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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使阴鬼蛇身刀的这位兄台,望你来生不必做今生这样的人,也不必交这样的朋友。”
杀家的突刺本是暗杀的武器,用着的人自然也要会等,似往日里做事常常不耐烦脾气暴躁的人,从未听说有用这一武器的。但今天却开了这个先例。
“唠唠叨叨罗里吧嗦,爷爷先结果了你这白脸小子。”
那今日拿突刺做武器的人,反其道而行之,到是第一个冲上前来的人,虽然与这几位想比,方丰胤确实要显得白一些。
受困的少年的眼睛已经慢慢的虚弱到睁不开,连带人影都有些扑朔。
方丰胤看到少年摇摇晃晃的似是要倒在地上,他可知道,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一旦倒在地上,便再也醒不过来。
此刻那拿着突刺的人向方丰胤杀来,方丰胤却决定将一次便将这三人全部杀掉。
梅花六刃枪确实是枪法中最顶尖的存在,但是方丰胤也确实是最顶尖的人。有时候,最关键的还是人,梅花六刃时隔多年施展,还像巅峰时那么惊艳。
杀这三人何须出枪到铁树难开。
当方丰胤决定杀人的时候,这三人已经死了。方丰胤的枪又快又准,一枪一个,三枪一招。死亡的气息接着就像风一样将这三人带走。使柳刀的人比其余两位稍强一点,刀挥出的距离刚刚超过他身体的前后距离。
究竟是这三位太差还是方丰胤太强,那他的铁树难开,又是何等的恐怖。
袅袅青烟天上去,不入天宫反九幽。
方丰胤杀完人之后,将血抖落在了泥土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有了这样的习惯,但是这样确实很方便,不管杀过多少人,枪身上依然干干净净,枪刃雪白的依旧晃人眼。
孤傲的冷漠的杀人者,方丰胤的背影与浓浓的夜色融合在一起。
这时,忽然方丰胤转过身来,向马二娘大声的说道:
“二娘,快点过来,这孩子快不行了!”
有些人,不管经历过什么,受到过什么,但都不会改变他自己,他就是这样的人那他便始终是这样的人,不管什么都无法动摇他自己,他依旧是那个完完全全清清白白的自己。
来人世一遭已是幸苦,又何须在沾染些污泥。
这个少年此时幸运有方丰胤、马二娘相救,可是刚才射箭的那位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不客气的说那少年其实在被捉住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弃子,不知道这位射箭的人与这少年究竟是何关系,本来已经可以安安全全的跑出去,他却折回来,只是,千军攻城时万马之中夺帅易,十面埋伏八方之下救人难。他不仅没有救下这位少年,还将自己折了进去,所以他现在也成了弃子。
刘裕决定今天便不走了,尽管此时赶路仍然能赶到他们的定下的下一个目的地,但是他选择了停留。
留在这里,是因为东西并没有丢,那件东西从一开始就在他的身上,一路上看管的一只不过是三块石头。他这样的人,能够相信谁,只怕有时候,他连自己都不太相信。
射箭的那人被安放到了一家没有窗户的柴屋里。此时太阳的光穿过高高的房脊,却照不清射箭那人的脸。
方丰胤对马二娘说:“二娘,我们走吧。”
二娘将包扎好的少年安放在一旁,低着头说道:“那,‘为君舞’究竟是哪个‘舞’?”
马二娘是女人,方丰胤自然也是男人,而且是一位难得的男人。
第17章 重回()
若是只为了两个弃子,自然不会回来,但是东西还在这里,所以他们是为了弃子回来。
“谁又能说他们不会再来呢?刘镖。”
刘裕坐在椅子上说道。
”大人神机妙算,他们必定是会再回来的。“
刘裕端起面前的杯子,轻吹一口气,将杯子水面漂浮着的一点点没有落下去的茶叶吹到了水面的另一边。
一个黑衣人跑了上来,再过一会时候快要吃晚饭了。
”大人算无遗策,他们果然是来了。“
”来了几人啊?“
刘裕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大人,一人。“
”那想必他是走着来的,倒也是为故人,让他上来吧。“
那刚跑上来的黑衣人又跑了下去。再上来时,后面就跟着一位中年男人了。
”李兄。“刘裕说完之后示意刘镖等人离开。
这位中年男人坐下之后,刘裕在这人面前放了个杯子,撒了些茶叶,慢慢的到起水来。
”刘兄,多年不见,如今风采依旧一如当年。”
刘裕摆了摆手,说道:“老了老了,许多事终究是力不从心了起来。”
“在下可还记得当年刘兄说豪言壮语时的景象,当时大家都以为不过笑谈。谁知今日刘兄却成了最大赢家。”
说完之后,这位中年男人接过刘裕倒好的那杯水,在水面上轻吹一口,小口抿了一口。
刘裕说道:“你也不必暗讽我,这些年这些话我听得太多太多。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所以在这里等你。只是你如今可不如从前,我多等了你半个时辰。”
“毕竟这么多年了,在下也实在有些老眼昏花不堪大用了。”
“你自嘲个什么劲,你我之间还何需这种客套。喏,这东西给你。”
刘裕从怀中拿出一个用深色方巾包着的东西,接着说道:“这东西就在这里,可是我有个疑问。”
中年男子将桌子上的茶壶拿起,边倒水边说道:“你问吧。”眼睛竟是一点都不朝刘裕怀里拿出的东西那个方向看去。
“我知道以你的胆量,绝对不敢在我手里劫东西。我想知道你的底气在哪里?”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那在下便实话实说,你活着我自然不敢在你手里劫,别说劫,便是你送在下,在下也得好生思量思量才能决定,但是你如今快要死了。”
“哦?你如何知道我快要死了?”
“十年前你一听闻方丰胤便躲到百里开外,方丰胤在南,你别说西东,只敢往北走。其实你连方丰胤究竟是谁究竟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却躲了这个人好几年,如今你要死了,你都不知道谁要你死吗?”
刘裕没有说话,但是手慢慢将杯子紧握,上好的瓷杯,‘砰’的一声,碎成了一片。
“我这么躲着他,他怎么还要杀我。当年那人并不是我杀?”
“但却因你而死,而且因你而死的人不止那人一个,所以方丰胤才盯上了你。”
“他,是他亲自动手?”
中年男子轻轻的放下杯子,将刘裕方才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的东西拿起来,也没有打开看,直接就放在了怀里。
“你这人就是太聪明,若不是你太聪明,也不会有人杀你,也幸好你太聪明,聪明到专门设套等我,然后你拿这宝物来换你一命。”
“东西都给你了,你快说,方丰胤他在哪里?”
“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再亲自动手,另有其人。”
刘裕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如此聪明的人又城府极深岂会哈哈大笑?实在是在自家性命面前,谁也不能免俗。
“方丰胤也太看不起我刘某人,虽然到如今我都不曾与他会过面,但我偏偏活到了今天,他太看不起我刘某人了。既然不是他来,李兄,这宝物方才你看也看过,摸也摸过,还是拿出来放到桌子上吧。”
中年男子露出意料之内的表情,说道:“虽然不是方丰胤,但是你一定会死的。”
“哦?李兄有如此把握?”
中年男子接着说道:“而且多年认识一场,在下提点你一句?”
“洗耳恭听。”
“听说你要将这宝物送去南彰?”
“正是。”
“据传方丰胤也要去南彰。”
“他去做什么?”
“杀人。”
“他不是已经?他杀什么人?”
“前些年的事,什么人在南彰?”
“将军的事?有理有理。”
“那这宝物?”
“宝物午时过半,已经被盗了,李兄跟我说什么宝物?”
刘裕若是还带着这个宝物,便必须要去南彰,若是去了南彰,一定会遇到方丰胤,一旦遇到方丰胤,那么他一定会死。所以这宝物还是被盗的好,然而其实他已经在这里与方丰胤擦肩而过。只不过这擦肩而过,都是两人心中意料之外发生的事情。
李兄笑着说道:“果然刘兄依旧是刘兄,那在下就不叨饶了。那人?”
“带走吧,不过另一个人我弄丢了,或许是死了。”
“不妨事不妨事。”
中年男子拿起杯子将杯里的茶水喝光,然后慢慢悠悠的放下,转身准备下楼。刘裕慢慢的正准备坐下。
就在这时,中年男子的手里忽然出现一个长长的尖尖的东西,说长其实也不长,只不过刚好长过他的手掌,所以显得长长。
这一东西刚一露面,周围的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就在对面的刘裕也没有看到,当众人看到这个东西,它已经牢牢地插在了刘裕的胸口。
刘裕倒在椅子上,远远地看不清是什么样子,他死去的时候,连大声呼救甚至正常的受伤反应都没有。他就那么安详,安详的躺在那里,可能这是他此生唯一安详的时刻,是此生最安稳最安全的时刻。
“在下说过,你快要死了,不管怎样,你都会死,又何必这样挣扎。”
中年男子慢慢的向楼下走去。
“你们大人睡着了。”
“先生慢走。”
中年男子慢慢走到了镇子外面,慢慢的走着,进了那片树林,再也没有出来。
这位中年男人再也没有出来,但是林降从那树林里走出来。
第18章 最想见到的最不想见的人()
“大人,大人,来人!”
微风轻斜,路上黄沙起青烟。林降走了那么久之后,终于有人发现刘裕已经死了,若追杀,至此时已为时已晚,其实无论追杀不追杀,众人也难辞其咎,一时众人心头琢磨不定。
而林降便这么幸运的逃过一劫,没有死在众人的围攻之下,因为他此时被一个人截住了,一时之间离不开。
这个人既没有拿刀抵在他的脖子上,也没有用什么东西控制他,但是林降走到这里却无论如何再也无法向前走一步。
许久,林降说到:“李师兄叫你来的?”
“难道你到了这里都不肯见我一面?”
“菀儿,我。。”
“懦夫,你这个懦夫。”
谁能懂林降此时的悲伤。他到如今还活在这个世上,可有的人已经尘归尘土归土,死亡真的是另一种解脱,对于一位做了错事的男人,尤其是这样。
林降看着眼前这位曾经的师妹,她的眼睛还像十多年前那样明亮那样纯洁,可是岁月、时间,这些种种的东西终究使人面目全非,他自己老了,他的师妹也老了,曾经年轻莽撞的少年只能每天吃鸡存活下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去找刘裕,却发现刘裕已经死了,死在你的枪下。”
“你。。。跟李师兄。。”
林降对面的这位女人,紧紧的咬紧自己的嘴唇。
“这么多年了,你还没好。”
“我。。你让我走吧,我不是来打扰你和李师兄的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