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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本事、好本事、好本事。”老者的语气舒缓,却又散发着无尽的威严。
堂下坐着的诸位金丹忙站起来,“请师叔责罚。”
“八百年了,八百年了,没有想到有一日这火焰会从我们上清派的内部燃起来。”老者的话语如此平静,平静的让人仿佛感觉是一个垂死老人在絮叨一样,但是平常的话语之中,却给人一种唯我独尊的气势,似乎金丹大能都如同蝼蚁一般,“元辰你可知罪。”
程大、程二、程三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老祖果然还是偏向于他们程器院。
“还请冯师祖明示。”元辰抬起头,此刻如同一个遇到狂风暴雨的小舟一样,努力的稳定着,却又不屈的面对风雨。
“元首座好大的威风,私自杀上赤金峰,火烧程器院,干了连青云宗都没有干成的好事。”冯师祖旁边坐着的一个成熟的少妇开口道。
这少妇年龄看上去三十上下,却有着少女难以企及的艳丽,一股万种风情的媚意散发,让人忍不住就会多看几眼。与元辰旁边的孙静,形成了两个极端。
少妇有意无意的扫过孙静,一股说不出的怨毒。
“我上程器院不过是为了讨一个说法,林在天祖师唯一嫡亲后人,被杀的说法,这个说法不出,上清派还是上清派么。”元辰冷冷的道,“如果师祖要责罚我的话,也请对断崖之事,做个处理。”
“你是在质问我么。”一声大响,却是冯老祖捏碎了椅子的把手,站了起来,吞灭天地的眼光蔑视的看着元辰,“你是在质问我么。”
“元师弟,还不赶紧给师祖认错,有老祖出面主持公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欧阳中赶紧的说道,意图缓和气氛。
“我何错之有”元辰一语打断欧阳中的台阶之语,“师叔一上来就要治元辰的罪,可怜林在天的祖师的后人,丢入断崖一月,也无人追究,敢问老祖大人,若有一日你为了门派陨落,你的后人被人欺凌如斯,你泉下有知会如何想?日后再逢大难,还有人跟为了门派不顾生命么?”
冯老祖脸色阴晴不定,只是一步的向前,却有无尽的威势。
“大胆元辰,竟然敢诅咒老祖。”妖艳女子双手叉腰站立起来,对着元辰大吼道。
“你不用挑拨离间。”孙静也前跨一步站立在元辰的身旁,“我们不过是向门派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元辰用手握住孙静的手,傲然站立着在这大厅之中“师叔大人,元辰不敢有所不敬,若是往常,我拙峰受到一些不公,也就罢了,但是今天竟然有人胆敢连林在天祖师的嫡亲后人都杀,不知道这门派法纪还有么,不知道我拙峰还算不算是这上清派的一脉。”
“你们不要在这里充什么正直,这件事情调查的很清楚,是你们拙峰的人挑衅在先。”程四妹道。
“那自然有门派来惩罚,门规可允许私人杀戮。”孙静素眉一扬,如同冬天傲立的腊梅。
冯老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杀人的目光扫过元辰和孙静,这是对他的挑衅,惩罚一个他的亲人,谁有胆量。两个人喋喋不休,触犯了一个元婴大能的底线,那么就要承受元婴真人的怒火。
“这件事自然有刑罚殿主持,不过此刻要治的是你们的罪。”
饶是站在大殿中的其他金丹真人,此刻都感到浑身如同被拘谨一般,毛发竖起,如有实质的杀气在空气中弥漫。
而在杀气包裹的元辰和孙静可想而知,杀气入体,由不得他们不全身抵抗。
此时,元辰与孙静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开始仿佛在抵御这杀气一般,慢慢的两个的气息融为一体,一股冲天的剑意猛然而起,震惊了大殿,“这分明是元婴才能有的气势。”
“好手段,竟然让你们修成了拙峰的传说中天剑双修秘术。”冯老祖胡子倒卷,这等秘术一旦修成,可以跨阶作战,此刻虽然是两个金丹,但是在这套秘术的加持下,可以越阶挑战元婴初期的修士。这本是上清派的一大幸事,却拿来挑战他的权威。
赤金峰的几个金丹此刻心中一沉,难怪两个人面对赤金峰的十几个金丹仍然毫无惧色,竟然修成了如此秘术。
站在场中的欧阳中心中大急起来,想起当年的一些是是非非,对这场冲突更加的担忧。
“既然门派之内处理不公,那么我们也不用门派处理了。”元辰道,“当年拙峰并入上清之时,老祖曾经有言,拙峰可以自行离去,今天我想兑现这个诺言。”
一语既出,满堂皆惊,一个古老的传说在所有人的心中弥漫。传说中数千年前,这上清山脉一代两派并存,是为上元宗和清虚门,两派彼此争斗了上千年,直到有一天不知是不是争斗的疲倦了,两派决定合为一派,名曰上清派,主峰设在清虚门的总舵,上元宗化作拙峰。但是这次合并有一个条件就是,拙峰可以随时脱出上清派,看来这个传说是真实的。
“你说什么。”冯老祖一声大喝,大殿中的空气仿佛一扫而空,无比的窒息,转瞬间又化作滚滚天雷,刹那间在大殿中爆开,一些桌椅顿时粉碎,诸多金丹真人,也是齐齐后退,神色有些恐慌。
“你们是不是真的觉得修成此等秘术,就天下无敌了。”
“师叔,元辰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元辰的话语中充满了失望之情,“自八百年前一战,我拙峰损失惨重,没有得到应有的补偿开始,门派就有抛弃拙峰这个包袱的意思,今天何不成全我拙峰呢。”
冯老祖又向前一步,仿佛下一步就要施展出滔天的道法。
就在这时,突然的,一声轻叹从上清派的地底传出,“冯师弟,元师侄,有什么可争得。”
“见过太上长老”大殿内的金丹纷纷拱手。
欧阳中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终于叫醒了闭关的太上长老,又他在应该可以化解这场危机”
第五十八章 再见故人()
林上原阔步走在拙峰的大道之中,一股熟悉的味道油然而生,两个月的分离,恍若隔世,重新回来的感觉真好。
又是一个午后,拙峰上并无其他弟子的身影,只余下风声和树木的脆响,仿佛在欢迎他这个归人。
一路走过,却又心情难以平复,元素韵的怒而出手,让他惊讶的同时,又泛起了丝丝感动,这里终究是拙峰,那个自己祖上为止牺牲的地方,这里总有一丝温暖、一丝牵挂。
在一幕幕的回想中,他走到了悬挂着风铃、篆刻着阴阳鱼的院落。林上原知道,如果说拙峰上还有一个人会为了自己神伤的话,一定是公孙越。
林上原一步踏入其中,本来随风优雅的响着的风铃,声音从柔和变得急促,似乎有敌来犯一般。
不大的院落已经杂草丛生,院落中的石桌上已经淤积了一层尘土,连其中棋盘都已经消失不见。而在林上原的印象中,公孙越一向是最爱干净的,每天早起的第一个功课必然是把房屋和院落打扫的干干净净。为此他没有少嘲笑他“不务正业,有洁癖”,公孙越总是呵呵一笑,“一屋不扫,何以以阵法荡平天下。”
林上原摇了摇头,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公孙越定然是已经外出很久,这院落才会显得如此破败。
他没有马上离去,而是继续向里走,推开屋门。一股淤积的陈气向往涌来,显然是很长时间无人居住,不通风导致的。
房屋里面的凌乱无序,到处都是破碎的符纸,哪还有往常的一点样子。
林上原心中一声叹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缘故,才导致公孙越有如此大变,正要弯腰把这些符纸碎片一一捡起,突然发现有公孙越正缓缓从衣柜后面走了出来。
两个人都愣了愣,原来公孙越在,但是此刻公孙越哪还有两个月前的一点模样,胡子拉碴,眼睛中布满了血丝,显然是已经许久没有休息了。更奇怪的是衣服上到处都是黑色的斑点,一些地方还有着一些大大小小的洞,仿佛是被一些火星点燃一般。
公孙越的眼神开始还有一些迷离,渐渐的清明起来,透漏出一丝激动,“是你,小林子,真的是你么,小林子。”
“呵呵,公孙,不是我是谁”林上原爽朗的笑着。
公孙越眼睛已经完全清明,他捏起疾风诀,三步化作两步,冲到门前,将林上原紧紧的抱住,“小林子,你没有死啊。”
“我就知道你小子命硬,那一天我与孙哥一起下入到断崖之下,找了三天都没有看到你的身影,以为你真的是坠入暗河,生死不知了。”
三天,林上原似乎可以想象当时二人的样子,如果有一天死了,有这样的兄弟为你揪心,你还忍心死么。
他抱着公孙越的双手也紧了紧,“公孙,我这不是没有事么,不过你身上真的味道好大,到底多少天没有洗澡了,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
公孙越松开双手,用力拍了拍林上原的肩膀,“小林子,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么,算了不说了,我先去洗个澡,待会儿给你一个惊喜。”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声大叫“公孙,公孙,小林子没有死,没有死。”
一个急匆匆的身影带动着急促的风铃,如风般在院落中划过,喘着粗气跑进了小屋之中,“公孙,公孙好消息啊。”
话音戛然而止,只留下呼出的浓厚粗气和一双睁大了的眼睛,面前两个人正笑呵呵的看着他。
“小林子,你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啊。”孙有才睁大了眼睛,里面都是一种满满的喜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们的才越原小店不用再改名称了。”
“我就说才越小店名字不好听,小林子一定不忍心让这么难听的名字出现在我们的小店之中的”
“小林子,你再不回来,我们的小店就要关门了,你看看公孙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贵的,都两个月没有踏出这房门半步了。”
孙有才自顾自的说着,语气中的埋怨,却掩盖不住脸上的笑容。
林上原疾步走到孙有才的身旁,也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千言与万语都化作一句话“孙哥,我没事。”
孙有才哎呦一声的叫起,肩膀都挨了半截,“轻点轻点,小林子。”
林上原抽回双手,不好意思的笑着,一激动,忘记了他已经是炼气后期的炼体者,手上的力道虽然轻轻一拍,但是也有几百斤“忘了控制了。”
“你这手掌是石头打得么”孙有才咧着嘴道,但是下一个又跳了起来,“小林子,你进阶了,进阶后期了啊,我的天啊,我这两个月夙兴夜寐,卧薪尝胆,静心符都不知道用了多少,才堪堪突破炼气八层,你居然也突破了后期,而且突破了八层。”
公孙越看向林上原的眼神,也变成了惊讶,这也太夸张了吧,这五个月前明明还是一个炼气四层的弟子,现在都已经是炼气八层了,五个月居然敌得过过往五年的修炼,这能用妖孽来形容么,可是明明林上原是个五灵根的废材啊。
“不是哥不懂,是这世界变化太快么。”公孙越想着林上原一样摸了摸鼻子,“我要加油了,不能被小林子拉的太远。”
“你还是先去洗澡吧。”孙有才看了一眼公孙越,和林上原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我