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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仇拍手说道:“好功夫,好功夫,鬼老,这几手功夫俊不俊。”
也不知道说的是这二位角落里的人还是叶上飞三人与情公子。
鬼老说道:“都是一等一的厉害。”
那两位角落里的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动作。
情公子向后看了万千仇与鬼老一眼,然后回过头来,对着这两位角落里的人说道:“二位怕不是我华朝之人吧。”
这时二人中的其中一位终于开口说道:“情公子,见过?”
情公子虽然胳膊被震断了,但是脸上还是出现了一种神秘莫测的笑容,转头对着万千仇与鬼老说道:“万门主与鬼先生,二位便不再请教?”
这可正对着之前万千仇与那两位的话,‘还未请教’、‘不必请教’。
万千仇说道:“你这小子倒也有些意思,可愿到我空门来?”
情公子没有回答,意思也已经明了。
万千仇嘴里念道:“可惜可惜。”
然后站起身来,向叶上飞和角落里的这两人走过去。
走到面前,二人全部睁开了眼睛,叶上飞三人的手、脚才终于能拿回来。不过虽然从他们身上拿了回来,叶上飞三人却是倒在了地上,好像是身上疼痛难忍,似有小虫子在身上咬来咬去,看样子也再没有什么力气。
万千仇对这二人说道:“可是南翼国的两位法师?”
二人点了点头,方才说话那位说道:“情公子在哪里见过我们?”
情公子在那边哼了一声,说道:“明知故问,奴也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物。”
没有说话的那位眼睛微眯,盯着情公子看了一会,然后脸上逐渐露出了然的神色,俯身到另一位耳旁小声说了几句。这另一位听完之后,看了情公子一眼,也露出了那般了然的神色。
万千仇说道:“既然是二位法师当面,还请二位从何处来回何处去。”
二位法师同时说道:“我二人绝无它意。”
万千仇说道:“但自古龙不与蛇,人不与狗。”
二位法师脸上浮现出一种铁青色,其中一位站了起来,但是很快被另外一个按着坐了回去。
将那位站着的法师按回去的那位法师说道:“万门主可莫要后悔!”
万千仇转过身去,说道:“万某一生,不曾后悔。”
这句话是说给这两位法师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是的,万千仇一生不能后悔。
二位法师站了起来,一前一后,避过所有人走了出去。
鬼老遥遥地看着两位法师走了,一言不发,但是却可以看出鬼老的心中有一些心神不宁。
万千仇就这么站了一会,然后说道:“情公子,这将令还要吗?”
情公子摇了摇头。
万千仇于是走到桌子前将之前拿出来的将令放回了自己怀里,然后鬼老也站了起来。
二人也起身走了出去。
万千仇同鬼老走到外面时,外面正好是风沙大做,也是奇了怪,往年里这些日子这种地方,可是很少有这种天气的。
而就在二人面前,万千仇与鬼老看到了之前走出去的两位法师的身影,就在离他们不远,也离方才他们休息的地方不远。
两位法师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但是二人死了,就像被一把锋利的飞刀从眉心贯穿而死。
第85章 诡异的重复()
万千仇于是与鬼老转身就走,马上又走回了方才落脚的那里。只是他们虽然很快就回来,但是方才落脚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倒在地上的一动都不能动的叶上飞三人也消失了,若是只是情公子不见了还情有可原可以接受,但是都不在了这就显得有些蹊跷。
不过二人还是在这里待了下来,一进门首先将门反锁关好。
鬼老说道:“那二人。”
万千仇伸手向鬼老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屋内此时虽然门窗紧闭,但是外面风沙的声音却仿佛就在耳旁吹着。
这样的小店应当是有一个门铃,也确实是有一个门铃。一个大的铃铛旁边挂着三四个小铃铛,上面包着一块红色为主色绣有花纹的布,不论门开不开,只要有风,就‘叮当叮当’的响着。
此时此刻,就是这样,然后铃声响着,这里所有的门都随着铃声关闭,房子里面的所有的门,一个个,从上到下,听起来像是被风吹着关闭的,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很多人在这种情况下都能听得出来。
而鬼老听的格外清楚,所以向刚才经他手关着的门看了过去。
万千仇也跟着看了过去。
方才二人明明动手关上从里面反锁了的门,此时开了,就好像根本没有锁过一样,那锁子还可以清楚的看到是在门上挂着并不是锁着。
门开了之后首先进来的是一股狂风,一起带来的是刚好铺满门口第一张桌子面薄薄一层的沙子。
然后才见人影。
这人影身形看起来很像情公子,但是待走了进来看清之后才知道这并非是情公子。
这人是陌生的模样,虽然身形同情公子相仿,但是脸完全不同。这人一看便是俊俏的小郎君,五官便好像为了完美刻意搭配在一块一般。
但凡生而为人,总是要有些缺陷的,而这位却几乎没有了任何缺陷,这似乎不太符合大自然的美学,但是如今却就是这么真实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万千仇微微后退了半步,他这半步正好使他挨到了一根用来撑房子的顶梁柱。这柱子可能是有些来历了,上面原来的漆面已经掉落的七七八八。
万千仇将手从背后慢慢放到了这个柱子上,而身子依然面对着门口看着这位同情公子身形很像的男人。
鬼老对这人说道:“你是谁?”
这位说道:“来者便是客,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
这位同情公子身形相像的男人不仅模样完美,便是声音也是极为完美。它发出的是它看起来的这个年纪应该有的而且最适合他这个模样和年纪发出来的声音。
因为这世上本来便没有完美的定义,所以这位的所谓完美便是无比的契合,一切都是无比的适合。虽然不自然,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很合适的,就好像穿衣服。穿着衣服与不穿衣服相比当然是不穿衣服自然,但是世上生活只有穿上衣服,不穿衣服在街上跑来跑去当然不合适。这人便就是这种不合适相反的合适。也好比两个颜色混搭在一块,突兀却舒服。
鬼老听完这位所言,低头一会儿然后又抬起说道:“你是友是敌?”
这位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万千仇说道:“鬼老,这些问题又何必再问,你看他的手。”
说完之后万千仇又补充道:“左手。”
之前情公子用镯子伤人的时候就是用的左手。
鬼老于是看向了这位的左手。
这位不闪不避,反而十分自然地将左手举了起来,让鬼老好好看着。
就在这个时候,一枚长针从万千仇背后的手里飞了出来,这枚银针若是李绍安在这里一定能认得出来,正是那次红姑娘在南彰对李绍安用的针,春风化雨针。
不过有趣的是这枚针并非是对着这位与情公子一般相似的人,而是对着万千仇左手边的位置。那里是看起来空空如也的一个位置,只有一坛酒,这酒的表面也用红纸写着大大的酒字,然后便是墙,虽然是木墙,但是也足够坚固。
看到这一幕的这位与情公子相似的人将自己的右手也举了起来,越过头顶,两只手在上空‘啪啪啪’的拍起手来,说道:“万门主果然还是万门主。”
万千仇那一枚长针,刚好此时打到了那坛写有酒字的酒中。
而这坛酒不愧于坛这个字,坛子大的能藏进去一个人。不过更为有趣的是,这枚长针打碎了这坛子,这酒坛中掉出来三个人。
看衣服正是本应躺在地上的叶上飞三人。
万千仇说道:“我该如何称呼你。”
这位与情公子相似的人说道:“万门主是长辈,长者赐何敢辞。”
说完之后,这位背后的门便又关上了,而且就在万千仇与鬼老的注视中,那把锁子自己锁在了门上。
若非是有鬼?
子不语怪力乱神,还是不要这般自己吓自己。
不过这一幕的确是很让人头皮发麻。
这位与情公子相似的人回头看了一下门,轻轻笑了一声,然后将手放了下来,从袖子里便滑落出来一把扇子,再转头看向万千仇与鬼老,扇子已经打开,为自己送来与门外面完全不同的一种风。
然后他说道:“万门主与鬼先生,可否坐下来谈谈。”
说完之后扇子一合,向前面的一个桌子指去。
鬼老看向万千仇。
将令已出,一切决定听万千仇这件事他还是记得的。
万千仇说道:“好。”
于是万千仇与鬼老率先落座。
这位看到二人已经落座,于是扇子又打开,边扇风边向前坐到了二人对面。
而这位刚一落座,鬼老便问道:“叶上飞三人是谁动的手。”
这位与情公子相似的人说道:“自然是我。”
鬼老说道:“有冤有仇?”
这位说道:“无冤无仇。”
鬼老说道:“那你为何杀人?”
这位说道:“人到了我的刀下,如此而已。”
鬼老于是看着这位,死死的看着这位,不再说话。
万千仇说道:“我们二人应当是见过。”
这位合了扇子,‘哦?’了一声。
万千仇说道:“一个人再如何伪装,也无法伪装一个人的眼睛。你的眼睛十年前我见过一次。”
这位继续‘哦?’了一声。
鬼老说道:“情公子?”
这位没有吭声。
万千仇站了起来,说道:“情公子,恶散人,曾莫问,若是不出所料,都是你。”
鬼老看向万千仇疑惑的说道:“曾莫问?”
这位说道:“还是方才那句话,万门主果然是万门主。”
这位似是承认了,承认他的确是曾莫问,也是情公子、恶散人。
江湖所传的莫问以及莫问手下的一批人其实不过是一个人。
万千仇说道:“曾莫问,你才是真正的了不得。”
现在很多人可能不太知道曾莫问,但是在曾莫问退出江湖之前,江湖上很少有人不知道‘杀人莫问曾莫问,行恶难比恶散人’这两句话。至于三人中的那么情公子,诸位应该是懂得,情公子就是各位心头上的私家事,其中龌龊哪能与旁人说,所以没什么名号。莫问、情劫、恶人,以莫问为主,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但是谁能想得到品性请喜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三人竟然是同一位人。
万千仇说道:“曾莫问,你究竟是想要什么?是什么让你回来?”
曾莫问打开了扇子,原来绘有山河四海的扇面此时成了一片血海。
曾莫问说道:“我只是不忍见曾经的东西都被毁的一干二净。”
万千仇说道:“穷则思变,但这天下已经变无可变,唯有重新开始。”
曾莫问说道:“你应当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万千仇说道:“我当然知道曾莫问是一个什么人,曾莫问可是从来不杀人的。”
这一句话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