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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女人不同,她讲这些的时候,就仿佛在说一位无关紧要的人,仿佛在说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事。
诚如她自己所言,她确实是位贱人,也是位荡妇。
所以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脱衣服。
脱衣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衣服。这不仅需要一颗冷静的心,还需要一颗已经不是自己的心,只有这样,才能脱的足够慢,足够具有美感。
街上的女人的声音也消失了,此时街上安安静静。
只因诸位可听过罗裳半解,正是醉人之时。
美人如花亦如酒。
斐文修伸回了头之后,听到街上再无声音,他便又探出了头去。
正如方才所言,若是他再看第二眼,他便心中只有她一人。这他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不知道,他是因为街上再无声音的好奇还是对这位美人的美丽。
他现在探出头去,再一次看到这个人。
罗裳半解,正是她最美艳的时刻。
斐文修正如方才所言,他将会忘记一切。所以,一个男人是不会允许很多男人看到他的女人。
这从人性上很难解释很复杂,但是理解起来并不困难。
如果爱一个女人,便不会让别人看到这个女人的身子,更不会让别人对她评头论足,这女人只属于自己,也只能属于自己。
所以尽管斐文修有着旧伤,但是他站了起来,撑着身体,取了剑,站了起来。
这女人的衣服此刻眼看就要全部脱下去,又被全穿了上去,被斐文修搂入怀中。
这条街上的男人不由得心底都生出几丝恼怒之意,倘若这人再来的晚些,便看到了,就差那么一些,便全都看到了。
这女人不认识斐文修,可是这女人的确是个贱人,是一位荡妇,她不必认识或者知道眼前这位帮她穿好衣服、搂入怀中的人是谁,她只要当有人向她伸手时她便靠便叫。所以尽管她现在并不认识斐文修,但是她顺着斐文修的手靠了上去,倚入坏中。就像她是他的妻子或者情人一般。
她年岁不小了,一个女人在这个时代,三十多岁急一些的已经是有儿孙之人,旁人唤的时候也多会加上一个婆字,老婆婆的婆。但是这个女人依然的风姿绰约,三十岁,对于她来说,得先去掉一半才能说。
她倚在这个比她要小十岁的男人身上,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在颤抖,身上的青筋颤抖的最为厉害,太阳穴也凸起的特别厉害,但是她说话时看到的这个男人的眼中,却是只有一片冷静,和狂热。
她说的话是这样的,声音特别软,还带着些许女子的娇羞,嘴贴到斐文修的脸上,被说成亲嘴比说话贴切许多。
她说道:“你是谁啊!”
啊只是她说完之后的娇羞,也是说完之后最后一口喷在斐文修耳朵上的气流。
斐文修跳下来之后身体便仿佛被一把刀子来回的割着,只是越割他的身子越厚,刀越利。不过当她说完话之后,他便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一切空空荡荡,又似有微风,心中更是奇异的瘙痒。
这条街上有男人恼怒斐文修出现的过早,自然也有人恼怒到出手。
斐文修舒服的闭上了眼睛,便有人出手。
这条街上卖什么的都有,所以用来出手的东西也什么都有。
这条街上什么人都有,所以如何出手的人也是什么都有。
只是这些人中没有一位是江湖好手,若是江湖好手岂会一直看下去。
此时向斐文修打来的有刚出炉还未切的烤鸭,有昨日里新摘下的果子,也有一把刀背极宽的杀猪刀。
斐文修看也不看这些一眼,只是将目光放在这女人身上。这女人近看时要比方才还要美,只是这种美不夺目,只是掩藏,若没有人用心观察,体会不到。
斐文修挥剑,将剑舞的密不透风,所有向他扔来的东西、向他杀来的人都远远地在这剑外,没有人能走近一步。
那烤鸭断了脖子、果子一分为二,杀猪刀击飞到了墙上,入墙三分。
人就要凄惨的多,一人身上只中了一剑,但一剑不是要了他们的性命,便是要他们不再能有任何行动。
斐文修舞剑,却好像是别人的手在舞剑。
他看着怀里的女人的眼睛说道:“我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你的人。”
这女人撒娇道:“奴还以为你也似那些臭男人一样,倒是奴多想了。”
斐文修笑道:“那你说说那些臭男人怎样。”
这女人挣脱斐文修的胳膊,转了一个圈,向外转去,一直转去,边转边走,偶尔还跳起一下,直到再没有人接近,再没有东西被扔过来,斐文修收剑,这女人才停下。
这地上此时有血有人有刀剑有衣服,这女人就站在其中对着斐文修说道:“那些臭男人只想让我陪他们喝酒,一直喝到我的床上。”
斐文修此时将剑慢慢收入剑鞘,刚才只是收剑,但是剑还在外面。
他说道:“我或许与那些男人没什么两样。”
这女人听完斐文修之后便笑着,跑跳着,向街道的那边跑去。
街道的那边出现一个人,这个人手里拎着一个比斐文修头还要大的酒罐,里面灌满了酒,这人也比斐文修要大好多,对于斐文修来说,这个人就像一头熊,壮如山的熊。
这女人跑了过去,坐在这个提着酒罐的这个人的这只手上,这人用这只手将这女人稳稳地撑了起来,这女人跨坐上去,少不了衣裳翻飞,她脸上的笑意便如山上的桃花一样,她整个人也像秋收的麦田一样,她对着斐文修大声的说道:“他还要奴喝酒,你快来带我走吧。”
她说完之后将散开的裙子所幸撕开一个口子,但没有撕破,又将脖子上滑落到胸口一下的罩衫一把扯了下来,朝斐文修扔了过去。
随着风,刚好罩到了斐文修的头上,斐文修的鼻子里都是她的气味,身上的气味,美丽的、迷人的气味。
斐文修大叫一声:“好。”
于是拔剑,第二次拔剑,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第二次拔剑,剑光比目光要快,也比目光要狠。
那粉色的罩衫依然在他头上,随着他一块冲向这个提着酒罐的人。
那人不躲不避,就那么看着斐文修,那女人也不躲不避,依然跨坐在那人的手上,只不过将一只脚伸进了那人手里提着的酒罐子中。
美酒佳人,真的是美酒佳人。
斐文修的剑虽然已经刺中了那人,但是始终没有刺进去。
第66章 人间已非人间()
剑断在了表面,只勘勘斩断几缕秀发。
这女人的发香也要比其他人浓厚。
正在斐文修闻到发香的时候,这男人空着、什么东西都没拿的那只手伸了出来,一个简简单单的出拳,打在了斐文修的肚子上,斐文修当即吐了一大口血出来,向后倒飞了出去,借这一拳之力,斐文修倒飞之前顺势将断剑上钩,一剑斩喉。
男人脖子上长着一块喉结,这块喉结虽是骨头,十分坚硬,可正因为坚硬也是最要命的地方。
这剑在喉结处重重一斩之后,一道白痕出现。
这男人的脸瞬间便变得通红。
白痕在斐文修的考虑之中,脸变得通红也在考虑之中,斐文修那一斩,精要不在斩上而在斩中的震上。
诸位若想知道这震一震是什么滋味,只需让旁人在你喉结上重重打上一拳,一切便知晓。
斐文修倒飞出去后,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血顺着嘴唇侧边一点一点的慢慢留下,倒是旧伤居多。
斐文修将头上的罩衫拿下来说道:“美人你还不快过来!”
血染在粉色的罩衫上,倒是多了些写意山水的意味。
这女人嗤嗤的笑着,那放在酒里的那只脚撩拨了些酒水,向斐文修洒去。
那男人脸慢慢恢复了正常颜色,将酒罐放了下来,这女人也同这酒罐一起下来,将整双脚放进了酒罐中,屁股坐在了酒罐口子的一边。
衣裳不免占了些酒水,变得又亮又透,可以隐隐约约看清这双如白玉一般的美腿。
方才这女子撩拨出的酒水,到了斐文修脸上,斐文修深深的吸了口气。
在此时,斐文修对已经被放下了的这女人说道:“人美酒香,该死该死。”
就在这时,从那位男人的背后的巷子里走出一位比这位要瘦许多但对旁人来说依然很壮实的人。
这人看起来约有四十岁的年纪,留八字胡,穿一身红色甲胄,相生的极为英武。
这人走了出来的时候,仿佛千军万马在眼前奔腾,但是万马奔腾中这人走出来又让人无比心安,无比放松,仿佛有天的的事也不会动摇你的心一丝一毫。
这人走到这女人的面前,这女人便像蛇从酒罐里钻出来一样贴到这个人身上,将手放到这个人身体里,将头紧紧贴在这个人胸口。
这人将手伸入这女人的衣裳里,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从脖颈后的衣裳口里伸了进去,但仿佛拿捏到了这蛇的七寸,这女人于是重重的喘息着。
这人看着斐文修说道:“天残地缺十死无生,有好久没有见到这门剑法了。”
这人带给斐文修强烈的危险感,所以他一言不发,身体紧绷着准备着,这个人接下来说道:
“今日的天气,身上是不是比平日里痛些?”
是的,这旧伤是剑伤,一直疼痛着,天残地缺,当然是先要残缺。
这人接着扭头对这女人说道:“绿儿,你可知道他并不是男人,虽然他看着很男人,但他其实并不是男人。”
绿儿喘息着喘息着,听了这话终于控制不住,大声的叫了出来,只是这叫声中充斥这笑,对于斐文修具有十分百分千分的讽刺的笑。
斐文修脸色彻底冷峻,右脚向前迈了一步。
斐文修说道:“你是谁?”
这人说道:“这天下人人都知道我是谁。”
斐文修冷着脸说道:“你究竟是谁?”
这人说道:“我姓独孤二字,名无情。”
斐文修冷笑着说道:“原来是你这老狗,将这女人给我。”
斐文修时时刻刻还想着这女人,即使现在听她的声音听的他浑身发麻神志不清。
独孤无情看向斐文修,将自己的手从这女子身上伸了回来,说道:“你想要这个女人?”
说完之后这独孤无情向斐文修走了过去。
斐文修的手紧紧的握着。
两个人的眼睛就在各自的眼睛对面,鼻子快要碰到了对方的鼻子。
独孤无情说道:“你想要我自然给你,但是你得跟我走一趟。”
斐文修将手收到了背后,说道:“去哪儿?”
独孤无情笑道:“你到了之后自然知道。”
斐文修说道:“好。”
独孤无情哈哈大笑,红色的甲胄在身上摇摇晃晃,笑完之后便转身朝着出现的那个地方走了回去,那位之前提着酒罐的男人紧紧的跟在独孤无情身后。斐文修走前去,走到这个女人身边。
斐文修的手放在绿儿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绿儿。
绿儿慢慢的从酒罐里走了出来,下身的裙子透明,酒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
绿儿说道:“你真的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