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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做一对同命鸳鸯!”
杀尽狼群后,玫瑰气喘吁吁的站起,注视形骸,微笑不语。
形骸有些得意,说道:“姑娘不必夸我这身武艺,我是由苦难中磨练而成,心怀正义,急危救难,出剑便加倍有力,用以杀怪除兽,救弱济善,正是理所应当。”
玫瑰嗔道:“我还没夸你呢,你自己倒先吹嘘起来啦。”
形骸稍觉失望,道:“这怎是吹嘘了?也罢,也罢,姑娘曾经帮我大忙,我如今替姑娘解围,总算还了姑娘恩德,姑娘不必道谢。”
玫瑰眉头一皱,眼珠一转,道:“我又没要谢你,你怎知我杀不了这些畜生?其实,你非但没帮上我,还扰了我杀敌的兴致,这叫越帮越忙,多做多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形骸惨哼一声,道:“你怎地强词夺理?”
玫瑰眨眨左眼,道:“可不是强词夺理呢,你听见我叫你帮忙了么?我若要人还债时,自然会说:‘喂,欠债的,欠债还钱,欠情还恩,你可别想赖账。’我若不说,就算那人擅作主张的帮我,也一概不算。”
形骸急道:“我没空在这儿闲扯,还得到别处去救火。”
玫瑰笑道:“你又不是菩萨,何必到处救苦救难?不必如此着急,咱们藏家军没那么脓包。我有些累了,得歇上一会儿。”
形骸道:“不错,我受人委托,主要是来找姑娘你的,况且有藏东山将军在此,要杀光这些狼犬并非难事。”走到那吓哭了的少女面前,扶她站起,认得是同门中的川飞飞,她与息香情同姐妹,常在一块儿游玩。
川飞飞看见形骸,破涕而笑,断续说道:“师兄,你功夫好了不起,龙火功当真如此神妙?”
形骸道:“你怎地独自在这儿?为何不与同门住在一块儿?”
这么一问,川飞飞又哭了起来,形骸心想:“这师妹为何如此爱哭?她又没被咬得缺胳膊断腿。莫非息香被狼吃了?”
玫瑰道:“我记得襄离别院的住处离此不远,又知道那边守备薄弱,想去相助,途经此处,恰好见她被这群畜生围住。”
川飞飞擦泪道:“我和息香本在此在此谈天,息香她骂你没良心,要抛弃她,说着说着,眼泪汪汪,我还帮着她骂你呢。”
形骸忙辩解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她以往不老说要求她爹娘废除此约么?我又说过她什么了?”
川飞飞俏脸一红,道:“后来,外头烧火,我们想要离去,可两头火狼突然从对面门口走出,息香这坏女人,她将我用力一推,摔在那两头火狼近处,她自己扭头就跑了。”
形骸、玫瑰齐声怒道:“她竟做出这等事?”
川飞飞道:“我若说谎,叫我被这些怪物吃了!那些火狼似没料到她做出这样举动,吓了一跳,一时竟未来咬我。好在玫瑰小姐及时赶到,我才保住一条性命。”
玫瑰气往上冲,狠狠一拳,将一棵树打得半折,她骂道:“卖友求生的贱货,瞧我不毁了你那张狐狸面孔!”
形骸暗想:“息香为自己活命,竟做出如此行径?她这等举动,连这些火狼都甚是不齿,当真禽兽不如了。”
忽见空中降下一道火焰,将那抱在一起的两具狼尸点燃。形骸抬头一瞧,见屋檐上站着一绝色少女,正是那位祖仙姑娘。他一阵惊喜,可霎时猜疑不定,暗想:“她为何会在这里?”
玫瑰吃了一惊,竖起长剑,道:“你是什么人?这些火狼是你操纵的么?”
祖仙摇头道:“不是,我是来瞧热闹的。孟行海,我对你说过什么来着?你为何不听话?”
玫瑰奇道:“行海,你认识她?”
形骸道:“祖仙姐姐曾帮过我一回大忙。姐姐,不知我犯了什么错?”
祖仙指着狼尸道:“你那些邪门歪道的功夫,还是少用些为好,这些狼尸体内若被查出奇毒,自不免惹人猜疑,到头来还得我替你收拾。”
形骸心想:“难怪她用火烧了狼尸,原来是毁尸灭迹。”怏怏道:“是,多谢姐姐再次相助。”
祖仙秀眉微蹙,凝视远方,道:“你先走吧,襄离别院那儿热闹得很。”
形骸暗叫糟糕,道:“是!”又道:“玫瑰,你在这儿看着川飞飞。”
玫瑰想要抗议,但形骸片刻间已在远处,她闷闷不乐,回头去看那祖仙,却也已不见踪迹。
形骸飞身上树,一路疾走,不多时,沉折赶了上来,形骸心头一宽,喜道:“师兄,我找到玫瑰了,她平安无事,还救了川飞飞。”
沉折忽问道:“你觉得她怎么样?”
形骸道:“什么叫她怎么样?”
沉折道:“她比之息香如何?”
形骸一惊,险些一头栽倒,撞破脑袋,他叫道:“你你故意让我来找她,是为了你怎地这般无聊?”
沉折道:“她若瞧上了你,有千百般手段能让你摆脱息香,莫非你真想被息香缠死?”
形骸嚷道:“要你扮什么月老?她是你表妹,你若觉得她好,你也可以讨她做老婆。”
沉折道:“我为何要讨她?咱们藏家不许表亲结姻,况且我也对她无意。”
形骸道:“那为何要扯上我?”
沉折道:“唯有你能降得了她,同辈人间,她只会跟比她强的人结交为友,且最终总会凌越那人,随后将其疏远。”
形骸道:“可你呢?她万万超不过你。”
沉折道:“我看得出来,唯独你我不同,故而非你不可。”
形骸恼道:“师兄,少做算命神棍了,你回到墨从后,整个人就都不对头。”
沉折答道:“我并未变化,是你心境变了。”
形骸知他所说不错,却有些郁闷,只顾着朝前赶路。
只半柱香功夫,来到李金光等人所住阁楼,见到众同门身在院子里,围在一起,惊慌得不知所措,息香正在人群之中,躲在几个道童背后。
在同门前方,四十个士兵,各由一龙火贵族领头,正在与一狮一虎拼杀。那狮虎长约一丈,身上火焰炽热,力大无比,狂暴至极,横冲直撞,扫荡四方,那两个龙火贵族的龙火功似在第二层,招式虽精,兵甲虽强,却已多处受伤,挡不住这狮虎肆虐,其余士兵更是被一碰一擦就倒地不起。
九十七 家中祖先到()
沉折道:“我对付狮子!”两人同时飞身落地。形骸一招“俯冲”,龙火功化作火焰,随剑气罩向那恶虎。谁知恶虎反应也快,四足一撑,弹向一旁。形骸这一剑落了个空。
李金光等看见两人,都惊呼道:“沉折?行海?”
恶虎一张嘴,吐出一团大火球,形骸使招“盘旋”,拂动长剑,也是一道火光,将那火球打得散了。之前曾有许多士兵丧身在这招之下,众人见形骸竟轻易挡下,不由得惊喜交加,满心希望。
形骸打出“燧冰掌”,掌力好似雪球,直袭那恶虎,雪球炸开,霎时大火轰鸣。但那恶虎全无惧色,只稍稍一晃,扑了过来。形骸暗骂自己蠢笨,怎没瞧出这老虎不怕火?遂再用飞鹰剑法迎战,忽高忽低,来回穿梭,偶尔与那恶虎利爪相碰,倒也能承受下来,并未受伤。
众人越看越惊:“他此刻功夫更胜过军中龙火贵族了!那本武功秘籍当真如此神妙?”
斗了二十余招,形骸冥虎剑当空劈落,恶虎又要闪躲,但形骸使雨燕身法,人影一晃,落在那恶虎脑袋上,一剑将恶虎脑袋刺穿。那恶虎哀嚎几声,伏地不动,眨眼间,它身躯急剧缩小,到后来竟不足西瓜大小,原来是猫变得,不知中了何等妖法。
那边沉折也早将狮子杀了,此兽露出原形,也是猫妖。形骸心想:“这法术邪气森森,竟如此厉害。”
众人只觉死里逃生,欣喜至极,众士兵也对两人敬仰感激,围了上来。那两个龙火贵族道:“两位公子如此身手,真叫人佩服极了,若非两位到场,咱们只怕守不下来。”
形骸道:“诸位何出此言?若非诸位英勇守卫,那些无辜之人早难幸免。我二人来的晚了,当真惭愧。而诸位大哥消耗了那双兽力气,我与师兄方能侥幸取胜。前人种树,后人乘凉。诸位大哥又何必如此道谢?”
众将士听他谦逊,反恭维了自己,心里甚是受用。
李金光等同门也快步走近,老道说道:“两位贤徒,来的真是及时。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师能教出你二人这等好徒儿,这辈子死而无憾了。”
形骸道:“师父何出此言?此处仍不太平,我俩先护送诸位去中院大宅中,总督就在那边。”
话音未落,他蓦然察觉沉折心中恐惧,他回过头,见有一人跃下墙头,站在十丈之外。漫天红火照耀下,形骸看清此人容貌。他长发散乱,形销骨立,留着糟糟短须,手中握着大砍刀,盯着形骸、沉折,咧嘴而笑。
形骸心头绝望,暗叫道:“马炽烈!他竟追到这边来?他如何能绕过那迷雾?”
马炽烈道:“两个小贼,咱们竟又在这儿遇上了。你们龙火国搅乱了麒麟海,害了我月舞者,老子是来讨还公道,却不料能手刃仇敌。“
形骸问道:“孔璇姑娘怎样了?”
马炽烈露出痛恨神色,道:“咱们不分胜负,她飞上了天,我追到这儿来了。”
形骸稍感安心,又喊道:“其余人是无辜的!放他们走了!”
马炽烈目光凄怆,道:“战事一起,无人无辜,你以阴谋诡计害我,我也唯有以暴制暴。”
形骸心想:“对付此人,唯有全力施展放浪形骸功,再无法遮掩功力。即便如此,我与师兄联手,又能挡他几招?”
他朝沉折看去,沉折也显露惶急之情,紧紧攥住苍龙剑,他正以折戟沉沙剑诀观察马炽烈动向,但此人功力太高,命运太久,他那剑诀无法完全看透此人。
刹那间,形骸眼前又出现个高大老者,正是“东山剑风”藏东山,他望向马炽烈,神色惊异,马炽烈看着藏东山,微微点头。两人皆是功力深湛,武学超凡的人物,此刻战意激发,感觉敏锐,都瞧出眼前之人正是强敌。
藏东山身上一圈白风浮动,额头现龙火标志,身后披风招展,蓦然离体,飞向天边。马炽烈笑了一声,道:“好对手,好对手。”扛着砍刀,走上前来。
沉折道:“爷爷,此人厉害无比!”
藏东山苦笑道:“我知道。”施展身法,一道东山剑风斩出,骤然激起飞沙走石,好似飓风过境一般。马炽烈砍刀一劈,呼地一声,那剑风从中分散,卷向两旁,围墙塌了两处。
藏东山动如疾风,人在马炽烈身前,刹那间剑光如雷,辉煌闪烁,笼罩马炽烈周身要害,正是风雷十剑的绝学,但比之沉折招式更快了数倍。马炽烈左手冒火,顷刻间掌力如盾,乒乓声中,两人比拼招式内力,方圆五丈内罡气狂涌,大地开裂。形骸全看不清两人动作,沉折也只能勉力辨别。
一声巨响,藏东山朝后飘开,他白发飘飘,大喝一声,身子圈转,长剑引风,霎时化作一股大旋风,风势有如龙卷,当真天灾降世,有摧枯拉朽之威,此为他得意绝学“旋风剑法”。马炽烈横着砍刀,被那旋风一卷,身在其间,飞上了天,藏东山在狂风中忽隐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