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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拔刀之后,青衫男子感觉有一道冷光划过,“叮”的一声,青衫男子后退半步,险之又险的弹出一根半寸大小的钢钉到面前与周巧巧的刀碰撞,本来向青衫男子脖颈而去的刀刃偏离方向,只是划破了衣肩,其中夹杂了些许碎肉。
青衫男子痛的大喘了口气,然后向后就是一个闪躲。暗道一声果然是好大的力,这锁骨钉虽然样子一般但我使力弹出去也至少能穿透一个一两百斤的壮汉,这周巧巧果然厉害。魏杰看青衫男子受了一刀之后似是有些许放松,便紧紧的向青衫男子扑了过去。
红姑娘在此之间,饶有兴致的看着刚才击打杀猪刀之后而掉落的钢钉,将手中紧握的茶水一饮而尽。
青衫男子闪躲之时挥了挥衣袖,手中便出现一副金色的扇子。扇面一打开,向魏杰袭来的双手挡去。扇面为白,上写天不善其民为祸,魏杰双手正好触满这七个大字,也不知这金色扇子是何材质,抵挡魏杰双手冲击而不散,由自还更坚韧,魏杰双手反而有血丝渗出。金色扇子没有破损,青衫男子吐了口黑血出来。青衫男子在此之前本便有伤,魏杰双手一冲而去,强大的冲击力震荡的他旧伤发作,所幸周巧巧没有在魏杰冲过来时补上一刀。周巧巧在出刀被阻之后便收刀站立,看着魏杰向青衫男子冲去。
“呵,剔骨的刀法也不过如此。”青衫男子说完身子用力,将他和魏杰弹开。
周巧巧没有理会青衫男子,反而看向红姑娘。
“红姑娘,这是否是锁骨钉?”
“应当是确凿无疑了。”
红姑娘看向青衫男子,“十二,事到如今你不会还不肯现真身吧?或者说,燕先生?”
青衫男子慢慢擦掉嘴上的血迹,“我哪里出了问题?”说完之后,青衫男子用手向脸上抹去,一张人皮被撕了下来,紧接着青衫男子的骨骼慢慢撑开,此时此刻出现的人正是之前已经死去的关北岐山燕九燕知秋。魏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这个人。
“哥?”
燕知秋转过头来,说道:“我不认识你。”
魏杰虽然为人呆板,但心思至少灵通,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眼前这位他已经死去的哥哥为何没有死去而且竟然不认识他。世上所有人都知道关北有一位豪杰叫做燕知秋,被称为关外豪杰尺,但很少人知道,他还有个遗落在华朝的弟弟,而这世上所有人并不包括燕知秋。却为何此时燕知秋说我不认识你。
红姑娘看着燕知秋说到,“倘若你竭力想模仿一个人,你应当知道有关这个人的一切。十二可从来不会说出类似‘这些年没我们供着,你还能撑到今天吗’这样的话。”
燕知秋头转了回来,“我曾经调查过,的确是空门。”
红姑娘笑了笑,“那如果说,我便是那少门主又是如何?”
燕知秋仿佛想通了什么,“呵,我此刻知道我已是强弩之末,便是回去也是去死一途,今日来此本便是我私自行动。还请红姑娘、周姑娘记着我之前说过的话,江湖中流传的将令一事万万不可参与。”
燕知秋回头看了魏杰一眼才又说到,“我燕九来此之事请几位保密,我的确不认识各位。”
燕知秋说完之后,运功自断气息,不消片刻,由站立变为仰天向后而倒,所幸魏杰过去将燕知秋扶着依在怀中,燕知秋慢慢闭上了眼睛,肩骨处依然血肉模糊。
魏杰看向周巧巧,“姐?这?”
“他的确是燕知秋,也就是你哥哥,你将它好生安葬了吧,这次不再是易容出的模样。我就在此地等你,你将你哥哥好生安葬了之后再来找我,快去快回。”
魏杰听周巧巧说完,也不思量,便带着燕知秋向郊外走去,将他埋葬。
“红姐姐,从那日取刀之后,我们也有一段日子不见了。”
“是啊,巧妹,不过,若不是那日取刀你在我这里,这事可真解释不清楚了,对于这件事你可有头绪?”
“哪里有头绪,只是察觉不对,所以来找你商量一下,谁知道赶到这里陪你演了这样一场戏。不过,你这少门主的名头可真是吓坏妹妹了。”
“生来具有,只是我一直不愿与人说罢了。”
周巧巧坐到了红姑娘对面,方桌小椅,空间不算狭小,只是椅子略小,周巧巧坐下之后略有尴尬,于是又从旁边去了把椅子并在一块,方才安安稳稳舒舒服服的坐着。
魏杰行动很快,不久之后便走了回来,神情略有些不对,似是悲伤又似是悔恨,之后周巧巧便带着魏杰离开了这里。而红姑娘却慢慢捡起了刚才在地上没人注意的锁骨钉。
锁骨钉是空门特有的暗器,制式复杂却样子简单,使出更是威力巨大,未入体内之前为半寸钢钉大小的样子,但当进入体内,其表面物质将会脱落,露出一种暗红色的带钩小虫,顺着血肉,流转到体内的活物,在进入人体内之前,这小虫便如冬眠一般,除非空门门主,其他人是无论如何发现不了这小虫。而这小虫生长环境极为苛刻,便是空门内锁骨钉也是有数限制,似十二这种门中地位的人,仅仅只有一两只。
方才两人都以为这是锁骨钉,十二被杀之后锁骨钉被夺。但现在,红姑娘发现,这并非锁骨钉,或者说这不是真正的锁骨钉,它跟锁骨钉一模一样,无论是材料还是造型以及威力,但它缺少了最核心的东西,那真正的锁骨钉中的活物,带钩的暗红色小虫。普天之下,江湖之大,能做到这样的只有两人,红姑娘,以及她的父亲空门门主,因为这本就是他们的东西。
”父亲,你究竟在想什么。“
第7章 若把此人比作门中客()
人心,最是复杂的东西。昔日将军荣光之时,大家阿谀奉之,而今将军消失许久不见或已死,各多恶评风语便出来了。关山北马坡下本有一个村庄,十年前遭受战乱,流民肆扰,六月,将军遇之,八十兵将挥而驱之。时至今日,村庄不见,多了一家满足过路打尖住宿喂马换粮的客栈,店主人是个娇滴滴的娘子,人称马二娘,人生的极美,只是额头有一片不大不小刚好一枚铜钱左右的深红色参差错开碎落着的菱形印子,于是马二娘常年额前留些许碎发半遮此印半图收拾头发简单。马二娘身上常常背着一副马鞭,这既是她的武器又是她的双手,她使这马鞭是如将她胳膊延长了几倍有余,无论接物打人,她靠在门前的柜台上,手腕轻轻一抖,一一做的出来甚至更好。这客栈叫做将军客栈,这倒不是有什么原因典故,纯属是马二娘自己的主意,至于其中有她的什么意思,至今还没有人能越过那根马鞭去问她。在这客栈里常住的人除了马二娘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招呼客人的店小二贾猴子,一个是后面厨房做大厨的甄蚂蚱。这二人本是混迹江湖的混子,功夫不高但都有些各自的能耐,不知道因为什么理由在这里留下来,给马二娘撑起了这个客栈。
而现在,在最近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这样的日子里,马二娘已经靠在门外晒了太阳有两个时辰。在这个时间本应该是人满为患一个接一个大家手脚忙得不停,而现在尽管马二娘已经将衣服穿的足够透足够透,领口放的逐渐低逐渐低,但没有一个人从这里经过。过路的风沙并不会多看一个女人顺便在这里点一盘大大的腻腻的红烧肉。
“奇了怪了,老娘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竟然没有看到一个活人?”
“老板娘,我不就是活人?人少点正好少忙一点,你看我这腰,它是不行喽。”
“瓜皮孙子,少去那柳林镇几趟,保管你厚实的再给我打三大桶吃洗用的水。今日也真是奇怪,莫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我马二娘不知道的事?”
“老板娘,一两银子。”
马二娘左手抖了一下,一根粗壮的马鞭朝贾猴子就打了过去。
“我说,我说。”
马鞭诡异的停在了半空。马二娘’哼’了一声。
“不要钱不要钱。”
贾猴子说完这句之后,马鞭才乖乖的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江湖上现在流传出这样一种说法。”
“哦?”
“将军已死,将令无主。“
“将军不过消失了多久,连这样的消息都传了出来,我说,那边的人没有对这做出什么反应?“
“这才正是奇怪的地方,按说以往来看,至少也得放出点消息,但不论是那边还是将军府,都什么都没说,闭口不谈。”
“那将令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就很有趣了,老板娘你过来,我得小心点跟你说。”
收回去的马鞭又抖了出来。
“快说,别想着偷看老娘。”
“好好好,我说我说,你先把这家伙什收了。”
“有传言说谁得了将令谁就是将军。“
”笑话,谁能当得了将军,那几位不将他砍杀了。“
”非也非也,我的老板娘。“
”你的意思是?“
”若不是那几位默认,江湖上怎么能有这么大的风浪。“
“老板娘,来人了。”
贾猴子向马二娘示意了一下,一个人慢慢的从南面走来。
来人正是那日的华服青年,此时他换了一身装扮,窄袖里衣淡色,衣带不系,背上仍然背着那包袱。
江湖上曾经有这样一个浪子形容女人,他说女人是夕阳落山后的最后一点余晖的温柔,泥土初润草木发芽的生气。
而这样一个浪子最后顺理成章的死在了女人手里,死的时候被深爱他的人在脸上划了一千三百一十四刀,用银针将心脏扎透,那个女人很爱他,但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马二娘此刻心里不自由的想到了这个故事,大概是这青年来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地上的尘土被健步踢起落在门前的草地。
华服青年转头来看着马二娘,说道:“姑娘,让一下路。”
马二娘怔怔地往旁边移了一段距离。
华服青年的声音却仿佛跟着移了过来。
“收一下领口吧姑娘。”
从华服青年的角度来看,虽然马二娘没有做弯腰之类的动作,但是衣衫开露,可以看到大片雪白以及里面的亵衣。
从未害羞过的马二娘突兀的羞红了脸,一片云霞现在脸上,整个面庞火辣辣的仿佛沐浴在太阳下,余晖余晖,真是美丽的词语。
华服青年走了进去之后便在正中央桌子上坐了下来。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小店红烧肉可是附近一绝。“贾猴子给华服青年倒了杯茶水之后说道。
”我来找人。“
”找人?不知道客官要找什么人?“
”我听说这里有一位江湖消息最灵通的人。“
马二娘这时走了进来,
”客官说笑了,我这小店,哪里跟江湖有关。你要是问问我们这方圆几里有什么好玩意我们还能说两三句。“
”姑娘,这消息灵通的人应当不是你吧。“
”自然不是我,我平日里贤良淑德四个字可是记在心中身体力行,我这样温柔贤惠的人怎么会婆婆妈妈的问东问西。“
”老板娘,你!“贾猴子顿时心里十分不乐意了,怎么能说我婆婆妈妈?
华服青年轻笑了一声,”姑娘很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