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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你这排场可真够大的!”
老头示意下轿,有人过来帮忙,把轿放了下来。他慢慢走下轿来,对小乙道,
“那断腿老头呢?让他坐我的轿子吧。这偏僻地方,哪儿再去寻这坐轿!”
小乙大喜,感谢他道,
“多谢前辈,我这就去抱他出来!”
小乙抱着蒜头出来,蒜头看那木头轿子,大喜道,
“哎呀,哎呀,好老头,你这轿子可真是厉害!快,快抱我上去!”
老头摸着下巴,向二人点头,小乙这才抱着蒜头上去。蒜头把坐在里边,很是神气,他把那木条帘子拉了下来,又再次打开,伸出头来,大笑起来,
“哎呀,这轿子好!真是好!好老头,你年纪这般大,不如和我一齐坐!”
小乙注意看诸位轿夫,人人脸色大变,他心道,这实木轿子只怕极重,单抬这空轿已十分费力,若是再加上两人,可得要了他们半年命。老头倒也知晓,朝蒜头哼了一声,道,
“我才不跟你一起坐呢!你自己小心着点,别贪玩耍,把骨头再弄断掉,那可就不好再治了!”
蒜头嬉皮笑脸道,
“老头别这么严肃嘛,多笑笑,也能多活个几十岁!”
老头被他这一说,脸拉得老长,又道,
“我肯定比你这臭老头活得长!哼!”
蒜头玩心大起,对外大喊,
“走啦走啦!”
轿夫看向老头,老头点头之后,这才又抬起轿来。蒜头一点也不安分,轿子不时左右摇摆,又有两人侧面扶住,这才没倒下来。老头对小乙道,
“你们都去成都么?”
小乙点点头,低声说道,
“是的,只是我还有些事情想要请教前辈。”
老头明白,道,
“咱们边走边说。”
小乙几人早就收拾好东西,便告辞“雪里行”众人。“雪里行”挽留不住,于是让众伙伴准备了好多当地特产,要给众人带上。小乙哪里能拿这许多,只挑了一些吃的,童陆倒是想拿,却是力不从心。前边蒜头的轿子走出好一段了,他叫停下来,回头大喊,
“你们还磨蹭什么啊!小乙,你莫非还想赖账?”
小乙几人这才启程,“雪里行”送了很远,临别之时对小乙说道,
“长老,你可经常回来看看哦!那酒,我们为你留着!”
“那咱们后会有期啦!保重保重!”
小乙几人向他挥手道别,一帮小孩目送众人离去,其中最小的那小山豆,又追了过来,送给白青一包山豆,这才罢了。
这雨虽然不大,却将山路弄得泥泞不堪。行得极慢,老头虽然年纪不小,却很精神,走起山路来,却比童陆之类强上太多。小乙陪在他身边,与他说话。
“前辈,你是何门何派?”
老头不答,只顾行路。小乙又道,
“不知是否知晓那三长老?”
老头突然停住脚步,转头看他,道,
“什么三长老?”
小乙回他,
“前辈,你相信我,我们绝对没有歹意。这三长老是我朋友的师傅,临别之时特意嘱咐我要去寻他。”
老头眯起眼来,他对小乙印象不坏,只道,
“你这三长老有甚特别之处?”
小乙知他在试探自己,于是说道,
“易容之术天下无双!也不知与你认识的那位有没有出入?”
老头长舒一口气,拉了一把小乙,二人走到前边去了,剩下几位体力不佳,被远远跟在后头。老头看只他二人,这才说话,
“这老三失踪好些年了,为何突然出现?”
小乙知晓的也并不太多,于是把在雅州城中发生的事,捡个大概说给他听。老头长舒一口气,怒道,
“这老家伙,家中这么多事,却只顾自己玩乐!老都老了,还不正经!”
小乙奇怪,这老头与夕月师傅相比,只怕要差上好些岁数,称他老家伙,真是有些奇怪,小乙忍不住问他道,
“那三长老看起来,倒是没……”
老头冷冷看他一眼,道,
“没我这么老吧!他可比我要大上好几岁!哼!咦,咦,不对,不对,你刚才说有两波人去找他?”
小乙点头回道,
“对啊对啊,两波人,看样子不像是一伙的。”
老头思考片刻,说道,
“只怕要出事了!他们来接我,门中应该有大事要发生!得赶快回去!”
老头朝前方大喊道,
“小白眼儿狼,快些过来!”
一小童屁颠屁颠走了奔走过来,小乙看他脸上几处红肿,正是一个大巴掌印,不由问道,
“你这脸上是?”
小童小心翼翼扶住老头,向小乙尴尬一笑,不敢说话。老头却开了口,道,
“快去给我寻匹快马来!”
小童赶忙答应,飞快跑了出去。老头却依旧恨恨,
“早就说过别来烦我,定然是收了人家好处,这才透露我的行踪,可恶可恶!”
小乙心想,这小童只怕是老头贴身使唤,因而知晓他身在何处。若真是大费周章来寻老头,这老头地位应该不低。
不多时,小童骑马回来,手中还牵着另外一匹,不很神俊,却是那耐力极强的品种。来到近前数十步远,小童跳将下来,牵马过来。老头接过牵绳,飞身上马,身手当真了得。小乙心道,这老头年轻之时,也不知有多么英俊潇洒。老头回转马头,看着小乙,欲言又止。小乙大喊,
“前辈,不如让我与你一同前往,我还懂些武艺,或许能够帮上一些忙!”
老头摇摇头道,
“我门中之事,不需外人插手,你还是跟着你的小伙伴一起吧。来日方长,或许能有再见之时!”
老头骑马走远,蒜头又在轿中大喊大叫,说要让那老头带他一同骑马,可老头转眼便没了影。再看前方队伍,只留下抬轿及替换之人,其余人等排列整齐,向前狂奔起来。
小乙来到白青面前,对众人道,
“我想跟上去看看,不如你们先跟蒜头前辈去往成都,我办完事情就过来。”
白青问他,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还非得一个人去!”
小乙支支吾吾,说不清楚,童陆嘿嘿笑了起来,问道,
“小乙哥呀,莫非又是关于月儿的事?”
小乙偷看白青,只见她略微有些不喜,童陆不嫌事大,又道,
“咱们月儿的嘱咐,小乙哥当然会放在心上啰。哎,小乙哥,你去吧,青青就由我来保护了!”
白青一脚踩下,童陆轻巧躲过,嘿嘿大笑,
“咱们小青青又酸得不行啦!”
小乙一手拉住一人,解释道,
“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再加上这前辈也救了蒜头前辈,算是对咱们有恩,我看他如此焦急,只怕真是有了麻烦!”
辜炎一听,也道,
“我也去!我也能帮得上忙!”
小乙摇头对他讲,
“蒜头前辈腿断了,这么多人,还得靠你保护,咱们就约在葱头前辈指定的地方,我快去快回,绝计不会耽搁太长时间!”
白青死活不肯,道,
“你若非要去,也把我给带上!”
童陆不住叹气,
“哎,青青,你是怕小乙哥独自去会月儿吧!”
白青呸了一口唾沫,小乙还真未见过她这般,听她说来,
“陆陆你还是跟着蒜头前辈一起吧!”
童陆大笑起来,道,
“休想把我丢下!你看老头那模样,跟他一起去,定然有数不清的好吃好玩!”
小乙心知规劝不动,只好同意,
“辜炎哥,你带着小和尚,跟蒜头前辈先行一步,我们去去就来!”
辜炎也很想去,可他看了看小和尚圆心,蒜头又在前边叫唤,他没办法,只好点头答应,带着小和尚前面去了。小和尚早就想去成都,因而也没有任何意见,临走时又给三人做上几个鬼脸,嘻笑走开。
这百十来人的队伍,却是留下了不少行路痕迹,小乙三人虽然走得慢些,还是不至于跟丢。一路上山下山,顺水逆流,好不艰辛。再加上这雨下个没完,一连两日,全身上下湿成一片,苦不堪言。自离开辜炎等人,只走了半个时辰,童陆便一直喋喋不休,此时又在抱怨了,
“这破雨,还有这破老头,躲这么老远干嘛,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哪经得住这般折腾!”
小乙看他累得很了,找了棵大树,三人树下躲雨歇息。
“你说他们放着大路不走,干嘛走这山路,真是要累死个人!”
小乙也觉奇怪,
“我也很好奇,真是想不通!”
童陆又道,
“这路绕来绕去,老头骑马当然不觉得累啦,到了地方,定要让他多备些好吃的!我这胃里啊,翻腾好长时间了,再不安抚安抚,可就要……”
话音未落,唰唰几声,小乙如临大敌,只见十余只羽箭齐齐刺入三人面前一步远处。若是稍有偏差,三人立时没命。小乙朝那羽箭来向看去,只见树丛之中隐约有些动静,不过仍旧看不清楚。他想,这些人只怕早就在此处埋伏,因而三人一点也未发现。进入了别人领地,自然要被警告一番。
“我们只是寻人,并无恶意,还请现身说话!”
小乙朝那方叫喊,好一会儿,那边方才有回话,
“这里是私人地界,还请速速离去!”
有人说话便好,小乙又道,
“我们是长老的朋友,还请通融通融!”
“什么长老?”
“三长老是我友人师傅,特来拜访!”
对方沉默下来,小乙心道果然没有来错地方,又接话道,
“三长老刚回不久,走得匆忙,落了些东西,我们这次过来,正好给他带过来。”
一阵沉默,小乙心想,这三长老失踪这许久,如今刚回,定然没有太多人知晓,他这么一说,倒还真能对上。又等片刻,对面走出一人,青衣装束,包裹严实,手持特制弓弩,走上前来,
“你们在此处稍等片刻,我派人禀报,若是属实,再请三位进去!”
小乙点头称是,
“多谢大哥!”
那人极冷,一句也不肯多说,向后比划了手势,马上有人往里去通报。又过小半个时辰,那人方才回来,大声说道,
“三长老说从未见过几人,让他们速速离去!”
刚一说完,二人便抬起手中弓弩,对准三人,
“还请三位快些下山,莫要让我等为难!”
小乙听得对面树丛一阵机械响动,只怕弓弩也都上好了弦,若是强入,就要将来人射死当场。更让小乙心惊的是,他们头顶大树上也有持弩之人,竟是一点也未曾发觉。
小乙身上尽湿,冷汗直冒。小乙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先退出去再说,若是硬来,自己都无法保全,又何谈保护白青童陆。三人慢慢原路返回,走了很远,这才停下说话。
“啧啧,小乙哥,这些人也真够厉害的!你说咱们若是不走,他们是不是真会拿那东西把我们射得满身窟窿?”
童陆好奇问道,又不住摇头。小乙回他道,
“若是强闯,只怕会的!看他们一切按部就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