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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另一同门恨恨说道:“是啊,好似咱们与风圣凤颜堂的软脚虾一般德性!”
息世镜不禁骇然,心想:“这四位同门道法可不简单,我那天狗食月未必能连胜他们四人。若对上藏沉折,我不可稍留余力,非当即使出我那隐藏道法不可。”
裴若出去转悠一圈,回来后已探得军情,道:“藏沉折十二分、拜风豹十二分、息师兄十二分,另有纯火寺两人六分。”
孟沮想起自己明日头一个上场,精神一振,跃跃欲试,道:“我倒要瞧瞧那些和尚手段究竟如何。”
四十六 断角传真意()
翌日晨间,众人被接至天地山擂台,依旧是人山人海、兴高采烈的盛况。那司仪高声喊道:“今晨正赛前,尚有一场杀狮毙虎赛,各位英雄少侠可挑战召来的妖兽元灵,胜者获九分之赏。不过这是自愿之事,诸位可自行抉择。待与妖魔鬼怪搏杀之后,再行四派相斗。”
形骸心中一动,问道:“请问大人,这杀狮毙虎赛的所召妖魔与元灵强弱如何?”
司仪道:“那是圣上亲自所召,决计非同一般。”
玫瑰上前一步,问道:“杀狮毙虎赛时,大伙儿都不回避?”
司仪摇头道:“不避,不避,此赛乃是各人自行决断,何必遮遮掩掩?”
裴若拉了拉众人衣衫,道:“杀狮毙虎赛之后才是正赛,若那妖灵太强,与之相斗后消耗过大,反而殃及其后比武。且旁人可以观战,窥探那人身手,极易受到针对。还是正赛要紧,若要稳妥起见,咱们不得出战。”
孟沮想起尚要与纯龙寺大战四场,不由慎重,点头道:“人与兽斗,岂不成了小丑马戏?咱们是龙火贵族,可不是逗人玩乐的。”。。
形骸看向观众,见他们笑吟吟、喜滋滋、乐呵呵的神情,不时伸出手指,对众英杰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心想:“咱们已供人赏玩至今,又何必在乎这些?”于是说道:“师兄、师姐,我想试上一试。”
裴若皱眉道:“师弟,你怎地这般不听话?你我四人一组,该当齐心协力,共同进退。”
形骸道:“宝剑磨砺出,富贵险中求。我心意已决,绝不会误了正事。”
息世镜急想保住榜首,道:“那我也要一试!”
裴若咬咬嘴唇,恼道:“你二人真是不知轻重,算了,算了!”
只听玫瑰说道:“我愿出场,参与此赛!”
司仪喜道:“玫瑰侯爷果然好胆识!”说罢退出擂台。玫瑰登台亮相,她名气响亮,为国立功,姿色绝丽,深受爱戴,引起众人大声欢呼。
裴若轻声对形骸道:“你与她一场恋情,如今她人美名扬,却高不可攀,遥不可及,你难道不觉可惜?”
形骸心情一阵起伏,叹道:“师姐,你可别添乱了。”
裴若道:“我好心劝你,顾全大局,你还不是不听号令,给我添乱?”
形骸歉然道:“对不住,对不住,但我非夺魁不可。”
圣莲女皇神色欣慰,道:“好个小玫瑰,且试试你的能耐!”说罢手指遥遥晃动,倏然间,她面前寒气圈转,现出一只大白熊来。那白熊似是风灵湖图录,却比寻常湖图录大了数倍。它大吼一声,朝玫瑰冲去,玫瑰一跃,它一掌打在地上,登时砖石碎裂,灰尘飞扬。看来这元灵气力猛烈,令人心惊胆寒。
白熊攻势凶猛,连番扑咬玫瑰,但玫瑰使小巧功夫,动作快的不可思议,连躲三十余招,突然间她一扬手,掌中飞出二十根藤条,将白熊缠住,白熊用力挣扎,可那藤条极为坚韧,玫瑰一个前冲,长剑刺入白熊脑袋,那白熊哀声大吼,摇晃脑袋,趴在地上,再无抗拒之力。
形骸心想:“这是道法!是她从神道教游学后学会的手段。这些年来,她武功更强,道法也没落下!”想起当年与她相处的一段时日,彼此互助,情谊深入心底,不禁倍感怀念。
众人喊道:“玫瑰姑娘,好样的!”“当真有圣上当年风采!”“玫瑰姑娘,你有婆家了没有?可要我替你做媒?”霎时间赞美如潮,掌声远传。
玫瑰笑了笑,呼吸如常,竟似毫不费力。她四下团团作揖,朝女皇鞠躬,又若有意,若无意的朝形骸看了一眼。形骸于是更用力的叫好,向她微笑点头。
司仪喊道:“了不起,了不起,这九分给藏玫瑰记上!还请退下,还有哪位要一显身手?”
形骸道:“我来!我来!”说罢走入场中,众人见他样貌文雅,又只剩独臂,发出惊呼感叹之声,不知他底细者交头接耳,打听形骸,得知他是神道教四杰中最年轻一人,不免啧啧称奇。
司仪点头道:“宫槐伯爵,你虽身有伤患,可却毫无惧色,当真好勇气。”
形骸朝众人行礼,对圣莲女皇方向跪拜磕头,心中想道:“多谢圣上救命之恩,梦儿,也多谢你理解我对缘会关切之心。”
圣莲女皇见过形骸与魁京相斗时身手,眯起凤眼,注视他半晌,却不点破,开始念咒,只见擂台上火光炽烈,轰地一声,一妖魔钻出烈焰。这妖魔脑袋有如骷髅,头顶长角,遍体红甲,宛如龙虾壳,手掌脚掌长满尖爪,与先前那白熊一般巨大。圣莲笑道:“念在你重伤不易,就不为难你了。”
孟轻呓心想:“此乃霸妖,心性狡猾,比先前那白熊更难对付。母后嘴上说得好听,却是在刁难我的行海,让旁人看低了他。”心头有气,却又发作不得。
那霸妖站起身,绕着形骸缓缓走动,却迟迟不出手。形骸道:“你不动手,我可不等了!”
话音刚落,霸妖一爪向形骸抓来,也是这妖魔瞧出形骸是道术士,知道他开口时正是可趁之机,这一出手快速异常,如风如火。
形骸身形一晃,已转到霸妖背后,随后手指一点,一道雷电划破天空,打中此妖,妖魔哇哇大叫,浑身冒烟,俯身躺倒,一转眼功夫便消失不见。
他胜得太过突然,太过轻易,除了圣莲女皇、孟轻呓、沉折等寥寥数人之外,谁也不曾料到。四周看客陷入沉默,片刻之后,爆发出热烈赞叹声。
但正由于形骸举手投足便已得胜,大多数人却想:“莫非圣上见他身残志坚,故意招来弱一些的妖魔,让他轻易过关么?不错,不错,他招天雷打落,确实耸人听闻,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可威力未必多强,而这妖魔看起来吓人,实则没多大能耐。圣上言下之意,正是如此。”
司仪大臣愣了许久,道:“孟行海得胜,宫槐伯爵,你的道法果然炫目!”
形骸昂然道:“多谢大人,此法可不仅仅是炫目而已。”说罢再向周围行礼,返回四杰之列。裴若等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形骸向三人略一颔首。
过了少时,裴若苦笑道:“幸好那妖魔外强中干,害我担心半天。”
息世镜也怏怏说道:“师弟,圣上故意放你一马,看来你手臂受损,却也并非不无好处。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形骸摇头道:“师姐,师姐,你大错特错了,这妖魔危害更在那白熊之上,是我道法高强,方能立即致胜。”
裴若啐道:“你怎地学的和息世镜一般自大?”
息世镜忙道:“我何尝自大了?只不过鄙人有自知之明,名副其实。”
孟沮奇道:“师弟,你怎地用道法时不用烧符?这与咱们符华法不符啊?是总掌门教你的诀窍么?”
形骸急道:“孟沮师兄,所谓熟能生巧,我断臂之后,反而如有神助,无需符咒,也可自如使出道法来。”其实这是他领悟天脉法则之效,但与神道教所传相左,只怕有违门规,因此不能如实相告。
司仪大臣尚未问话,擂台间已多了一人,此人俊美挺拔,剑眉星目,浑身英武之气,众人无不认得他是圣莲女皇亲传弟子藏沉折。他近年来异军突起,攻无不克,战功显赫,盛名已逼近当年的藏东山,众人望着这位千年一遇的天才、龙国未来的栋梁,全都伸长脖子,望眼欲穿,屏息凝眸,周围声息骤减。
形骸心道:“沉折师兄?他为何这么早出场?以他的性子,本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沉折向观者行礼,圣莲女皇目光宠爱,抿嘴巧笑,道:“孩儿啊孩儿,你的本事我还能不知道么?好,我就让你显显身手。”
沉折看着女皇,眼中闪过一丝情绪,形骸只觉这情绪难以形容,似是幽怨、不快、温情、爱慕糅合为一。圣莲女皇施法片刻,一只双翼的独角妖魔出现在众目之下。
那妖魔与沉折对视,沉折双眼平淡如水,不为所动,那妖魔蓦然一跃,独角疾刺,疾如飞箭,但沉折一闪身,已到那妖魔背后,手指点出,空中一柄长剑降落,刺入妖魔心脏,霎时将它杀死。
众人见沉折不费吹灰之力将妖魔斩杀,只觉松了口气,又万分高兴,雀跃不已。许多冷静善思之人则登时想道:“这可怪了,他取胜的手法与那孟行海别无二致。”
沉折趁妖魔尚未消散,折断那妖魔独角,手一扔,那独角在空中动向飘忽,忽然打向形骸,形骸一愣,伸手接过。沉折朝他点了点头,稍稍注视,似有深意,随后扬长而去。
看客们大吃一惊:沉折此举明明是在向形骸下战书!为何这位世间罕有、威震天下的少年英雄,会向这小道士挑战?莫非不过是巧合?不,不是巧合,他以与孟行海同样的手法击杀了妖魔,再将妖魔身上长角扔给形骸,这无疑是挑衅之意。
形骸捏着独角,只觉眼眶微微湿润,唯有他清楚沉折的意思:他并未忘了两人的生死之交。他抛掷这妖角的手法,正是当年两人在海上漂流时,沉折传授形骸龙火炼体功所用的暗器功夫。
他也许在说:“你终于赶上我了,不枉你我患难一场。”
形骸低头微笑,攥紧这战利品,神魂震荡,热血沸腾。
他心中想道:“不错,不错,我赶上你了,师兄。你我同甘共苦,出生入死,同享冥火,皆为异类,只有我能懂你,也唯有你能懂我。”
在皇亲国戚面前,万众瞩目之中,你我何不以剑会友,以武交心,就此分个胜负?
四十七 道法妙无穷()
你方唱罢我登台,沉折之后,拜风豹与息世镜分别亮相,那拜风豹赢得轻易,息世镜则苦战得胜。
形骸将息世镜扶住,息世镜恼道:“为何我对上那元灵远比旁人棘手?”形骸暗想:“那大蜘蛛也算不得强敌。”
孟沮冷笑道:“多半是圣上见你法力太强,有意考验你小子。”
息世镜没听出他嘲弄之意,点头道:“不错,或许真是如此。”
司仪又问道:“哪位少侠、女侠还有意杀狮毙虎?”四派门人面面相觑,无人应答,看来都想以正赛为重。司仪大臣道:“既如此,请海法神道教四位道长与云火纯龙寺四位大师切磋,各处手段,决出胜负来。”又命沉折、拜风豹等人退场避嫌。
观众心想:“听说海法神道教与云火纯龙寺一直针锋相对,新仇旧恨结了不少,今日可有好戏看了。”
依照签位,该是孟沮打头阵,裴若次之,形骸再次。孟沮本无意夺魁,但念及门派声誉、宗族颜面,不敢怠慢,飞入场中。敌方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