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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睡了一会儿,忽有人报曰:“陛下,龙国使臣求见。”
利歌早有预料,睁开眼,换上干净衣物,说道:“让他到百灵堂,我稍后就来。”
他等候少时,率领几位贴身护卫,前往百灵堂中,见龙国使臣数人正襟危坐,手捧茶碗,见到利歌,纷纷站起拱手道:“国主!陛下!”
三年前,形骸已不再担任使节一职,举荐旁人接任,期间又换了几次,但这些人却是陌生面孔,利歌并不认识。
他道:“龙国又换使节了?不知三位尊姓大名?”
那三人报上姓名,乃是裴免、利高、木叶青。裴免神色间无半分礼敬,说道:“我三人刚刚接任不久,尚不及告知陛下。”
利歌笑道:“不必多礼,三位吃过午饭没有?不如由寡人设宴,好好招待三位?又或许金眼神开恩,将邀三位前去狂欢一场?”
裴免摆手道:“不了!我三人公务在身,无暇享受。”
利高说道:“陛下,我三人前来找你,是为了两件极其重要之事。”
利歌装作惊讶模样,道:“三位刚刚走马上任,不及饮水吃饭,立时投身于事务,好生令人钦佩,不知是哪两件事?”
木叶青大声道:“第一件事,与青云山脉上青虹派那群反贼有关!我龙国兵马奉旨去剿灭贼人,但却全军覆没,死伤殆尽,国主,你可知情?”
利歌愣了半晌,挠头道:“居然有这等事?青虹山。。。。青虹山上是我恩师孟行海的门派,不知如何得罪了女皇?”
李高怒道:“你少装蒜了!我等证据确凿,知道是你们离落国的兵马与反贼勾结,害我龙国士兵!”
利歌忙道:“这可真是冤枉,寡人虽与青虹派颇有渊源,但这青虹派实则已在我离落国国境之外,莫说我对龙国行动毫无所知,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能预先赶去救援?”
裴免哼了一声,道:“国主装得好像,但想要骗过咱们,未免将我等瞧得小了。”
利歌叹道:“我离落国边境乃是荒蛮之地,多得是强盗山贼,这些蛮子与我国有仇,常常假冒伪装,以我离落国名义行事,此次定然也是如此,还望大人替我等做主。”
裴免三人见他推得一干二净,无不恼恨,但手头却全无真凭实据,想要动武,又听说这位国主武功极高,手下更是猛将无数,万万敌不过他。无论斗智还是斗勇,己方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利高眼珠一转,叹道:“原来都是一场误会,我等心中急躁,得罪了陛下,还请陛下宽恕。”
利歌笑道:“龙朝上国,我原是得罪不起,三位不必自责。”
利高又压低声音,说道:“我等此行,所为另一件事,却关乎离落国国运,与陛下息息相关,若能成功,对陛下有莫大的好处。”
利歌奇道:“竟有这等事?”
利高看了看利歌身边护卫,利歌道:“我信得过他们,三位可畅所欲言。”
利高颇不情愿,但再度轻声说道:“我等已然查明:贵国的国师李耳,其实并非寻常龙火贵族,而是一极端狡猾、极端危险之徒,叫做迷雾师。这迷雾师与灵阳仙、月舞者一样,皆是异端邪魔,心思歹毒,居心叵测,心狠手辣!决不能容忍其存活下去,否则,陛下迟早将引来杀身之祸。”
利歌显得全然不明所以,问道:“迷雾师?什么是迷雾师?这倒是头一回听说。”
裴免点头道:“我等也是不久前得圣上旨意,方才明白真相。陛下,这李耳非常可怖,你与他为伍,如在虎穴蛇巢之中,莫看你眼下朝局稳如泰山,其实却危如累卵。”
木叶青道:“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利歌摇头道:“国师待我恩重如山,我对他绝无猜疑。”
裴免急道:“你怎地如此糊涂?此人执掌离落国朝政数百年,将贵国视作私产,如今国主声名鹊起,大权在握,他岂能甘心?就算他并非祸害世间的恶魔,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杀了此人,对国主有百利而无一害。”
利歌扮作惊恐模样,道:“但。。。。国师得金眼神祝福,神功盖世,非凡脱俗,我决计奈何他不得。”
裴免、木叶青、利高以为说动了他,面有得色,互相张望,最终,裴免道:“陛下,只要你告知咱们此人藏身之处,并设法稳住此贼,假以时日,再设法诓此贼到空旷无人之处,我等自有法子宰了此贼,消除陛下心腹大患。”
利歌心知自己身边的侍卫中有李耳的人,这屋中更有李耳布下的探听之法。今日会面,必然会传到李耳耳中。李耳得知此事后,当会下定决心,全力支持利歌,即使他们之间曾多有分歧,但面对共同的敌人,李耳唯有与利歌合作。
他叹了口气,道:“三位,多谢前来见我,但这事太过重大,我无法仓促决断,还请三位暂且离去,我稍后定当答复。”
那三人大失所望,心有不甘,竭力相劝,甚至有逼迫威胁之意,但利歌坚决不允,更说李耳身患重病,只怕活不长了。三人恨恨而退,嘴里不清不楚,利歌只当做没听见。
待三人远去,利歌走出屋子,忽然有些心神疲惫,但又心想:“眼下再如何辛苦又算得了什么?我有大哥,有师父,有妻儿,有满朝文武相助,我终究会让离落国改头换面,挣得太平盛世,并永远持续下去。”
但最初,他必须赢得宿敌的谅解,与树海国签订条约,那是离落国洗清罪孽、实现救赎至关重要的一步。
。。。。。。
形骸行走在雾气弥漫的街头,两旁的房屋阴沉死寂,头顶的星空黯淡模糊,他隐约见到雾气中有阴影走过,但欲去找寻,却已泯然。
这像是闯入了仙灵的国度,又似乎不是。仙灵不喜欢这阴沉迟钝的梦境,形骸不知为何自己会做这样的梦。
但显然他来到这里是身不由己的。
他走了很长一段路,前方有一棵大树,大树顶天立地,其枝叶成千上万,如伞般张开,树根纠结在了一块儿。
形骸在树下见到了星知和尚。
形骸快步走了过去,星知示意形骸坐在他身边。形骸坐定之后,连心也变得宁静祥和,似乎危难与险恶已经过去。
但他知道事情远未结束,师公已经死了。
他问道:“师公,你为何找我?您还有遗愿未了,无法踏入轮回么?”
星知说道:“在这避暑山庄下方有密室,里头有地图,可助你找到一混沌离水,其灵气极为深厚,不逊于阎安,你可带领迷雾师们到那儿定居,混沌离水的迷雾将保护他们,圣莲女皇也无法找到他们。”
他说了找寻口诀,形骸一瞬间就记住了。
形骸道:“但女皇仍握有鸿钧阵,只要她愿意,在一个月之内,她能将整个远东土壤全部翻遍。”
星知摇头道:“我消去了她体内的龙火,她被鸿钧阵排斥,无法再进入其内。”
形骸惊喜不已,道:“原来我们能存活至今,全拜师公所赐。”
星知又道:“然而你不能留下,必须踏上旅途,替我挫败龙蜒,替我挽救乾坤。”
四十八 闺蜜锦囊计()
形骸问道:“去向何处?”
星知老僧道:“去向冰原。”
形骸又问道:“何时动身?”
星知老僧又道:“到时你自会知道。”
形骸甚是困惑,欲待再问时,突然雾起,星空旋转,他身子不由得摇晃起来,只听白雪儿喊道:“师父!你怎地又喝的烂醉?”
耳边喀嚓一声,如闻惊雷劈空,形骸登时转醒,见白雪儿正在推他肩膀,神色关切。
形骸拿起酒瓶,又往嘴里送去,白雪儿一把夺过,道:“我让你别喝啦!”
形骸苦笑道:“自古人生何其乐?偷得浮生半世闲。”
白雪儿道:“你一个人喝多没意思?要不要我这小美人也陪你喝?”
形骸道:“罢了,你酒品太差,一喝醉就说胡话,还是少喝为妙。”
白雪儿怒道:“那是酒后吐真言!”
形骸笑骂道:“上回你喝醉酒,直往我床上扑,赖着不肯走,那是酒后吐真言么?那是酒后耍无赖!”
白雪儿恨恨道:“人家都上你床啦,你还把我赶走,到底算不算男人!”
形骸道:“我不把你赶跑了,难道等着梦儿剥我的皮?”
白雪儿一时冲动,脱口说道:“但师娘现在不要你啦。”
形骸心头一震,顿时沮丧万分,白雪儿见他伤心模样,心里内疚,忙道:“师父,我我说错了话,你打我手心,打我屁股吧。”
形骸苦笑道:“傻丫头,你何错之有?是我太看不开。”说来也怪,经白雪儿这般一激,他已恢复心气,就仿佛从谷底醒来,决意攀爬高峰一般,心中豪气顿生,万事不扰。
他张口一吸,酒瓶中的酒如水蛇般飞空而过,落入形骸嘴里。白雪儿嗔道:“你还喝?”挥掌去打那水柱,但形骸微微一笑,手指轻弹,挡开白雪儿掌力,两人一攻一守,过了十招,形骸已将残酒喝得干净。
白雪儿啐道:“你怎地不听劝?”
形骸笑道:“好徒儿,别生气,这是最后一瓶了。”
这时,屋外张轻羽匆匆赶来,道:“师父,利歌师兄他们来了!”
形骸赶忙出去迎接,见利歌、桃琴儿、宝鹿儿已在一楼厅堂,桃琴、宝鹿各自抱一婴儿,众门人围着三人,逗弄娃娃,神态亲热,满堂欢声笑语。
白昼般的灯火下,形骸看着这其乐融融的景象,心中恍惚而喜慰,仿佛自己是个子孙满堂的一家之长,而利歌他们是衣锦还乡的游子,前来探望自己。他感到温馨而振奋,连日来的奔波辛苦、离愁别绪,终于能暂且遗忘。
桃琴儿、宝鹿儿齐声喊道:“行海师父!终于又见到您啦!”
形骸点头笑道:“好孩子,这两个娃娃也都漂亮得很,像他们娘亲父亲一样。”
拜桃琴、宝鹿与白雪儿久别重逢,彼此间有说不完的话。三人边走边聊,走到花园中的凉亭歇脚。
白雪儿叹道:“唉,你两人小娃娃也有了,我却还是光棍一个。”
宝鹿奇道:“真的?雪儿姐姐你这等花容月貌,难道没有男子向你提亲?”
白雪儿想起形骸,气不打一处来,道:“我自然有心上人,但那人有眼无珠,狼心狗肺,居然推三阻四,并不爱我。”
桃琴、宝鹿愤愤不平,怒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竟敢拒绝姐姐你?”
白雪儿脸上一红,道:“哼,那人姓名,不提也罢。”
那两人追问半天,白雪儿只是不答,桃琴儿道:“姐姐,天涯何处无芳草?人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你身边这许多俊俏师弟,只要你稍加辞色,哪一个不是手到擒来?”
白雪儿恼道:“都是师父这混账,传我梦魇玄功,弄得我古里古怪,令人情不自禁的怕我,就仿佛我是吃人的母老虎似的,寻常男子,与我相处久了,各个儿抱头鼠窜,脚底抹油。”
宝鹿惊声道:“都是行海师父不好!害苦了姐姐!你让他帮你想个法子,令你能摆脱这咒法,成么?”
白雪儿不假思索地答道:“这死冤家说不定是故意不让别的男人接近我!唉,我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