
童陆点头道,
“也不知他偷这尸体干嘛用来!”
那人恶狠狠道,
“哼!定是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童陆又问,
“那后来如何抓到他的?!”
那人道,
“我们过去给六子他娘送饭,却见她晕倒在地,六子的尸体也不见了踪影!于是大家分头去找,那家伙背着尸体,倒还跑得挺快!还好我们发现的及时,否则又如何能够追得上他!他对这儿地形不熟,我们超了近路截他,这才把他拦了下来!这家伙不说话,我们气不过,便往他身上招呼,他也不还手,我们更是气得不行,于是把他打成现在这副模样!哼哼,他现在这个样子,只怕他老母亲见了,都不一定能够认得出来!”
童陆又问,
“要将他处死,也是你们大家的意思?”
那人回道,
“这事早就请示过五爷爷的,在我们麻柳,只要是他说好的,就没有人会反对!更何况,这家伙如此可恶,这么做,还真是便宜他了!”
小乙不知他为何如此嗜血,哪是他想象中盛世太平光景之中,乡民们所应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他正要再问,人群之中喧哗起来,
“五爷爷来啦!五爷爷来啦!”
“……”
小乙知这人出现,预示着马上就要行刑。他努力朝那方看去,只见一位白发苍苍长须老者拄着拐杖走来,走得略微有些吃力,不过还是并不需要他人帮忙。他一路走来,众人自发让开一条道来,直到了那“假和尚”身前一丈左右,方才停下脚步。他略微抬头,平视前方,慢慢说话,
“前夜梦魇,遇恶狗夺食,便是不祥之兆!昨日发生夺尸之事,恰好印证了梦语!这人罪大恶极,小六子人都死了,还不让他好好安息,真是可恶至极!今日把他处死,也是为了让更多人免受这恶贼的骚扰……”
童陆听不下去,开口问话,小乙只觉整个世界安静无比,只有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
“他只是偷走一具尸体,你就有权将他处死?!难道你就是那王法?”
那五爷爷只怕从未听过这种问话,把那拐杖戳在地上,好一通使力,
“是谁,谁在说话!站出来!”
众人退让,童陆几人便被分离开来,各人都是怒目相向,好像不太受人待见!童陆可不怕,又道,
“五爷爷是吧?!难不成,你就是这麻柳的皇帝?”
那五爷爷大怒,胡须不停摆动,
“哪来的野小子,敢在这儿撒野!”
小乙几人也知这麻柳村是附近最大的一个村子,足有好几百户人家,这次灾事,倒也没损伤太多,此时多数青壮都在,若是打斗起来,己方真占不到什么便宜,更何况,几人本就不是为了打架而来。于是小乙接话道,
“五爷爷,我兄弟嘴巴毒,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也只是路过,对这人有些好奇,想要问个缘由罢了!”
五爷爷拐杖一杵,怒道,
“小子欺负爷爷老了么!连这点都看不清了?哼,你们闭上嘴,不然就赶紧滚出麻柳去!”
童陆来了气,还要再言,却被白青捂住嘴,白青在他耳边轻声说话,
“你忍忍,看看他们怎么说道,毕竟是他们自己的事,咱们不好掺和!”
小乙也道,
“陆陆别急,我会想办法救人!”
几人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