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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形骸歌-第4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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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莲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用力撕扯,痛的大喊大叫,泪如雨下。

    孟轻呓明白她正受自己过往罪孽的折磨,因此痛苦万分。

    圣莲喊道:“原谅我!孩子们!原谅我!黎民苍生!原谅我!原谅我!我的妃子们!原谅我,星知师父!”

    她哭着匍匐在地,说道:“我是刽子手,我是人屠子,可我不得不这么做!我本可以做个仁君,做个明皇,但这世界危险、残忍、暴虐、诡异!我也只能变得同样危险、残忍、暴虐、诡异!可我的初心是想守护这天下!我的铁腕,我的酷刑,是为了防止天下自我毁灭!”

    所以,圣莲手握着乾坤之刃,威力无穷的鸿钧阵,抛弃了善良与软弱,冰冷的、执着的、无情的注视着世间的一切。一旦她见到潜在的危险,她会毫不犹豫的将其铲除。

    她并未做错,天地间最强的觉醒者星知大师也认同了她,服从了她。她做到了凡人的极致,她超越了凡人的界限,甚至灵阳仙也逊色于她的功绩,他们创造的帝国并不及龙火天国那般庞大,那般鹤立鸡群。

    在圣莲临死的时候,她被无止境的愧疚与痛苦所淹没。

    这时,梦境中的密室忽然变化,黑暗化作潮水,圣莲沉入了其中。她的哀嚎变作欢呼,她认为自己成功了,庞大无垠的真气涌入她的体内,她哈哈大笑,她蜷缩着身子,在黑暗的海洋中旋转着。

    然而,黑影化作绳索,化作刑具,缠住了她,钻入她的嘴、她的鼻孔、她的下身、甚至她的耳、她的眼,用无法形容的酷刑折磨她,侮辱她,残害她。圣莲女皇呜呜呼救,痛不欲生,奋力挣扎,但没能成功。

    暗中有个声音笑道:“我等你很久了,我的新娘。”

    黑暗褪去,留下身无寸缕、残破不堪、支离破碎的女皇,她已经不像是人,只是一具凄惨的皮囊。

    但很快,充沛的真气重塑了圣莲,她又变得青春年少,娇柔美貌,看来只有十六岁年纪,正与梦境中旁观的孟轻呓一模一样。

    圣莲女皇眼中闪着紫色的寒光,她光着身子,飘荡在黑海之中,却无溺水的危险。

    她问道:“主人,你是谁?”

    主人笑道:“我乃龙蜒,古时的巨巫。”

    圣莲女皇又道:“您。。。。赐予了我永生?”

    龙蜒道:“我赐予了你永生,赐予了你超乎极限的真气,我一直梦寐以求的想得到你,你将是我们重返人间的钥匙。”

    圣莲女皇道:“断翼鹤诀。。。。我练了断翼鹤诀,因此被吸引,前往了妖界,这都是您的计策?”

    龙蜒道:“我渴望掌控你,爱抚你,怜惜你,吞噬你,已经有数百年了,但你一直抵抗着我的诱惑,我本已放弃希望,是你的雄心壮志,将你引导至我身前。”

    圣莲女皇露出痴迷、钟情的神色,龙蜒伸出山一般的巨爪,将圣莲女皇托起,圣莲女皇陶醉而笑,触摸着黑暗。孟轻呓终于看得明白,那是一条足以缠绕大陆的巨龙。

    龙蜒道:“你将夺回皇位,你将掌握乾坤,你将动用军队,调度阵法,摧毁一切障碍,将凡间变作妖界的延伸,到了那时,我等才能破解誓言,脱离牢狱,向天庭讨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圣莲女皇道:“我立时去办!”

    龙蜒答道:“不,不用着急,你体内的妖火将在数年后真正圆满,抵达至高无上的境界。我的妻子,我的爱妃,在万年的时光中,我们已学会了忍耐。”

    圣莲女皇道:“但孟轻呓。。。。她如掌握了鸿钧阵。。。。”

    龙蜒道:“我们总会有手段对付她,现在,我的莲儿,你睡一会儿吧,将来,你将繁忙的无法入眠,现在,珍惜你的时光吧。”

    。。。。。。

    孟轻呓陡然惊醒,大汗淋漓,她的手苍白的全无血色,嘴唇也被自己咬出血来。

    她急忙寻找形骸,但记起自己将他派往地母岛北方的白州,去剿灭那儿的叛乱。

    她与形骸的事已然公开,孟轻呓拒绝一切婚嫁之请,她虽并未纳形骸为妃,但他常常在自己宫中留宿,他们也不再掩盖彼此的深情,如无忧无虑的恋人在宫廷中游玩。风圣凤颜堂说,世间说书人甚至将此事编撰为集,连天唱曲,有才子更将玫瑰也编入其中,加上了争风吃醋的桥段。

    这评书与实情相差得倒也不远。

    孟轻呓苦笑起来:她只爱形骸一人,但并不强求形骸只有她一个女人。她如何会争风吃醋?因为她珍惜自己与形骸在一起的每一刻,不愿浪费时间去生气,去嫉恨。更何况形骸对孟轻呓也是情有独钟,忠贞不二。

    饶是如此,孟轻呓仍不告诉形骸她见到的事实:母亲还活着,但却成了龙蜒的走狗,巨妖的奴仆。

    不到最后时刻,她将保守这个秘密。她爱着母亲,珍惜她的名誉,敬重这古往今来的第一英雄,孟轻呓不愿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也知道鲜有人会相信她的话。

    如果能以鸿钧之威,悄无声息的解决这隐患,又何必多费唇舌?

    天一亮,侍女替孟轻呓穿戴整齐,她来到龙火大殿的朝堂上,群臣已然齐聚。

    但瞧他们的脸色,似有不对劲之处。

    孟轻呓问道:“有何事上奏?”

    裴克用走出列队,跪地说道:“启禀圣上,南方有变乱。”

    孟轻呓见群臣呼吸沉重,目光不敢看她,又问道:“什么变乱?”

    裴克用道:“有。。。。有一贼人,纠集大批人马,正进军皇城,连克金州、鄞州、鄂州。”

    这三州全是孟家掌管的领地,皆是方圆千里,孟轻呓心头一震,望向军机尚书木富国,严厉说道:“为何我如今才得到消息?”

    木富国大骇,急忙跪倒在地,磕头道:“臣。。。风圣凤颜堂也是今日才得知此事,立刻就来告知圣上,敌人似有奇法,隔断了风声,难以传信回来。”

    孟轻呓又道:“那贼人叫什么名字?”

    木富国脑袋贴地,裴克用闷声不响,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大气都不敢喘。

    孟轻呓背脊发寒,但立刻又激动得抿紧嘴唇,她道:“难道那人的姓名说不得?”

    裴克用道:“贼人自称。。。。圣莲。”

    群臣不约而同的痛骂道:“圣上!那狗贼定然是假的!圣上切莫相信!”“圣上放心,我等对圣上忠心耿耿,而先皇。。。。不务正业,消失已久,就算回来,咱们也绝不认她。”“胡说!先皇早就入土多年,你居然听信谣言?我便是坚定不移,认为那人定是大逆不道的假货!”

    孟轻呓露出微笑,她怕的不是圣莲现身,而是怕她躲藏起来,悄悄靠近自己。孟轻呓在皇城周围数百里内,沿着百万龙脉,布下多处道法,若有极强的妖火来临,触发鸿钧阵,孟轻呓立时就会知道。圣莲女皇绝无所遁形。

    裴克用又道:“圣上,但那。。。贼人。。。此刻从者。。。约有千万人之众。”

    孟轻呓失声喊道:“千万人?是千人还是万人?”

    裴克用惨然道:“是一千万人上下。”

    孟轻呓摇头道:“皇城以南,所有将士算在一起,也不过八十万人,她如何能聚集一千万人?”

    裴克用道:“那一千万人,有大半是沿途各州的百姓,有。。。。老人,也有。。。。孩童。”

    群臣倒不知道此节,怒道:“贼人竟如此卑鄙,想用老弱妇孺当做挡箭牌么?”“一群乌合之众,又有何用?只要大军一杀到,他们立时就逃之夭夭,只丢下那无耻的贼人了!”

    但也有人更感到颤栗不安:“孟家领地的百姓,如何会全数归顺于那贼人?除非他们当真相信此贼就是先皇。她能骗得过千人,万人,但又如何能骗得过一千万人?”

    裴克用道:“途中孟家军也曾派大军阻挠,但纷纷被她击溃而降。她一路闯关,势如破竹,再过一个月,只怕。。。。将临近皇城。”

    群臣悚然,七嘴八舌,你言我语,争论得甚是激烈,另有闷声不响者,暗自盘算是否该去见见这位“贼人”,探探势头,瞧瞧局势。

    孟轻呓咬咬银牙,起身离去,群臣愕然,但也不敢阻拦她。

    孟轻呓几个起落,来到御花园,进入鸿钧阵内,无数条细小光线缭绕孟轻呓身躯,刹那之间,乾坤各个角落,只要她有心查看,皆在她眼中一览无遗,连众人的魂魄也几乎全清晰可见。

    她见到母亲坐在人的海洋中,她笑吟吟地走动,陪老人聊天,陪孩童嬉戏,一反常态,显出从未有过的慈祥和蔼。众人每见到她走过,都发出欢声笑语,欢喜异常。

    孟轻呓手抖动得厉害,她脑袋靠在一块铁板上,泪眼朦胧,呜呜哭泣。她心慌意乱,面对这出乎意料的举动,全然乱了分寸。

    她万想不到圣莲竟用这样的法子,以无辜的平民为盾。

    孟轻呓擦干了泪水,她心想:“母亲本可以做个仁君,做个明皇,但这世界危险、残忍、暴虐、诡异!母亲也只能变得同样危险、残忍、暴虐、诡异!”

    她又想:“我是乾坤的持剑人,我的剑将斩去乾坤的毒瘤。与乾坤相比,人如蝼蚁。”

    她凝聚意志,凝视彼方,冥想许久,启动了鸿钧阵。

    她并未用夺魂大法,因为这法子对第九层的龙火功无效。

    数万金雷,宛如天剑,倾泻于地,摧毁了圣莲所在的城池。千万人命瞬间灰飞烟灭。

二十七 失败的英雄() 
这一日晨间,形骸下令将白州叛军首脑全数处死。

    此次叛变声势浩大,短短半月内就已席卷整个白州,聚集十万叛军。只是其军队弱的可怜,形骸此来平叛,打仗倒未花多大力气,只是找寻那叛军首领的藏身处,追缉一众四散逃窜的同党,倒花了足足两个月。

    叛军罪魁一个个人头落地,形骸袖手旁观,心中却隐隐不安:说来奇怪,自从一个月前,皇城就再无消息传来。孟轻呓能用鸿钧阵,将声音传遍整个凡世,她几乎每天都会不厌其烦地进入阵中,与形骸说上几句。为何这一个月杳无音讯?莫非皇城又有变故?

    但梦儿武功盖世,心思缜密,即使朝中暗藏逆党,她也绝不惧敌人任何手段。更何况如今她是鸿钧阵唯一的操纵者,迷雾师纵然不露面,绝不会任由她遇险。

    形骸叹了口气,命属下将叛军的头颅与尸体一并烧了。

    忽然间,他耳边听到一声哭泣,声音极为熟悉,形骸心中一颤,想道:“梦儿?”

    隔了许久,孟轻呓泣道:“行海,我想见你见你最后一面。”

    形骸霎时惊恐万状,大声道:“什么最后一面?梦儿,你不可吓我!”旁人吃了一惊,愕然望着形骸。

    孟轻呓道:“你快些回来,就你一人,求求你,让我再看看你。”

    形骸脑中浮现出孟轻呓状况,她虚弱的侧躺在冷清宫殿中,目光茫然而绝望,肌肤白得几乎透明。

    形骸什么都顾不上了,他对副将说道:“我先回皇城,你们也迅速返回。”说罢疾行而去。

    白州是极偏僻荒远的地方,与皇城隔着四千里,道路崎岖,山势险要,纵然形骸全速赶路,也花了四天方才临近皇城。

    城外景象令形骸目瞪口呆。

    只见黑压压的人潮包围了皇城,约有百万,其中大多是平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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