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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哪都别去,我们虽然登记过了,但这事情尚未查清,就还要委屈你们几日。那肖棠,你确实与他无关?”
小乙点点头,这是他今日第六次回答这个问题,
“确实无关,只是一同助力大当家,这才聚到了一处,谁能想他如此凶残,竟然在这水中下毒!”
那军官点头,带人离去,剩下一队人马守在殿内,继续调查这毒杀大惨。
“小乙哥,这毒也真够厉害的,这么大潭水,竟然还能如此猛烈!”
小乙点头,道,
“咱们定要查明缘由,给这数百兄弟报仇!”
童陆白青始终陪伴在他身旁,给他无穷力量。
在这峰顶又是半月,官差调查毫无结果,收集齐了线索便下山去了。白青每日钻研那毒,却是始终无法破解。潭水之中,那毒性却是不断增长,连那水草都无法存活。
为提醒世人,小乙只好在那石壁之上刻下字来,可这识字之人毕竟是少数,于是他又多画了一副简单直观的壁画。
“小乙哥,你跑了这十多日,把这天台山都给找遍了,这里找不到,又到何处去寻!哎,咱们留下来毫无意义,还是走吧!”
童陆一小乙说道,小乙看着刚画的壁画,把头歪在一旁,若有所思,良久方回,
“好,走吧!”
二三 雪无定律人有去时,布衣相伴美酒同行()
“所以,关于我们齐天门的,就只这些?”
妇人问大山,大山扶了扶面具,道,
“就只这些。”
妇人长长叹了口气,道,
“小五临走时嘱咐我们,若是事成,马上回来接我们,若是他未回来,我们就老老实实躲着,待上数月之后再派人出来查探。他一直没回来,我们知道出了事,这才不敢出来。哎,他们,他们本来都已经成功了,可又突然遭此劫难。那肖棠,我也知他,只是他又在何处,不知……”
妇人正是在问询大山,大山摇摇头道,
“记不住了,记不住了!这么多年了,该忘掉的,就忘掉吧。背负这许多仇恨,会很辛苦的!”
妇人也是明理之人,回他,
“我知道了!谢谢你!”
大山笑笑,
“若不是我救肖棠,齐天门又怎会被灭门?”
妇人不知如何回他,那琴儿咬住下唇,不发一言。
大山站起身来,将七子拉起,对众人道,
“这草务必要清理干净,它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长这般大的!”
二人慢慢朝山下走去,大山不停摇手,大喊,
“不送不送!”
这齐天门的晚辈再没跟上来,恩怨也许就此了结。
下山极快,七子始终有些不解,可他又怕被齐天门后辈听去,待到出了山门,这才问大山道,
“大山哥,你说那毒真有这般厉害!”
大山点头回他,
“若不厉害,怎能一齐毒死这许多人!”
七子又问,
“若说是这草产出的毒素,为何之前众人取用,从未出事,就只那日之后才生出毒来,还这般猛烈!”
大山笑笑,
“我也不知啊!”
七子看他这般模样,继续问他,
“大山哥,你一定知道的!快告诉我呀!”
大山双手一摊,道,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啰!”
说完他迈开双腿,大步向前,七子赶忙跟住,他知这以后的故事必然更加精彩,只愿二人一路之上,再少些江湖争斗才是。
“大山哥,咱们现在去往何处,是要到那雷音寺去么?”
大山笑笑,回他道,
“不,我带你赏雪去!”
什么都不多想,七子只需跟着大山便是。
说来也怪,自那雅州城遇到众多江湖中人之后,二人从齐天门下山,一直到这眼前茫茫雪山,竟是再未遇到一个对头。七子心中起疑,问大山道,
“大山哥,我总觉得有些奇怪,这一路也太过太平了!”
大山笑笑,回他,
“太平无事,不正好多看看沿途风光?”
七子又道,
“大山哥,你说的倒是轻巧。不过也是,难得这夏日还能赏雪,还真是奇妙啊!”
二人往上看去,只觉上方云雪一处,混浊一片,一时间,那雪就已然来到了跟前,瞬间就将二人卷入其中。
“大山哥,按理说,这夏日炎炎,极难有这般大雪,还真是猜不透这老天爷!”
大山回他道,
“可不是么,可得快上一些,莫要让那大雪封了上山的路。”
二人紧了紧衣衫,把脸裹住,只留双眼出来,匆匆上山去了。
一路并不好走,待那雪势稍减,七子方才问大山道,
“大山哥,这西岭雪山应是常有游人前往,这路怎会这般难走,还有,这一路之上也未见到一人,好不奇怪!”
大山拉开面巾,大口将那飞雪吸入口中,然后长长呼出一口热气出来,
“这雪山又不止一条道,这里较为偏僻,路也极不好走,因而没有人过来罢了。还有啊,谁说没人来着,你看这松树后边不就有一人么?”
七子大惊,随大山手指方向,看向那老松后边,果然有一人立在那边。那人见二人已将自己识破,只好尴尬一笑,回道,
“掌门让人带话回来,说是不得惊动长老,可又哪里能够瞒得过长老眼睛。掌门本想亲迎长老,可帮派事务繁忙,哪里能够脱得开身……”
他说个没完,大山只好打断他,道,
“我们自己上去就是,你和兄弟们辛苦了,还是早些回去喝杯热茶才是!”
那人欢喜去了。七子见他身披一条长长白袍,隐在这雪中,确实很难被人发现,他问大山,
“大山哥,你怎成了长老,难怪一路无人前来叨扰!”
大山咧嘴一笑,回他,
“先上去,这里怪冷的,再不动动,要把下巴都给冻掉了!”
七子虽然疑惑,但还是忍住不问,他知道到了目的地后,大山自然会从头向他说来。二人行得不慢,却也走了好长时间,难怪无人愿意从这边上来。七子明显能感觉到二人越走越高,因为那云层慢慢向下移动,从自己头顶变到了脚下,再落到了很远的山腰。七子很是兴奋,在云中沐浴的感觉着实不错,更有意思的是在这变幻途中,下半身还在云雾之内,腰身之上却是一片光明。
“大山哥,真是神奇,在这云层之上,却是这般舒适凉爽!”
大山笑笑,一手指向前方,道,
“快到了,看到那座峰尖没有?”
七子努力看去,那峰尖通体白色,在那阳光的猛烈照射下,散出层层白色雾气,雾气连绵不断,围绕这峰尖游走,独特而又神秘。在那峰尖下边,有怪石无数,再往下看去,云雾慢慢散开,似是铺下一层白色绸缎一般,延绵向下数十里。七子有些兴奋,说道,
“天啦,大山哥,这山坳如此宽广,雪又这般厚实,正是一处优质的天然雪场!”
大山回他,
“这是自然,常有游人过来戏雪玩耍,倒真是一个夏日游玩的好去处!你仔细看看,那里有些黑影还在移动!”
七子睁大眼睛努力观瞧,果然见到有人在滑雪。还要再多看几眼,大山已经走得远了,他也只好小跑跟上。
看似极近,却足足用了一个时辰,这才来到了雪峰之下。这里有几处巨岩,其中两块巨岩相连,中间则是天然形成了一处宽敞岩穴,岩穴深入有一入口,里边漆黑一片,一眼看不到尽头,应该深极。可以想象,任这外边雪势再大,也无法影响这岩穴深处分毫,即便那雪崩下来,只怕也只能震下几块碎石。再看这巨岩外边,那是一处悬崖,直直落下数十丈去,正好连着那一片雪毯。七子站在崖边往下看去,只觉这世界只一种颜色,时间长了,便什么都看不清了。他突然发现了什么东西,
“咦,大山哥,你看这里竟然还有绳索!莫不是可以用它直接下到这下边的雪毯之上?”
大山抓了一口雪,闻了闻,又把它丢掉,这才回他道,
“你没见雪被踩踏的这般紧实,定然是有人在此上下了!我们先进去看看,明日再去到下边滑雪游玩。”
大山转身向那岩穴走去,七子默默跟在身后,四处张望。七子看得清楚,那穴中出现了火光,紧接着依次出来二三十人,他们皆是一脸兴奋,大声叫唤道,
“欢迎长老回宫!”
七子已然知道大山便是这门派长老,可被这些人如此叫来,还真是有些不太能够接受,他想着这几人如此叫喊,难道不怕引起雪崩?来不急多想,众人便簇拥着大山进了穴中。进入那岩穴,绕过一根巨大石柱,再往里便豁然开朗。相隔不远,就有一处灯火,从外边进来,一眼望去,似星辰一般。七子很是兴奋,这样的场景确实让他着迷。里边匆匆赶来一人,一见大山七子,开口便说,
“长老,掌门捎信回来,特意嘱咐,说是近日你会回宫。你若到了,他还未回,就让我们先好生招待一下,所以你有何需要,尽管跟我说来!”
大山看着这人,问他,
“你是小山豆吧!”
那人好不欢喜,回道,
“长老还记得我呀!哈哈!”
旁边有人笑话他,
“小山豆,看你这德性!还不赶快给长老取酒来!”
那小山豆一拍脑门,忙道,
“长老等我片刻,掌门出去时可是把好酒备好了,就等你来了!我这就去,这就去!”
小山豆说笑着走远,还不时回头,脚上绊了一块石头,差点把他摔个狗吃屎。众人哈哈大笑起来,他却乐得更欢。
大山也不用别人引路,径直来到那灯火最明亮之处,那儿有几张石桌,石桌往上稍稍偏些,有一条小缝,几片雪花从缝里挤了下来,正好落在桌旁的小小水池之中。有人递来棕垫,大山随意一放,坐了下来。七子跟了过来,用手抚摸那石桌,奇道,
“大山哥,这雪峰上的石桌,竟然不冰手哟!”
大山还未回他,有人抢先回他,
“这雪峰内部也是有些燥热的,从咱们这散出热气,因此无论这外边多冷,这儿都是温暖如常!”
七子叹道,
“真是无奇不有,无奇不有啊!”
话音未落,那小山豆已然抱了酒回来,腰上还别了一条鹿腿,还未走近,就听到他叫唤,
“长老,这酒啊,可是藏了几十年,掌门都舍不得喝呢!”
大山哈哈大笑起来,
“我可从来不会客气,他舍不得喝,那我帮他喝!”
大山接过酒坛,取下坛口处的几只大碗,打开封口,倒出酒来。七子只觉酒香淡雅,沁人心脾,心想定然不太醉人,可只是片刻,酒气浓烈起来,只闻这味,就已呛喉。
“大山哥,这是什么酒,怎会如此浓烈,还这般连绵不绝!”
大山还未说话,那小山豆又抢话道,
“这酒可是用那雪域之上的上等雪麦精制而成,又加有雪山自产的灵芝、雪莲等多种珍品,再加上这绝佳的封存手段,置于极寒冰窖之中,一放数十年!由于酒气在极寒之地聚集太久,因而初时发散不出,待到感受到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