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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头不喜欢人多,一一赶了出来,只剩下上过场的那些。吴大人也想对小吉和唐肖多了解一些,干脆把浪哥儿的地盘当作审讯室,众人分坐在茶馆之中,喝茶说谈,外边由兵士守住,围观众人不敢近前。刚一落坐,蒜头回来了,整个人灰头土脸,似泄了气皮球那般。
茶馆之中气氛诡异,一边陆子苓和施诗躲在角落里,双脸挨在一处,手上你来我往,笑意正浓。“大将军”刚吃完陆子苓给的干肉,趴在一旁眯眼休憩。另一侧,葱头直愣愣盯着二人,却也没有打扰之意。蒜头生着闷气,盯着葱头,一句话也不说。小乙童陆白青坐在吴大人身边,对面则是小吉和唐肖,二人被吴大人亲自绑了个结实。假瓜哥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瓜哥则是一脸欣慰坐在旁边,笑眯眯的把脚放在他屁股之上。浪哥儿跑来跑去给各人添茶,忙得不亦乐乎!
只有陆子苓和施诗轻声细语,好长时间,方才有人开口说话。
“你们要杀就杀,我都是死过好几次的人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一次!”
正是那唐肖说的话。小乙回他道,
“你还未死,便被我们埋了,确实是我们的疏忽!”
唐肖道,
“哼,你们今日若不杀我,我定会回他将你们一个个全部杀掉!”
小乙摇头叹道,
“你为何杀心这般重?只因唐渺不肯收你为徒?”
唐肖想到刚才唐渺走时,连一眼都没看过自己,眼睛一红,便流下泪来。初时只是嘤嘤抽泣,之后便是嚎啕大哭,任谁都无法劝动!众人也都打累了,于是便由他哭去,坐下吃些点心茶水。唐肖终于哭完,把眼睛揉得通红一片,
“快给个痛快的!我也不想活了!”
吴大人道,
“我听小乙说,你下毒害了数百人,真是罪大恶极!还有,那一潭清泉为何会毒源不断,你快从实招来!”
唐肖大笑起来,回道,
“那是该他们死!我只是把身上所有毒药全下了进去,怎知毒性这般猛烈,一下全毒了死!哈哈,哈哈,真是痛快至极,痛快至极!”
吴大人皱眉道,
“这么说,你也不知为何会有那般奇效?”
唐肖却是一脸狡诈,又道,
“我特意从那潭中取了一壶带上,没想到,毒死二三十人,一点问题没有!哈哈,真是好东西啊!”
吴大人怒道,
“混账!这人命,在你眼中真是一钱不值?!”
唐肖冷笑道,
“我的命都不值钱,何况是他们的!你别要再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吴大人道,
“真是死不悔改!”
他从寻了一大块破布,揉成一团,全部塞进唐肖口中。
“小乙,他虽然是唐门中人,但牵扯之事太多,还是我带回去处置才好!”
小乙点头,回他道,
“吴大哥,他离开唐门已经多年,也不知还算不算得唐门中人!老祖宗身子刚好些,还是不要让她知晓才好!”
浪哥儿终于忙完,坐在一旁,问道,
“这人倒是有些骨气,比那被狗咬坏的家伙强上不少!”
众人齐齐看向那假瓜哥,他身子抖动的厉害,应该是疼痛难当,被瓜哥一脚踩住,又不敢做出声来。
吴大人问道,
“小乙兄弟,这人又是怎么回事!”
小乙把那建昌府所遇之事简要叙述一遍,众人这才明了,也都对假瓜哥看轻几分。瓜哥最是痛快,大声道,
“吴大人是吧,这家伙在我大理国犯事,理应由我带回去惩办,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吴大人想了想,道,
“他只怕在我们这边儿也不安分,瓜哥不用着急,先留下多耍些时日,待我查明之后,再让兄弟们送你二人回去!”
瓜哥擦着头皮,笑声大起,
“如此甚好,甚好!那就多谢吴大人了!”
。
六九 诸事捋顺更添迷茫,江湖再见天高水长()
“不,不,不要!”
那假瓜哥竟然开口说话了!瓜哥把耳朵贴到他口边,方才听清,瓜哥笑道,
“这家伙就是个欺软怕硬之人,给他来点厉害的,就变成 一个怂货了!”
小乙也道,
“瓜哥说的是!那日阿则被捉之时,他便自己一人溜了,一点没有江湖义气!可就在刚才,他抓住姐姐之时,那嚣张气焰,真是让人恶心!呵呵,这次落在咱们手上,一定得好好治他一治方才解恨!”
吴大人道,
“这样最好,这人没有一点骨气,或许能够套出不少话来!”
吴大人来到边上,问他道,
“怎么,能说话了?你要是老实些,我就少折磨你一些,若是敢跟我耍花样,哼哼,那可要受罪了!”
假瓜哥声音大了些,四下无人,也都听得清楚,
“不,不敢,不敢骗大人!”
吴大人笑道,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为何会假扮瓜哥,四处招摇撞骗?!”
假瓜哥回道,
“我叫刘莽,大家叫我莽哥,从小跟着大孩子混,长大也成了混子。没什么本事,后来,后来听到瓜哥大名,便想到这主意,扮作他来,倒也弄成几桩好事。哦不对,不对,倒是骗了不少钱财!”
小乙哼哼道,
“只是谋财么?”
假瓜哥回道,
“一,一时没收住手,也曾杀过人的。”
吴大人又问,
“你在大理国犯了事,如何逃到这儿来?是否有其他人接应于你?”
假瓜哥回道,
“刚才被人救走的那老脓疱是我多年好友,我在大理待不下去,便想到投奔他来!”
小乙道,
“呵呵,真想不到,你竟然会有好友!”
假瓜哥回道,
“他曾经想要轻生,是我救了下来,几经开导,这才继续活了下来。他武艺尚可,便做了私人护卫,为富豪守院子。他平日从不露面,因而也没几人知晓他,我躲在他这里,正是再合适不过!”
小乙又问,
“你是否在成都也四处作恶?”
假瓜哥摇头回道,
“没有,没有,我在他这衣食无忧,哪会再去生事!也只有前几日,有大理客商过来,我又假扮了瓜哥,骗了些茶水钱花花。”
吴大人故意作了个凶恶表情,把他吓得不轻,
“除了这,就没犯其他事了?!”
假瓜哥赶紧回他,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本就逃命在外,定然不会随便惹上官司!”
吴大人道,
“我先记下,若是让我查出别的事来,哼,可有你受的!”
“绝对没有,绝对没有!”
吴大人占头道,
“好,好,你先在这躺会,我已经让人找大夫过来给你治伤!”
假瓜哥不住感谢,对他算是审问完毕了。吴大人来到小吉身边,问小乙道,
“小乙兄弟,他又为何与你为难?”
小乙道,
“他与人勾结,陷害好人,被我们坏了好事,因而怀恨在心!那日挟持青青,与我们分开之后,便遇上了蒜头前辈,后来我们遭遇雪崩,就再没他消息,还以为他死了!”
吴大人道,
“小乙兄弟,可是什么都让你给遇上了!”
小乙笑道,
“是啊,江湖之大,什么人都有!”
吴大人和小乙一齐问那小吉话,他却始终闭口不言,无论怎么威胁,愣是连表情也没变过一下。吴大人气不打一处来,便要给他些好看!恰好辜炎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大推吃的,身后背蒌更是装的满满。进门便道,
“今夜人多,我就多买了些!咱们,咱们先吃点吧!”
撬不开小吉那嘴,干脆先吃饱再说!浪哥儿去帮着辜炎分发食物,他深知蒜头葱头食量,也相当有分寸。此时葱头蒜头互相看着对方,有了吃的后,便开始较量起饭量来。吴大人想起外边兄弟还没吃饭,自掏了银子让人去带饭回来。浪哥儿给了他一块肥美鸭腿,他咬了一大口,边吃边道,
“这小吉,我带回去慢慢审问,这大牢之中,折磨人的东西多得很,不怕他不说!”
小乙点头道,
“我们只知别人叫他空空先生,其余的,就一概不知了!”
童陆一直在忙着吃喝,此时方才有空说话,
“今日一天没吃没喝,真是饿死我了!对了,那吞云软剑不是在我这么?没准从这能找到线索!”
小乙一拍额头,道,
“我怎么把这给忘了,蒜头前辈说这是什么老毒物的东西!蒜头前辈,蒜头前辈?”
蒜头跟葱头较着劲,哪里听得见他说话!连唤了几声,一点反应也无,小乙摇摇头道,
“等他们气消了再问吧。不过一听这称号便知不太好惹,这小吉也是大有来头!”
吴大人笑道,
“没事没事,时间多的是!既然犯在我手里,那也该他倒霉!”
童陆笑道,
“吴大哥,你这又立功了,真是好运挡也挡不住啊!”
吴大人大笑起来,
“真是有劳各位了!”
浪哥儿多点了两支烛火,这茶馆之中更亮了一些。吴大人看了看众人,道,
“这三个处理好了!逃走的那几个,我也让人去追了!小乙兄弟,跟我说说那驾车的人怎样?他如此招摇,却没人奈何得他,当真不好对付!”
小乙回道,
“他叫唐渺,本是唐门中人,二十多年前叛逃出来,为祸世间。他虽从不自己出手伤人,但有许多恶事也是他从中挑拨安排,当真罪大恶极!建昌府那次叛乱便是他一手策划,只是真正做事的是那阿则!阿则兵败被擒,后来逃走,他又用易容之术骗过我们,助阿则顺利逃亡!这只是他做的其中一件事,便死伤无数,当真可恶至极!”
吴大人不住点头,
“这人真够厉害,只暗地里算计便能惹出这么大动静!今日我手下的兄弟也被他迷惑,差点跟唐门弟子起了冲突,还好我平日教他们多多忍让,这才没出大事!”
小乙道,
“我没去拦他,因为知晓必然无法拦住。”
小乙低下头来,有些懊恼!童陆安慰他道,
“小乙哥,你别多想,你看蒜头前辈去追了,还不是吃了一鼻子的灰!你若去了,只怕也是一样!”
蒜头一听,欲要反驳,却是说不出口,童陆说的的确是事实,任他再如何辩解,也是无用!童陆又问,
“蒜头前辈,你倒是说说,怎会被那人逃脱?!”
蒜头最初不愿回答,到架不住童陆逼问,还是松了口,
“我一上那车去,便触动了机关!好似一堵墙那般迎面而来,我势头太猛,那车上又避无可避,狠狠撞到上面。不过,那东西挺软和,扑到上边还蛮舒服的!它把我弹了出来,再去追时,又如何能够追到!”
童陆笑道,
“嘿嘿!蒜头前辈,没想到,你也有吃亏的时候!”
蒜头不说话了,只顾叫他的东西,顾辜递了一碗汤过来,说道,
“那机关竟然如此厉害!不过好像那人也没有伤人之意!”
小乙回道,
“这就是此人的可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