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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搀扶着风魅的胳膊,赵清远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那呵护备至活像风魅就是他手心里的至宝一样,而风魅也是柔柔的笑着,偶尔两人对视一眼,便可轻而易举的从他们的脸上看到幸福和满足。
手撑在石桌上,燕德禄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一幕,那股腥甜的味道再次上涌,他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
看着他的样子,墨晟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二师兄,不是我说你,你这又是何必?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燕德禄没有说话鲺。
如果能放,他何尝不想放下。只是有些事情,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魅儿这些年过得不容易,所以,如果你真的心疼她,就放了她吧。”墨晟轻声说道,目光看向远方,迷茫中有着一丝空洞。
“当初我们师兄妹四个人在一起,那是何等的快乐,后来你和魅儿在一起了,虽然我们看起来还和以前一样,可是实际上已经不一样了,你或许不知道,当初喜欢魅儿的人可不只是你一个人,可她就选了你。”
“如果你能好好对她也就罢了,偏偏你……”说到这里,墨晟顿住了,起身,然后拍了拍燕德禄的肩膀,“你好自为之吧。”
“师弟,欢儿是我的孩子对不对?”许久,燕德禄哑着嗓子问道,最近这接二连三的打击都快将他打倒了。
“这个问题不该我来回答,你只要记住,你欠魅儿的,就算是你十辈子都还不完。”说完,墨晟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站在那里,燕德禄的身子终是支撑不住滑坐在了地上。
在见到风魅的那一刻,他才发现他错的到底有多离谱。可就算知道又如何,他已经没有机会去弥补了,眼眶突然间热热的,仓皇间,他连忙别开了头。
自从风魅来之后,叶无欢俨然将小棉袄的贴心温暖发挥到了极致,就差十二个时辰全都黏在一起了。
她决定了,不管过去如何,风魅就是她亲娘,她会替原主将这份孝道进行到底。
“行了,别腻歪了,再过几天就要成亲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也不怕别人笑话。”戳戳她的脑门,风魅笑着说道,母女俩同盖一床被子,叶无欢将头枕在她的胸口,那叫一个甜蜜。
“笑话什么?那叫羡慕嫉妒恨,我才懒得搭理呢,有本事他们也找个这样的娘去。”叶无欢说道。
“行了,没脸没皮的,也不知道诚亲王怎么受得了你?”风魅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
“很简单啊,因为他比我更没脸没皮。”叶无欢一脸俏皮的笑了。
“你这孩子,娘看啊,也就是他还能受得了你。”风魅含笑点了点她的脑门。
“什么叫受得了啊?那是他的福气,娘,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宝贝女儿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类型吗?所以能遇上我是他赚到了。”眉眼弯弯,叶无欢别提多臭美了。
“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一边推她,风魅催促的说道。
“娘,那我走了,没有这贴心小棉袄,你可别后悔哦。”说完,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叶无欢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给她仔细的掖好被子后,向门口走去,打开门的时候,她又转过头,“娘,晚安。”
“晚安。”冲她挥挥手,风魅笑笑。
回到房间后,出乎意料的,尉迟瀚钰竟然已经回来了。
“难得啊,睡觉之前还能见到你。”叶无欢酸溜溜的说道,一把将他手中的书抽出来放到桌子上,然后坐在了他的面前,“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这里鬼鬼祟祟的都干什么去了?”
“筹备我们的大婚了。”尉迟瀚钰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吧,这个理由很充分。”叶无欢点了点头,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我要去睡了,你睡吗?”
“不睡,我还要再看会书。”说完,尉迟瀚钰又将书拿了起来。
“喂,书会比我更好看吗?”眉头紧皱,叶无欢问道,大有如果他敢说“是”就一口咬死他的架势。
“是的,的确很精彩。”尉迟瀚钰点了点头。
“你…
…”叶无欢再次将他手中的书夺过来,打开一看,居然是自己写的那个话本,而他好死不死的看的居然还恰恰是那些暧昧的片刻。
写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可是这一刻,叶无欢突然觉得自己的脸火烧火燎的滚烫着,二话没说,她直接将书丢开,然后扑向了尉迟瀚钰,“尉迟瀚钰,你不要脸,下次不准你看。”
“你写出来不就是为了给人看吗?”环住她的腰,尉迟瀚钰挑了挑眉。
“别人谁都可以看,唯独你不行。你要是让我发现你再敢偷偷看的话,我就把你直接咔嚓了,听见没有?”叶无欢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好,不看,那我们直接做行了吧。”说完,尉迟瀚钰直接抱起她放到了床上。
袖子一挥,烛火登时灭了。
“尉迟瀚钰,你要干嘛?放开我。”叶无欢使劲的推着他,许是许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竟然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我要干嘛你不知道,是你先惹我的。”尉迟瀚钰低低的嗓音传来,温热的鼻息悉数喷洒在了她的耳边,引得她全身一阵战栗。
“打住,打住,不许碰那里。”随后,叶无欢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
“好,那就留到我们的新婚夜吧,小欢儿,我突然好期待哦,你摸摸,我的手心里全是汗。”
“没出息,你没见过女人吗?”叶无欢嗤之以鼻,随后便听到了她的惊呼声,“是没见过女人,所以,今天就让我见见吧。”
和窗外呼啸的北风不同,屋内的春意异常浓郁。
皇宫里,宸光殿的烛火摇摇晃晃,坐在龙椅上,老皇上的神情也似是苍老了很多。
“皇上,时辰不早了,奴才服侍您去休息吧。”李德生轻声说道。
“小李子”,老皇上突然唤了一声。
“唉,皇上。”李德生脆生生的应了一句,不知为什么,眼眶突然间有点红了。
“你说,朕是不是真的错了?”老皇上低声说道,声音中难掩疲惫。
“皇上说的是哪里的话,皇上怎么会错呢,您放心,诚亲王一定会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的。”李德生道。
“他呀,看着温顺,实则跟他娘一样,那脾气拗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啊。”老皇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三皇子的伤怎么样了?”
“因为郡主救治得当已无大碍了,只要好好休养就行了。”
“那就好,说到底,那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朕生了他,却没有养他,如今燕家那丫头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朕亏欠他啊。”
“皇上,您就别自责了,这是谁都不希望发生的事情,既然发生了,那也只能接受了。”
“嗯,你明天替朕去一趟燕府吧,于情于理,这一趟我们都该去走一走。”
“奴才遵命。”看了他一眼,李德生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那关于诚亲王大婚一事……”
“随他去吧,难不成朕还真得能逼死他?朕已经逼死了他娘,如今一切就都随他吧,拟旨,封三皇子南宫萧为顺安王,赐尚方宝剑一把。明天就让他出宫回府吧。”
“是。”
此时,在皇宫宫殿的最高点,南宫萧静静的看着前方,在他的身侧,歪七扭八的躺着几个酒坛,那藏青色的衣袍胸前已经湿了一大片,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香。
她终于还是要成亲了,亲手判了他的死刑。
手按着胸口的位置,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浓浓的自嘲,当初的那一箭为什么就没有直接要了他的命呢,是不是那样的话,所有的一切也就一了百了了,至少不用像现在一样再承受这样蚀骨的疼痛。
眉头微微的皱着,南宫萧的脸色愈加的惨白,可是那视线却始终定格向一个位置,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是穿过九重宫阙郡主府的位置。
有人说,在爱情中,长痛或许真不如短痛,但为什么大家都宁愿选择长痛,愿意日日受折磨,是不是因为短痛是极致命的一击,有时候,甚至会痛到无法呼吸。
爱情,果然是死不了人的,它只会在你的胸口给上最致命的一刀,然后让你日日遭受折磨,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第二百五十四章 十里红妆()
这一夜,尉迟瀚钰彻夜未归,叶无欢很显然是猜到了什么,心里说不紧张是骗人的,所以刚刚吃过晚饭,她就早早的爬上了风魅的床,“娘,我今晚要跟你睡。”
“好。”风魅含笑点了点头,手轻抚着她长长的发,眸中有着深深的留恋与不舍,“记住了,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都是我的女儿,知道吗?”
心头一颤,叶无欢猛地抬起头,直觉告诉她,风魅肯定猜到了什么,都是骨血相连,就算是那么多年不见,可是骨子里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娘,我……”
“我说了,你是我的女儿,一直都是。”说完,风魅将被子拉过来给她盖好,“赶紧睡吧,要不明天就不漂亮了。”
第二天三更时分,叶无欢就被从床上挖了起来。
今天是她和尉迟瀚钰成亲的日子。
闭着眼睛,她任由一群人在她的脸上涂涂抹抹,说没有期待是骗人,前世今生,太多的第一次她都给了那个男人,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如今,她也不想等了,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呢。
“郡主,您看。”突然,耳边传来了百合惊呼的声音。
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一件龙凤呈祥的大红嫁衣就那样放在盘子里捧到了她的面前。
大红。
那是正妻才可以穿的颜色。
他曾经说过,她担的是侧妃之名,可他愿意全她一个正妃之礼鲺。
那一刻,她的鼻子突然有点酸酸的,眼眶也有点热热的。
耳边是十全婆婆的道喜声,嫁衣着身,那一刻,她突然间就有了一种嫁人的感觉。
在行拜别礼时,她恭恭敬敬的对着风魅叩了三个头,眼泪就这样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傻孩子,这有什么好哭的,女儿家迟早都是要嫁人的。”风魅笑着说道,可是转头的时候,那眼眶分明也是红的,“诚亲王是个不错的人,好好过日子,以后不要耍小性,知道吗?男人宠你疼你,那是他看重你,可是你也不要忘了你的本分,不能一味的索取而不付出。”
“女儿谨遵娘教诲。”叶无欢轻声说道,明明不想哭的,可是那眼泪却怎么都控制不住。
按照帝都的习俗,新嫁娘在换上新鞋的那一刻,脚是不能沾地的,这叫不带走娘家的一丝一毫,而是由兄弟背出去,在叶家,那姑且能称之为是她亲人的兄弟,一个是小瑾,一个就是叶承睿,可是小瑾远在军营没有回来,而叶承睿早在那一次砍头事件离开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郡主,殿下的迎亲队伍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百合轻声说道。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姐”。
“小瑾”,叶无欢一下子愣住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