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
纯火寺的土行化僧居然也到了此处,他与星知有深仇大恨,神色不满,道:“你说有要紧事相告,动用迷雾星光令,强迫我等前来,究竟何事如此重要?还是你这老不死的临死前心有不甘,用这千年不曾动用的宝物消遣咱们?”
星知老僧答道:“乾坤有难,事态紧急,老衲别无他法。”于是将圣莲女皇的隐情如实说来。
他言辞简短,但说的清楚,众人惊骇,却无人怀疑星知老僧说谎。水行化僧道:“这么说,那孟轻呓动用鸿钧阵,要杀圣莲女皇,实则是想除却大害了?”
星知老僧道:“不错,只可惜未能成功,枉死者众多。”
形骸担心孟轻呓伤心,捏着孟轻呓的手,但孟轻呓却镇定得很,情绪毫无波动,形骸觉得她这些天来变得极为冷漠,似乎看淡了俗事,心境已与原先的她截然不同。
一金光派的道姑愤愤站起,厉声道:“星知老儿,你看看你们龙火派当年做了什么!你口口声声说,灵阳仙将毁灭凡间,降下黑暗,可实情呢?你们如此器重,奉若珍宝的神龙骑,如今却成了妖魔的利器,危害天地,祸及乾坤!当年之事,该如何问责?”
星知老僧躬身行礼,道:“先处置危机,再追究罪责。老衲这条性命已无关紧要,待杀了圣莲女皇之后,若尚有一口气在,你尽管取我老命就是。”
三十八 贤徒今何在()
白金华指着孟轻呓道:“圣莲一死,你这婆娘就可再度登基了?你所作所为,固然情有可原,但想利用我迷雾师为你杀人夺权,可没那么容易!”
孟轻呓摇头道:“晚辈此生再不敢有谋权之念,诸位欲扶植何人,皆与晚辈无关。”
星知老僧道:“成败尚无定论,此去凶险无比,是生是死,皆在一线之间,老衲这就挑选勇士,诸位若不想随老衲前去,只需出口拒绝便了。”
他早已想好了人选,取出一盆浸泡玫瑰的水来,手在盆地一拍,转眼间,玫瑰花瓣漫天飞舞,落在五十人身上。其中龙火派四十人,金光派十人,全是活了千年以上宗匠,影火皆逾越六层。得花瓣者面露喜色,似乎深以此为荣,更不挂怀生死。
形骸心想:“迷雾师视死如归,信念如铁,数千年来宛如一日,真正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们固然不如灵阳仙那般领袖群伦,但对凡间、天庭贡献之大,古今无人能比。”
星知老僧又道:“此战之凶险,仅次于当年与灵阳仙一战,诸位既然有此觉悟,老衲在此谢过。”
被选中者齐声大笑道:“谢什么?斩妖除魔,替天行道,于我等而言,岂不是吃饭睡觉般的事?”神情豪迈,视死如归。
白金华急道:“星知,你为何不选我去?”她在当今迷雾师中亦可谓顶尖好手,万不想错过这场大战。
袁蕴也道:“师尊,我愿意追随于你。”
星知老僧摇了摇头,道:“留在此处,应对不测。”
袁蕴问道:“不测?”
星知老僧苦笑道:“一千年前,我等冒险破坏命运金轮,抹除屠杀灵阳仙的铁证,这才逃过刑罚。现如今,正好一千年时光,占卜金轮已然修复,我等或许将遭报偿。”
说罢,他率那五十勇士,步入一天门,就此降临凡间。那天门光芒一闪,随后黯淡无光。形骸望着那空空荡荡的门框,心中惆怅,总觉得他们不会回来了。
。。。。。。
幽暗、绯红的灯光,照亮了柔软、舒适的龙床。龙床上躺着一男一女,两人脸上犹有微笑,似乎纵情享乐之后,心满意足的入睡。
那男子傻傻笑着,忽然睁开眼,望着眼前那千娇百媚的绝丽女子,暗暗惊叹自己的好运气。
他是新入宫的侍卫,不料第一天就被圣莲女皇看中,招进内宫,受圣上宠信。不过他一贯英俊潇洒,受众多女子仰慕,蒙圣上垂怜,岂不是顺理成章的?
圣上于床笫之间造诣深厚,绝非凡人女子可比,这侍卫这辈子从未享过这等美妙滋味儿,他不得不使劲浑身解数,几乎将龙火耗尽,这才勉强能应付圣上所需。
他还听说这十天来,圣上每天皆会选不同的男子相伴,自己仅是这十人之一。想到此处,男子的脸变得阴沉、急躁起来,他不知这另九个对手怎样,但他定要不择手段的胜过他们,成为圣上身边的独宠。
忽然间,圣莲女皇转醒,她俏脸微红,眸光潋滟,这男子看的如痴如醉,笑道:“圣上,您快快再睡,莫要缺了睡眠,有损龙体。”
圣莲女皇用锦被遮住光溜溜的身子,惊呼道:“是什么人擅闯此处?”
那侍卫虽精疲力竭,但仍一跃而起,掌心变出一把木剑来,隐约在阴影中见到一人影,大喝一声,扑了过去。但来者轻拍一掌,侍卫跌回床上,浑身麻痹,神色惊恐。
圣莲女皇露出愤恨表情,道:“星知师尊,你。。。。你为何来此?我眼下不便见你。”
星知老僧随众勇士步入这宽敞的寝宫,他冷冷道:“装得倒像,你早知咱们会来!”
圣莲女皇擦着眼泪,哭哭啼啼,说道:“知道什么?知道你们这些色鬼贼秃不怀好意,啊,莫非你们想。。。。想一个接一个对我施暴?迷雾师竟堕落至斯?罢了,罢了,我敌不过你,你尽管来吧。”说罢一掀被子,露出美轮美奂的身躯,只用手遮住要处,却更是柔美入骨,令人心动。
星知老僧更不多言,一掌打出,此掌蕴含五行神龙之力,但内劲不散,只伤目标,不伤其余,委实玄微奥妙,空明返照。圣莲女皇身子变作玉石,手掌一切,只是微微一晃。她一个翻身,已然衣物齐全,披金戴玉。
圣莲女皇冷笑道:“师尊,原来你喜欢这蛮横的调调,无妨,你要打我骂我,我皆无不可。迷雾师对我龙火贵族,一贯都是如此肆意妄为。”
星知老僧道:“圣莲,你接我这一掌,并无大碍,龙火功果然已臻化境,远胜往昔。”
圣莲女皇道:“这有什么了?我为人聪明,练功又勤快,练啊练,终于练到这般境界了,难道因为此事,你就要杀我?”
纯火寺土行化僧喝道:“少狡辩!你已沦为巨巫走狗,意欲用鸿钧阵作恶,我等今夜正是为此除你!”
圣莲女皇掩嘴惊叹:“五行化僧竟来了三个,其余两个呢?”
水行化僧道:“两位同门已然圆寂,妖女,你假惺惺的,以为我等会被你骗过?”
圣莲女皇眼神狡黠,叹道:“一群油盐不进的老古董,罢了,罢了,我不玩啦!”
两侧脚步声响,一群高大侍卫冲了进来,共有九人,这九人并未穿甲,而是宫中男妃的花哨服饰,众侍卫神色焦急,忧心忡忡,显然怕了。
木行化僧扫了一眼,冷笑道:“一群无能之辈,这就是你的伏兵?”
圣莲女皇笑道:“以你们的能耐,伏兵多了,你们便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十个孩子服侍得我舒服,而且龙火功也不差,对我更是忠心耿耿,是不是?”
一男妃当即冲向木行僧,木行僧手指一弹,那男妃转了一圈,昏迷不醒。木行僧嗤笑道:“虾兵蟹将,来一百个也非我敌手。”
突然间,圣莲女皇身后涌出十根黑色丝带,那丝带上黑雾缠绕,似水似火,钻入那十个男子口中。
一老道抛出符咒,那符咒瞬间变作一千枚风箭,分刺这十人。圣莲女皇一拂袖袍,前方火墙将寝宫横断,这火墙高三丈,长二十丈,绿焰熊熊,令人心中忌惮异常。风箭进入火墙中,皆被烧成灰烬。
星知老僧横扫一腿,呼地一声,火墙熄灭,但再看那十人,皆已变化为妖魔,有高有矮,形貌各异,但皆显露出从容不迫、威严可怖之妖气。
星知老僧熟知妖界群妖情形,但这十妖却并未见过。他道:“你献祭了这些侍卫?”
圣莲女皇笑道:“我苦练断翼鹤诀,得了古神的智慧,总得有些收获。这十人十天来为我奉献精力,我以他们性命,才能召来这十隐妖。”
星知释者心中一凛,知道这十隐妖乃魅妖之中的佼佼者,有的是妖界武学宗师,有的是妖界妖法巨擘,有的是在妖界建立帝国,有的是妖界杀妖无数的杀手。这十隐妖并非帮派,更非盟友,而是统称,十妖法力之强,身手之高,已深得巨巫神髓,各个儿皆厉害无比。若巨巫在妖界如同三清,这十隐妖则相当于凡人觉醒者中的绝世高手。
圣莲女皇叹道:“师父,既然来了,何必急着动手?我有许许多多的话要对你说。”
迷雾师中,一老儒士手握一根巨笔,手一挥,一股浓墨飞向群妖。这老儒士叫做江雪书生,活了四千余年,影火已至第八层境界,稍胜每个五行化僧半筹。但对面一红脸妖魔取出一柄大扇子,扇了扇,那浓墨飞上了天,喀喀声中,木屑纷落。
江雪书生长叹道:“星知,你说此战艰险,九死一生,我起初还不相信。”
星知释者摇头道:“这些妖魔超乎命运,不可用占卜功夫对付。”
先前动手的老道大声说:“你对付圣莲女皇,我等应对群妖!”
圣莲女皇道:“天庭腐败,对迷雾师诸多偏见,你们迷雾师为天下尽心尽力,呕心沥血,却也并无半分好处。龙蜒大人本就是乾坤主宰,创世之神,若能归来,一举摧毁三清,占据天界,这世道只会变好,不会恶化。星知师父,你待我有培育之恩,我也一贯视你如父,只要你点一点头,臣服主人,待大事一成,你迷雾师便能执掌大权,替龙蜒大人统领天下。”
星知释者凝视眼前的女子,她眼中已不见了当年那朝气蓬勃、意气风发、忧国忧民、坚毅无畏的光彩,只剩下妖魔的险恶与狡猾。他心情沉重,抑郁不快,甚至愤怒无比,就仿佛寄予厚望、用心栽培的名贵花朵,却最终结出了恶毒的果实。
他道:“你并非圣莲。”
圣莲女皇冷笑道:“真是荒唐,我就是圣莲。”
星知释者眸中含泪,咬牙斥道:“我认识的圣莲,比任何人都关怀天下,比任何人都爱惜苍生。她情愿自己背负罪孽,用残酷的手段,也会守护乾坤,百年如一日,绝无松懈!她心地实则善良,最初几年,每次带兵杀人,都会暗中流泪。但这样一位好姑娘,却宁愿被世人误解,被称为暴君、屠夫!我明白她的高贵与无私,故而数百年来,愿意辅佐于她,将我所有的武功学问倾囊相授!你并非圣莲,你的魂已被妖魔吞噬,你只是一具空壳!一个妖魔而已!龙蜒!你还我的好徒儿!你还我的好女儿!”
圣莲女皇后退一步,刹那间露出悲苦无助的神情,就像数百年前的茫然少女,似要向这慈悲和蔼的星知老僧求助,但这神情转瞬即逝,又被残忍歹毒取代。
星知释者往前走去,气势有如日月起落,天地随行,他大声说道:“徒儿,为师眼下唯一能为你做的,便是结束你的痛苦,令你步入轮回。”
三十九 星知无不知()
圣莲女皇散发黑影,好似巨浪宏潮,朝星知罩落。星知老僧使出四神五玉之体,一掌上扬,将黑影击溃。
他此时身法之快,犹如电闪雷鸣一般,拳脚沉重,但绝不波及一旁事物,光芒流转,照亮了整座寝宫。圣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