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两人满脸笑意,眉飞色舞,黄羊儿陪两人说笑,但一转脸,又露出厌恶之情。利歌悄然至两人身后,手指按住两人脖子,运血佛经吸血。那两人登时昏迷不醒。利歌以血治伤,初时进展迅速,可不久之后又遇上了难关,无论怎般运功皆徒劳无益。利歌心脏烦闷,头脑晕眩,只觉一身功力大打折扣。
黄羊儿冷冷道:“你想吸干他们的血?这两人死了倒没什么,可你也不想惹出太大动静来,是么?”
利歌陡然回神,挪开手指,道:“已然够了,送他们出去,就说他们喝多了酒。”
这两人本已喝得酩酊大醉,黄羊儿略一点头,将两人拖出了屋子,她故意大声喊道:“真是没用的货色!还没亮刀亮枪,便醉成了烂泥,我可不客气了,该付得账,还是照付不误。”屋外众人都笑道:“花魁说了算!”
不久,利歌将黄羊儿召回,道:“你在厅里守着,我在屋内运功,若你自作聪明,我未必会死,你未必能活。”
黄羊儿俏脸上如罩着一层寒霜,卷了床铺,睡在厅中。利歌设想解毒之法,换了种路子,再度运转内息,渐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突然间,楼下有人大喊道:“姓黄的贱货!姓黄的贱货!你奶奶的,老子我又回来了!”
黄羊儿惊呼一声,道:“是那韦不荣?他居然有胆。。。”
利歌看她一眼,黄羊儿急道:“我绝对没动半点歪脑子,我怎知这混账脸皮这般厚?”
那韦大人用力敲门,但黄羊儿这木门乃是数百年的槐木所造,极为坚实,韦大人功力虽不弱,却难以敲开。韦大人喊道:“我带来了庇护院的柳大人,他老人家功力高绝,一根手指头就能将你这丽花院拆了!你再不开门,我可要拿其余贱货撒气!”
黄羊儿道:“你可真有骨气!我是你救命恩人,你非但贪图我的姿色,还找庇护院的大人物来为难我一弱女子?”
韦大人冷笑道:“我是精忠报国,可非公报私仇。大人本是率军剿匪而来,听说你与敌军将领交情甚好,特来找你查案!”
黄羊儿愤愤说道:“我也是为了保命!你们守不住城,落荒而逃,又久久不来救援,我们又能怎样?唯有虚与委蛇,委曲求全罢了!”
又听一年轻声音说道:“黄姑娘,本座为庇护院子爵柳于思,关于贼党之事,我有些话想问,如何处置姑娘,全看姑娘表现如何。”
黄羊儿看向利歌,利歌缓缓点头,黄羊儿咬咬嘴唇,将门打开,见一华服少年在前,神色轻蔑,颇为严厉,当是那柳于思,韦大人跟在其后,他原本是一瘦高个,此时却点头哈腰,缩了足足两尺,比这柳于思矮了些。
柳于思大咧咧地坐下,等了片刻,见黄羊儿并无款待之意,眸闪寒光,韦大人赶忙道:“快给柳大人泡茶!”
黄羊儿瞪他一眼,道:“留大人要喝什么茶?我这儿应有尽有。”
柳于思“哼”了一声,挥手道:“不必了!我听说姑娘曾受夫人青睐,在冈州城中人缘极好,院长他老人家因夫人之故,自来不管冈州,有许多事想要问姑娘。”
黄羊儿松了口气,道:“既然大人有命,我自然知无不言。”
柳于思道:“城外一场大战,我等来得晚了,并不知前因后果,你们近水楼台,可看得清楚,听得明白么?”
黄羊儿道:“大战时,城楼上仍有狮子国的士兵,咱们谁也不敢靠近。。。。”
柳于思一掌拍出,将一芭木桌子震得粉碎,他道:“少给我来这套!你若不知,为何城楼上的敌军也全被杀了?那伤痕一瞧便知,并非是皇上动的手。此刻又为何全城欢庆?你在城里到处都是眼线,还敢给我装傻?”
利歌心想:“原来冈州城中藏有兵马,待义兄取胜之后,趁乱又扫清了狱万大军的残余。是黄羊儿在其中牵线搭桥么?”
黄羊儿皱眉道:“好,你都知道是皇上大显神威,杀尽敌寇,何必还要问我?”
柳于思脸色阴沉,靠近了她些,道:“我只想知道,皇上与敌寇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夫人又怎么样了?可是与皇上团聚后一齐离去?”
黄羊儿叹道:“我在城墙上的朋友告诉我,夫人受伤太重,死在了皇上怀里。”
柳于思露出极细微的喜色,但一转眼,又换做悲哀之情,这表情极为夸张,一看便知真伪,他又叹道:“真是。。。。真是不幸,但皇上总算替夫人报仇了。”他顿了顿,又道:“只想不到皇上竟将功夫练到了这般地步,他已不单单是亡神的使者,而是亡神活生生的行走于世了。”
黄羊儿道:“似乎是那狱万在庇护院中有同谋,从那同谋口中,他得知用夫人的血能杀了皇上,因此才想方设法将夫人捉住,谁料弄巧成拙,竟令皇上神功大成。”
柳于思脸上变色,那神情并非是知道真相的震惊,而更像是阴谋被揭穿的恐惧。他道:“原来庇护院中。。。。竟有奸细?这可。。。真是天大的消息。那狱万可说出奸细是谁?”
黄羊儿浅浅一笑,道:“狱万并没开口。不过皇上是绝顶聪明之人,而那奸细行事太急,肯定破绽极多,他瞒不过皇上的。皇上失了一生挚爱,也定会将那人的势力连根拔除。”
柳于思打了个冷颤,一伸手,捏住黄羊儿喉咙,黄羊儿“啊”地一喊,霎时呼吸不得。
柳于思冷笑道:“说得好,说得好,我想要知道的事,你已全告诉了我。我此次随军,正是要将城中所有叛党奸细杀得干干净净,荡然无存。”
八十 引蛇入网兜()
黄羊儿神情痛苦,马上踢向柳于思咽喉处,足尖内力凝聚,甚是锋利。柳于思将她往上一抛,待她落下,已抓住她背心两处穴道。黄羊儿动弹不得,喊道:“我已全告诉你了。。。。”
柳于思笑道:“我判你有罪,当处于吸血死刑。”张开嘴,露出四颗极长的犬牙,咬向黄羊儿颈部。
骤然,他胸口中剑,惨叫着后退,将黄羊儿松开。黄羊儿见是利歌出手,松了口气,道:“快杀了他!快!”
柳于思双眉倒竖,惊恨不已,道:“你屋内果然藏着贼党!”摸出两柄尖刺,袭向利歌,那对尖刺又轻又快,变化多端,但柳于思连出数招,仍被利歌轻易避开,连他怀中的黄羊儿也碰不上半点。
那韦不荣拔出腰刀,从旁夹击。利歌指尖点出一道血水,霎时将韦不荣冻成冰块。柳于思骇然道:“血学书?你也是庇护院的?”庇护院中党派众多,错综复杂,彼此间陷害暗杀之事数不胜数。
他感到伤口处肿胀麻痒,自知敌人血毒远比自己厉害,不禁心胆俱裂——他们这庇护院一脉武学皆源自于秦桑夫人,修炼的是血学书中那泣灵经一篇,讲究力大无穷,行云流水,气血深厚,牢不可破。对付血贵族之外的敌人,往往用自身体内的血毒克敌制胜,而若对手同为血贵族,谁的气血更胜一筹,便可稳操胜券。而若自己体内被敌方毒血感染而不能及时驱毒,则毒发时惨烈无比,痛不欲生。
利歌走上一步,道:“放下兵刃,莫要顽抗,我还可留你一命。”
柳于思急运驱血法驱毒,利歌立时出剑,又刺中了柳于思。柳于思感到敌人毒血涌向全身,大惊之下,勇气全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喊道:“大人饶命!不知是庇护院哪位大人驾到?小人若知这位姑娘在大人庇护之下,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稍加冒犯!”
利歌说道:“你无需知道我是谁。先前这位姑娘说庇护院中有叛徒,与狱万勾结,意欲陷害秦桑与万夜皇,你听闻此言,便急于杀人灭口,你是否就是那叛徒?”
柳于思抬头愕然道:“大人。。。并非庇护院的长老贵族么?”
利歌摇头道:“并不是。”
柳于思已不敢稍有违抗,低头道:“实不相瞒,听说庇护院中所有长老贵族,连同院长大人在内,皆欲请。。。。皇上退位隐居。至于是谁与那狱万勾结,我。。。。我并不知情。”
黄羊儿惊声道:“什么?”她回思多日前冈州遭敌人入侵时状况,万夜国所有守军一触既溃,似根本无意交战,可见庇护院对此入侵早有所知。”她道:“他们为何。。。。为何如此?”
柳于思叹道:“夫人她虽然隐居山谷不出,可权势太大,规矩太严,手段又颇为。。。残忍。庇护院中长老全是她的弟子,无法不遵她的号令,心中积怨已久。而皇上他是夫人最大的靠山,众长老贵族对他又怕又妒,再加上多年来皇上对众贵族极为严厉,大伙儿。。。。都有些不满。。。”
利歌想了想,道:“他们这么做,岂不是自毁长城么?”
柳于思惨声道:“那拜登被困在金刚狮子城,根本不足为惧。他手下那些冥灯护法王,也未必胜得过庇护院中的四大公爵。如能假借拜登之手,移除夫人与皇上两座大山,对大伙儿。。。。都有些好处。”
利歌暗忖:“或许能借庇护院之力,去对付义兄?”但他实不想与叶无归为敌,更自知无人能敌得过叶无归,等他治好了自己与秽留的毒伤,找到师父,就可潜回金刚狮子城,设法营救亲友,随后远走高飞,那远好过不自量力地去挑战已然功力通神的万夜皇。
但听“乒乓”声响,屋顶突然破开一洞,数人从破洞跃入屋中。利歌见来者是五人,一老四少,皆穿金红长袍,外罩甲胄。那五人将利歌与黄羊儿围住,冷冰冰地凝视他们。利歌能听到他们血中的异响,这五人皆是血贵族。
柳于思喜道:“曲。。。。曲老?您怎地来了?您不是率领兵马,去此地州府了么?”
那老者叹道:“你有所不知,州府无关紧要,但这黄羊儿牵连甚广,却是头等要人。你走在前头,我们跟在后头。你先前与这小子说话,我们全听在耳中。”
柳于思惨声道:“此人血毒厉害,我是身不由己,被他要挟。。。”
曲老身边一青年贵族笑道:“柳于思,亏你还是子爵,竟无宁死不屈之志?咱们若将此事禀报院长,你这子爵头衔,只怕保不住了。”
柳于思怒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中血毒的又不是你!”
曲老挥了挥手,众青年贵族登时不再吵嚷。曲老一双眼似闭非闭,对着利歌,笑道:“素闻拜登麾下的利歌法王异军突起,短短两年间已名声大噪,今夜得见,嘿嘿,想不到竟身负我万夜国的不传之秘。可是夫人她见你俊俏,传授于你的?”他声音又尖又哑,语气中满是讥笑之意,令人听来极不舒服。
利歌说道:“听说血学书一分为三,在下幸得了其中一部分真传而已。”
曲老双手背负腰后,缓缓踱步,摇头道:“法王也是血贵族,与我等本是同源,那拜登帝国败局已定,你又何必为他效力?以你的品貌武功,若投入我庇护院,必受院长重用。”
黄羊儿插话道:“这位利歌法王可是皇上的义弟呢!”
曲老神色剧变,道:“此话当真?”
黄羊儿道:“是啊,那是我亲眼所见,便是胆子再大十倍也不敢说谎。不然为何皇上灭尽敌军,偏偏饶过了他不杀?连他诱骗夫人出谷之罪也不计较了。”
曲老喃喃道:“是他。。。。将夫人。。。。”顷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