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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了,你还没好。”
“我。。你让我走吧,我不是来打扰你和李师兄的生活的。”
女人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眼泪挣脱了眼睛,滑落在脸上,落入张开的嘴唇。
”李师兄早就死了,你如今还是不肯接受现实。“
”他死了?“
女人盯着林降。
”死了。“
”是啊,死了死了,我是罪人,我是罪人,我,我。“
林降的眼睛变得空洞了起来。
嘴里不停地喃喃道:”是我害死了师兄一家,是我,是我。菀儿,你杀了我吧。“
女人继续看着林降不说话。
林降整个人跪倒在地上:“我在青州等了你五年,你为什么不来杀我,为什么。”
“林降,你还是这样。这世上只有站着的林降,从来没有跪着的林降。“
”我。。“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道声音。
”呦,菀儿姐姐也在这里。“
”贱人,你竟然也在这里。“
人慢慢从一旁路上走出来。
”奴家叫你姐姐,你却这么叫奴家,不怕林哥杀了你么?“
”呵。“
从旁边路上走出来的是在场两位的熟人,是一位与两人差不多年纪的女人。
如果说从菀儿的眼睛里还可以看到当初的纯洁,那此时出现的这位女人,若是用心去看她的眼睛,竟然空无一物,是空洞的眼睛,是仿佛黑洞一般使人陷入的空洞,没有一丝光彩的眼眸。
林降回头,
”你竟然还敢出现!“
林降身子以无法理解的弧度旋转而起,手里再次出现杀刘裕时手里出现的东西,整个人冲到了这女人面前。
冰冷的尖刃抵在了这女人的面前,眉心一寸,却再也前进不得分毫。
这女人‘嗤嗤’笑道:”林哥,怎么如今还是下不去手?当初你对奴家明明那么狠。“
林降的手颤抖着拿了下来。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这么多年你还不肯放过我?“
”林哥,怎么这样说奴家,是你自己一直没有放过自己。“
菀儿看着这幅画面,回想起了当初的事情,当初他们还不是这样。算了,罢了,忘却,这些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回想,是不断将自己推入一个又一个巨大又躲避不开的深渊。
林降抖动着肩膀,心中努力控制着抖动却无济于事。
世上人啊,无非是阴差阳错才遇到了一起,可这世上的事啊,也是阴差阳错才成就了今天的人。
林降动手杀人的时候痛苦过,眼泪和血混在一块流的血泪。林降至今都愿意相信,他的李师兄,与他争菀儿的李师兄,还活着,还活着。他宁愿承认李师兄夺走了他的菀儿,他宁愿承认自己是一个失败者,可是这又有什么用。他还是杀了人,他还是中了五畜散,他能怪谁?
可怜的人儿,这天下难道竟没有一件圆满之事?只是让美好存在于虚妄是多么的恶心。
菀儿慢慢闭上了眼睛,午后的阳光温柔的照射在地面,心里却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打湿了肩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都是那么清晰可听。
这女人说道:”林哥从来对奴家最好,把从刘裕那里得来的宝物给奴家吧。“
菀儿忽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林降,这是要给师父师娘报仇的东西,你不能如此混账!“
方丰胤那日见林降时曾说道:“我本以为今日见的是慢剑,不曾想,林降还是昔日的林降。”
的确,如今他还是持枪的林降,可是他也是慢剑。慢剑只是一个靠着吃鸡活命的破烂之人,哪里认得菀儿、金瓶。
林降慢慢慢慢,小心翼翼的使自己回复平静,唯恐有一丝收管不住自己。
“金瓶,你走吧,不论是谁差你来的这里,你都拿不走这个东西。菀儿,你也走吧,这个东西还不是你能担待的起的东西。”
“林哥怎得对奴家如此绝情,往日的情分也都生分了吗?”
林降看了金瓶一眼,“杀你我下不去手,但是希望你不要自误。滚。”
金瓶神色复杂的看着林降,他如今竟然都会如此对她。
菀儿说道:“林降你若是早些年这样想清楚,还会有今日之事吗?可是已经晚了,你把东西给我。”
菀儿走近林降,伸手就要去拿,金瓶看到如此场景,怎能让菀儿轻易就拿走这宝物,也贴身过去。
林降的枪却不知道在何时出现,林降手里的那个长长的东西,便是他的枪,造型特殊的枪,直接封死了金瓶贴身过来的所有角度,金瓶没有拿到,在尖刃的寒光下,她只堪堪移动了半步。
当然菀儿也没有拿到,一个人有两只手,即使一只手锁着金瓶,另一只手虽然没有兵器,但还是将菀儿格挡在了距身体三尺之间的距离。
“你们不走,我走。”
“林降!”
当他真的要走时,又有谁能拦的住他。
第19章 远山的剑()
“茫茫天地间,难道非要你死我活才堪罢休?”
茫茫天地间,容纳着瘦小的身影,
茫茫天地间,茫茫天地间。
林降从二人之间走出来,对于他来说更是一种挣脱了生命枷锁的离开。
但有人千思万想将一切归于无,远离这风争;有人却从青翠的远山中走来,让自己从头到脚的投入到江湖中。
“茫茫天地间,难道非要你死我活才堪罢休?”
说这话的是斐公子,接下来扯起嗓子大骂此人不是人的也是斐公子。
”以文雅出名的斐公子也会说这样的混子话,我这趟不算白杀。“
斐公子趴在地上,很明显的被人打趴在地上。
昔日斐公子的名剑也掉在地上折了三折,那可是江东的名剑,人也是江东的名人。
”你若是沉得住些气,我还高看你一眼,看你如今的样子。懂得起歹心却没有贼胆,江东斐公子,不过如是。“
斐公子面前站着这位男人,他忽略过斐公子所有扯着嗓子大吼的话语,就这么淡淡的说着。
斐公子说道:”你究竟何人?“
这人回应道:”何人?我也想知道我是何人。“
这人无名无姓,长在天地间,十岁之前的事一概不知,十岁之后一个人生活在十万大山之中,很难想象十岁的孩童如何在荒无人烟的地方生活下来,名姓大概是他十岁之前才知道的事情。
斐公子大笑着,不再说那些粗俗不堪的语言。
“好,好一位无名剑客。”
这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斐公子。
斐公子接着说道:“今日再无斐文修,这名姓不如送你。”
“我要之何用?”
“是也是也,有心算无心,今日你我为何相遇,我又为何要劫你,你便不想知道?”
“这与名姓何干?”
“我斐文修虽没有什么能耐,但在江东也算有些名气。况且劫不到你,我也必死无疑。”
“何人能使江东斐公子必死无疑?”
“你这无名剑客不就可以,方才我的追星揽月还没到你身前,你便一剑刺穿我的左肩,又一剑挑断我的脚筋。”
斐文修缓了口气才又说道:“可是我在使我必死无疑的人面前,只当当剑拔半截。”
无名剑客眼睛紧紧的收缩了一下,“你与我说这些何意?”
“天残地缺十死无生的法门确实可以称霸江湖,你这次出山却是报那残念老人传技之恩吧。”
无名剑客叹了口气,“看来是真的留不了你。”
“我屈屈侍剑之人,怎能破这十死无生?我还不够资格,也不够分量。只是这斐文修这名字你得用着。”
“好。”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一点点沉默,过了一会斐文修叹着气说道:
“当年残念老人带走的原来就是你,可惜,可惜。”
“你知道我?九年前发生过什么?”
“你会想起来的,只要你遇到那人。世人皆以为残念续命,既然你今天出现,这天残地缺十死无生便是有名无实。斐文修本可让你死,现在倒成了破局之法。”
无名剑客不说话,静静的站立着。
“下次杀人记得将死人真正的闭嘴,那个小二虽不是什么名人,但普通人也不会能同你说出这么多消息。”
斐文修拿起断了的剑,无名剑客在挑完脚筋斐文修倒下时并没有收剑,而是一个横斩。无名剑客一剑,斐文修两剑连挡,手腕转动,剑断,人胸口也留下了一道剑痕,虽然很浅。
斐文修的剑现在从侧面搭到自己的脖子上,斐文修努力的想看无名剑客一眼,斐文修说道:“也的确只有你能在十万大山里活下来。今日只怕那人是为自己自掘坟墓。”
说完之后,斐文修将自己抹了脖子。
天残地缺十死无生,要破,不能破在这里。
残念老人九年前在哲可与人决战,这是残念老人的第一次失败,如同他曾经对待那些失败者一样,残念老人失去了最爱的女人,失去了三个好兄弟,自己也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三个好兄弟里有一个生活在十万大山,这次本是特意出山相助,此人早已不问江湖多年,这次带着家中独子来到这里,却死在了这里。残念老人最终将这位好朋友的儿子带回了十万大山。
残念老人以凶残冷酷在江湖上著称,他自创的天残地缺十死无生剑法,更是来自死亡的剑法。
世人皆以为残念老人会用江湖中流传最广却最恶毒的续命方法杀掉这位好朋友的儿子,谁知,这孩子却活到了现在,甚至活到了今天。
残念老人当年死去之前留了两本书,一本便是天残地缺十死无生,另一本则是生活常识生活技能。第一本书看起来新一点,另一本一看便是多年之前便已经写好的。若非孩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失忆,这另一本旧一点的书如何需要留下,对于残念老人来说,这本书如果可以,他想将这本书带在身边,永远的带在身边。
十万大山号称十万大山,其实只有八十三座连绵不绝的山头。十万大山里也并非没人,若是没人,怎么会有残念老人的朋友走出来。
九年来,这孩子若非十万大山里的人照顾,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如何能在树林密闭,野兽横行的地方活下来。只是这孩子从来没有发现过有人,即使学成了天残地缺十死无生。
他修习到了最后,看到了书尾残念老人的遗言,所以他捡起了残念老人的剑,走出了十万大山。
按照生活常识里的记录,他找了一个客栈的小儿,问清楚近几年江湖上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之后,按照那本生活常识所写,杀了那小二。后来遇到了斐文修,只是斐文修说的一切的超过了生活常识所写,所以他其实很紧张的在回答。
杀人杀了一辈子杀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人的残念老人,竟然没有将毁尸灭迹写在生活常识里。确实按残念老人的行事作风,杀人便是杀人,我杀的便是我杀的,何需隐藏。
谁知道残念老人当初忘写的东西,竟然真的成了斐文修所说的破局的关键。
第20章 远山来的客()
剑从天上来,不至死净不归鞘。
贾猴子看着门外,一个人倚着大门。
”蚂蚱,蚂蚱,快出来?“
”咋地啦?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