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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一笑,神色高傲,目光坚毅,一股英秀之气油然而生,说道:“对付卑劣之徒,自然要用卑劣手段了。”
木格大叫一声,怒到极处,想要出手伤她,但看清她这等美貌,登时惊的呆若木鸡。
少女道:“看什么看?”手一挥,掌中伸出一段藤条,缠住木格喉咙,往上一抛,木格骂了一句脏话,人飞起数丈,又落了下来,再度被藤条接住。少女格格娇笑,身躯颤动,木格叫一声,骂一句,到了后来,心胆俱裂,断断续续的求饶道:“小。。。小姐姐,放。。。。我下来,否则脑袋一碰开花,这条命。。。。可就没了。”
此时,李金光与众道童奔来,他一见这架势,当真惊恐无比,道:“这位。。。小仙家,可要手下留情。格儿他哪儿得罪你了?”
少女朝人群中瞧了一眼,笑道:“接着!”将木格一甩,木格叫的宛如公鸡,直朝众道童飞去,众孩童平素对木格敬重,到了此时,却一同大叫:“不好!”旋即抱头鼠窜。
沉折袖袍一拂,风泛白光,将木格接下,木格双眼迷糊,骂道:“形骸,骷髅头,你他妈的使诡计陷害老子。”
形骸想:“这如何是我的错?这位姑娘又是何人?”
少女朝沉折嘻嘻一笑,挤眉弄眼,顷刻间由将门虎女变作调皮丫头,她道:“沉折哥哥,你功夫也不差嘛。”
沉折漠然点头道:“玫瑰。”
少女噘嘴道:“你叫我玫瑰就完啦?连妹妹都不叫一声?”
形骸心知这少女非同小可,又听李金光咳嗽一声,整理衣冠,道:“玫瑰姑娘,你与我徒儿沉折相识么?”
玫瑰这才朝他鞠了一躬,道:“李老先生,实不相瞒,我正是这位沉折。。。。哼。。。沉折哥哥的表妹。我也姓藏,叫玫瑰。我虽比他年纪小,却早半年出山。”
形骸见这玫瑰身手,知道她定也是龙火觉醒之人,且法力高深莫测,心想:“藏家世代为朝廷栋梁,势力雄厚,果然名不虚传。这玫瑰与沉折皆远远胜过木格。”
李金光微笑道:“不愧是名门出生,不同凡响。姑娘是特意来看沉折徒儿的么?”
玫瑰道:“是啊,我跟着东山爷爷来的,我这位表哥。。。。嘿嘿。。。。被爷爷好生夸赞,我心中不服,想来试他一试。”
李金光浑身巨震,霎时毕恭毕敬的喊道:“东山。。。大将军竟在此处?贫道仰慕藏老将军已久,正盼与他一见。”
形骸听说过这位藏东山将军,此人威名远播,百战百胜,兵法赫赫有名,武功也堪称当世宗匠,曾远征东方蛮族,打得蛮子落花流水,逃入深林之中,再也不敢来犯。龙火天国上上下下尊其为当世神将,据传他龙火功已练到极高境界,万夫莫当,剑法兵法皆足以流芳百世。
玫瑰道:“李先生不必多礼,爷爷也感激李先生对哥哥教导之恩。还请李先生今夜光临总督府,东山爷爷宴请嘉宾,自当好好招待李先生。”
李金光心下大乐,忙不迭答应下来。
玫瑰又朝形骸望去,妙目闪烁,皱眉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形骸登时醒悟,道:“在下名叫。。。。孟行海。”
木格大叫道:“形骸,我总有一天要宰了你!”
形骸有些着恼,道:“我又没惹你!”有人道:“木格师兄,你败在姑娘家手上,还没学精乖么?”
木格脸色铁青,时不时瞪着形骸,形骸暗想:“他丢尽了脸,准是恨上我了,这人真是又坏又蠢。”
玫瑰冷笑一声,道:“孟行海,我救了你一条命,你怎地连谢也不谢一句?”
形骸忙道:“在下一时疏忽,当真失礼,多谢姑娘相助之恩。”
玫瑰道:“什么叫相助之恩?分明是救命之恩!这大块头想要杀你。”
李金光急道:“玫瑰姑娘,话莫要乱讲。格儿不过是与行海开个玩笑。”
玫瑰不予置评,只昂然道:“听着,听着,行海小哥,我这人计较得很,因我救你性命,你需知恩图报。将来你龙火觉醒之后,需得好好报答我,听见没有?”
连同李金光在内,多人不由得发笑,木格嗤笑道:“咱们当中,无论拳脚还是兵刃,都数形骸最差,玫瑰小姐盼他觉醒,那可是痴人说梦了。”
玫瑰看了他一眼,目光如刀闪过,木格吓得一哆嗦,立时遮住嘴巴。
玫瑰自言自语道:“奇怪了,我从不会看错人的。”拍了拍形骸肩膀,对沉折道:“表哥,你早些去见东山爷爷吧。”话音刚落,轻轻一跃,已在数丈之外。
她虽然走了,但门中众男徒仍被她风采所迷,表情恍恍惚惚。众女徒则不免嫉妒,却也无法可想。
。。。。。。。
回到客栈,李金光郑重打扮一番,直是道貌岸然,仙风道骨,随即出门赴宴去了。众孩童得了自由,霎时失控,结伴出门游玩。这墨从城乃是兵家重镇,守备森严,况且三面临海,有天险可守,城中极为太平,众孩童也不惧遇上危险。
形骸依然独处,默想那放浪形骸歌,奇怪的是,自从那混沌离水返回之后,原先匪夷所思的词句文字,蓦然在脑中留下清晰的画面。形骸迷迷糊糊,沉浸于冥想中,忘了恐惧,也不知身在何处。他耳畔隐隐听见潮汐之声,似乎眼前就是大海。大海中传来沉重的呼吸声,此刻听来却如此优美,令人神往。
形骸想:“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我。”月光惨白的可怕,映入他的眼睛,他见到奇异的画像,在海的最深处似乎有深渊,深渊之下,万物湮灭,直至虚空。虚空之后,又有太阳般的光辉。。。
日月轮转,光暗交替,万物冲突纷争,无片刻休止。人为宇宙尘埃,却又与宇宙融合为一。他进入恍惚的境界,在灵气的深海畅游。
他被一个浪头打的浑身湿透,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到了海边,他半边身子已浸泡在海里。
他毛骨悚然,想:“这。。。混沌离水,它在呼唤我,这地方当真邪门,我。。。不成,我得早早离去。”
猛然间,有人从后一把掐住他喉咙,形骸想要叫喊,但喉咙只喀喀作响,又觉那双手死命收紧。他听见木格狠狠说道:“你抢我的女人,害我没脸见人,吃尽了苦头,老子说话算话,讲了要杀你,便留你不到明天。”
形骸呼吸艰难,双手向后打去,但木格遍体沙尘流动,皮粗肉厚,根本不怕形骸拳头。形骸血涌上脑袋,他死死看着海洋与明月,不再反抗。
他霎时不觉得痛苦了,奇特的生命力在他体内流淌,由小溪化作河流。他听见那歌谣,他见到巨兽从海中升起,白色的火焰在燃烧,他似此生头一次开眼。
他不再畏惧海洋。
木格只觉挤出了形骸最后一口气,他哈哈一笑,松脱了手,扑通一声,形骸摔入海中。
他喘气道:“老子。。。老子杀人了。但老子是。。。龙火贵族,跳出律法之外,这儿没人能审我。我就说。。。。我就说什么都不知道。这形骸。。。。自己跑到这儿来,不知怎地就淹死了。”
木格从小到大在孩童中都是小霸王,欺软怕硬,极少受挫,却连因形骸栽跟头,如何能忍耐得了?他捏了捏拳头,已毫无愧疚之情,想:“杀个人嘛,今后老子上了战场总少不了。今夜便算练练手了。”
背后一声轻响,有人站起,他寒毛直竖,猛然转身,不由厉声尖叫道:“形骸?”
形骸体外燃着红火,宛如红莲盛开,他额头有红龙标志,在夜幕星空之中格外显眼,异常美丽。
木格一时吓得忘了喘气,他想:“我在做梦么?这是怎么了?这分明是龙火功到了第二层的模样。不会的,不会的。”
他退后一步,左看右看,干巴巴的大笑道:“这儿是混沌离水,难怪,难怪,听说这地方闹鬼,看到的统统是假象,做不得数。”
形骸缓缓看了看天,手在海里轻轻拨动,随后,他血红的双眼紧盯着木格,一眨也不眨。
四 轻舟靠河岸()
木格惧意渐去,仍想:“此人回去之后,若胡乱叫嚷,说我害他之事,终究麻烦不小。我纵然能蒙混过关,却仍需唠唠叨叨的解释半天。况且此人也已觉醒,他是我仇敌,趁他眼下功夫差劲,仍不能留下活口。”
心意已决,木格拔出师传宝剑,左手指着形骸,眯眼冷笑,骤然暴起,长剑刺向形骸胸口。
形骸手在海中一摸,手中现出一雪白锐器,似是象牙,又像是长长的尖锥。木格心想:“这东西哪儿来的?”不管不顾,手上仍发力疾刺。
形骸横过那尖锥,朝长剑格去,木格立刻变招,从直刺变为上撩,这一招变化极快,已非人力所能。但形骸左手在长剑上一捏,止住长剑之势,皮肤割裂,顷刻间血染剑刃。
木格笑道:“白痴,拿手掌抓我的宝剑,你这手已经废了。”说话间用力朝前一冲,想顺势将形骸手掌切下,岂料长剑沙沙作响,霎时变锈,几个心跳之间,长剑已被腐蚀得干干净净,丁点不剩。
木格似在做噩梦,道:“怎么了?我的剑怎么了?”
形骸身上火焰化作圆环,光芒急速圈转,他手持尖锥,一锥刺来,木格使一招“横扫千军”,身上泥石滚滚,守备当真严密,一时无畏利刃。形骸连刺数下,皆被木格挡开。
木格想:“此人纵然觉醒,但武艺生疏,仍不是我对手。”心下一喜,一招“龙腾虎跃”,从空中一拳打出,拳力锐不可当。喀地一声,形骸中招,人远远摔入海中。
木格狂吼一声,心血激荡,大喊:“给我从海里滚出来!”话音刚落,海浪掀起,浪中白光闪闪,看不真切,木格霎时浑身剧痛,手在身上一抹,各处皆是鲜血。
木格头皮发麻,害怕起来,拔腿往岸上跑,但脚踝一痛,又被白光刺穿,他就地一滚,呛了几口水,双腿不听使唤了。
他心里大叫:“有鬼!有鬼!”回头一看,更是惊惧万分:只见形骸浮在水面,数十根长长的骨头穿过他肌肤,似活物般缓缓活动,此时正往回缩。
木格颤声问:“你。。。这是什么妖法?”
形骸低吟:“放浪形骸功。”这话并非说给木格听,倒像是他自顾自的祈祷。。。
木格权衡轻重,知道逃不掉了,急忙开动脑筋,从喉咙里挤出一笑,道:“师弟,师兄我。。。知错了,哈哈,你听我讲,咱们是同门的好哥们儿,又是一同觉醒的英雄好汉。正是英雄惜英雄。若不是我,你。。。。怎能练成龙火功?更练成这出神入化的。。。形骸功?我虽然有错,功劳也是不小。”
形骸手在流血,他举起手,血液滴入海里,仿佛一条鳝鱼,游入木格的血,两者混在一起,木格察觉到那血顺着血流,朝自己而来,霎时消失不见。他厉声叫了一声,感到体内似有活物四处钻动。他痛的要命,杀猪般大叫大嚷,那活物钻入他咽喉,于是木格只能呜呜发声。
他想说:“我把息香让给你,我再不敢与你争了。我今后奉你为老大,从此对你忠心耿耿,像孝敬老爹一般。”
木格的心思形骸都知道,但形骸都不屑一顾。活血在木格体内流转一圈,格格几声,木格的骨头完整的穿透肌肉皮肤,粉碎五官,甩脱脏器,剥离躯壳,直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