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喝完酒咱得找个住的地方才是。”
二人喝完那坛酒,一点也没有浪费,大山付了钱,与七子一同出了酒馆。转了一阵,七子只觉眼花缭乱,慢慢看不清东西,眼皮极重,再也睁不开来。他只隐约记得二人走了很久很久,至于如何个走法,却是一点儿也记不清了。
待他醒来之时,也被周遭吓了一跳。原来他是昏睡过去,被大山带到了此处。大山在不远之外靠墙闭眼休憩,轻微有些起鼾,却也不太大声。二人身处一间正房,房中亮有烛火,各处布置得极为规整,有几样女子用品,看起来似乎是位少女的房间。七子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赶忙跳将起来,他轻声说话,
“大山哥,咱们这是在何处,这好像是人家小姐的房间。咱们,咱们在这,怕是有些不妥。”
大山慢慢睁开眼来,回他道,
“无防无防,早没人住了,咱们借宿一晚,明早便走。”
七子又问,
“这里看起来这般整洁,怎会无人居住!大山哥莫要骗我了!”
大山笑笑,回道,
“放心吧,不会有人过来。除非,除非是鬼!”
七子打了个激灵,四下看了看,又回到床前,
“大山哥,你说这里会不会真有鬼?我曾听过那故事,说是有神仙化做女人,为凡间男子洗衣做饭,还为其生儿育女。”
大山哈哈笑出声来,
“这你也信!不过若是有人这般对我,倒是舒坦得很。”
二人说笑一阵,忽听得房外有些动静,大山一动不动,七子却是寒毛直立起来。那烛火慢慢燃尽,整个房间暗了下来。窗外隐约有些月色,也漫了一些进来。七子握紧了手中木棍,盯睛盯着门窗,若是有东西进来,定要让它好看。
好长时间再无动静,大山鼾声大起,七子也是稍稍放松下来。他长舒一口气,把棍子放下,轻轻坐靠在床边。刚一靠下,那窗外人影一闪,飕飕几下,吓得七子赶紧又跳将起来。过后,又再无响动。七子明明看得真切,可想想之前忘了一路如何过来,便以为是自己花了眼。再看大山,一点反应也没有,应该没甚大碍。
不多时,那影子又闪动一下,几个怪声响起。七子听得真切,确定有东西在外边骚扰。他抓紧棍子,慢慢来到窗边,集中精力辨别那外边事物。
又过好长时间,那声音再次响起,七子刚要破窗而出,查看个究竟,却听真人声音传来。
“你确定在这里边!”
“确定确定,我这一路跟来,又让二狗子在门外盯着,定然不会有错的!”
“这里闹了这么多年鬼,一进来,真是凉飕飕的,哎哟,这破门板,差点没把我指甲盖给刮掉!”
“我看你是怕了,真是没出息!”
“谁没出息!就你能!一会动起手来,看谁先求饶!”
“哼哼,明明知道那二人中了迷药,这才跟来。若是他二人未中迷药,你可敢来?!真是可笑!”
“哼,不服咱俩真刀真枪来上一场,谁输谁是孙子!”
“来就来,怕你不成,就你那三脚猫功夫!”
“哎哟,我的哥哥们,咱们现在正事要紧,待到捉了那人,分了赏钱,你们爱怎么打怎么打!我怕那药有异味,份量放得少些,好在二人都喝了不少。若是他们药效退了,那可不好办啰!”
“哼,要不是为了大事,现在就把你狗日办了!”
“怂人还要逞强,事一成,老子就把你给砍了!”
“哎哟,快些停了,看那房门关得严实,应该就在里边了!”
那几人不再说话,听得四周没有动静,这才慢慢靠近过来。
七子在里边听得真切,这窗外有三人,再加上盯梢的共计四人,都是想来暗害自己的,他咬紧牙关,心想必要亲自出手,将四人一齐打倒。七子感觉到那三人贴在窗户之上,探听里边动静。他始终不发一声,屋内就只大山的鼾声此起彼伏。
“嘿嘿嘿,这药力不错!他们应该睡得正香,咱们进去一道绑了,活人可值这个数!”
“什么!”
“什么!”
“这么多!哎呀,奶奶的,拼这么一次也是值了!”
三人慢慢拨开窗户,七子也是蓄势待发,就要给三人迎头一击。
忽然,这窗外光影闪动起来,伴随众多高低呼唤,时远时近,有狂放大笑,又有阴森尖叫,有儿童啼哭,又有老人呢喃。七子吓得双手发起抖来,还好自己意志足够坚定,这才稳住了身形。
“哎呀妈呀!果真有鬼啊!哎呀呀!快跑呀!”
“你个胆小鬼啊!哎呀呀!等等我呀!”
“啊啊!你们慢点啊!慢点啊!”
“……”
三人叫唤着跑了出去,七子躲在窗边一动不动,只听得外边大门砰的关上,还有那门栓的活动之声。
〇二 光阴似水物是人非,蜂蝶乱舞本性而为()
窗外鬼声骤然停下,七子轻轻探出头来,想借那月色查看外边情况。忽的,那声音再次响起,由远及近,最后就似在耳边发声一般。七子哪受过这般惊吓,差点跌坐在地,他满头大汗,屁股刚一触地,大手往下一撑,蹭的站起,大喊,
“是人?是鬼!速速现身!”
长棍把窗顶开,七子鼓起勇气把手探了出去,未见异象,他翻身出去,四下查看,再无任何发现。他四处观瞧一阵,觉出这是一处小院,院中房舍大都破败不堪,只他们所住那间有所不同,应是有人常来打理。七子慢慢回到屋中,大山仍旧睡得香甜,他刚一坐下,门外又是鬼声四起。七子这次胆子壮了许多,赶紧持棍出门,那鬼音极速消去,可还是被七子辨明了方向。他装作并未发现异常,无意识的四处游走,其实早注意到了旁边轻微的喘气之声。他不作声色,慢慢靠近这方,待到长棍所及之处,便要发招。正此时,却听得身后又有鬼声,他也不管其它,径直朝之前那人攻去。七子心道这人故意扮鬼吓人,可要将他捉住,问个缘由。长棍还未触及,却被怪力弹开,七子这下真是大惊,却听得身后有人说话,
“七子,慢着!”
原来是大山,七子这才慢慢平复心情,静下来听大山如何说道。
“出来吧,这里没外人。”
七子好生奇怪,四周却是缓缓现出几个人影,七子心中盘算,竟有五人之多,两大三小,皆是黑衣打扮,隐入黑色之中确是不易被人发现。
“这外边太黑,进屋说话。”
众人跟着大山进去,大山摸出一节烛火点上,屋内有了光线,七子这才看清这几人模样。只见两位大人脸上抹满黑泥,一点不见人样,衣衫褴褛,外黑内白,在黑暗之中舞动起来,倒真有些吓人。再看三个小孩,也是一般模样,不太吓人,倒是有趣得紧。七子疑惑问道,
“你们是谁?为何会在此处扮鬼吓人!”
那两位大人目不转睛盯着大山,并未听到七子说话,七子看他二人这般模样,应该事出有因,只待听他二人说话。
“你,你是?是姑,姑……”
大山微微点头,那二人竟是惊声尖叫起来,随后又赶忙捂住了嘴,为表兴奋,二人还是在原地上下跳动一番才停将下来。三个孩童大的十岁初头,小的不过三四岁,三人都觉有趣,嘻笑着奔跑开去,大山抓住一个最小的抱在怀中,小孩也不怕生,伸手要去够大山的面具。七子满头雾水,不知发生了何事,不过知道对方并无敌意,心头也是放松不少。大山捏着小孩脸蛋,笑问道,
“说说吧,怎会在此处扮鬼?”
那男人回话道,
“哎,这家中衰败,房子也被抵押出去,眼看就要被那些人给占了,我没办法,也只想出了这招。没想到,还真管用,头一个被吓傻了,后来流言传开,更是没人敢来。于是这宅成了凶宅,常人不敢靠近。最近上眼皮子老跳,还以为会有恶事发生,害我提心吊胆好一阵。哈哈,原来是喜事,大大的喜事!”
大山示意众人坐下说话,道,
“哎,一下这么多年,没想到这宅子竟然还没被人占去!”
那人回道,
“哎,可不是么,一晃就是十多年。自从你们走后,老爷一病不起,不久就与世长辞了,也是从那时起,家道中落,再无往日气派景象。公子顽劣至极,一两年间便败光了所有家财,再后来四处借债躲债,家宅女佣尽数卖光,都还不够还本的。哎,可惜这祖辈多少年的努力,被他一朝毁了个干净。”
大山早已猜到七七八八,道,
“哎,世事无常,也怪不得别人。”
二人一同摇头叹息,这次换作妇人说话,
“这公子变卖家宅之后,自知这雅州境内再无容他之地,便卷款私逃,听说路上被人抢了,最后沦落为难民,死在逃难的路上了。不过没人亲见,作不得真的。不过,不过,公子没吃过苦,没遇过事,只怕,只怕在外边也是极难的。”
说着那妇人掉下泪来,泪水沾上黑泥,又被她一擦,把脸弄得更花,小孩看到直乐呵,妇人破涕为笑,笑骂一阵这才收住了口。看着这些个小孩,七子也觉欢喜。大山思索片刻,问道,
“这老宅房地契可都还在?”
那男人回他,
“当给了吴老五,可他也怕鬼呀,想要出手,却是没人肯要,现如今只怕白送人也没人敢要。至于这房地契,应该也还在他那里。”
“开赌场的那吴老五?哎,这小子爱到他那去,只怕这家财也是大多装进了这老家伙的腰包。”
男子点头,又道,
“可不是么!听说这房地契只当了三分之一所值,当真是心黑!”
大山又问,
“这吴老五可还在老地方?我去把房地契拿回来。”
男子回道,
“还在那雨城东巷,最热闹的地界!”
大山点点头,道,
“七子,今晚好生休息,明天与我走上一遭。”
七子明白,他又转头朝那男人看了一眼,问他道,
“对了,你们住在哪里,不会一直待在这宅里吧!”
那男人笑笑,回道,
“当然不是了!这鬼宅周遭早就没人住了,我们住临近巷口的一间,平日在家,也能看到这边动静。若是有人晚上前来,便从后院假山进来,扮鬼将他们吓走。我二人都还有活计要做,不然怎生养活这几个光吃不吐的臭小子!”
“那行,你们先回去休息,待我取回房地契,再来与你们相会。还有,还有!哎,不知怎么感谢,你们这些年还把这屋子收拾如当年一般,也是费了心了!”
那二人连忙回道,
“可别这么说,当年老爷小姐都待我们不薄,如今能有这好日子,也多亏了他们!那我们就先下去了!”
“去吧去吧!”
二人带着孩子一起走出门来,向那后院行去。
屋内只剩大山七子二人,大山长叹一口气,说道,
“七子,晚间中了迷药,你可曾知晓?”
七子挠了挠头,回道,
“我出了门便头晕目眩,一醒过来,便在这床上了,根本想不起来中间发生了何事。不过大山哥,那些人是在我们的饭菜中做了手脚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