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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草清理之后,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就能回来重建我齐天门了!”
大山不置可否,四下看了好一会,这才笑道,
“希望如此啰,怎样,回家的感觉如何!”
妇人也不作答,瘫坐在水边愣神,偶有一丝笑意划过脸颊。大山找了一块大石躺下,七子则陪坐在一边,查看自己伤口。众人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静待妇人发话。妇人呆坐良久,缓过神来,她来到大山边上,轻轻说话,
“如果真是这水草作怪,我们会将它清除,重建齐天门。我相信,这些后辈也定会比我们做得更好!不过,当年定然还有人祸,还请告知于我等,好让我们明白为何被灭了门,也让后辈们引以为戒。”
大山侧起身来,斜靠在石边大树上,慢慢说来,
“我知道的,可能也不比你们多多少,若是想听,就搬个石头坐过来些,听我慢慢说来。”
众人齐齐聚到树下,大山清了清嗓子,道,
“想听故事倒也不急,不如再多听上一些,我这小友等了许久,也就等这时候,你们啊,真是赚到啰!”
〇五 山高水远有缘得聚,前路难测何不同行()
“嘟……嘟……嘟……”
童陆不停嘟着嘴,他缩成一团,不住叫唤,
“冻死了,冻死了!这河水真是太凉了!”
小乙身子强壮,泡了太长时间,也是有些受不住,
“是啊,真是够凉的。再等一下,我马上就能生上火了!”
白青脸色惨白,打着寒颤,与童陆缩在一处。小乙正在生火,可近日雨水过多,哪能找到干柴,没生起火来,也就冻得更加厉害了。小乙看向山洞的另外一边,尴尬说道,
“前辈,您怎会和圆心小和尚一齐落入水中的?你俩都不会水,还是多亏了这头猪!”
那人正是蒜头,哦不,又不像是蒜头。他虽与蒜头长得一般无二,可却又是大有不同。首先看这头发,蒜头头发蓬松,整个爆炸出来,而眼前这位,平顺无比,一直落到肚脐位置。再有,蒜头嘻嘻哈哈,没个正形,这位却是一脸严肃,不苟言笑。还有还有,蒜头只一件单衣便敢上那扇子峰,这位则是被这河水冻了个半死,如今已然缓和了许久,还是半死不活,说不出话来。那肥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冷不防抽搐一下,证明自己还活着。小和尚圆心已然抱着它睡着,他这浑身湿透,还能睡得这般香甜,想来也是困得很了。
小乙说了当白说,向白青童陆挤了挤眼睛,
“好吧,这俩人自从上来后,一句话也没有,也不知是不是被冻坏了!我还是先把火生起来才是。”
童陆看着那头肥猪,不由自主吧唧起嘴来。
“小乙哥,等你生起火来,我看这猪啊,嗯,味道肯定不错!”
小乙双手发抖,刚起的一点火星又灭了,他躺倒在地,再也不想动弹。
“这以后的日子难过了!哎,现在身无分文,守着一头猪还不让吃,哎呀,我的命怎么这般苦啊!”
白青微微张开嘴,上下牙马上打起了架,慢慢说出话来,
“还不是因为你,小乙哥下河救人,你凑个什么热闹,害得我也掉河里,这才丢了钱袋!”
童陆回她道,
“我,我那是脚下打滑,身边没抓的,可不就把你拉下去了。”
“还好意思说!我看你就是脚下虚浮,待会我配付药,给你吃了治病!”
“你才有病呢!我又不是故意的!嘿嘿,不过话说回来,若咱们没下河去,现如今小乙哥身在大宋,咱俩却还在大理,可是隔了一国之遥呢!”
“哼,臭贫嘴!”
“……”
二人斗起嘴来,身子却是暖和了不少。
白青再看小和尚那边,赶紧停下争斗,对着小乙大喊,
“小乙哥,不好啦,那前辈不行啦!”
小乙爬了起来,来到那人身边,用手探他鼻息。他心凉了半截,道,
“只出不进,哎呀,不会吧!怎的这般脆弱!”
小乙抱着他不住摇晃,只觉他身体冰凉无比,没有一丝血色,他心急如焚,快要把那人骨头都晃散架了。白青挪到这边,大喊,
“小乙哥你疯啦,这样没用的!”
小乙停了下来,那人虚弱已极,硬梆梆的倒在小乙身上。小乙只觉有一物弹到腿上,他侧头一看,却是一块油纸,从那裸露之处能够看出,里边包有一块野菌。小乙把那人放下,再将菌子打开,
“哎呀!我的天啦!这菌子里边有火啊!”
童陆白青都是一惊,赶忙靠近过来观瞧,只见那菌子内有点点火星,小乙轻轻吹气,火星扩散开来,竟是慢慢燃烧起来!三人大喜,赶紧把稍干的细柴拾来。三人小心呵护,终于把那火燃了起来,虽说柴湿烟浓,这洞通风却也不差,受些烟气也好过忍冻挨饿,何况现如今还有一个活人就快要被冻死。
童陆抱起小和尚,放到火旁,小和尚翻了个身,又甜甜睡去。小乙把那人扶起,让他面向柴火,后背则紧靠着自己。小乙明显感觉到洞内气温升高,自己的胸前虽说冰凉一片,那人却也慢慢有了复苏迹象。
“哇,有火真是好啊,我这衣服快干了,要是再有些吃的就完美了。”
童陆边说边看着那头肥猪,白青噗嗤笑出声来,
“陆陆你看这猪,还带有盔甲呢!”
三人再看那猪,猪身之下有银色亮片,之前也因冻得不轻,众人都没注意到这点。童陆上前查看,它似乎也只护住了猪的下颈和胸部。
“还真是奇怪,这前辈也真有意思,还要给猪作护身符。”
话音刚落,那人闭着眼开口说话,也是吓了三人一跳,
“这畜牲可不是我的,蒜头真是可恶至极,可恶至极!待我找到他,非得把他打成猪头!”
童陆来了兴致,移到那人身边,问道,
“前辈,你认识蒜头前辈吧!你俩什么关系呀,为何长得如此相像?”
那人长吸一口气,道,
“哼,我是他同胞哥哥,他长得当然跟我一模一样了!”
那人说完睁开眼来,身子也离开小乙,朝向火堆移去。
“前辈!火!火!”
小乙三人一齐惊呼,那人却好像玩似的,直接趴到了火中,差点把火给扑灭。小乙赶紧把他拉起来,查看他是否被火灼伤,
“咦,前辈,火这般大,您这却只衣衫着了些火,真是奇了!”
那人看了小乙一眼,又马上撇开,然后挽起袖子,把双手直接放入火中烧烤,
“看吧,一点事也没有!”
小乙三人张大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火中飘来寒毛烧糊的味道,小乙不停咽着口水,
“前辈,您这肉是怎么长的,怎么烧都烧不坏么!”
那人有些得意,嘴角不由自主上扬一下,又马上变得严肃起来,
“我天生不怕火,是不是比蒜头强上许多!”
童陆好似明白过来,赶忙接话道,
“前辈前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和蒜头是同胞兄弟,你呢天生不怕火,他则天生不怕寒,二人互补,还真是一对亲兄弟。你们一个是体热,一个是体寒,就连个性也是一样,一个极热,一个极冷,哎呀呀,真是太神奇了!”
那人哼了一声,道,
“小娃娃倒是有些聪明!”
童陆眯起眼来,又问,
“前辈,让我猜猜你的名号!嗯,蒜头蒜头,那必然有个相配的称号,难道您是葱头?!”
那人一愣,慢慢转过头来看着童陆,神情肃穆,说道,
“你怎么知道!”
童陆一猜即中,笑得前仰后合,不住打挺,
“哎呀呀,太好玩啦,太好玩啦!你俩真是……”
话音未落,他却已然叫不出声来。原来只一眨眼功夫,童陆的脖颈已然被这葱头掐住,以他手力来说,只怕稍稍用力,就能要了童陆性命。小乙一点反应也无,被这一幕吓得不轻。那葱头想来也不爱随意杀人,只淡淡说话,
“这样好玩么?”
童陆满眼泪水,轻轻摇头,葱头这才放开他来,在火边坐下,慢慢说话,
“我厌恶吵闹,什么乱七八糟的!”
童陆双手捂着颈部,眼中泪珠不停打转,可又不敢哭出声来,显得十分委屈,白青小乙在旁安慰,都不敢再去招惹这位怪人。
天色渐暗,那小和尚还未醒来,众人也不着急赶路,便决定在这洞中过夜,次日清早再作计较。白青查看小和尚身体,忽觉有异,
“小乙哥,你来看看,小圆心是不是发热了。”
小乙过去一看,小声说道,
“哎呀,是真热啊!青青,你刚才把手烤热了,所以没一下探出来!有没有药给他用点?”
白青摇摇头道,
“药箱还在,药草药粉,都给大渡河吃了!”
小乙心中急切,
“那可如何是好!”
白青想了想,道,
“咱们弄些水来,给他擦在身上,让这热气散出,不至于淤积体内,坏了脏器。明日再去寻些药来也不迟。”
小乙把小和尚衣服脱去,用清水擦拭良久,小和尚身体却是越来越热,开始说起胡话来,
“师叔祖!师叔祖!哥哥……不要……”
他已经热得头脑不清,把小乙白青急得团团转。
“不如把他弄到洞外,这里边有些热了!”
小乙正要动手,却被那葱头叫住,
“不怕那虫蚁猛兽么!把小秃子抱过来!”
小乙思索片刻,这才想起葱头前辈天生寒体,定能解了小和尚体内热气。小乙把小和尚抱过去,那葱头轻轻接了过去,瞟了一眼小乙,道,
“把你衣服脱下来。”
小乙有些发懵,葱头又道,
“你在干嘛!快着点!”
小乙匆匆将外衣解下递给葱头,葱头把衣服叠成厚厚一团,这才抱起小和尚贴到自己胸口,那衣服则是隔挡在了中间。小乙看这情形,也是明白过来,原来他是要为小和尚散热,又怕自己的寒体将小和尚冻坏。小乙心想,这葱头虽然外表冷峻,倒也有颗善心。
小和尚靠在葱头胸前,立时有了好转,脸上红色慢慢消退,也不再说那胡话了。小乙白青远远看着,心中大石也放了下来。又过一会儿,小和尚沉沉睡去,一丝口水流出,滴到葱头手上,他嘴角变形,却仍旧没有将小和尚推开。
天色未亮,小乙还是闲不住,又去练武打拳,打得大汗淋漓,又在这大渡河边洗了个澡,这才回去洞中。刚一进来,怀中被人塞入一团衣物,小乙知是自己的衣服,赶忙展开穿上。葱头冷冰冰与他擦身而过,出了洞来。小乙回身看他,葱头一人负手而立,微抬下巴,后背笔挺,轻风扶过,将他衣角吹起,甚是潇洒。
“葱头前辈!咱们要一起走么?”
小乙主动问他,葱头向右下看去,轻轻回道,
“小和尚我带走,至于你们,我管不着。”
小乙吐了吐舌头,随意应了一声,
“好吧。”
进到洞中,童陆趴在地上,直溜溜盯着那头肥猪,
“我说,这猪死了么!我怎么看都不像还活着!”
小乙笑笑,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