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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歌摇头道:“你没听利汀说么?他那探子见到的蛟龙将军也是烂醉如泥之辈。”
说话间,原本拥挤缭乱的人群渐渐稀少,直至街上空无一人。忽听脚步声“扑扑”响起,从两旁小巷走出二十余人,有的手持杀猪刀,有人握着打狗棒,有的握着挑蛇棍,有的拿着捕鱼网。
利歌看着其中一人,道:“丐子兄,我给你银子,你怎地这般恩将仇报?”
先前那指路的乞丐阴恻恻地一笑,道:“你身上这许多翡翠,只给我一点零碎,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再说了,我让你走人,你不听劝告,死了又能怨谁?”
利歌叹道:“老兄不过是一位乞丐,要这许多钱财何用?”
那乞丐旁边有一壮大的乞丐,此人奸笑几声,道:“我破衣帮这许多兄弟,一点碎银能分得多少?再说了,咱们穷得连窑子都逛不起,难得肥美的小羊送上门,咱们也只好老实不客气,照单全收下了。”
辛瑞说道:“是羊是虎,你们也分不清么?”她声音寒冷,暗藏杀气。
那壮大乞丐收了笑容,喝道:“男的杀了,女的拿下!全给我上!”
众丐子快步奔近,兵刃袭向利歌。利歌左手火杖金枪,右手拔出长剑,手腕一转,将两个丐子从中剖开,随后他左右开弓,徐徐迈步,身随剑走,动作如行云流水,如轻风拂柳。破衣帮众丐子连逃跑都来不及,转瞬间已被利歌杀得只剩那壮大乞丐一人。
辛瑞将一人尸体举起,见从他脏器中流出鲜血,手指粘了一些,送入口中,皱眉道:“你怎地不给我留点儿?”
壮大乞丐魂飞天外,喊道:“饶命!”
利歌走近此人,壮大乞丐想要逃走,但双足一软,摔了个屁股着地。利歌蹲下,轻声问道:“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位爱喝酒的老佣兵?武功很是了得?”
壮大乞丐急道:“有,有,我少说认得百来个这样的人。”
利歌道:“我只要找一人,百来个又有何用?老兄,你是不是存心捣乱?”
壮大乞丐吓得哭喊道:“大爷,大爷,我实在不知道你要找哪一位,咱们解鞍门都是又老又穷的人物,也都做卖命的买卖。”
利歌道:“那人自称蛟龙将军。”
壮大乞丐道:“捉蛇将军、捉狗将军都有,却委实没听说过什么蛟龙将军。”
利歌神情无奈,说道:“那留你也没什么用了!”扑哧一剑,刺入壮大乞丐胸口,那乞丐哀嚎一声,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辛瑞面带微笑,轻声道:“这大鱼要带咱们去找鲸鱼,可万一鲸鱼还不知道呢?”
利歌说道:“那只能再去找更大的鲸鱼,让鲸鱼派手下的小鱼帮咱们找找。”
辛瑞啐道:“你这当国主的,怎地知道这许多街头混混的伎俩?”
利歌道:“我娘以往开的是青楼。”
辛瑞点头道:“原来如此。”
两人就此离开,在里许外找一棵大树,藏身树上,监视那壮大乞丐。
利歌知道这等市井中的帮派,往往数条街道、整座城区,皆是帮派的耳目。若出了大事,定会有人去禀报帮派首脑。果然,等了不久,屋中跑出数个少年,查看众匪人情形,见到死者,便将衣裤中财物拿走。有一少女拍了拍那壮大乞丐,壮大乞丐“啊”地一声,当场转醒,吓得那少女跑的老远。
利歌那一剑上用了血佛经的巧劲儿,虽刺得深,但伤却不重,壮大乞丐发号施令,命人找来一头骡子,拉着木车。他躺在木车上,骡车急匆匆地沿街跑开。
两人施展轻功,暗中跟随骡车,不久后来到一处房屋整齐之处,这里到处是欢声笑语,挂着破灯笼、残彩带,胭脂烈酒的气味儿在空中飘扬。骡车停在一座两层屋子外,壮汉被人扶下了地,喊道:“快带我去见大哥!”众人扶着他走入屋子里。
利歌、辛瑞跃至二楼,利歌听人说话声音,绕了半圈,在窗外听有人说道:“那一男一女到底是何来头?是富甲帮的人么?”
壮乞丐咳嗽道:“大哥,我不知他们是谁,但他们要找一蛟龙将军。”
那大哥声音苍老,他惊声道:“蛟龙将军?”
壮乞丐道:“大哥,你当真知道这么一个人物?”
“大哥”叹道:“他们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似有这么个老东西,我总觉得此人有些眼熟,但不料竟然是他?”
壮乞丐道:“大哥,是谁?”
“大哥”笑了几声,道:“此事你不必再管,那对男女我会替你宰了。想不到威震天下的蛟龙将军竟在我‘洪五熊’眼皮底下,我这许多年竟一直不知?他若肯听我的话,我正是如虎添翼!”
利歌与辛瑞相视一笑,辛瑞道:“这鲸鱼替咱们把事办妥啦。”
屋内众人登时喊道:“外头有人!”
利歌一剑劈开纱窗,步入屋内。屋中之人并非乞丐打扮,所穿绫罗绸缎,颇为富贵。利歌左侧靠墙处坐着一长发披肩的老者,那老者前半边脑袋半秃,后边灰发茂密,他披着一件宽大的紫茧袍,露出胸膛,双足浸泡在一热气腾腾的木桶中,双眼望着利歌,目光惊怒。
有一胖子手握腰刀,向利歌照头劈落,但辛瑞抢上,一剑刺入此人心窝,那人的鲜血顺着辛瑞剑刃流上她的小手,被她肌肤吸入,辛瑞已有多天不曾食人喝血,苍白的脸上泛出红晕,神情很是满意。
壮大乞丐骇然道:“他们跟过来了!”
洪五熊大叫一声,踢翻了水桶,手一转,水珠如同飞弹般打向利歌。利歌运平剑的“水仙浮剑”,霎时剑光如同屏风帷幕,将水珠消弭无形。洪五熊跳至左侧,一腿踢向利歌脑袋,利歌剑尖向上,扑哧一声,刺穿了洪五熊的脚踝,洪五熊痛呼起来。
就在同时,辛瑞使出神速,一瞬间剑刺众人,其中有数个龙火觉醒之人,但功力低微,如何挡得住她一剑?弹指一瞬,屋中众人死死伤伤,再无人有抗拒之力。
洪五熊甚是乖觉,惨然道:“他妈的,我洪五熊栽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两位要问什么,我知无不言!”
六十一 酒后能搏虎()
那洪五熊指路倒也异常详尽,利歌、辛瑞不久已到一搏虎楼外,这搏虎楼是一酒铺,据说铺中美酒喝了可以与恶虎一搏,名字虽然响亮,但熟客皆是穷困潦倒、萎靡不振的酒鬼,酒铺之外尿臭扑鼻,自是众酒鬼兴之所至,到此一游的杰作。
酒铺中只有一掌柜的,见到利歌、辛瑞进来,懒洋洋地问道:“两位要些什么?”
利歌问道:“我来找一位绰号‘萝卜老蒜’的,掌柜的见过此人么?”
掌柜的听闻此人,露出极厌恶的神色,道:“萝卜老蒜欠我十两银子,还有脸来么?”
利歌道:“他住在何处?”
掌柜喊道:“谁知道?他又不是我爹?你俩到底要不要吃喝了?”
利歌摸出二十两碎银,掌柜的一见银子,登时闭口不言,但眼神中充满希望,神态急剧缓和。
利歌问道:“萝卜老蒜何时回来?”
掌柜微笑道:“客官,这可没准,他若是中午醒来,不一会儿就到了。若是午后才醒,还需等上两个时辰。”
利歌说道:“我替他还债,需在此等他。但他若来了,不许告知他咱们找他之事。”
掌柜登时会意,道:“客官要等多久都无碍,可要喝本店名震天下的搏虎酒么?”
辛瑞掩住鼻子,紧皱眉头,不必言语,其意自明。掌柜干笑几声,识趣的走了。
两人等了没多久,掌柜喊道:“萝卜老蒜!你可还真敢来!”
利歌、辛瑞心头一喜,望向来人,来者身躯魁梧,穿宽大麻袍,头发扎得整齐,但又混着不少杂草,一丛花白胡子好似白色灌木一般。他鼻子红彤彤的,睡眼朦胧,嘴角往下弯,似甚是愁苦,又似在梦游一般,所到之处,散播一股大蒜气味儿。
利歌心道:“正是他!当年我曾在前往地仙派的途中遇见过此人!”
他找张桌子一座,道:“先来两斤搏虎酒。”
掌柜道:“本来嘛,老蒜你信用太差,欠钱太多,我不拿棍棒轰走你已算得仁至义尽。但今个儿我心情好,让你几口酒喝。”他想起利歌嘱咐,不提利歌替他还账之事,从柜台底下搬出一坛酒来。
这蛟龙将军笑了笑,眼珠飘忽不定,一会儿翻白,一会儿睁大,但偶然间精光一闪,却流露出一股震慑人心的英雄气魄。他拿起酒坛,道:“等我过两天被人雇佣了,到时挣了大钱,再统统还你。”
掌柜笑道:“就凭你这懒汉,谁敢聘你?老子近来发了一注横财,也不惦记你这些小钱。”
蛟龙将军掀起坛盖,往嘴里浇下,起初可见他功力精湛,酒化作筷筒般粗细的水柱,笔直流入他口中,但过了片刻,酒柱散乱,淋得他满脸都是。蛟龙将军朗声大笑,将酒坛重重放下,道:“好酒!”
辛瑞低声道:“这人与你师父两人倒可算作一对酒友。”
利歌道:“师父酒品潇洒,这人酒品豪迈,确实旗鼓相当。”
辛瑞笑道:“亏你把两个酒鬼说的这般了得。”
蛟龙将军说道:“师父如何,看徒弟就知道。小兄弟,你替我还了账,我很是感激,不如陪我喝几口酒如何?”
利歌与辛瑞说话声音极低,酒铺外头又是鸡飞狗跳,不得清净,孰料所说的话仍被蛟龙将军听去,他更已猜到是利歌相助。
利歌站起身,辛瑞欲要跟随,蛟龙将军又道:“小丫头,老子浑身臭气,你未必受得了,还是别跟来了。”
辛瑞望着利歌,利歌点了点头,辛瑞于是坐回原处,但神色却无半点松懈。
利歌在蛟龙将军面前一坐,蛟龙将军道:“打虎掌柜,再来一坛!”掌柜的依言搬酒,蛟龙将军倒满两个酒碗,那酒水染湿了蛟龙将军的手,才落到酒碗里头,他对利歌说道:“请!”
利歌并不爱喝酒,但略一沉吟,将碗中的酒喝干。蛟龙将军道:“好!我萝卜老蒜这多年来穷的叮当响,臭的熏苍蝇,你是头一个肯陪我喝酒的,也是头一个敢喝我倒的酒的。”
利歌道:“英雄倒酒,何脏之有?这区区小事并不为难,前辈遇不上酒中知己,那是旁人有眼无珠罢了。”
蛟龙将军“哗”地一声,拔出背上长剑,照着自己手腕用力一斩,只听清脆一响,他手腕上破开一小口子,鲜血淋漓。他笑了笑,抬起胳膊,将鲜血倒入酒碗之中,道:“英雄之血,无法无天,你敢不敢也喝了?”
在他拔剑之际,辛瑞几乎忍不住出手,但总算及时收住。蛟龙将军回头看了看她,冷笑起来。
利歌笑道:“酒中若是没血,我才没什么胃口,前辈如此盛情款待,晚辈受宠若惊。”又是抬碗一大口,喝得底朝天。
血混在酒里,在利歌舌尖流过,利歌浑身一个冷颤,瞪大眼睛,心头震惊万分:“他也是尖牙鬼!他血里全是尖牙鬼的真气。”
这蛟龙将军是月舞者变作的尖牙鬼。
蛟龙将军直拍桌子,开怀大笑,他道:“你是个不怕死的傻子?老子的血,连蚊子吸了都得死,你居然敢喝下去?小子,我当真服了你!”
辛瑞冷冷说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