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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修炼到家了。
陈引雪微微低头。盯着自己脚尖。低声道:“爹。我。我想下山去!”
“下山去?”陈伯当微一沉吟,知道她是想去找李灵犀,却是说道:“如今这神州天下,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有无数巨妖巨魔潜伏在四面八方。你道行未成。不许下山!”
和预料中的差不多,这个老顽固一般的爹爹又是那个老样子。这样不许,那样不许,不知不觉的,一股压抑已久地委屈像潮水般爆发出来,陈引雪嘴一瘪,坐回椅子上,就埋头呜咽起来了:“呜呜
“雪儿,你,你哭什么?”陈伯当平日里虽然是极为严厉的,但却是见不得自己女儿哭,有些微怒。
“爹!你每次都是这样,这样不许,那样不行,什么事不让人家如意,还总是骂人家呜呜家以前迷恋大师兄,你说大师兄是徒有其名。现在人家好不容易遇到灵犀儿,你却又不许人家去找他,呜呜陈引雪似乎越哭越委屈,这下还放声大哭起来了:
“呜呜都知道,没有娘亲的孩儿,不会有人疼娘,娘”
陈伯当长叹一声,走过去将陈引雪拦在怀里,老眼也是一阵发酸,却是道:“别哭了,别哭了。雪儿,乖,爹,爹不该骂你”爹!呜呜”
陈引雪也知道陈伯当是极爱自己地,只是方式上总归严厉了些,真个是这样不许那样不依。虽然陈伯当从来不管她的修炼,但在其他几件事情上一概不许。比如下山游玩,追问自己娘亲的事情,喜欢戚余杭,偶尔仗势欺人;这些都是陈伯当严令禁止的。
“爹。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点也想不起娘亲的样子?我想要看看娘的画像”陈引雪好受了些,说道:“爹,我真的想下山去找灵犀儿!”
陈伯当闻言色变,愣愣地抱着自己女儿,半响才道:“好吧,只要你乖乖的,等爹回山后,就让你看你娘的画像。不过,你不能下山,这是爹地要求!”
“爹,那灵犀儿呢?他总是那么老老实实的,别人肯定会欺负死他的,他虽然比戚余杭师兄厉害,可他性格软弱,做人也不够狠辣”陈引雪真的是冰雪聪明,只是这些年在陈伯当的另类管教下,性格有些偏执,才会在先前戚余杭的事情上出现那些症状。她忽然意识到陈伯当说自己要下山:“爹爹要下山去?”
“嗯,有点小事,需要我去走一趟。”
陈引雪心里倒是诧异,究竟是什么事能够让爹爹出山呢?似乎她有记忆以来,爹就没有下过山,“那你要答应雪儿,要打听灵犀儿的情况。”
“嗯,爹答应你。”
又是一番闲言碎语,陈引雪这才高兴地退下,而且准备好生修炼,免得以后要下山的时候,父亲又以道行浅薄的借口来拦阻自己。
陈伯当随即传来四弟子吴楚,吩咐自己要在通天殿闭关,任何人不得打扰。随即关了通天殿地阵法,作势闭关。
“魔不犯我,我不除魔;魔若犯我,生路无多。”陈伯当念叨完,身形一虚,却是凭空在通天殿消失不见,说是闭关,却是下山去了。
此时已近中午时刻,醉仙镇的天色依旧是昏暗无光,大雨虽然在天亮的时候就停了,但一阵阵吹得人骨子都发疼的风总是带着些许诡异,还有头顶随时可能会落下来的阴煞云,外面围困的九九炼魂血阵,众人都有些大难临头的感觉。
半天时间已经过去了,依旧没有进展,血棺教的人一个不见,危机也没有半分转变,而对于莫名其妙被牵扯进来的古剑楠等人来说,也是满头雾水。
李灵犀倒是心情好了一些,如果不是醉仙谷还有那么多时刻都面临着死亡危机地平民地话,他的心情或许会更好。虽然险些被群尸围殴至死,但布衣神功却是大有长进,如果此时张开他地左手掌,定会看到上面有一个玄龟的背甲图案,此时隐隐的显出九片龟甲,现在第一片龟甲已经显出形状,也就是说他的布衣神功已经到了第一层了。本来也没有这么快,但是一来他得了布衣神功的道诀真要,二来肉身受到重创欲死之后得了那两滴冰魄神露,炼体的效果自然是更佳。如果说这里谁道行最好的话,一定不是李灵犀,但若说谁命最大,那现在整个醉仙镇肯定非李灵犀莫属。转眼便到了晚上,从开始的战战兢兢,到现在的精神疲惫,九派弟子一直高度戒备着血棺教可能发起的偷袭,可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动静,众人留下弟子继续看守后,又聚到一起商议对策。
“你们说这血棺教究竟打得什么主意?既把我们围困得如同瓮中之鳖一般,却又一整天不下手。”宇文南都说道。
震云子和李灵犀对视一眼,说道:“这血棺教的手段颇多邪门之处,乃是形似阴阳之类,怕不是要到子夜时分方才动手?那时正是一天中阴气最重之时,有助长邪术之效。”
“如果我是血棺教的人,我不会拖太久,但也不会直接来强攻,震云子师兄说的也许有理。”何不为说道。
这时,忽然有一个弟子低声道:“好冷,这风吹的真是冷啊。”
众人一愣!忽然回头望大堂的门,那不是关的好好的吗?门窗紧闭,哪里会有风吹来呢?再一凝神,这还得了,果然有风吹来,而且还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无声之风。
第二百八十五章:魔高一丈()
此时已是晚上亥时,下一个时辰就是午夜子时了。
刚才那阵古怪的邪风吹来,九派弟子都坐不住了,纷纷升上半空,查探起形势来。
“这风好古怪!似乎不是风,却又让人毛骨悚然。”古剑楠脸色古怪,似乎担心什么,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宇文南都哼哼地骂道:“这些妖魔鬼怪,就会搞这些邪门歪道的手段,面对面地打,我铁定把它们撕了。”
那风着实古怪,说是风,却又不见旗幡树影飘动,也不见衣袂飞翩,只是让人感觉到有风,却不知从何处来,刮到何处去。这风也不伤人,却如同暮歌一般令人心神压抑。
风一起,人便能立刻感受到,仿佛全身各处都起了鸡皮疙瘩一般,令人疑神疑鬼地四处窥视,却发现不了任何情况。
查看半响,也没弄清楚是什么情况,这种诡异的时候,九派弟子也不再分兵两处,全数聚集在前院的那个广场上,死死地把守着后院。众弟子尽皆盘膝而坐,闭目养神等待或许即将来临的妖魔。
气氛实在太压抑,李灵犀起身准备回后院去看看那些可怜的平民。
后院里所有的房屋都塞满了人,还搭了不少简陋的棚子,每个人都蓬头垢面的,逃离掉僵尸之夜的他们并没有露出笑颜,不少人家都少丁缺口不说,甚至还有一部分人侥幸地活了下来,尸毒虽然祛除了,但疼痛并没有消失,满后院都能听到一声声痛到极处的呻吟。
“道长,你可要救救我们啊!”
“是啊,道长,二娃死得好惨。他爹也少了一条腿!”
“道长。只要你说一声。我们一起和那些王八蛋拼了!”
“道长。您法力无边。行行好。救救我家老爷吧”
李灵犀苦笑连连。看着四周充满希冀地眼神。那些崇拜中带着渴求地目光。让他如芒在背。自己哪里是什么法力无边。但是要说到起死回生这等手段。自己是远远没有地。一时间。他不禁感到羞耻。为自己道行不高而羞耻。为自己有负这些最善良地平民地期望而羞耻。奇遇连连。甚至连同门大师兄都能打败。许多时候李灵犀也会认为自己很厉害。天赋很高。但现在。他发现自己狗屁都不是。即便自己能打败同门。打败长老。打败所有人。即便自己是十人敌、百人敌、千人敌、万人敌。那又能怎么样呢?面对着这些最无辜地人。面对他们地生死悲苦地时候。他一样是束手无策。让别人失望是一回事。心中那股对生命。对无辜者地愧疚。让他难安。
“总有一天。我会让自己无愧于众生!”或许这是一个远大地奢望。不过此刻在李灵犀心中。这个奢望是那么地强烈!
“爷爷。我想喝酒!给我点酒喝。好痛
这时一个声音传入李灵犀耳中。一个少年断了一条腿。正在那里苦苦忍受。忽然却想起喝酒。也许他认为喝酒能够让疼痛麻木吧。
李灵犀一愣,或许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拿出福袋中那坛酒,离别时,接天台那位前辈最后送地一坛酒,这坛酒似乎别他以前喝过的酒都要好,灵气逼人不说,还真能让人一醉忘忧。
“乡亲们。我这里有点好酒。也许可以为你疗伤压惊,大家都排好队。来领一点儿。”李灵犀微一沉吟,一巴掌拍开酒坛的泥封,本来隔着泥封都能闻到的灵气和酒香,现在却是更浓了。那接天台的前辈在酒之一道上怕是登堂入室了。李灵犀抱起酒坛子,也不让人打下手,直接倒入难民们饮水的大水缸里,搅拌了一下就开始发起酒来。
“好酒,好酒,好酒那刚才要喝酒止痛的少年,第一个接过酒碗,仰口一气便干了,一股滋润如乳般顺着喉咙流下去,瞬时全身的疼痛仿佛去了大半,刚才还在汩汩冒血的断腿,居然止了血,而且只是一点疼痛了。
“灵犀儿,你在做什么?”叶秋蝉也看到了李灵犀,好奇地问道。
“我给这些乡亲们派些酒喝,压压惊,止止痛。”
“我来帮你!”
两人这就忙活起来,一大缸酒也越来越少,终于在两人都感觉到手有些酸地时候,酒派完了,每个乡邻都分到了酒喝,虽然有的只是一两口,有伤止痛,无伤压惊。这坛酒真的极妙,虽远称不上灵药,但压惊止痛却是奇效。
李灵犀看着香汗淋漓地叶秋蝉,拉着她顺势坐在台阶上,痛快地道:“秋蝉,辛苦你了。”
“灵犀儿,我没有你和爹爹的那般神奇本事,能帮到乡亲们,已经让我很高兴了。”叶秋蝉确实累了,微微靠在李灵犀肩上。“灵犀儿,你在想什么?”
李灵犀微眯着眼,喃喃道:“他们,应该活下去!”
李灵犀派完了酒,送叶秋蝉回去后,刚要回前院去,却是看到震云子鬼鬼祟祟地走过来,拉了自己就朝一处偏屋里去。
“震云子师兄,怎么了?”李灵犀疑道。
震云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外面的那邪风,你怎么看?”
那邪风是有古怪,修道之人都知道,但究竟是什么,李灵犀也确实不知道:“这个,小弟不知,难道师兄知晓?”李灵犀也和震云子待了几天了,甚至刚来醉仙镇就知道他的存在,现在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在动什么心思了。两人虽然性格差异极大,但是患难之交也有好处,而且震云子除了想打月华长空舞的注意外,不论从什么角度来看,他都不是一个坏人。至少他没想过杀人抢货,栽赃夺宝这些事。
“实不相瞒,灵犀,你我也算是患难之交,我就实话实说了。”震云子是极为看好这个清源派的无名小弟子的,对他也还不错,说道:“十年前,我在漠北的一处沙漠小镇里,发现过类似地情况。当时那风也是极为古怪,后来我才发现了这风是何来历!”
“你知道来历?那你怎么不说出来?”
“别急,你听我说。”震云子小声道:“后来我发现,那根本不是风,而是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